《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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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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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早的离开,残忍地剥夺了你们爱人的权利。”偏过头来,做了可爱模样。淡然一笑,“终究还是未能将你们阻拦,不是吗?”
“阁主。”何曾想过真相会是这样。花绯一时不能接受。
卿笛摆了摆手,道:“绯儿,我累了,你歇息去吧。明日便是该启程了。”
福了福身子,花绯退出屋子。在门外,看见抱着孩子笑意温柔的穆晔。如今的他已然没有原来那般俊朗的面孔。愈是平凡的容颜愈是可以更好的告别以前的日子。许是听见了脚步声,穆晔抬头,笑容宁静。仿佛,花绯又看见那时初见的男子。他带着痞痞地笑闯入她的平静的生活之中。在湖面溅起了涟漪,而后,这个掷石子的人不负责任地离开。却又在最估孤寂的七千年中陪了她大半的时光。
不知是应当恨,还是怎样。
“绯儿。”穆晔同她招了招手。见她愣在原地不动,索性上前去腾出一只手将她拉到自己怀中,附耳说道,“若是这样的日子多一些,那该有多好?”
明日,他回鬼族,她回沁园阁。天族,鬼族,地界遥远,唯恐此生再无相见之日。
花绯再一次,伏在穆晔的怀中哭泣。
如今的穆晔已是同凡人无异,生老病死是一种轮回。下一次若可以再相见,君身旁亦怕已是有旁的佳人,君不识吾之容颜,只愿忘却你我之间最后的一点牵绊,从此相忘于江湖。
看着那紧紧相拥的人儿,卿笛的眼眶湿润。一只手放在腰间,一用力将她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许是力道有些重了,叫卿笛一阵猛咳,却是怕惊扰了窗外的人,拼了命压低声音。抬头,对上慕容夜玄焦灼的双目。慕容夜玄双眸灼热地看着卿笛,卿笛下意识移开同他对视的双眼。下一刻,慕容夜玄吻住卿笛的唇。辗转反侧,急切。口中不停地呢喃着卿笛的名字。一声一声,不曾停止。
“夜,你这是怎的了?”许久,慕容夜玄才肯放开卿笛,下巴抵着卿笛的额头。双臂将她抱的分外的紧,叫卿笛有些喘不过气来。卿笛轻轻地推了推慕容夜玄,拿捏不准今日是什么刺激了他。
“对不起。”慕容夜玄总算是回神,放开卿笛为方才失态而懊恼。
倒是少见了慕容夜玄这般窘迫的模样,卿笛浅笑,道:“今日,你是怎的了?倒是同我说道说道。兴许我还可以开导开导你。”
半是打趣,半是认真。慕容夜玄脸色微红,道:“不过是方才在门前听了你同花绯的谈话。卿儿,你可是在怨我那样狠心地将你软禁在凤笛轩七千年之久?”
“不怨。那时,是我做的太过了。”
饶是清楚地记得,画锦惹了自己,后又是苏氏一族造反。倒是给了卿笛一个极好的理由,屠尽苏氏一族,却是偏偏留下画锦。卿笛只恨,自己的一念仁慈害了宣墨,害了慕容夜玄。即便是幽闭的七千年,她从未有过恨意,有的不过是后悔。为何那一年,要留下画锦这个祸根。
卿笛唇角含着淡淡地笑意,慕容夜玄再也是克制不住自己,将卿笛揽入怀中。许是太过疲惫,卿笛在慕容夜玄的怀中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今个儿的天气好极了,满园的兰花淡香,鸟儿萦绕在枝头啼唱。天空是最洁净的湛蓝之色。偶尔一片白云飘过,却未留下一丝阴影。
花绯穿着一身白衣,正如她昔年叛离花羽族时的那副模样,仿佛这样的几千年不过是梦境一场。她并未带任何行囊,只是提着一把宝剑。在琉璃宫门前等了许久,都未见着那人的身影。眼睑垂下,遮住浓浓地失意。卿笛在她面前,替她整了整衣衫,笑容温柔,道:“绯儿,莫等了。启程吧。”
“是。”卿笛福了福身子。由独孤无崖护送着返回沁园阁,一生一世,都不可再踏出沁园阁一步。除非花羽族长亲自放人,否则灰飞烟灭。
卿笛环抱着手臂,眼中闪过一丝惆怅之色。

☆、第肆拾章 缘止之回朝(1)

05
日光倾城。
穆晔抱着穆缘止从一旁的小屋子走出,竟是跪下身给卿笛磕了几个头才起身。隐湖居者也是已经收拾好行囊。卿笛淡淡地笑,道:“居者,这一次鬼族,本座便是交给你了。辅佐好新王。若是来时有缘,本座定是要同居者好生叙一叙旧。”
隐湖居者看着卿笛的目光复杂,许久他才应了一声好。随后便带着穆晔同穆缘止离开。
卿笛如释重负。今早一下子送走了这样多的人,身子又是有些乏了。独孤紫嫣跟在身后进了屋子。伺候着卿笛歇息。
慕容夜玄进来时,独孤紫嫣正欲请安。他比了个手势。独孤紫嫣看了看慕容夜玄,心领神会带上门出去。替卿笛掖好被角,甫一抬头恰好能看见满院子的兰花。
窗外的兰花开得这样好,却是不知在它的主人离开的这些年里,是否还能开得这样灿烂。
慕容夜玄百无聊赖地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翻开书,一片枯叶从书中滑落。这倒是引起了慕容夜玄的注意。俯身拾起,上面写着“愿吾女安好”,字体娟秀,大抵是出自那位琉璃谷主之手。慕容夜玄淡然一笑,若是真愿她安好,又怎会在卿笛最为孤单之时将她丢弃。将枯叶放回原位,把书合上放回架子上。
走到卿笛身旁,附身亲吻她的额头。在一旁的桌子上,搁着方才命连晟送来的折子,慕容夜玄就地处理那些琐事。
许是这些日子太过紧张,卿笛睡的十分的沉。待她醒来已是傍晚十分。看着坐在对面椅子上看书的慕容夜玄,卿笛不禁笑出了声。她起身,道:“夜,你倒是在这里坐了这样久?”
慕容夜玄看着卿笛,宠溺一笑,道:“自然。方才无崖护送完花绯已经回来。在院子里等了你许久。”
“这样啊。”卿笛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心不在焉。
慕容夜玄合上书,道:“要我将他叫进来么?”
卿笛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茶杯上,忽然一冷。目光又是忽的转柔。慕容夜玄将独孤无崖带进来前,卿笛对着铜镜好生梳妆了一番。叫那两人站在门前好生惊叹,面面相觑。最终,慕容夜玄很是不人道地将独孤无崖推进屋子里,自己倒是带上门离开了。
玉钗绾发,却还是有青丝调皮地从卿笛的眼角滑落,恰好遮住一半的眼。未施粉黛,一双冷目回眸,大抵是要冻伤了不少的人。脸色略微苍白,苍白中带着几分凛冽,叫人不寒而栗。一身青衣,却又是多多少少将身上的冷气遮去了些。如此矛盾,又是如此的和谐。
卿笛放下梳子,道:“怎样?”
“沁园阁中一切如常,阁主不必在沁园阁上多费心思。”独孤无崖如实说道。
卿笛道:“本座说的不是沁园阁。而是绯儿和韵儿。韵儿比绯儿早回去些时日,到底是做了母亲的人,可是有何异常之处?”
“没有。花韵每一日尽职尽责,并未有半分抱怨。只是花绯回去多是坐在亭子中。其他并未再有何异常之处。”
“那便是极好的。王兄,你可是记得昔年母亲留下的有关琉璃心寄宿主的史册?”
不知为何,卿笛竟是问起了这些成年旧事。昔年的独孤无崖甚是喜欢钻研医术,寝殿里别的没有,倒是书放了几间屋子。这叫王与王夫看了甚是不欢,索性将安放史册的清阁丢给独孤无崖打理。这独孤无崖委实是神奇,不过三百年的功夫便将清阁中的每一册书倒背如流。
许多年没有碰过那些书,独孤无崖也是忘记了许多。苦思冥想了许久,他才摇摇头,道:“这些册子皆是由母亲自个儿保管,从未交予过旁人。卿儿,今时你怎是想起了这件事?”
“花韵和花绯皆是琉璃心之寄宿主。二人皆是产下孩子,且并未有任何不妥。倒是推翻了昔年母亲同本座讲的。昨个儿,怕花绯起疑,这才编排了个理由叫她安心。若是说,母亲当年的话中有假。那一次,本座当真是害了一条无辜的性命。”
独孤无崖哂笑,道:“卿儿,你双手沾染的鲜血可是不算少。今时再说那人无辜,岂不是叫人笑话。”
卿笛起身,在房间中踱步,道:“那是,天家皇嗣。”
“什么?”独孤无崖大惊。
“昔年,皇妃借着我越权之事同上皇讨来幽禁我的旨意。不过百年便可过去。那一日,我偷偷从凤笛轩逃出来。那时,十二花羽护卫已是叛逃下界。花晏成了皇子宣墨的宠妃。我瞧见她有身孕,一掌夺了她孩子的性命。这件事叫夜瞧见,幽闭的时日又加了一千年。最后,是我瞧见夜将宣墨从天台推下,之后,便是七千年的幽闭。总是觉着这里面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卿笛眉头微蹙,将幽禁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同独孤无崖说了。
独孤无崖看着卿笛在房间来回走觉着头晕,索性将卿笛按在椅子上坐下。这一次换做他咬着手指在房间里踱步。脑海中一个想法惊现。独孤无崖猛然抬头,目光明亮叫卿笛慎得慌。独孤无崖道:“那一年看着天帝将皇子推下是怎样的场景?”
“那时那里只有他们二人。趁着宣墨不注意,夜将他推下。”这一幕卿笛看的真切,自己便以为应当是不会有错。再者天宫中早有传闻,皇子宣墨想要谋夺天帝位。契合种种,卿笛自然是没有道理不相信。
独孤无崖沉着张脸,道:“为何不在凡尘一试?兴许,会同你想的不一样。”
“好。只是不知近来东程国形势如何,委实是叫本座担忧。”
独孤无崖慵懒地倚靠在窗边,念诀采来几朵兰花送到卿笛面前,道:“阁主,万事皆是眼见为实,不是吗?事已至此,公主,应当回朝了。”
卿笛淡然一笑,眼中是逐渐明显的肃杀之意。

☆、第肆拾章 缘止之回朝(2)

数年后。
锦绣别苑。
前些年,独孤无崖同独孤紫嫣本是都已做好了同卿笛回东程的准备。却是在那个节骨眼上,卿笛的身子没能撑住。慕容夜玄一怒之下封了绝谷,将卿笛带回琉璃宫静养。许是那些关在琉璃宫中人扰了琉璃宫的灵气,慕容夜玄下令将那些人放了。卿笛的身子才慢慢好转。
倒是那些死去的富家女,卿笛也是亲自差遣人给了南初一个说法才得以平息。
日复一日,慕容夜玄不曾离开过一步。天族中事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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