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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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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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偌大的木箱子里,空空如也。
宣岩呆滞片刻,反手将酒杯掷在地上,怒吼:“柳卿笛,你将本王当做什么?”说吧,又是取出随身的软剑将箱子劈做两半。一脚将箱子踹出屋子。却是此刻,从转弯处走来一女子,身姿聘婷身姿。
在坐之人无一不为宣岩捏了一把冷汗。

☆、第肆拾肆章 梦回帝都之往(1)

02
那人影一转,木板子堪堪落在那人的脚边。
竟是镇国公主殿下,卿笛。
殿内之人皆是起身跪下,连大气都不敢出。
尹太妃仗着自己的身份,只是起身作揖便又坐下了。却是屁股还未接触到凳子便叫人扶住,生生地被人压住跪下。宣岩也是迟钝,瞧着众人的动作便模仿了下来。他又看了看卿笛,又低着头。自小,他便是只怕这比他只大五岁的姑姑。
卿笛甫一进屋子,椅子已经摆好。她冷言道:“好生无礼。”
一十五年未见,丝毫未见伊人老去。尹太妃看着卿笛美颜,咬牙切齿。
尹太妃挣脱了钳制,整理好衣着起身,福了福身子,道:“殿下。”高傲的模样,亦如她昔年初见卿笛那般。只是如今,吾已老去,伊人依旧。时光转换,身份也已然不同,却是恨意不见。一双美目死死地盯着卿笛。却不见卿笛的从容淡定少去半分。
卿笛起身回礼,道:“皇嫂。十五年不见,皇嫂可是还好?”
尹太妃道:“自然是极好的。多谢殿下惦念。这一声皇嫂,本宫委实是担当不起。殿下言重了。”
卿笛笑笑,道:“怎会?皇嫂将这王爷教的极好,乃是我皇室的功臣。在这宜安殿都敢胡来。若是今儿来的不是本宫,怕是王爷要酿成大祸了。”
此时,宣岩的酒已经醒了大半。听着卿笛的声音,依旧会冷汗涔涔。他道:“姑姑,侄儿不是故意的。”
卿笛又道:“昔年,本宫念在你性子顽劣,倒是没有怎么追究。如今,瑶月公主已经远嫁,怕是此生都不得再回我锦绣。只剩下你们兄弟二人,却还是要闹得不可收拾才甘心?德妃已经身怀有孕。你却还是要叫她饮酒。今儿也亏得本宫同德妃一同进宫了。若是本宫方才没有叫傅大人进来,这皇嗣怕也是保不住了。”
此刻的宣墨饶是再怎样的嚣张,在卿笛面前,也不过是一个纸老虎。
尹太妃站在一旁,更是爱莫能助。
傅书怡抚着小腹,已是有了四个月的身孕,虽然还瞧不出来有什么有身子,但这衣裳已经是做的宽松了许多。她起身走到卿笛身旁,给卿笛倒茶。卿笛却是将茶壶拿过,自己斟茶。
时光在静默之中溜走。众人跪得膝盖都有些疼了,卿笛才开口叫诸位起身。目光落在尹太妃身上,似笑非笑,又似是在挑衅。
尹太妃叫人扶着坐下。卿笛也入了席。席间却不若方才那般有说有笑。在座之人,都有些食不知味。却是碍着卿笛的威严又不敢起身告辞。
宣墨的一双眼自打卿笛一进屋便是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此刻更是放肆。
尹太妃道:“这是怎的了,皇上竟是这般大胆地看着殿下。殿下,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卿笛淡然一笑,道:“这般久的时日,皇嫂倒是不若以前那般贤德了。枉费了昔年的封号。”
尹太妃一时语塞。
所幸,接风宴并未太久。不过是半个时辰后便结束。宣岩同尹太妃告辞,还未走出这宜安殿的大门便叫软玉和碧玉二姐妹给拦了下来。尹太妃动了怒,她瞪着卿笛,道:“皇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卿笛起身,妩媚一笑,道:“皇嫂既然都来了皇宫,为何不小住几日在走。软玉,将太妃娘娘带去醉芷阁。本宫来日定是要好生招待招待太妃娘娘。”
还未待宣岩话出口,尹太妃便叫软玉带走。
实为招待,暗为软禁。
醉芷阁。
卿笛同宣墨交谈了几句,又交代碧玉将傅书怡送回锦绣别苑。只身一人匆匆去了醉芷阁。
光秃秃的柳树下,尹太妃呆呆地站在那里,身后跟着几人。
卿笛那一日走的匆忙,仅带走了软玉、碧玉和独孤紫嫣。其他的人与物便是都留下了。却也是想着不会走太久,却是不知会回来的这样快。她疾步走在雪上,踩着雪咯吱咯吱的响,亦是惊扰了那树下之人。
尹太妃瞧着卿笛孤身前来,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转而,又是嘲讽一笑,道:“殿下这身边没有个几人也是敢出门的?”
昔年,柳渊还未登基时,她便是他的侧妃。彼时,那皇帝疼卿笛疼的紧,不论卿笛去哪儿,身边总是跟着许多人。且这位公主殿下并非如同前几位那般飞扬跋扈,时常还帮着那些年迈的嬷嬷做些事情。时日久了,宫人们更是打心眼里敬佩这卿笛。那年,先帝过世,她凌厉风行将柳渊推上帝位,手中还控制着前朝。若非瞧着她还是那般的小,许多人都会忘记,其实,柳卿笛殿下,只有六岁罢了。
“是吗?昔年之事,多多少少本宫都是不记得了。难为太妃娘娘还记得这般清楚。若是小皇子在九泉之下得知,怕是要感激他的母亲,记了他这样多年。”卿笛的话中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叫尹太妃听来甚是刺耳。
支开了旁人,尹太妃便撕破了一直伪装着的形象,道:“柳卿笛,昔年若不是你和阮潇那个贱人。我的孩子,怎会这样就没了?”上前抓住卿笛的衣襟,大有要将卿笛碎尸万段的意思。
卿笛轻轻拂开尹太妃的手,平静地说道:“昔年,你自己过多服用那些民间美颜的东西,自然伤了身子。时日久了,你连有孕都成了奇迹。你应当感谢上天厚待你。本宫当年亦是看在你有贤德之名才将没了母亲的宣岩交由你照顾,却是不想,你倒是教出来一个狼子野心的东西。觊觎皇位,本宫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少本事?”
尹太妃大惊,后退踉跄几步,道:“你?”
卿笛挑眉,道:“怎的?本宫是怎么知道的?尹太妃,宣岩同你去封地那一年不过八岁。你真当本宫不会防备吗?”
眼前的人宛若这暗夜盛开的曼陀罗,美艳,却也危险。
卿笛继续道:“尹氏,本宫不妨告诉你。在宣岩去封地的前一天本宫就在他的饮食中下了毒。若是他真的要‘清君侧’本宫就将毒引给他放在饭菜中。倒是看看,是这皇位同他有缘还是这毒同他有缘。”
“毒妇。柳卿笛,你这个毒妇。”
尹太妃一生都无生养,自然是将宣岩视做生命。她如同一个泼妇那般扑向卿笛。卿笛含笑侧身,尹太妃狼狈地摔倒在地上。她爬起来又欲扑向卿笛。叫屋子里听见动静的宫人出来将她钳制住。好生生地太妃,偏偏弄得如同一个疯子。
卿笛淡然一笑,道:“同本宫斗,你们还得修炼几年。”

☆、第肆拾肆章 梦回帝都之往(2)

一梦已经千年。辗转了多少地方,却依旧未逃离这样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卿笛看着尹太妃。谁说岁月不曾饶过人。眼角的沟壑虽是夺去了她的年轻,却留下了岁月的沉淀。已是不若前些年那般冲动,却也残留了以往的性子。新仇旧恨都堆积在一起,谁还能叫理智在脑海中停留?
尹太妃不停地挣扎,怎样的都是徒劳。她恶狠狠地瞪着卿笛。若是眼神可以将人杀死,这卿笛的身子大抵早已千疮百孔。
卿笛扬了扬手,示意宫人退下。
尹太妃得了自由,又是扑上来要厮打卿笛。卿笛十分轻松地单手便将她钳制住。她冷冷一笑,道:“皇嫂,你未免太不自量力了些。”轻轻推搡,便叫尹太妃十分狼狈地倒在地上。
尹太妃嗤笑,道:“柳卿笛,若你不过是仗着你这身份在这皇宫中横行。若是你来时落得和本宫一个下场,怕是你还不如本宫。”
“是吗?”卿笛蹲下身来,食指轻挑起尹太妃的下巴,“本宫即便是没有这身份,这天下便是本宫的了。”
尹太妃脸色一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若是不是父皇留下遗命,你以为本宫会安心辅佐这些废物皇帝?怕是这皇位早已是本宫的。你既然知道这些便是不能够离开这儿,好生在这里呆着吧。本宫就让你瞧瞧本宫为何要在这宫里横行。即便没有这身份。”卿笛仰天大笑出门。
残留了一个庭院的冰冷。
若不是宫女上前搀扶起尹太妃,她不知道还要在这雪地里呆多久。
夜空之下,白雪反衬月光。
卿笛并未叫人跟随,一个人慢悠悠地在宫里散步。
现在已是戌时,又是冬日,这皇宫之中是愈加的寂静。走了许久,卿笛都只见着几名宫女行色匆匆。不知是今儿穿的有些暗了,还是她们真的忙极了。从卿笛身边走过都未瞧见她。
慕容夜玄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瞧见卿笛站在那里,对空望月。眼中含着责备的意思。手里的披风下一刻便是已经在卿笛的身上。却是并没有要同卿笛说话的意思,拉着卿笛便要走。
卿笛拂开慕容夜玄的手,淡淡一笑,道:“夜,今儿你是怎的了?”
慕容夜玄身子一僵,道:“殿下倒是忘得这般快。”
“你这般,倒是在埋怨我今儿在别苑同你说的那些话么?”卿笛在雪中漫步,身影绝美,“却也是。昔年拜在花苑裙下之人不少。虽是样貌相同,我却不若她那般会讨人欢心。手上沾染了太多的鲜血,权利之上早已失去女儿本性。我想,这世间大抵是不会有男女之情落在我身上。”拉紧了披风,抵御了寒气。
慕容夜玄脸上的柔情慢慢淡化开来,道:“为何这般妄自菲薄。你可是知道这世间想要娶你镇国殿下之人可是不在少数。”说道最后,竟是有了几分揶揄的味道。
卿笛笑而不答,给了慕容夜玄一个淡然的目光便大步向前走去。
皇位,是一个足够令人痴迷的东西。却也在这上面,多少人罔送了无辜的性命。
宣墨站在庆和殿的庭院中,想着今日卿笛的一颦一笑。许多年未见,如今又是一别几日,竟是这样贪婪地想念。
姜环来时,便是看见宣墨唇角勾勒出一个温柔的微笑。那些年,她在他身边,见所未见。
“来了?”听见身后有响动,宣墨敛去唇角的笑意,略微冰冷地问道。
姜环行了礼数,将手里的披风给宣墨披上。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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