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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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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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玄剑眉轻佻,道:“哦?倒还是何人,竟是我天族皇室无法管之?”
“蒲涯公子。”
夜玄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道:“竟是阁主身边的人,姑娘委实是好眼光。”

☆、【番外】不知君心不曾喜(4)

第四幕相守
夏日,吹过天宫的风也是热的。不若西宫那般凉爽,只见夜玄的额间也出了汗水。他冲我微微一笑,将我带到天河边上。风一吹过,凉爽堪比西宫。他拿着石子在河面上打出涟漪。笑意浮现在脸上,宛若一个孩子。
估摸着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夜玄才想起我在它身后,冲我抱歉地笑了笑。
我欠了欠身子,道:“皇子这才想起婢子?”
夜玄笑了笑,道:“姑娘见谅。倒是这蒲涯公子,乃是阁主身边之人。若是姑娘倾心于他,倒不如去同阁主求情。若是她允诺,无论蒲涯愿意与否,他都得娶。”他把玩着手中的石子,“普天之下,怕是唯有阁主才能命令这旷世奇才。”
天帝乃是天族之皇,更是这天下的主人。我委实是想不通,这天下竟还是有天帝做不得主的事。瞧着四下无人,我也就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夜玄笑了笑,道:“阁主,有一半的血统是琉璃王室。”
琉璃族,曾经天下的主。即便是在琉璃族没落几万年后的今天,琉璃族的余威不减。琉璃族的后裔并不算多。据夜玄所言,柳卿笛算是血统最为纯正的王室后裔。只是,她还有一半的血统是花羽族的皇室。我冲着夜玄玩笑着说道,这天下怕是再找不到比柳卿笛身份更加高贵之人。说完才想起眼前人的身份,万分惶恐。
夜玄笑笑,道:“你可知道为何父皇定下柳卿笛为继后人选?且,皇储又她定?”
我摇了摇头。
夜玄继续道:“琉璃族的第一位族长,世人称之为琉璃尊者。其生性暴虐。死在她手中的人不计其数。后来,皇族颠覆,旁支篡位。这才叫更多的人幸免于难。只是,他们皆是尊者后裔,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暴虐的性子存在。如今阁主已是身居高位,其灵术怕是父亲也只能与之平手。若是皇储之人选未能叫阁主顺心,怕万年之前的悲剧重演。若是阁主为继任天后,天族后裔只会愈加的强大。那时,天族还会怕谁?”
夜玄一向是寡言温和。倒是第一次见他说了这般多的话。他似是也自知失言,笑了笑不再言语。
我道:“既然阁主这般厉害,为何还会废去半条性命为娘娘炼出还魂石?”
夜玄莞尔,道:“阁主的心思玲珑,怕是没有几人能够猜透。”
看着俊朗温和的夜玄,我也只当今儿听了个故事罢了。瞧着天色已晚,只怕天后娘娘寻不到我又该大发雷霆。我正欲告辞,夜玄又将我喊住,道:“若是真的倾心于蒲涯,便到阁主身边。否则,谁也保不了你们。”
夜玄的话,我不懂。
直到三百年后,天后的万岁诞辰上我方才明白,她容不下柳卿笛,又怎会容得下她身边的人。那一年的寿诞上,柳卿笛一舞倾城,天后一怒倾城。我不惜负着被砍头的风险,站出来替柳卿笛说话。之后,天帝一纸圣意将我二人关在凤笛轩中思过。自那以后,我变成了柳卿笛身边唯一的贴身侍婢。
凤笛轩中的几百年也过得甚是惬意。柳卿笛也不若传言中的那般难以伺候。只是时常看着她对着蔚蓝的天际发呆。时日久了,我便也问过她,不过都是一笑带过。
这一日,照看完花圃中的兰花,我又瞧见柳卿笛在亭子中发呆。走近,她忽然问我,道:“小雅,你说这宣墨和夜玄,谁更适合做天族的储君?”
又想起那一日夜玄的话,我只是摇了摇头,道:“皇族中事,安雅只是侍婢不曾懂。”
柳卿笛看着我,淡淡一笑,道:“我怎是问起你了?是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像是自言自语。她招手,我上前被她握住手腕。那一瞬间,我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惊愕。她摆手示意我离开。随后,我便瞧见蒲涯从墙外一跃而入,跪伏在她的身旁。她似乎又在交代着什么。
大抵是过了三日。
一行身着夜行衣的男子,正大光明地闯入凤笛轩。瞧见正在自己同自己下棋的柳卿笛,恭恭敬敬地跪伏,齐声道:“殿下。”
后来,我才知道,这模样打扮的士兵乃是琉璃族王室的暗卫。非万不得已不出现在人的视线。柳卿笛这般大张旗鼓,想来是为了给皇妃示威。那也是第一次,我在柳卿笛的眼中瞧见嗜血的赤红。
此后的五百年中,不论天帝以怎样的名义邀请柳卿笛,柳卿笛都不再离开麒麟仙阁半步。同新收养的小狐狸玩的不亦乐乎。
此间,也有不少的事情传回阁中,比如,天帝退位,皇子夜玄为储君,三百年后继位为天后。皇子宣墨随上皇回别宫静养,再无半点关于宣墨的消息。再比如,夜玄推行了许多政策,叫天族不少穷人过上了好日子。再比如,夜玄纳妃是苏氏一族的小公主。再比如,民间都在议论纷纷,何时阁主才会成为继任天后。
每每听到此些,阁主皆是一笑置之。
那一日,我清楚的记得我问道这些。
抱着白棋玩耍的柳卿笛动作一滞,道:“小雅,这一辈子,人的命格皆是由天写,不会改变。你如此,我如此,天帝亦如此。”

☆、【番外】不知君心不曾喜(5)

第五幕坦诚
婚事依旧搁浅。
柳卿笛每日在阁中自娱自乐,若是得了闲暇的空档便到凡尘去转上一圈。几百年来,她踏进天宫的次数屈指可数,可这也挡不住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天妃前来找她的麻烦。倒是蒲涯将这些人一一挡去。每每如此,我只得是躲在暗处想,蒲涯,是否有一日也会这样护我?
想想,也只能是想想。
天妃中便是数那苏氏画锦最为得宠。阁主又久久不表态何时成婚,不少仙子都在猜测,若是这画锦天妃诞下皇长子是否会不顾上皇的阻挠被立为天后。
却是不知,正当所有人都这样认为时,忽传出画锦天妃的父亲反叛天族之事。
接到出征战令,出发的前一晚,柳卿笛抱着白棋在院子里乘凉。悠闲自在的模样,全然不似明个儿便要上战场的人。我伺候左右,心中本有叮咛万语,却是一句话都不想同她说。索性也就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
转眼已至亥时。往时,此刻柳卿笛必定已经眠于床榻。今儿,她却一动不动地坐在这里。
又过了估摸着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柳卿笛忽然转过身来,将白棋丢在一边,道:“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带蒲涯去。他会留在这里护着仙阁。小雅,心意能否表露的清楚,便是只能看你自己了。万事我皆可以帮你做到,唯有此事我无能为力。”
我惊诧地看着柳卿笛,咬住下唇点了点头。
柳卿笛的目光落在不远处那白白的一团子上,目光温柔,道:“将白棋,放回人间吧。”
万分不解,在触及到柳卿笛那略带哀伤的目光时烟消云散。我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这一个夜,终究是落在悄无声息中度过。翌日,晨曦初现,柳卿笛带着数万天兵出发。一身鲜红的战衣,手持长剑,长发随风而扬。忽然叫我想起那书中所描述的战神琉璃。同为琉璃族的后裔,她大抵是会全胜归来。至少,我心里是这样祈愿。
送走了柳卿笛,我便按照她交代的将事一一完成。转眼已经过了七日。
不知不觉,柳卿笛出征已经有三月。院子里的兰花已经换了几茬,却还没有盼回它的主人。期间,天帝夜玄来过几次,每每望着阁中的兰花圃发呆。有一次,他看着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我们在天河畔。我听着他诉说天族中的事。
信手拈花,采其芬芳,神色愁苦。
我道:“陛下。”
夜玄看着我,道:“卿儿已经走了多少时日了?”
我轻扬眉梢,道:“陛下不是应当比婢子更加清楚吗?何苦还来问婢子。”
夜玄浅笑,道:“正当如母亲说的那般,安雅姑娘委实是伶牙俐齿。倒是在怨本帝,将卿儿一介女流派去战场。可惜,这一次也唯有卿儿方可大获全胜。若是旁人,只怕要将这天族的江山都葬送了去。”随后又似是自言自语,“卿儿会懂。”
“会懂?慕容夜玄,你究竟是哪里来的信心?若是,若是卿……阁主遭遇不幸,我看你怎样同族长和王交代。”蒲涯怒气冲冲地说道。对于夜玄,他从不像旁人那般尊敬、有礼。若是他此刻手中有剑,怕是定要与夜玄一较高下才肯罢休。
夜玄不恼,彬彬有礼同蒲涯问候,道:“公子怎会明白朝中之事。此事,也是阁主同意,本帝方才下令。如若不然,本帝怎会忍心将她置于那样危险的境地?蒲涯,万般无奈,你应当比本帝更清楚怎样去做。”
蒲涯负气离开。
我瞧着两边。夜玄叫我离开的手势叫我如获大赦。追着蒲涯而去,直到在麒麟仙山的后山停下。我气喘吁吁地看着他,道:“公子为何这般激动?阁主从不做无把握之事。公子应当是明白的。”
蒲涯转身,七尺男儿竟在我一个女子面前红了双眼。许是有些难为情,别过头去,道:“无事。姑娘请回。”
麒麟仙山的后山万里青翠,且四季常青,且开遍山间那姹紫嫣红的花儿令人愈加倾心于此。这里是苍茫天地中难得的美景,亦是旁人不可瞧见的美景。
我一步步走到蒲涯的面前,鼓足了勇气,道:“公子,安雅初见便倾心于公子。”
心如擂鼓,不论多少光阴,这般有勇气怕也只得这一次了。我低着头,不敢直视蒲涯的反应。久久未等到蒲涯的回答,我偷偷地瞄了他一眼,瞧见他眼中难以掩饰的温柔。刹那间,心仿佛要从胸腔跳出。
时光静静流淌,一阵凉风吹起,吹来了他的神智。蒲涯大抵是这才记起我的存在,道:“蒲涯笨拙,怕是只能辜负了姑娘的好意。”
一盆凉水,浇透了我整颗温热的心。双腿登时一软,我强迫着自己站好,看着他的眼,看着那叫我自作多情的温柔,道:“敢问公子可是有倾心之人?”
蒲涯点了点头。
登时,我心宛若置于冰窖之中。提起裙裾,转身逃开这一片美好的景。

☆、【番外】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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