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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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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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夜玄道:“不是叫你看着天后娘娘,你怎是到这里来了?”
连晟倏地抬头,神色怪异,道:“陛下,方才没有瞧见娘娘?”
“什么?”不安在心中蔓延,慕容夜玄冷冷地瞪了眼连晟,赶忙朝屋子里跑去。破窗而入,屋子里唯胜烛光摇曳,桌子上落了层薄灰。没有哪里是有人来过的痕迹。连晟紧跟着进来,又瞧着慕容夜玄匆匆离去。
院子不远的暗处,一棵粗壮的树后,一男一女静静地看着那屋子。
落尘倚靠在几步之外的一棵树干上,双眸紧缩住脸色苍白的卿笛。方才,卿笛用传心术将他叫来,用幻术在那屋子制造环境。仿佛从未有人来过。幻境方一制造完成,便有灵气逼近。二人无法才躲在这里,幸得这琉璃别宫的灵气还算是浓厚,并未叫慕容夜玄察觉出异样。借着月光,落尘的瞳孔陡然紧缩,冷声道:“你究竟是谁?”
卿笛回首,投以莫名其妙的目光,道:“本座看魔王是这些年呆在魔宫久了,这脑袋都有几分迟钝,连本座是谁都记不得了。”
落尘闪身到卿笛面前,扼住卿笛脖子,恶狠狠地说道:“若是你不肯说实话,今儿柳卿笛这幅皮囊,本王就烧了去。”
卿笛神色无常,看着落尘的眼神有几分轻蔑,道:“莫要逞强,落尘,你不敢。”
“你?”落尘气急败坏。
卿笛握住落尘的手腕,甩开,揉了揉有些疼的脖子,道:“那一年,容恒祺以你王妃的性命相要挟,你在本座的灵体上补了一刀。本座的神智陷入沉睡,如今本座的神智开启,你应当给本座还债才是。你的王妃,可还在本座手上,王上,此刻可是想起了本座是谁?”
落尘自嘲一笑,道:“柳卿?”
柳卿,柳卿笛,名讳不过一字之差,身份却是相差千万里。一个是昔年万众瞩目的王储,即便王族覆灭,她选择高傲的死去。临终前,以一己之力护住王室最后一直血脉逃离。一个是如今两族之王,傲视群雄,却不若前者那般高傲。谁又能想到,这样两个人竟会存在同一个躯体中。如今,倒是叫人难以区分了这躯体主人的身份。
见卿笛不言语,落尘继续道:“如今的柳卿笛贵为天后,若是她这般轻易的消失。怕是天帝不会轻易放过琉璃族,来时,你当年好不容易保住的琉璃族当真是要消失了。你,可是忍心?”
卿笛负手而立,背对着落尘,道:“本座自有对策,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便是。卿笛同你的交易,本座是一清二楚,若是你生了二心,这花瑾的性命怕也是保不住了。”
落尘的双眸紧锁住卿笛,仿佛要生生地将她灼出一个洞来。
卿笛回头,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落尘。眨眼之间,她就消失在落尘的视线之中。
许久,许久,东方既白。
卿笛疲惫地靠在一棵树歇息。走了这样久,竟还未走出别宫外的林子。她是凭着一股怨气才来的这儿,如今仅剩的灵气早已耗尽,委实是不知这般大林子还要走上多久。卿笛仰望灰色的天空,自嘲一笑。待歇息够了,又起身欲走,却叫一个白衣女子拦住了去路。抬首,瞧着那相同的模样,卿笛笑笑,道:“昨个儿利用我还不够?今日,你还要怎样?”
白衣女子眼中满是怜惜,她走到卿笛面前,手放在卿笛的脸颊。卿笛只觉着脸颊灼热难耐,后又是生疼。猛然推开女子,手抚上脸颊,疼痛钻心。唯有白色面纱遮去容颜才叫卿笛心中安稳了几分。她看着白衣女子,道:“不过是一股怨念,竟是这般的强大。”
白衣女子敛去眼中的怜惜,双眸中满是恨意,道:“强大?在你的身体里呆了这样久,吸食你的灵气,自然是要比你强大几分。啧啧啧,若是叫天帝陛下瞧见那般倾国倾城的人儿变成了这幅丑八怪模样,他可还会愿意为你留在这尘世间?”
卿笛眼中的锐利一闪而过,道:“这,与你何干?”
白衣女子仰天大笑,道:“今日又被那灵山的怨气所伤。柳卿笛,你可曾想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给你的报应。那般多的人丧命在你的剑下。你可曾想过,终有一日,你也会被别人斩杀。”
眼眸中并无害怕之意,卿笛莞尔,道:“你说的这人可是你?只怕,你是高估了你自己,低估了本座。即便如今本座没有灵玉护身,可还有玉箫在手。”
白衣女子周身都散发出戾气,道:“那便试试。”

☆、第伍拾贰章 后会无期(1)上

第伍拾贰章后会无期
01
长剑叫那白衣女子所感染,多了几分戾气。
若是长剑触及卿笛,卿笛的肌肤便会被灼伤,就如方才卿笛的脸。卿笛身姿灵巧,躲得也有几分吃力。灵术又被封住,委实逃脱有几分困难。好在这玉箫从未离身。卿笛唤出玉箫,趁着白衣女子叫灵草绊住之际,箫声流出,叫白衣女子痛不欲生。卿笛亦是自知撑不了几时,趁机逃走。一面跑,一面留意着身后,待确定白衣女子不会再追上来时,卿笛才松懈了几分。这时,一手搭在卿笛的肩上,她本能地用玉箫刺去。那人牢牢地握住玉箫,笑声低沉。
目光触及了那人的脸,卿笛才放下一颗心,道:“怎会是你?”
夙淮环抱着手,道:“昨个儿琉璃族新王登基,我乃是妖族的皇,怎会不来?倒是昨日宴席间的那人,不是你吧?”
四目相对,彼此心中所想已是了然,卿笛点了点头,随后又道:“是柳卿。”
夙淮身子一僵,道:“那你?”
“不过是记忆重现罢了,我如今灵体残破,怎能承受得住记忆出现。昨日,你便只当是短暂失忆罢了。”面纱遮脸,叫人瞧不清卿笛的神色。
夙淮亦是这时才注意到卿笛的脸,道:“你为何?”
卿笛眼中是惊慌失措,捂住脸。随后又复了常色,道:“不过是毁了容罢了。无需担忧。”
“谁做的?”夙淮剑眉紧蹙。瞧他这般浓的恨意,仿佛是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卿笛瞬间将那恼人的事抛在脑后,轻笑出声。她走了几步停住,看着林子中被阳光渲染上金色的树木,心中忽然大好,并不答夙淮的话。新鲜的空气沁入心脾,卿笛只觉着体内有什么再悄然苏醒。整个身子都变得轻盈,卿笛飞身穿梭在整个林子中。
夙淮站在远处,看着卿笛,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卿笛旋身落地,眼中满是欢喜。她道:“倒是不知道自个儿家这边竟是最好的疗伤之处。这样瞧来,我应当要在这里住上一阵子才是了。”
“那,东程?”夙淮明白卿笛,她从来最放心不下的,都是她的子民。
卿笛笑的神秘,道:“山人自有妙计。”旋即,朝不远处的小屋子跑去。
夙淮自然是放心不下她一个人呆在这里,正欲追上去,却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不论他用什么法子,始终都是徒劳。夙淮看着那边的美景,想来卿笛即便是独自在此,也应当,是安全的吧。
三个月后。
已是入了冬,下过第一场雪,天气便冷了下来。各宫都在忙着赶制厚衣裳。今年冬日来的这般快,又是这般的诡异,成了宫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且不仅如此,这已快满两周岁的小皇子永顷也是一病不起,宣墨请了许多民间的名医都未能将永顷医好。宫人们纷纷议论,莫不是这皇上做了什么事,得罪了神灵。
庆和殿。
宣墨比起前几月憔悴了不少。急急忙忙处理完前朝之事,还要去瞧瞧永顷今儿的状况。
裴剑和傅盛相视一眼,起身告辞。
花园里,银装素裹,就连行礼的动作都变得有几分笨拙。傅盛穿过假山又出来,脸上有几分调皮。眼底的青色出卖了他身体的疲惫。看着裴剑静静地站在那里,笑笑,道:“裴相这几月是怎的了?莫不是未抱得美人归,失落了?”
三个月前,卿笛毫无预兆地失踪。裴剑的婚事也因此而耽搁了下来。而两个半月前,卿笛又忽然出现,却也没有再提裴剑婚事,于是也只能将此事搁置。却未想这一搁置又是两个月余。如今,朝野之中是众说纷纭。好在,宣墨并未表态,久了,议论的人自然也就少了。
裴剑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傅盛的目光呆滞。少顷,复了常色,道:“这些日子小皇子一直不见好转,不如我们前去瞧瞧。这小皇子也是傅相之侄。”
又是想起这些日子,傅书怡暗中送家书,傅盛思量了一番点了点头。
二人轻车熟路地去了傅书怡现在的寝宫凤荷殿。永顷久治不愈,宣墨曾请了一风水先生来瞧,那人只说,傅书怡原先的寝殿不适合小皇子痊愈。宣墨便不顾诸位臣子的反对,要傅书怡移居凤荷殿。这永顷的病也没有半点起色。
凤荷殿是距离醉芷阁最近的宫殿,且也是东程前一位女皇所住之处。
宫人通禀,少时,一宫女便引着二人去了东偏殿。永顷仍旧处在昏迷之中,每一日十二个时辰都要人寸步不离的守着。裴剑上前瞧了两眼,便道:“皇上,微臣有一法子。”
宣墨眉宇并不舒展,道:“说便是了。”
“以殿下的心头血为药引,琉璃族的珍宝还魂石为药,自然可叫小皇子痊愈。”裴剑拱手作揖,如是说道。此话一出委实是吓坏了一干人等。
宣墨盛怒,道:“放肆。这般大逆不道的话裴相也说得出。忘了昔年姑姑对你的栽培?”
裴剑大惊,跪伏在地,道:“微臣不敢。”
宣墨又欲说些什么,傅书怡提起裙裾就跪在裴剑的身旁,给宣墨磕了三个响头,道:“皇上,既然有让皇儿痊愈的法子,为何不试一试?说不定,说不定皇儿服下这药就好了。”
眼中是翻滚着的怒气,宣墨冷哼一声,道:“朕看你们是急火攻心。怎能用人血来医病?来人,裴相这几日累坏了,安置裴相在宜安殿歇下。皇后娘娘,这几日便歇息在西偏殿。”
二人被押下去,宣墨瞧着床榻上的永顷,心疼不已。在一旁悉心照料。不晓得将傅盛晾在那里几个时辰才想起他的存在。他摆了摆手,示意傅盛退下。
傅盛不走反上前,道:“微臣有一法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第伍拾贰章 后会无期(1)下

宣墨心疼地看着永顷,不耐烦地说道:“莫要卖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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