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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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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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岑劝过卿笛不少,至于卿笛听进去与否便不得而知。
这日下午,天空又飘起鹅毛大雪。
瞧着满桌子的折子,卿笛失了兴趣。趴在桌子上假寐。之听得门被猛然踢开,一股危险的气息袭来。卿笛换了个姿势爬着,眼眸未睁。
来着大抵是不愿就这样被忽略,疾步走到卿笛的面前。大抵是那人犹豫了久久都没有动作。卿笛眼疾手快地扭住来人的手,轻笑一声,道:“看来义彦并忽略了棋子的作用,你的功夫倒是退步了不少。怎样,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一声沉闷的响声落在桌上,卿笛缓缓地睁开双眼,拿起桌上的东西把玩,一把甩开华胤天。大抵是瞧见了东西不对,反手,那东西堪堪砸在华胤天的身上,叫华胤天体内的灵气都震了几震。迎上卿笛冰冷的眸子,华胤天心沉了沉。
卿笛起身,道:“想拿一个假东西来糊弄本宫。华胤天,说你傻都应当是在夸你。”
华胤天气急败坏,道:“你……”
“我怎样?”卿笛气极反笑,“还魂石一共三块,一块是由母亲炼化当做生辰贺礼送给了你的韵秀夫人,第二块和第三块皆是由本宫炼化,第二块给了皇妃做生辰贺礼。至于第三块,昔年母亲离别时,我赠予母亲做留念。你真的本宫是傻子吗?华胤天,我看你是活腻了。既然如此,本宫送你一程,到阴间去和你的夫人团聚吧。”
白嫩的手掐住华胤天的脖子,力道惊人。
华胤天几度挣扎都丝毫无用。看着卿笛绝狠的眸子,他也就不再做反抗。唇角含着微笑,闭上双眼,脑海中又闪过韵秀和琉璃的模样,二人是那样的相似。到底是谁欠了谁的,这些年头怕也是数不清了。
眨眼的功夫,突如其来的力量将卿笛弹出去数步之远。
华胤天慌乱之中想要逃离,回身,脚宛若生根。来者青丝飞舞,面若桃花,眸中盛怒,湖蓝色纱衣加身,有几分仙子的飘渺,有几分尘世间妇人的温婉。
柳璃失望地看着卿笛,细心地查看华胤天的伤势。确定他并无大碍,掌中灵力汇聚,看着卿笛的眸子并没有半点慈爱之情。大抵,是逃不过这一次的劫难。
卿笛忽然大笑,道:“我寻了你这样多年,母亲,到头来你竟然为了一个负心人要取我的性命。母亲,你可还是当年疼我入骨的母亲?”
笑声盘旋在房梁,久久挥之不去。
柳璃如玻璃的眸子中出现一丝慌乱。末了,还是镇定了下来,声严厉色,道:“卿儿,不论怎样,华胤天都是你的父亲。哪有女儿弑父的道理?还不快跪下来认错。”
“认错?”卿笛摇摇晃晃起身,靠着桌案勉强能稳住身子,闭上双眸,看不出她的心绪,“本座应当给谁认错?是你,柳璃,还是他,华胤天?当年若不是你们二人,琉璃族的天下怎会在一夕之间颠覆;若不是你,我怎会在人间流过近万年寻不到归宿。若非隐湖居者,我柳卿笛现在还不知道是怎样的落魄。你们的儿子呢?大抵是早就被你们安排好了去处吧?啊?我的母亲,我的父亲。”
华胤天和柳璃二人面面相觑,面色为难。卿笛的控诉,他们唯有以沉默应对。
半晌,柳璃才试图靠近卿笛。卿笛却在一步步后退,眸子十分委屈地看着卿笛,像极了儿时被母亲惩罚时那样的委屈。见柳璃的诚意十足,卿笛才试图慢慢地接触柳璃。她的眸中闪过一丝光芒,快的叫人抓不住。匕首现于掌心,扬手,划过柳璃的脖子。
华胤天对上的卿笛的眸子,本能地后退几步。
卿笛散发的气息愈发的危险,眸中的笑意宛若枷锁锁住华胤天。她道:“父亲,你委实是极好的。演技也是这般的好。你难道不知道母亲从不会这般对我。”
华胤天指着卿笛的手颤抖,道:“你……”
卿笛神色分外的悠闲,道:“你什么你?杀父弑兄?唔,这个昔年母亲倒是同我提过。你可知道,那一日我们二人在书房,母亲说的什么?”
“什么?”
“若是有朝一日,你的父亲和你的兄长威胁到你的地位,处之而后快。”卿笛揭去面纱,“这个疤痕是你的韵秀夫人所赐。今儿,本宫也应当让你们夫妻二人见一面。”
华胤天觉着窒息。手上不知何时已经被枷锁缠绕,卿笛拉着他就像是拉着一只宠物。将华胤天扯进密室,点亮蜡烛,逼迫她看着那无心的美人。卿笛上前,用匕首在韵秀夫人的脸上轻轻一划,韵秀夫人有了意识,看见卿笛浑身直哆嗦。掠过卿笛看见华胤天,她哭的好不伤心。手脚被束缚也只能用哭声来述说她的委屈。华胤天听着就觉得揪心。
卿笛含笑看着华胤天,道:“她已经没有心了。你说,她还能爱你到几时?”
华胤天胡子颤抖,看着卿笛的眸子被盛怒渲染,道:“逆子,逆子。”
卿笛恍若未闻,道:“方才若非本宫那般深情的控诉母亲,怕是你也不会上当。既然你们这般惺惺相惜,那便在这里呆着好了。若是来时本宫大获全胜,你们便是祭品。这样的建议,可谓是极好的。”仰天大笑,转身将门带上出去。
密室中的二人唯有望着对方却不可靠近。

☆、第伍拾叁章 燕雀归(5)上

05
屋外,雪未停。
卿笛披了件袄衣在院子的亭子里坐着。手中捂着暖炉,眼神不知落在何处,其中是满满的笑意。忽然,又转作哀伤。手拂过面纱,温暖的笑意变作嘲讽。
许岑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旁边的宫女手脚即便是再利索也要被许岑说道一番。那宫女跟在许岑身边也是许多年,每每如此定是要给许岑撒娇一番才会离开。今儿,许岑给她比了噤声的手势,那宫女默默地到屋子里给卿笛拿了件袄衣,然后退去。许岑为卿笛披上袄衣惊了卿笛。她回头看着许岑,宛若一只受了伤的小鹿。许岑将卿笛揽在怀中,轻抚着卿笛的背,道:“殿下,这些日子累坏了吧,也委屈了。嬷嬷心疼殿下。”
在许岑的怀里,卿笛泣不成声。好在现在的院子里并无其他人在,卿笛少了分顾虑。
听得许岑着实是揪心,为卿笛拭去泪水,不停地安慰着。
天色渐暗,不晓得是几时卿笛才止了哭声。她瞧着许岑的衣裳湿了答案,心中愧疚。
许岑看着卿笛红肿的双眼,慈祥地笑了笑,道:“殿下,心里可是痛快了?”
卿笛点了点头,瞧着那眼神大抵是被往事缠绕。笑意渲染上眼眸,道:“那些年,母亲都从未对我这般放纵过。只晓得权力,地位。后来,皇兄继承了皇位,我知道母亲怨过我,怨我不是一个男孩儿。嬷嬷,我扶持过几位皇帝,终究自己是不可能坐上这帝位了。你说,若是来时与母亲在地下相遇,母亲可还会怪我?”
许岑笑了笑,和蔼地说道:“娘娘怎会怪殿下。这些年殿下对东程做的一切,老身都看在眼里。殿下的功绩早已超过了皇上。不过一个位子罢了,殿下何须将自己困苦在那里?”
卿笛莞尔。
许岑继续道:“殿下,放宽了心才会得到快乐。这些年处在高位,殿下可是欢喜?”
细细想来,卿笛摇了摇头。
许岑笑了笑,却是这一笑融化了卿笛多年来如冰川一般的心。
卿笛起身,将许岑送回了屋子,自己转身带着一二亲信侍从,从后门出去驾车去了锦绣别苑。这般晚了,侍婢们瞧见卿笛忽然造访都慌了神。放其他的人去歇息,只选了一二人干活利索去小厨房为卿笛准备晚膳。少时,便有侍从来报秦唯将军在门外等候殿下多时。卿笛也就顾不得用膳,即刻去了书房。
秦唯一身是伤。
卿笛大惊,道:“今儿早晨不还是好好的吗?”
秦唯作揖,眼中的狠色未退,叹息一声,其中尽是失败的悔意。
卿笛蹙眉,道:“怎么了?将军倒是说出来。”
秦唯道:“今儿下午,微臣一亲信说是寻到裴相所在之处。微臣便随他去寻裴相。谁曾想到,谁曾想到中了别人的圈套。微臣带出去的百十来号人全都被杀。微臣是亲信拼死相护才逃回来的。殿下,殿下这事应当怎样办才好?”
迎上秦唯的眸子,卿笛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她慵懒倚靠在椅子上,道:“秦将军可是记得那是什么地方?若是记得现在我们便赶过去如何?”
秦唯犹豫不决,看那神情还有些许为难。
卿笛拍案而起,道:“莫不是将军在框本宫?”
秦唯吓得跪在地上,磕了数个响头,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卿笛眼中笑意愈盛,却不曾到达过眼底。秦唯虽是贫苦出生,可是在军营里历练多年。他从不曾这般给卿笛低过头。跟在卿笛身边近二十年,从来都是堂堂正正地同卿笛对视。若是卿笛不去,大抵是要说道到卿笛去为止。想当年,卿笛可是没少给秦唯脸色看。只是,自从娶了碧玉后,他那傲气的性子倒是收敛了不少。
秦唯见卿笛不语,目光躲闪,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
卿笛恍若出神。在书房内沉寂许久后,冷不丁地来了句:“何事?”委实是将秦唯吓得不轻。
秦唯哆嗦地跪在地上。
卿笛唤来几名亲信,道:“备马,本宫要去见一位故人。”
秦唯几乎是被卿笛捉上马的,他看着护送他的侍卫凶神恶煞,那胆子瞬间去了一半。这一切落在卿笛的眼中,她一笑置之。
一行人按着秦唯说的路走了有大半个时辰。已经到了城郊,北风呼啸,哪里见到了一户人家。众侍从已是察觉有诈,唯有卿笛眼神无异。她打了停下的手势,翻身下马。用雪团成一个雪球,朝东面砸去。一座茅草屋顿时显形。卿笛要旁人都在原地候着,独自走进屋子里。
秦唯和裴剑被绑在木桩子上,周围散落的都是干柴。门在卿笛进来的那一刹那就已经关上。若是卿笛敢轻举妄动,她丝毫不怀疑自己会葬身于此。
秦唯看了眼卿笛,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其中。还是忍不住,他道:“殿下,快走。”
卿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本宫还走得了么?这几日,你躲藏怕也是够了。我也已经来了,何须用不相干的人陪葬?”
吟环此刻才现身,笑意讽刺,道:“不相干的人?若非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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