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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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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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笛给落尘使了一记眼色。落尘一步三回头地看花瑾,生怕她冻出个毛病来。过了转弯,卿笛看着落尘,打趣地说道:“来时,若是瑾儿嫁到魔族。王上怕是要成了妻管严。有失威严,有失威严呐。”
落尘瞪了卿笛一眼,甩袖走开。
那一夜,原本平静的东程国天翻地覆。
阮相阮洪被困在府中,说是身子骨不好,实则软禁。崇炎王继孙永昕涉嫌下毒谋害镇国公主卿笛被捉拿下狱。阮夫人入宫也是数日未出,被软禁起来已是显而易见之事。数日不见有什么新的消息出。有的人说,小王爷在狱中畏罪自杀;有的人说,小王爷是无辜的,被狠心的镇国公主秘密毒死。有的人说,这些日子,凡是被软禁起来的人,最终都难逃一死。有的人说,卿笛这一次终究还是人受不了皇帝的昏庸,准备夺位。也有的人说,女人心海底针,柳卿笛杀了那样多的反对她之人,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顺利地登上皇位。
坊间众说纷纭。
却有一条不曾变过,这东程国要易主了。
卿笛这些时日也是多在民间走动,每每听到如此,花瑾很是气愤。倒是正主儿气定闲神,好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吃茶,听戏偏偏是一样都不落下。
这一日,卿笛乔装一番,只带了花瑾和落尘到戏园子里听戏。恰好是王妃戏王的戏码。讲的不过是东程史上的一代皇后萧氏,为了皇帝忍辱负重一十五年,亦是皇帝最为落魄之时也不离不弃。后来,皇帝复辟成功,封萧氏为皇后。只可惜,不过短短三年,皇帝便丢下萧氏和刚满五岁的小皇子撒手而去。萧氏辅佐幼帝坐稳江山。在幼帝弱冠之年,隐于后宫,不再过问任何政事。小皇帝将东程治理的十分好。
坐在卿笛他们身旁的一桌,一身着锦袍的男子,身材臃肿。他喝了口小酒,指着戏台上演萧氏的人说道:“瞧瞧人家萧娘娘,一个美娇娘硬生生撑起了整个国家。这公主倒是同萧娘娘有几分相似。倒是这手段,没有如今宫中的那位狠。”
坐在胖男人旁边的一同样身着锦袍的男子义愤填膺地说道:“只可惜,再美终不过是蛇蝎美人。拿她同萧娘娘相比,委实是玷污了萧娘娘的美誉。”
胖男子惊诧,道:“你为何这样说?”
瘦男子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同胖男子低语。这话自然是绕不开前几日的事。
花瑾不愿意,正要上前同那两人好生理论一番却被落尘拦住。花瑾不情愿,嗔道:“小姐。为何,为何不让婢子,婢子……”
卿笛含笑看着花瑾,道:“让你做什么?上前找人家理论一番?瑾儿,你到底还是孩子心性。你可知道那萧皇后为何最后隐于后宫,再不过问政事?”
花瑾想了想,道:“自然是这娘娘认为幼帝已然成熟,可担起一个国家的重任。”
卿笛笑着摇了摇头,道:“非也。”
“那是什么?”
“萧皇后对皇帝不忠,在外与人有私情。长子在幼帝一十五岁那一年来威胁过萧氏,恰巧被幼帝听见了。幼帝那时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五年足以。后来,萧氏并非是如同史书那般病逝。而是被幼帝赐下三尺白绫,自缢而死。皇家的颜面固然是重要,幼帝也念及母子之情,给萧氏留一个全尸罢了,也给她留了颜面。后来,那位长子也被幼帝赐死。”卿笛放下茶杯,看着戏台上演的一出出。真想如此,那又如何?萧氏终究只会是东程史上的贤后。
花瑾错愕地看着卿笛。
卿笛放下银子,起身离开。身后那两个男子的议论声一直都没有停过。
花瑾和落尘相视一眼匆匆追了出去,街上人来人往,偏偏是没有卿笛的身影。
凭着心中的感觉,卿笛到底还是找到上官清给慕容夜玄的藏身之处。
这里山清水秀,四季如春。显然是极好的休养之处,他们下榻的院子还有一些时常来玩耍的小兽。慕容夜玄坐在院子里,手中拿着一本书,脚边一只小兽。而他旁边坐着的赫然是被卿笛遗忘在琉璃宫的夙淮。两个男子皆是白衣,模样俊朗怕是要惹得不少少女心思萌动。
最先发现卿笛来访的是上官清。他去城里买了些蔬菜回来。瞧见卿笛站在院子大门前,正要行礼叫卿笛拦住了。他们二人推门而入,惊扰了一院的宁静时光。
夙淮显得有几分疏离,道:“来了。”
慕容夜玄同样不热不冷,道:“怎么找到这里的?”
卿笛克制住心中的冲动,道:“若是想找,怎样都是能找到的。怎的,二位不请我进去喝上一杯茶吗?”
夙淮起身去倒茶,脚有些跛。慕容夜玄坐在那里始终都没有动一下。
卿笛目光沉下来,道:“这是,怎么回事?”

☆、第伍拾伍章 尘埃定(3)上

03
慕容夜玄自顾自地翻着书。
夙淮泡好茶端出来递给卿笛,就再无话同她说。
卿笛只觉着自己的心被什么攥在手里,任意肆虐。既然这两人不说,她索性跑到屋子里去问上官清。上官清也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卿笛抽出银鞭,一鞭抽在一旁的灶台上泄愤。不过眨眼的功夫,灶台已经化作灰烬。用银鞭勒住上官清的脖子,她的眼神已经有了微微变化,道:“你说,还是不说。你应当知道,我柳卿笛从不留无用之人。”
慕容夜玄和夙淮闻声而来,奈何两人都服过化灵散帮不上忙。
自打卿笛有这样的变化后,他一直都是有准备着药粉带着。药粉落在卿笛的身上,眼神逐渐恢复清明。上官清逃离魔掌,剧烈地咳嗽,对上卿笛那一双冰冷的眸子,他的心里就犯怵。慢慢移步到慕容夜玄身边,以此来保证自己的安全。
卿笛眼中一阵慌乱,收了银鞭。一步一步走到慕容夜玄的面前,握紧他的手,旋身用灵术将他带回他自己的房间。让慕容倾半躺在床榻上,卿笛坐在床边。
二人久久僵持不下。
许久,卿笛开口,声音轻若不可闻,道:“天族如今这个样子,恨我吗?”
慕容夜玄嘲讽一笑,道:“一个败君怎敢恨天后娘娘?如今,天族和妖族都已经被尊者所掌控。娘娘即将重登天下之主的大坐。来时,只盼着娘娘能顾念往昔的情分,给夜玄,给慕容一族留一条生路。”
卿笛抬头,满眼的哀伤,道:“你在怨我?”
慕容夜玄负气地将头扭到一边,道:“草民,不敢。”是怎样浓烈的恨意才叫昔日的情人,今日这样咬牙切齿地对她说话。
卿笛只觉着自己的心被生生地撕裂。她捧着慕容夜玄的脸,吻住他的唇,啃咬。她的动作生涩,磕的慕容夜玄生疼。
慕容夜玄双手紧紧地攒成拳,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克制住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索性闭上双眸,不再去看她满脸的泪痕。任由她亲吻着自己,放任这最后一刻的贪婪。
宛若千百万年的漫长,卿笛亲吻着慕容夜玄的唇角,口中呢喃道:“不要恨我。记住,这个世上最没有资格恨我的人,只有你慕容夜玄。”
上官清生怕这两人会出什么事情,甫一进门只看见慕容夜玄神色平静地睡着。卿笛早已不知踪影。没有吵醒慕容夜玄,上官清带上门离开。转身,看着在窗子前站着的夙淮。夙淮看见上官清一跛一跛地走开。徒留上官清一人在原地叹息。
或许有一日,他们会懂。
醉芷阁。
这一晚的醉芷阁灯火通明。昨晚,花瑾送来的晚膳仍旧呆在那里。早晨,花瑾来送早膳,看着卿笛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景就觉着心中一阵心疼。本是想去劝卿笛吃些东西,到底是被一道来的落尘给拦住了。花瑾拾掇完屋子就留着落尘和卿笛在。
卿笛道:“有什么收获吗?”
落尘沉吟,道:“昨个儿,瑾儿追出来不见你的身影,硬生生是将整个锦绣城都给转了个遍。倒是,有了不一样的发现。不知,殿下可是有兴趣?”
卿笛转身,给了落尘一记冰冷的眼神,道:“说便是。莫要吞吞吐吐。”
落尘轻咳几声,掩去方才被卿笛吓住的尴尬,道:“方才倒是发现天族的连侍卫,琉璃族的云子辰云将军一同来了锦绣城。下榻之处便是你上一次住的客栈。”
相视一笑,眸中皆是得逞的喜色。
卿笛道:“此番可是要劳烦王上去别宫一趟。这里可是两片灵体碎片,换两个不中用的人,绰绰有余。令,记得本宫对尊者已经,俯首称臣,随时奉上其他的灵体碎片。至于其他,我都已经安排妥当。”
落尘拱手作揖,道:“殿下英明。”
“这是东程皇帝印鉴,一同奉上,岂不显得更加的有诚意。”卿笛邪魅一笑,“王上说,是吗?”
落尘道:“一切谨遵殿下安排。本王这就去。”
“给你三日,若是你三日未归,本宫便不再顾念你的性命。”卿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落尘,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若是败了,天下无可救之,若是赢了,天下与你共勉。”
落尘轻松一笑,道:“你这样说,委实是叫我觉着这胆子重。罢了,一切依你所言。”
不再言语,目送落尘离开。卿笛又在四周设下结界才闪身进了密室。
密室内,三人的神色皆是狼狈。韵秀夫人笑着看着那两人,卿笛走进她的眼中,她开始发狂。十指挖脸,秀丽的脸庞血肉模糊。华胤天,本应当是最疼爱她的人,此刻只是冷眼旁观。昇炔想要上前阻止韵秀夫人的动作,被铁链子锁住,心有余而力不足。卿笛走上前,轻松地钳制住韵秀夫人的双手,用帕子将她脸上的血渍擦干净,用灵术恢复她如初的容貌。
昇炔看着韵秀夫人在卿笛的手里表情扭曲,双眼充血,道:“柳卿笛,你要做什么?”
卿笛笑了笑,道:“做什么?仙莱阁主,本宫要做什么,你应当是最清楚的。”她只肖稍稍一用力,韵秀夫人就惊呼出声。可转眼,她看着卿笛就只会傻笑。
昇炔张牙舞爪,道:“放开她,否则我叫你死无全尸。”
卿笛笑容冷却,道:“此刻,你更应当担心的是你自己。来时,别让自己死无全尸。”卿笛反手凌空一掌,昇炔摔在墙壁上,捂着胸口口吐鲜血。踉跄着爬起来要与卿笛一较高下。卿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打开韵秀夫人的枷锁。扭着她的胳膊从昇炔的身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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