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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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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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得宛若是死湖。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我们在偏殿等着?”方一进屋姜环就有些忍不住。不过幽禁之期刚满。本以为那卿笛不会再回宫,怎奈昨日一回王府就被自己的父亲派人送了回来。静廉王府周遭都是御前侍卫。姜环纵使再单纯,也嗅出了什么。
柳卿笛,果真是柳卿笛。
“你小声些。”
季桐打量着姜环,她入宫之时季胤便同她讲过这东程未来的国母。原来是个耐不住性子的黄毛丫头。季桐轻蔑地一笑。看了看年轻的帝王,她再看看一旁的慕容夜玄。一面娇笑着,一面思索着可以同慕容夜玄交谈的话题,向他走去。
姜环鄙夷地看着季桐,大胆地挽紧了宣墨。她挑衅般道:“哼。你算老几?刚让本大小姐小声点?她卿笛是谁?本大小姐还不等了呢。”说着,姜环拉着宣墨就要出门。宣墨神色有些尴尬。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同季桐赔礼。不过是宣墨的动作慢了些,姜环就一副要哭要哭了的样子。
“静廉王果真教出了一个好女儿。”门忽然被打开,卿笛搭着安雅的手,缓缓走进屋子。雍容华贵,又让再坐的女子心中产生一种莫名的嫉妒,“还不给本宫跪下。”卿笛纵使身份高贵,素日里也鲜少对人这般严厉。姜环一时被卿笛厉声询问给弄懵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拽着的宣墨也有些狼狈地被她带倒。
不过皇家的家事,裴剑和众大臣都很是有默契地退至一旁,不做声。
“本宫是谁,姜环,可要本宫亲自告知于你?”声音忽然放轻,更加让姜环身子颤抖,
“九殿下。”
“这皇宫也有皇宫的规矩。即便你是未来的国母,可本宫到底还是你的姑姑。是长辈。莫不是静廉王连着最基本的礼仪都没有教你?”声音转为厉声的呵斥。小姑娘年幼,在家又是父母的掌中宝,哪里经得住这般的呵斥,不一会儿,便是嘤嘤哭泣。
“姑姑息怒。姜环她?”宣墨起身,刚想为姜环说上几句话,可是一抬头就对上卿笛看似冰冷,实则怒气十足的眸子。宣墨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于是便也是识相的退至一边。卿笛唇角微微的勾起弧度,似乎很是满意宣墨这次的动作。
“罢了。姜环,一而再,不可再而三。”卿笛脸上的疲惫之色愈加的重,“小雅,将姜环送回静廉王府。择个吉日,行了册封礼再接入宫中。”
姜环忽然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卿笛。她连连磕头谢恩。安雅领了命,带着有些失魂的姜环出了偏殿。只是卿笛唇角的那一抹笑意始终未退去。慕容夜玄心中暗笑。这姜环得罪了卿笛,日后,在这宫中怕是会生活的难些。
气氛看似有些融洽。
宣墨赌气一般坐在一旁不再说话,时不时地看向慕容夜玄和季桐。那二人交谈甚欢,就连偏殿何时静下来都未注意。卿笛的目光危险的在二人身上游走,宛若一只优雅至极的豹子。若不是裴剑在一旁提点几分,季桐恐怕还是不会收敛。
“殿下莫要怪罪王爷。季桐初来乍到有许多不懂,王爷见多识广,季桐忍不住多问了两句。”季桐起身,略带歉意地说道。但是脸上则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一直站在卿笛身后的独孤紫嫣生气都写在那张小脸上。她刚想要骂季桐几句。怎奈卿笛施了灵术禁了她的声音。
“哦?”卿笛秀眉轻挑,声音略扬,看似愉悦。
“是。”季桐深情地看了眼慕容夜玄。此刻,那人正在饮茶,险些被呛到。
“年轻人,在一起聊得开心些总是难免的。公主与皇兄聊得这般投机,实乃喜事一桩。”卿笛将旁人打发了去,不一会儿,一绿衣宫娥捧来一个紫檀木制的首饰盒。盒中首饰皆是世间罕有。季桐两眼闪闪发光。
“这是?”季桐指着那一盒子的东西。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
“这是本宫的父皇母后留给本宫的。皇兄这些年一直都在封地,日子比不上宫中好。日后公主若是也随同皇兄去了封地,这一世,再见难矣。今儿,就挑几件喜得的物件,算是给公主的见面礼了。”
季桐双手颤抖。自小,她从未见过这般多的奇珍异宝。
慕容夜玄猛然起身,愤然离去。季桐看了看首饰,又看了看快去离去那人的背影。只是向卿笛道了声“失礼”就追了出去。如此追逐,与昨日无异。果然,不论何时,最配他慕容夜玄的,始终不会是她柳卿笛。卿笛感到胸腔中一股莫名的力量,随后,便是骇人心魄地吐血。独孤紫嫣顾不得其他,她紧紧地握住卿笛的双手。可是为什么,卿笛的体内仿佛是有一个屏障,阻挡了外来的一切力量。
一时,不大的偏大,所有的人都乱了阵脚。
“你这,又是何必呢?”一个声音,在卿笛的脑海中一直萦绕。那声音愈是放大,卿笛就愈是痛苦。仿佛,有什么即将破茧而出。

☆、第玖话 时错之言甜

05
此生,又是谁会兵临城下,又是谁会夺了谁的城池。在这样辩护莫测的天下,有谁知道呢?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呢?谁会知道呢?
卿笛回宫已有数日。知晓这一消息的,却还是只有寥寥几人。来这醉芷阁的也只有裴、阮二相罢了。安雅瞧着卿笛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心中不免生了几分疑惑。再者,卿笛这几日常常将独孤紫嫣同自己锁在兰裕殿中,不让任何人打扰。
“小雅,这可不是你的风格。”门猛地被拉开,安雅险些摔倒。她对上卿笛那副似笑非笑的眸子,心中一阵发毛。安雅立刻屈身,道:“方才王爷来寻殿下。奴婢见殿下和紫嫣姑娘在房中说话,就将王爷安置在偏殿。特来禀报。”
独孤紫嫣探出小脑袋来,暧昧兮兮地说:“是崇炎王么?”
安雅掩唇一笑,暗中向独孤紫嫣树了大拇指。独孤紫嫣贼兮兮地笑。令二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是,卿笛淡然一笑,听了那人的名字似乎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哦?是吗?”仿佛置身事外。
安雅直愣愣地回了声:“是。”卿笛将二人丢在原地,转身去了偏殿。
独孤紫嫣看着卿笛离开的背影,很没形象地搔了搔后脑勺,扯了扯安雅的衣袖。独孤紫嫣在安雅狐疑的目光下,查探四周的情况,低声道:“安雅姐姐,为什么殿下,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不应该像说书人说的那样么?跑过去,质问他,你那天为什么,为什么要追她而去。
安雅嘴角有些抽搐地看着独孤紫嫣。只叹这丫头的想象力有些太过丰富。若是那些画面发生在卿笛身上?安雅打了一个冷战,实在是有些不敢想象。安雅忽然想起自个儿还有些事情要做,就同独孤紫嫣告辞。
偏殿。
两人对视良久,从对方的眸子中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大约是多年未见,慕容夜玄心中一痛,如今的他,已经瞧不出卿笛的内心所想。
“皇兄,今日来着醉芷阁有何事?”卿笛下意识地攥紧了茶杯。这几日,她闭门不出。但季桐和崇炎王的消息似乎长了腿,跑进这醉芷阁的每一个角落。即使拼死抵抗,却还是被摧毁了心墙。看着眼前的人,卿笛是要有多大的勇气才可以这般平静地坐在这里,问上一句,你可有事?
“卿儿,我……”大约是想要说的话太多,已经找不到了那个可以开始的地方。
“皇兄如今美人在怀,真真是将我这个皇妹忘记了。”卿笛不敢再将目光放在那人的身上,生怕下一秒自己会出现什么以外的状况。
慕容夜玄皱紧了眉头,道:“卿儿。”
“皇兄莫要再说。西延的十三公主看上去是个贤惠的女子。西延、东程永杰盟好,是两国皇室的心愿。这是一桩极好的婚事。本宫就替皇兄做回主,下月择个吉日,迎娶十三公主过门吧。”卿笛的话有些语无伦次。许岑则了个合适的时机送来两杯茶。
慕容夜玄有些愠怒,将杯子砸在地上,道:“皇妹当真是关心我这个皇兄。连嫂子都替本王找好了。”怒火实则攻心。忽然,慕容夜玄捂住心口,扯着自己的衣服,脸上的表情痛苦至极。起初,卿笛以为他是装的。可是愈到后面就愈加不对劲。卿笛惊慌失措地将慕容夜玄扶起,靠在她的怀中。虽然痛苦,但是男子脸上的笑浮现的额很真实。
“怎么回事?”卿笛按耐住自己有些慌张过头的心情。替慕容夜玄把脉。
慕容夜玄下凡之后,灵术就被莫名其妙地封住了。体内另一股强大的力量没有目的地逃窜。每每他一生气,怒火攻心便会如此。卿笛确定他的身体没有大碍后本想度些灵气给慕容夜玄。试过几次,皆以失败而告终。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那日。卿笛瞧着怀中如此痛苦的那人,再也顾不得许多,俯身,吻住慕容夜玄。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痛苦都已经远去。
片刻之后,卿笛起身,只感觉一阵眩晕。慕容夜玄趁机扶住摇摇欲倒地卿笛。理所当然地将少女护在怀中,送回兰裕殿。一路上的人,目瞪口呆。卿笛只要很没勇气地在慕容夜玄的怀里当了回逃兵。
或许在这整个皇宫,只怕只有安雅和独孤紫嫣知道二人的关系。独孤紫嫣瞧着慕容夜玄将卿笛抱回来,十分细心地安置在床上。卿笛红着一张小脸,怒瞪独孤紫嫣。却还是没逃过那丫头的挤眉弄眼。
“王爷辛苦了,将殿下送回。”独孤紫嫣暧昧兮兮地请慕容夜玄坐下,又是倒茶,又是送上糕点的,着实是殷勤。
慕容夜玄浅笑,道:“举手之劳罢了。”
听完这话,独孤紫嫣又是向躺在床上的卿笛暧昧地挤了挤眼睛。卿笛有些懊恼,拉上被子翻了个身,将两人晾在一边。翩翩那两人还相谈甚欢。卿笛刚想起身训斥独孤紫嫣两句,那一抹艳丽的身姿入眼,生生将冷漠如木偶的卿笛拽了回来。慕容夜玄爽朗的笑声也在那一瞬间停止。
“你是谁?”独孤紫嫣打量着来访的客人。昨日她只是*的看了眼这位所谓的西延公主,今日仔细一瞧,又看了眼躺在床上,脸色有几分苍白的卿笛。啧啧啧,这位公主不过是一庸脂俗粉。
季桐也不怒,反倒屈身给独孤紫嫣行了礼,道:“紫嫣姑娘好。我是季桐,西延国十三公主。”最后一句结尾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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