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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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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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捉了本座。而现在本座安然无恙,倒是你沦为本座手中把柄。你说,这天下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恩?”卿笛冰凉的指腹划过画锦的脸颊,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画锦偏过头,看着笑着的卿笛。那一种本就不可能在卿笛脸上浮现的温柔,却让她美的不可方物。她眼中隐含着的残忍,让画锦觉着她随时都会赴了黄泉路。画锦颤颤巍巍地说道:“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你若是对本宫不敬。天帝陛下必然饶不了你。”
卿笛轻蔑一笑,道:“饶不了你?怕是本座将你拆了,慕容夜玄都不会说一句。画锦,是你自己将你自己看的太过重要了。”说着,卿笛把见扔在一旁,“你走吧。若是在这样自作聪明。本座可是不能担保你还活着。”
画锦连滚带爬地离开这里,哪里还有方才那般嚣张的气焰。
夙淮看着,着实是觉着这画锦着实是有些自不量力了。她以为派了许多人将卿笛围攻,致她重伤便可轻易将她擒获。若非如此,那便是她太过低估了柳卿笛。若是她这般容易就被俘,昔年,如义彦那样的人又何须大费周章地在各界派发帖子,想要集中所有的人一齐去夺她的内丹。
“在想什么?”说话间,卿笛已经将这里的一切复了原样。
夙淮大惊,道:“这里真的是程氏一族的陵墓?”
这里焕然一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朝他们二人走来。他的手里还拿着笤帚,穿着厚厚的袄衣。老人的脸和手都被冻得通红。老者慈祥地笑了笑,道:“方才是奴才去打扫后院的卫生,这才未接待二位。还请二位见谅。”
卿笛温和地笑了笑,敛去眼底的精锐,道:“无事。我们二人不过是闲来无事。想要过来替相爷祭拜一下公子。”
老者听这话,神色变了一变。方才还算和善的口气瞬间收了起来。他拿着笤帚将两人赶出了陵墓。恶狠狠地关上门,还不忘啐了句“晦气”。
卿笛可是怎么着也没有想到,这刚一来就碰了一鼻子灰。说来,这也是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没有给卿笛好脸色。夙淮看着卿笛尴尬的脸色,忽然笑了,道:“怎么?被人这样没脸面的轰出来,有些不大好受。”
卿笛的脸色收了收,道:“这也不是第一次。小得时候,我常会做错事情热母亲生气。母亲便也会将我丢出来,罚我在屋外跪上几个时辰。”脸上尽是宁静地笑。似乎每每想起琉璃,总是能够化解她一身的戾气。
夙淮会心一笑,道:“是吗?”
“自然。”第一次,夙淮看卿笛笑得这样开心。
不过,这笑在卿笛的脸上维持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褪去。看着这样瑰丽,奢华而不张扬。这也着实是程泍的个性。卿笛使灵术跃进墙苑。夙淮无奈地摇了摇头,紧随其后。而两人进了墓地,找到程远的墓地后。卿笛用灵术,她看见墓地中确确实实躺着程远的遗体。

☆、第贰拾肆章 重聚之遗体(2)

而那遗体到没有什么异常。
卿笛收了灵术,转身,想要同夙淮商量一二。可她并未注意到那人是紧跟在她身后的。卿笛一头撞了上去。她抬头目光略显呆滞地看着夙淮,又揉了揉额头,继续绕着陵墓转圈子。倒是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未有。夙淮无奈地摇了摇头,倒是谁说这柳卿笛精明胜过常人,这话着实是有待考证。他一时半会儿看不出她的想法,索性也就陪着了。卿笛猛然回神,风风火火地拉着他就欲用祥云回程府。
“你这是要做什么?”夙淮拉着卿笛。这里距离程府并不算远,驾祥云回,着实是有些太过张扬。且若是要引来了不速之客那便就有些麻烦了。
卿笛挣脱夙淮的手,镇定道:“不怎样。本座这一次就是要叫那人现身。”
卿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刚想到那人,又不自觉的想到了琉璃。她想,大约是因为那琉璃谷的缘故吧。
“你疯了吧?”夙淮觉着眼前人的思绪被方才那事刺激的有些偏离了正常。好不容易才逃离了义彦的魔掌。现下,她竟要将自己送上门去。夙淮怎能让她如了愿。夙淮本是想先将卿笛打晕,带回客栈再做打算。
卿笛此刻却道:“夙淮,你想,若是仅凭画锦一人的力量怎会将这里做的这般完美。叫你我二人都察觉不出一二。”
细细想来,却也是这样的理。画锦位居于天妃,第一任天帝便为防止天妃以及天后参与仙族正事,天帝便将天妃的灵术控制。若是要画锦将整个陵墓变成一个山洞,不可谓是吃力。即便画锦谋略过人,却也是不可能。
“你这话的意思是?”夙淮看着卿笛,忽然明白了什么。
卿笛诡异一笑,道:“是的。我们逃不掉了。是吗?师父?”
一阵鼓掌。仅有义彦一人凭空出现。这一次与上一次不同,却又不晓得他在耍什么花样。他慈祥地看着卿笛,赞赏道:“这几千年,慕容夜玄虽然将你关在凤笛轩。可是,你的敏锐依旧不减当年。前几次师父试探你,你的灵力真是令我这个做师父的汗颜呐。”
“却也还是师父昔年教导的好,才有了我柳卿笛的今日。师父说,是不是呢?”卿笛温婉一笑。眉目之间,依稀像当年的琉璃出现。义彦看得怔住了。这些年,他寻访各界,却都不见有哪一个女子的容颜胜似昔年的神医琉璃。每每想起昔年那控制不住的一剑,义彦亦算的上是寝食难安。
义彦叹息,道:“卿儿,为师昔年何尝不想好好的叫你成才。只是,只是,你的体质着实是不适合练武。若是勉强而为之,会叫你早早西去。为师,为师着实是不忍心看你英年早逝。”说的痛心,为此,义彦还抹了一把泪。
着实是一个极好的演员。
卿笛闻言而笑,道:“卿儿着实是谢过师父费心了。可是师父,你莫要告诉卿儿,你不知道,若是本座不练习灵术,琉璃心日渐强大。我不仅会突然暴毙,而琉璃心也会吸尽我的精元。那时的琉璃心会比原来更富有灵气。若是可将此心与母体融为一体,则会天下无敌。这天下便是唾手可得,你可会袁依失去这样的机会?”
义彦万万没有想到,卿笛会这般不给他面子。将他的打算这般轻易且不加掩饰地说了出来。而上次一战,也委实是给义彦了一记重击。柳卿笛的灵术又比前些年精进了不少,若是此刻与她为敌,再加上慕容夜玄和夙淮对于她的偏爱。他义彦是断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倒不如在那些事情被发现之前,重修旧好。
“卿儿,你这是什么话?”义彦详装盛怒,“难不成师父还会害你不成?当年,师父与你母亲可是挚友。”
“挚友?”卿笛挑了挑秀眉,笑颜嘲讽,“若是挚友,会将琉璃一箭穿心?若是挚友,会次次将本座至于死地?若是挚友,会将母亲的怨气封印在琉璃谷中?”说着说着,卿笛的双眼又变得赤红,她一身素衣也唤作鲜红色的战袍。手握宝剑,剑若出鞘,江山震动。
义彦哆嗦,道:“柳卿笛,你这是要做什么?”
卿笛不作答,冷了目光,取出玉箫。她又吹奏出那首曲子。
仿佛流露出回忆。不时,从曲子中参入不协调的低吼。仿佛是什么被禁锢,这样的不甘心。想要出来,却是千寻无门。她哭泣,低吼,绝望充斥着整首曲子。
卿笛唇角逸出鲜血,她不停。她看着义彦在曲子的作用下那般难受。卿笛眼中的红色慢慢褪去。少顷,曲子停住。她道:“义彦,你可还记得这首曲子?”
“记得。”义彦看着卿笛的双眼也是赤红,但却带着浓浓哀伤。
夙淮微微地护着卿笛,若是义彦有何动作对卿笛不利,他定然第一个挡在她的面前。
“记得?记得?记得?”只是这样重复,却也没有了别的话。卿笛的眼神变得空洞。
义彦逮着了空子,抽身逃离。
“卿笛,你这是怎么了?”夙淮看向笑得凄凉的卿笛,心又被悬了起来。
卿笛敛去神色,道:“我们现在去程府。”

☆、第贰拾伍章 风云改之交易(1)

第贰拾伍章风云改
“若是有一日,我不在了。你是否会偶尔想起我?将你心里的位子偶尔腾出来一个空间,将我放在里面。”
——画锦
01
阅尽世间的浮华,这心些许悲凉。
夙淮默默地跟在卿笛的身后,不言一字。
别了程府的墓地。仿佛没事,卿笛站在祥云上,俯瞰众生。
靖缘城的百姓皆以为神明显灵,当街跪拜,口中皆是念念有词。好不壮观。
卿笛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手指轻动,便有不少的东西洒落凡尘。惹来数万民众哄抢。站在云上的卿笛唇角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嘲讽。
待众人想起天中还有神灵时抬头。天空中一片晴朗之色。哪里还有什么五彩祥云?
夙淮看着卿笛一脸冷峻,便是知道方才那些人惹了卿笛心忧。倒是也不点破,尾随着卿笛从后门进了程府。
程府一改昔日素雅气派的景象。积雪覆盖未化,花枝折断,满地枯枝。仿佛是刮过一场大风。昔日来来往往的仆人都不知去了何处。颇有些废宅的味道,倒不像是什么丞相的府了。
卿笛一路上不知踩了多少枯枝才走到程府的正厅。仿佛是早已知晓她回来。程泍已经备好了上好的茶,以及南烈国远近闻名的美食。程泍同夫人坐在上座。卿笛则同夙淮各落座于左右位的首座。
卿笛啜了一口茶,道:“程相,这府中怎如过了秋日一般萧瑟。倒不复这冬景的清丽。”
程泍道:“让殿下见笑了。不过是这些朝堂之上的事让老臣有些自顾不暇罢了。怎还顾及这后院起火之事?”
这才短短数日,朝廷上就有数位重臣联名上奏弹劾程泍窜通东程公主柳卿笛。这罪名倒是还未说清楚,其中隐含着的意思却是谁都明了。不过是说程泍成了叛国之人罢了。只是,这样的罪名,可不是谁都担得起。
“哦?”卿笛将茶杯放下,瓷器与木桌之间微小的碰撞声都让程夫人的脸色变了变,“程相此话,可是话中有话。”
“殿下多虑了。不过是前些时候小女馨儿殁了。这几日着实是无心打理院落。还望殿下见谅。”程泍的话语中微微带歉意。
卿笛微微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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