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滋禾郡主与临洛,却已在谈笑风声!最初的冷漠与隔阂,全部化进滋禾郡主刚才的一笑之中。忽然之间,两个人--特别是临洛,感觉一直以来横在两人中间的墙壁消失了,他离滋禾郡主是那样近,离她的心是那样近,滋禾郡主那久已关闭的心门,正试着向一直耐心等待着她的临洛敞开!
“滋禾,有件事我一直很奇怪。我看你并不是那种贪吃之人,为何当初会吃坏肚子,病得那般厉害?”临洛也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这个。
滋禾郡主微一挑嘴角,很不屑的样子:“爹娘知道什么?!我根本不是吃东西吃坏了肚子,是尝药草中毒而已!”
“药草?!”临洛吃了一惊,“你干嘛尝那个?!难道。。。。。。你还学医不成?!”
“倒不是,”滋禾郡主坐下来,“只是爷爷是大夫,我以前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在乡村小镇,经常跟爷爷去采药,认得一些药草。爷爷为了识别药性,有时候会亲口尝一尝的。可我自从被爹爹接到这里,什么人也不认得,什么事也做不了,心里烦了,便跑出去采药,遇到不认得的,也学爷爷尝一尝,结果就中毒了。”
临洛听她说的轻描淡写,好像中毒也只不过是很平常的事情一般,不由想笑,但想到当时那样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那种初到一个陌生地方的孤独与无助,又不由有些心疼!他目光痴然地看着滋禾,没有说话。
“说来桢颜这人真是仗义!他看出我是中毒而非生病,我不想挨爹娘的训,便求他莫要说出去,他就真的答应我了!所以那日我随爹爹入宫谢恩之时,才非要见他一面,也是为了感谢他信守对我的承认嘛!”说到这件事,滋禾郡主好像很得意的样子,笑得很甜。
“原来桢颜骗了我!”临洛这才明白过来,难怪他刚才就一直觉得不对劲,以桢颜的医术,怎么可能诊错,原来两个人早有了约定!
“呵呵!”滋禾郡主笑出声来,明眸晧齿,登时令满园花草失色!
这一日下来,临洛心情大好!他终于可以触摸到滋禾郡主的心了!也许在不久以后,他真的可以如愿以偿,抱得佳人归呢!
临洛一边往回走,一边想得有些飘飘然,雨墨跟在后面,直犯嘀咕!
临洛听得分明,却并不说话,微笑着,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那般美好,那般令人陶醉!
然而,临洛与滋禾郡主正柔情蜜意之时,却并不知道太后已病重!太后为临洛考虑,没有将自己生病的事告诉临洛,临洛正沉浸在同滋禾的缠绵之中,对于太后那边,便没怎么留心,何况太后的身子一向硬朗。不过,临洛却并未因此而清闲,跟着金沙国便发生了一件大事,令临洛措手不及!
第十六回 大祸临头
那日早朝之时,气氛就有些不寻常,虽然群臣皆不知这不寻常从何而来,却都感到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临洛看了文武百一眼,开口道:“众卿可有本奏?”
“国君,臣有本奏!”随着话声,一人越众而出,深施一礼。原来是刑部尚书郁淑,他大概四十岁,一副老成稳重的样子。
“郁卿请说!”临洛看着他。
郁淑一脸凝重:“禀国君,近两个月来,各地衙门纷纷上报,在他们的辖区内都发生了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
“诡异?”临洛一怔,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寻常,“如何诡异?”
文武百官目光齐投向郁淑,也感到事情的重大。
郁淑道:“禀国君,近两月来,各县均发生数起命案,死者皆为十至十五岁左右的女子,且死状极为恐怖,似乎。。。。。。似乎是。。。。。。是被人吸干精血而亡!”
“什么?!”临洛“忽”一下自案后起身,饶是他一向冷静沉稳,陡然听到如此不寻常之事,也不禁变了脸色,“竟有这等事?!”
文武百官也是“嘘”声一片:想这金沙国自建国以来,一向是民风淳朴,从未发生过此等诡异之事!如今竟然。。。。。。
郁淑额上冷汗已渗出:“是!各县衙都曾追查过此事,却一无所获,凶手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曾留下。可命案仍在继续发生,每隔几天,便会有一名女童被害,而且从命案发生地点的转换来看,凶手已经逼近京城!”
此语一出,众人再度一惊!什么凶徒竟然如此大胆,一路逼近皇城来行凶?!难道他就不怕天子脚下,王法当头吗?
“如今各地百姓俱都是人心惶惶,尤其家中有女儿的人家,整日里闭门不出,唯恐灾难降临!各地县衙均无良策,所以才上报刑部,求助朝廷!”
郁淑说完,便不再出声,等待着临洛的决定。
临洛一颗心“碰碰”直跳,自从登基以来,第一次碰到此等血腥、诡异之事。饶是他数年来早已是处变不惊,此次却不由他不感到心惊,感到丝丝的慌乱!一时之间,无人出声,大殿之上气氛沉闷之至。
“国君,此事应该如何处置?”郁淑等了半天,也不见临洛出声,只好开口询问。
临洛皱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容我想一想。郁卿,将卷宗呈上,我要看一下。”
“遵旨!”郁淑应了一声。
等郁淑将卷宗转呈上来以后,临洛便细细翻看起来,直至深夜都不曾离歇息。看完所有卷宗,临洛大致明白了整个事件。从卷宗记载来看,这十几起案件有几个地方是一致的:
第一,几起案件的受害者俱都是十几岁的少女,这一点郁淑已经在早朝时说过了。
第二,所有案件的发生时间,无一例外是在晚上,看来这凶手习惯在夜里作案,可能是考虑到作案后便于逃脱吧。
第三,凶手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很长时间,每一处辖区俱都有两到三起命案,看来凶手是想在衙门注意到之时,立刻撤退。
临洛不明白的是,凶手为什么要吸人精血?这对他有什么好处?而且,从凶手作案路线来看,的确是在一路逼近京城!难道,他真的敢在天子脚下作案?
如今各地百姓已如惊弓之鸟,唯盼朝廷能够出面,将凶手缉拿归案,临洛身为一国之君,自然要尽快将此事处理妥当,否则,势必会危及江山社稷!
临洛想着想着,一时心烦意乱,手一挥,将卷宗扫到了地下!
第十七回 血染黄沙(上)
跟着一个人俯身拾起卷宗,是临曦,他已经听说了此事,所以过来看看。临曦翻了翻卷宗:“依皇兄之见,会是什么人如此丧心病狂,做出这等事来?”
临洛皱眉,摇头:“不知道,我朝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根本无从想起!”
“那皇兄打算如何处理?”临曦也是毫无头绪,毕竟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而又太过令人震惊!
临洛皱眉:“还没有头绪。明日先到双水镇县衙去查看一下,那里地处京城近郊,又刚刚发生了命案,如果要查找线索,也只能从双水镇入手。”
“皇兄要亲自前往吗?”临曦想了想,也别无他法,只能先这样。
临洛点头:“是!事情太过不寻常,万事小心为上!”
“好,臣弟也去!”临曦语声平静,但语气坚决。
临洛再度点头:“好!”
临曦与临洛对太后隐瞒了出宫之事,其实这个时候,太后因为要隐瞒自己的病,极少召临曦与临洛去栖凤宫,所以两下里都不照面儿,有些事情便好办多了。人哪,总是自以为聪明,却忽略了很多重要的事。
临洛除了让临曦跟在身边,还有刑部的郁淑,毕竟是他先接手了这件案子,他总比旁人熟悉得多。双水镇不日前刚刚有一名少女被害,因为郁淑提前通知了县衙,因而死者尚未安葬。
双水镇县衙。
事关重大,临洛一行到了之后,免去一切礼仪,直接令有关人等前来,向他们询问有关事宜。
县令将案情大致说明一下,临洛只是沉吟不语。
“国君以为如何?”郁淑小心地问,他心里清楚,就算临洛亲临,一时之间恐怕也没有什么良策。
临洛眉头微皱,突然想到了什么:“最近遇害的女子,尸首在何处?”
县令忙躬身上前:“禀国君!下官接到郁大人书信,尚未将死者安葬,就在县衙内!”
“哦?”临洛心下想,郁淑思虑倒也周密,他突然起身,“带路,我去看一下。”
“国君,这恐怕不妥!”县令吓了一跳,“国君万金之躯,这---”
临洛嘴角一弯:“要你带路便带路,啰嗦什么?”他话中透出若有若无的冷酷之意,令所有人俱都身心一震!
县令不敢多言:“是!国君!”言毕立刻转身,将临洛一行人带到了后院一间小屋内,他七拐八绕,在一具盖着白布的尸首前停下,“国君,这便是那名遇害者的尸首。”
临洛微一颔首,伸手就要接开白布---
“皇兄,我来。”临曦突然伸手,截下了临洛的手,抢在临洛之前,揭开了白布。
这样的尸首,县令已经见过,所以除了脸色有些发白以外,倒没有别的什么反应。
郁淑乍一看之下,却几乎要呕吐!他急喘几下,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临曦挡在临洛前面,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身子正好挡住了尸首,临洛其实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临曦检查了一下尸首,便盖上了白布,直起身看着临洛道:“死者除了颈部有个明显的齿痕之外,身上没有其他伤痕,应该是被吸干精血而亡!”
临洛再度皱眉:“哦?这么说,凶手就只为吸人血?”
“看来是。”临曦应了一声,脸色却也不大好看,毕竟这样近距离的查验尸首,对他来说也是头一回。
“走吧。”看出临曦的不适,临洛立刻转身而出。
第十八回 血染黄沙(下)
厅堂之内,临洛又仔细询问了一下详情,与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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