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先定情,再结婚。这块碧玉就是定情信物,好不好?”
“好。”罗婉玲破涕为笑,把碧玉抓在了手心。
(二十八)拜师
陈中玉犯下大错并被迫离开,嵩阳帮在实力和声望两方面都受了重创。陈家和罗家的关系也变得不太友好。陈中碧顺理成章成了嵩阳帮的帮主。他把大小帮务全部交给属下们处理,自己则全心全意练武。这种无为而治,反倒给内外交困的嵩阳帮一个喘息的机会。渐渐的,帮里帮外的人都理解了:嵩阳帮没有错,有错只是陈中玉一个人。
一天下午,陈中碧正在庭院练习剑法,关犀走了过来,“帮主你如此用功,将来必成大气。”
“我只想练好武艺,会成什么大气?”
“目前大宋正在危难之机,你练好了武艺,正好可以报效国家,成就一番大事业。”
“我从没想过报效国家。”
“我明白了,你想把嵩阳帮发扬光大。这也是个不小的理想。”
“这个不小的理想我也没有。除了武术,我无欲无求。”
“难得你如此用心专一,将来在武学方面必定大有所为。”
“但愿如此。关叔叔,您教给我哥的关西剑法的确很厉害,可以教我吗?”
“当然可以。”
“那么,我就拜您为师啦。”
“我这个人,本领不高,却好为人师。你若愿意,我就答应了。”
关犀这一回做师傅,比上一次风光得多。陈中碧专门搞了一个拜师仪式,嵩阳帮热闹了一天;关犀在嵩阳帮的地位,也无形中提高了。
(二十九)投军
陈中玉一路北行,进入太行山区,被一队巡逻的八字军带回营地,见到了王彦。他向王彦出示玉佩,表示他是王欣的朋友。“我在扬州犯了错误,杀了不该杀的人,不能再回去了。王姑娘想要我在您这里将功赎罪。希望您能够收留我。”
“王欣在扬州可好?”
“她很好,一直住在嵩华帮。”
“听说关犀也在扬州,他好吗?”
“关将军是我师傅,他还在扬州,在我们嵩阳帮。”
“他怎么会去那里?”
“师傅是我爹的旧识。投奔我们嵩阳帮是想养老,不再过问世事。”
“原来如此。他跟你说过他是怎样从金贼那里逃脱的吗?”
“没有,我也没问。”
“他教你的是什么武功?”
“关西剑法。”
“关西剑法?以前他没有这样的武功。可能是新学的。你耍一套给我看看。”
陈中玉将整套剑法演示一遍,王彦看了直摇头,“这套剑法平淡无奇,即使作为入门武功,关犀也应该不会选择它。你师傅的为人怎样?”
“很亲切,还是个热心肠。”
“有没有心机?”
“有。”
“城府深不深?
“有一点儿深。”
“处事是否圆滑?”
“圆滑。”
“全是反的。我所认识的关将军没有心机,没有城府,处事一板一眼,不知变通。还有,关犀的武术风格是刚强雄劲、光明磊落,而你所学的关西剑法阴狠毒辣,也是反的。”
“您的意思是说,扬州的关犀是假的!”
“我只是怀疑。常言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们已经六年没见了,他变成这样也不奇怪。不过,我总觉得人的个性是很难改变的。万一扬州的关犀是假的,他在你们嵩阳帮一定有所图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您说我怎么才能查出这关犀的真假?”陈中玉想赎罪,只要是有利于扬州那边的事,他都愿意做。
“如果这个关犀是假的,必定还有一个真的。”
“真的会在哪里呢?”
“天下这么大,找到预先要找的人很难啊!六年前他被金贼抓回燕京,逃出来的可能性很小。你想查,可以到燕京去。我在那里设了个秘密侦察点,有几个探子,他们或许可以帮你的忙。”
“多谢王元帅,我明天就出发。”
“你不用谢我。关犀是我的部将,他的事情我理应查清楚,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罢了。你这回北上燕京,也是一次历练。”
“我定当竭尽全力完成任务。”
“欣儿把你托付给我,我却让你深入险境。不过,你脸上没有刺字,正好可以做探子。万一查不到,或者太危险,你就回来。”
“我会酌情处理的。您就放心吧。”
第二天,陈中玉带着王彦的亲笔信离开了太行山区,四天后抵达燕京,找到了秘密侦察点,和一个叫曹顺的探子接了头。在曹顺这里,他了解了燕京的一些情况。“你知道金贼把俘虏关在什么地方吗?”
“等级高的俘虏都被关在地牢,有些被杀,有些被秘密转移。”
“他们有没有可能逃出来?”
“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俘虏逃出来。他们要想离开地牢,只有投降。”
“投降后就自由了吗?”
“不,他们投降后就被东青会控制,成为金人的走狗。”
“东青会?是一个帮会吗?”
“是。它是由金贼皇家控制的大帮会,不一般。”
“他们是干什么的?”
“对抗大宋的江湖势力。”
“我可以通过东青会了解地牢的情况吗?”
“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地牢的情况主要由东青会负责。”
“原来如此。”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陈中玉决定加入东青会。
(三十)踏青
初夏时节,山青水绿,天高云淡。武翰阑和罗婉玲站在山顶眺望远方,风景如画,俩人看得神清气爽。
“你看那山花,一朵朵白亮白亮的,戴着你的头上一定很好看。要不要我摘给你?”
“就让它们长在树上吧。”
“我只摘一朵。”
“好吧。”
武翰阑选了一朵刚刚绽放的,摘下来戴在了罗婉玲头上,“真漂亮。”
“我不信。”
“不信你照照镜子。”
“你带了镜子吗?”
“没有。”
“你骗我。”
“为什么要骗你,本来就很漂亮。”
“是花漂亮吧?”
“人更漂亮。”
“又骗我……和陈绮霞比呢?”
“你比她漂亮。”
“呵呵,别人都说她比我漂亮。”
“可是在我眼里,你比她漂亮。前面有个水潭,你可以当镜子照照。”
“水里面好多鱼呀,真好看。”
罗婉玲兀自不肯离开水潭。武翰阑往后躺在草地上,幽幽说道:“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在这儿盖间草房,两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幸福。”
罗婉玲也躺了下来,阳光柔和的泻在她的身上,使她的美又增添了几分光芒。她深吸一口气,说:“想不到扬州这么美丽,不愧为温柔之乡。”
“你以前没有体会到?”
“没有这么深的体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你以前和陈绮霞一起游玩,也是蛮开心的。”
“我想,当时是开心,现在是幸福。陪伴的人不同了,心情也会不一样,连风景都会发生变化。”
“是呀,我也有这种感觉。临安的景色比这里还要优美,有机会,我要带你去看看。”
“可能要等一段时间。爷爷把盐业生意全交给我了。刚上手,一时会很忙。”
“你爷爷年纪也大了。好吧。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去。”
“一定有机会的。”
(三十一)擂台赛
陈中碧每日闻鸡起舞,剑法练累了,就打坐修炼内功,内功修炼了半个时辰,又改练剑法。关犀没有见过这么刻苦用功的人,也明白了为什么他的武功会比他哥的高出这么多。一天晚上,他和陈中碧一起吃饭,“端午节快到了,听说扬州举办过两次端午擂台挑战赛,两次都是你爹夺得‘扬州第一’的称号。”
“如果不是我爹死得早,嵩阳帮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真是可惜。你如此刻苦用功,复兴嵩阳帮指日可待。只不过……”
“嵩阳帮能不能复兴,我无所谓。”
“你进步神速,只不过……”
“您有话就说。”
“只不过你练武的方式欠妥。关门练武有如闭门造车。不和不同的人比试,第一、不能检验自己的练武成绩,进步有多快,自己也不知道;第二、不了解自己的优势和劣势,也不了解别人的优势和劣势;第三、无法获取比武经验,而经验往往能决定胜负;最重要的是,不能体会到各派武功的精髓,从而无法了解武学的奥秘。”
“我从不乱夸人,您的话的确有道理!我决定举办一场端午擂台挑战赛。您看我能不能获得‘扬州第一’的称号。”
“武翰阑和段江流是你的主要对手,他们学的都是上乘武功,进步得挺快。你的功夫比他们二人都好,只是经验方面稍微欠缺了一些。所以,我还不能断定。”
“他们俩人,我一定要打败一个。”
“其实这种比赛的胜负并不重要,关键是通过它获得宝贵的经验和教训,然后在真正重要的场合发挥它们的作用。”
“您的话真是花钱都买不到的金玉良言。”
一天后,端午擂台赛的挑战书到了嵩华帮,多数帮众以为是嵩阳帮故意挑衅,本帮高层人士连忙商议对策。段江流正是嵩华帮的高层人士之一,他见了挑战书,就像猫儿见了鱼,欢天喜地,又蹦又跳,像只出了笼的猴子。“我发过誓的!我发誓一定要雪耻!今天终于让我等到啦!哈哈哈!”
武翰阑被他搞得一头雾水,只好问师叔李预:“他要雪什么耻?”
“端午擂台挑战赛在扬州已经举办过两次了,每次都是嵩阳帮的陈亦武最终获胜。这也是我们嵩华帮收不到弟子的原因。”
段江流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飞身冲到武翰阑跟前,严肃的说:“帮主,我报名参加。我保证打败嵩阳帮的人。如果其他人不能保证,你就必须派我去。”
“你这么急干嘛?你是我们的希望,我不派你去,还能派谁去?”
“那倒是。舍我其谁?舍我其谁!”
周榆笑着说:“四师弟,恭喜你啦。你这么年轻就能担当大任,将来说不定还能干什么大事呢。”
“那是当然。”段江流拍着胸脯说,“以后大家有什么大事,尽管交给我做。”
钟耽说:“这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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