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一定。我敢保证,他们绝对没有做出越轨的事。你的江流哥依然是冰清玉洁。”
“什么我的江流哥?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可别把我往火坑里推呀。”
“本无风流事,枉当风流名。段江流,你的命真苦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整天逍遥自在,除了练剑就是睡觉,命苦?”
“是。你只看到了表面,实际上,他苦不堪言。”
“他出了什么事吗?”
“他病了,所以我为他诊过脉,所以我知道他没做过越轨的事,所以我说他是枉当风流名。”
“好啦好啦。他究竟怎样了?会不会死?”
“死了岂不是更好?你不是讨厌他吗?一定想他死吧?”
“别闹了。你告诉我嘛。”
“他没事。吓吓你而已。看,你原形毕露了吧。”
“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我不会骗你。原来讨厌也是爱的一种。我们作一个假设:有一天,段江流濒临死亡,只有你能救他,可是,你要救他,就必须付出代价,那么,你能承受的最高代价是什么呢?”
“是……我……你这个问题太损了吧?如果是你面对这样的情况,你该怎么回答?”
“呵呵,和你一样回答呀。答案在我心中,为什么要告诉你?”片刻之后,肖芝荷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变得严肃起来。“你愿意嫁给段江流吗?”
“他不喜欢我,我不愿意。他应该娶她喜欢的人。”卫芳转过了身,背对着肖芝荷,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五十)用计杀人
陈中玉率领手下共三十余人来到刺客的藏身处,发现那里空无一人。他立刻派人展开搜索,手下都是一流的探子,很快就有了结果。原来这些昏睡的刺客被自己人发现,然后被转移出城,现在正由一支便装的八字军护送离开。这支八字军共有一百人左右,陈中玉要想不损失一名手下,决不能硬拼。他把自己手下分为两组。一组十五人,装扮成卫戍京城的巡逻兵,和八字军迎面相撞,他们突然揭露八字军的身份,并言明要立刻向将军报告,然后马上往回跑。向后跑了三十丈远,到达一个十字路口,他们推翻停放在那里的三辆手推车。装在车里的都是元宝,滚了一地。八字军士兵哪见过这么多元宝啊?他们都跑来捡,争先恐后,乱作一团,根本就没有人留守后面的马车。陈中玉手下另一组人,潜伏在八字军后面,等到八字军士兵都去捡元宝,再出来割下了十六名刺客的人头。事情进展得十分顺利,在烟幕弹(据史料:宋朝已有烟幕弹)的掩护下,陈中玉和他的手下安全逃离了现场。他一战成名,消息传到八字军中,王彦十分后悔没有把他留下来,现在要召他回来也不行了,因为他杀了宋人,宋人是不会原谅他的。
至于那股八字军,捡元宝时闹哄哄的,真的把金国的卫戍骑兵招引过来。结果他们多半被杀,那些逃走的,也不敢再回军营,只好拿着那些捡来的元宝躲起来过日子。
(五十一)安慰
武翰阑和肖芝荷向段江流汇报了他们分别与王欣和卫芳的谈话,段江流一言未发,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同时被两个女人拒绝的滋味的确不好受。他恨不得马上跑到妓院解决问题算了,但是最终,理智战胜了冲动。他开始回忆,寻找错误的根源,分析失败的原因,这是一个十分痛苦的过程,他一个一个的揭开自己的旧伤疤,把深埋在心底的隐痛全部挖出来,重新体验一遍。一股悲凉的气氛充斥着他的心灵,他用尽方法也不能将其驱散。他仿佛身处一望无垠的痛苦荒漠,看到的是一片虚无。他从没经历过这种回忆,所以感受才会如此强烈。认识他的人,有谁会想到,他也会有今天?当命运让一个人做出选择的时候,往往是这个人情感体验最为深刻的时候。一向开朗自信的段江流,何时关注过自己的内心世界?这次迫不得已,竟使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他十分讨厌这种感觉。他希望有一根稻草,助他摆脱这个困境,结果,他找到了武翰阑。
“我错在哪里?”
“你有错吗?”
“没错怎么会失败?”
“事实原本如此,没错也会失败,有错也能成功。”
“不管怎样,失败总归有个原因。”
“可能不是你的原因。”
“不管是谁的,我只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说法,一个理由。”
“我懂了。”武翰阑终于明白,段江流需要的是安慰。但是真正能安慰人心的话,不是可以信手拈来的。武翰阑的脑筋像风车一样飞快的旋转,仍然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段师弟,凡事看开一点。你不是一向很洒脱的吗?”
“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如果不是你们的试探,我还被蒙在鼓里。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自己挺有女人缘的,可事实上她们已经开始讨厌我了。哼!我真可笑,自以为左右逢缘,却落了一个形单影只的下场。这就是情圣的下场。”
“不要太过自责。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说不定明天就会峰回路转呢。”
“明天何其多。我这个样子,能等几个明天。”
“我看卫芳还是喜欢你的,她知道你这个样子,一定会心甘情愿嫁给你。”
“王欣呢?我喜欢的是王欣呀!她要我怎样都行,只要她肯爱我。”
“感情的事,是不能强求的。两人相爱,讲究的是缘分。”
“王欣和我相识,相知,相处这么久,我们一定有缘分。她才说过一次‘不喜欢’我,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只是,我不知道她面对我时,是什么感受。对了,帮主,你面对肖芝荷时,是什么感受?”
“你怎么讲到我身上来了。面对她我有什么感受?没什么感受嘛。”
“真的?”
“真的。”话音刚落,武翰阑的脸红得像猪肝。难道说了违心的话?他摸着自己发烫的脸,茫然不知所措。段江流见此情景,呵呵大笑。武翰阑也跟着笑起来,心想:但愿,一笑可以解千愁。
(五十二)聘礼
关犀和陈绮霞的母亲谷春梅虽然住在一个院子里,但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今天关犀登门拜访,一定有事;谷春梅是这样想的。“关师傅为碧儿做了这么多事,我还没去谢谢您呢!”
“这都是中碧的造化。我的微薄功劳不足挂齿。”
“您有什么事吗?”
“这份礼物是卫戍送的,不知你喜不喜欢?”
谷春梅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红宝石项链,宝石晶莹剔透,光彩照人,非常珍贵。
关犀说:“宝石的色泽和你的肤色很配,你戴着它,一定更显华贵。”
谷春梅爱不释手,口中却说:“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怎么受得起?”
“你女儿风华绝代,这聘礼已经很轻了。”
“什么?你是来说媒的?”谷春梅把锦盒放在桌子上,“卫戍是个败家子,这门亲事我不答应。”
“可是,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难道你想让女儿步你的后尘?”
“卫戍能和武原志相比吗?绮霞真是不争气。无论如何,我得看她同不同意。”
“聘礼就放在这里。我也是受人所托,请夫人不要见怪。”
“我不会怪你。关将军在我们这里住得可好?”
“托夫人的福,这是梦寐以求的生活。”
“为何关将军不把夫人也接过来一起住?”
“关某戎马半生,还未曾娶妻。”
“看你,自己的事情都没有解决,还替别人操心。”
“我寄人篱下,怎敢妄谈成家的事?”
“关将军,我们陈家已经把你当成自己人了。你可千万别再说见外的话。”
“好。我就冒昧把自己当成陈家的一份子。夫人有什么事要吩咐关某去做的吗?”
“我不会吩咐你做任何事。卫戍那边,你可不可以帮我劝说一下,让他打消娶绮霞的念头?”
“我会尽力去办。时候不早了,关某告辞。”
(五十三)同病相怜
“面对肖芝荷我有什么感受呢?”武翰阑反复思考这个问题,“我的确没有什么感受呀。那为什么会脸红呢?我和她在一起,只感到平和与安逸,这也是所谓的感受吗?是呀。这是一种很好的感受。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受呢?面对罗婉玲我又是什么感受?以前看到她,我都会感到兴奋和欢乐,现在和她见面,我却有一种压抑感。难道是因为我们变得生疏了?有可能。”武翰阑决定去罗府。这回他依然邀段江流和周榆相陪,到了罗府,段江流和周榆在附近找了一家餐馆吃晚饭,武翰阑一个人进去了。太阳已经落山,罗婉玲依然没有回来,罗赫说:“仓库快修好了,现在是最忙的时候;接着就要收购盐农的盐;过了金秋十月,各地盐商会来贩盐。收盐和卖盐的时候,都会有些空闲。仓库那里我去看过了,修得很扎实。玲儿心肠好,专用那些从北方逃难过来,流离失所的汉人。他们很卖力,很勤快。没想到玲儿这么有生意头脑。”罗赫显然对自己的孙女很满意。武翰阑也为他感到高兴。可是这么晚了,罗婉玲还没回来,武翰阑既担心又失望。正当他准备起身告辞的时候,罗婉玲回来了。
俩人来到池塘边,武翰阑看着她的眼神,感觉有些陌生,好像她变了一个人似的。“到底是什么事,对她打击这么大,改变了她的处世观念?”武翰阑想。
罗婉玲说:“我这人太任性。想做一件事,就会做到底。没想到修仓库的事,竟改变了我的生活。”
“做了帮主,我的生活也改变了。咱们真是同病相怜。”
“我真希望这样的日子,早一点结束。真希望能回到,开开心心的童年。”
武翰阑看见她眉宇间闪现着一股忧伤,让他心痛。“是我给了你压力。我本应该安慰你,鼓励你的。”
“不关你的事。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忧伤。”
“那你也不要忧伤。”
“好啊!”罗婉玲淡淡的一笑,“我累了,要去睡觉了。”
“去睡吧!做个好梦。”
(五十四)思考
卫戍和陈绮霞即将结婚的事街知巷闻,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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