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难关。”
众人听了,纷纷动了起来,虽然没有以前那么生龙活虎,却也显得斗志昂扬。
(九十九)流露
第二天一早,陈中玉去找王欣,虽然是个小秘密,他也要听听。王欣见到他神采奕奕,非常高兴。“其实是个天大的秘密。昨天没告诉你,是怕你睡不着。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你也是为我好。”陈中玉面色泛红,“到底是什么秘密?”
“还记得你在扬州的最后一天吗?你劫持了罗婉玲,把她带回自己的房里,接着和武翰阑比武输了,然后胁持我逃走。”
“当然记得,历历在目。那天还发生了什么事吗?”
“就在那天,在你的房里,假关犀图业厚把罗婉玲换成了她的姐姐罗婉萍。”王欣仿佛亲眼目睹了这件事一样,她是怎么推敲出来的呢?她的推断正确吗?知情的人如果看到了王欣昨晚看到的一幕,很可能也会得到这个推断。她继续说:“目前在扬州的是罗婉萍。她是东青会的傀儡,现在还没有暴露身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罗婉玲呢?罗婉玲在哪儿?在东青会吗?在侯府?”陈中玉急切的问。
“在侯府。侯府很大,里面还有一个更大的峡谷。我在峡谷的西侧发现了她。”
“你是怎么发现的?和她见面了吗?”陈中玉两眼圆瞪,脸色越来越红。
“贸然和她见面,我怕泄露了行踪。她失去了贞操,情绪低落,想要自杀。经过她娘的苦劝,她决定勇敢的活下去。”
“是我害了她,我一定要把她救出来。”陈中玉低下了头,似乎有些痛苦,连声音也变得沙哑。
“她和她的家人在一起,你要救他们,必须和完颜燎作对,除非完颜燎离开或者死了,否则,不可能把他们救出来。”
“完颜燎死定了。”陈中玉愤恨的说。
“让他离开更容易,等他离开最容易。你只须积聚力量,静静的等就够了。”
“忍受漫长的等待,谈何容易?”
“千万不可心急。”王欣感觉眼睛有点儿酸,“我能不能留下来帮你?”
“你要走?对了,你要马上回扬州告诉武翰阑,让他救救罗婉萍。”
“好。我今天就走。你一定要保重。”王欣眼中闪烁着泪光,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流泪的冲动。
“你也要保重。”陈中玉也很激动,涨红了脸,想找什么东西发泄一下情绪。
王欣离开后,径直去了关犀的藏身处,打算和他告别,他则决定和她一起上路到八字军中去。他问王欣:“陈中玉没有留你吗?”
“我有急事,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而耽误呀。”
“你总是替他说话。也难怪,因为你喜欢他。”
(一百)迷药
嵩华帮弟子抖擞精神度过了整个白天,吃过晚饭后,他们早早的睡了。所有人都满怀信心,以为明天症状会减轻。翌日清晨醒来,他们普遍感觉软弱无力,简直不能从床上爬起来,有的人时冷时热,有的人鼻涕眼泪一大把,一个个都十分难受。卫芳也感到很不舒服,段江流赶紧把肖芝荷叫到他的房里,武翰阑和周榆也跟了过来。肖芝荷为卫芳把过脉之后说:“没有其它病症。”
卫芳面色惨白,虚汗直冒。“我真的很难受。肖姑娘,你有什么方法缓解疼痛吗?”
“这种情况,除非用迷药。”
“可不可以继续吃神仙迷药,过了明天再说?”卫芳有气无力的问。
“不行。中毒越深越危险。”
“图业厚既然约在三日之后,一定有他的道理。”武翰阑说,“可能我们再吃三天的药,会产生更坏的结果。”
“幸亏练了香功,才会提早发现。”周榆说,“嵩华帮到了最危难的时候。”
“看来我们只能把所有人转移,然后主动出击,务必杀了图业厚。”武翰阑说。
“就剩下我们这几个,能不能完成任务?”段江流问。
“所以……”武翰阑还没说完,段江流抢着说:“所以,必须想一个好计策。”
“杀了图业厚,危难未必可以解。”周榆说。
“只有杀了他,幕后首领才会浮出水面。”武翰阑说,“他太狡猾,太卑鄙,实在不好对付。”
“杀他一千次也不嫌多。”段江流说,“干脆一把火烧了嵩阳帮,逃出来一个我杀一个。”
“他们会防备的。”周榆说。
“防备又怎么样?火烧不起来,也要用烟熏得他们睡不着觉。”段江流说。
“这个办法可行,不过效果不好。”武翰阑说,“麻烦你再想想。”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们唱个空城计怎么样?”周榆说,“等大家都恢复正常,我们再杀回来。”
“守城容易攻城难。我们不能全走。”武翰阑说,“还有两天时间,在这两天内我们一定要尽量削弱图业厚的力量。”
“卫芳他们转移到哪里?”段江流问。
“街上一定有图业厚的眼线。我们这么多人,目标太大,很容易被发现。”武翰阑说,“只能躲在后山。”
肖芝荷一直没有说话,在一旁默默的思考。听见武翰阑这么说,想起了一个地方。“就把他们转移到我爷爷奶奶那里。那里再安全不过了。”
“的确是个好地方。”段江流大喜,“无与伦比的庇难所。我早就说过,它一定会救很多人的。”
没有人追究他是否真的说过这样的话。除了卫芳面带喜色,其他人都一脸严肃,仿佛他刚才什么也没说。
“我确实说过……”
“我们赶快去准备,明天夜里转移。”武翰阑无情的打断了他的话,走出了卫芳的卧房,“肖姑娘,我和你上山去看看,和你的爷爷奶奶说一声。”
“我爷爷肯定会答应。不过我奶奶嘛,你得送礼。”
“应该的。”
武翰阑带着家传古剑和肖芝荷一起骑马上山。走在半山坡,马要歇一会儿,人也站在一旁休息。肖芝荷说:“对付图业厚,我有一个邪办法,不知你肯不肯做。”
“什么办法?说说看。”
“今晚没什么风。我在嵩阳帮的后山放狼烟,毒烟会随着雾气下沉,使整个嵩阳帮笼罩在毒烟之下。你再去嵩阳帮敲锣大叫‘嵩华帮的人来啦’,把他们从房里引出来,让他们中毒昏倒。”
“毒烟对附近居民有影响吗?”
“会让他们昏睡三个时辰,没其它影响。”
“只要意图和结果是好的,方法无所谓正邪。”
“那么,就这么办了。”
“汪府呢?”
“顾及不到了。但愿图业厚在嵩阳帮或者从汪府跑到嵩阳帮。”
“这样的方法,你怎么想出来的?”
“刚才段江流说‘用烟熏得他们睡不着’,触发了我的灵感。正好我爷爷从大理带回一种毒草,它的毒烟可以迷倒一头大象。”
“贵人,你真的是我的贵人。只要有你,我就可以逢凶化吉,化险为夷。”
“我不贵。值不了几个钱。”
“无价之宝。”
“满街乱跑。”
(一百零一)高兴
周榆坐在床前,看见陈绮霞睁开眼睛,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满面笑容的说:“陈妹妹,你醒啦!”
“我没有死吗?”她感觉脸上隐隐作痛,“我的脸怎么了?”
“肖姑娘让你睡了两天两夜,你的脸上已经结了痂。只要你保持面部平静,痂就不会破。”
“我被毁容了?”陈绮霞突然变得情绪激动,好像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用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发现满脸都绑着纱布。“为什么不让我死?”
“你别激动!痂会破的。”看着陈绮霞痛苦的表情,周榆不知所措。
“老天爷惩罚我,我不死,他不休。”陈绮霞想找个利刃结果了自己,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浑身无力。
“不!老天爷在帮你。他收回了给你带来痛苦的美貌,让你做一个平凡的女人。从此,他会使你幸福。”
听周榆这么一说,陈绮霞看到了一丝希望。她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什么都失去了,还会幸福吗?”
“不。在我看来,你什么都没有失去,你依然是最美丽、最善良、最温柔的陈绮霞。我相信老天爷之所以这么安排,是想让你得到真正的爱情。只要两情相悦,我们都会感到幸福。”
“财富、地位和美貌,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都没有使我感到幸福。爱情虚无飘渺,值得我相信吗?正是为了追求爱情,我才一步步走进了痛苦的深渊。”她像渴望糖果的小孩一样渴望爱情,为了让自己所爱的人爱上自己,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却一无所获,如今终于心灰意冷。
“当时你拥有财富、地位和美貌,它们都是阻碍你获得真正爱情的东西。如今,尽管你一无所有,变成丑八怪,我还是爱你,永远爱你。我对你的爱情是真正的爱情。只要你肯接纳我,我就会让你幸福。”
陈绮霞有些感动,她静静的看着周榆,心想:“为什么我不能接纳他呢?谁还会像他一样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我最开始选择的不是他?又是什么左右了我的选择,是相貌、才能、地位、金钱,还是性格和人品?它们和爱情到底有多大关系?为什么太容易得到,反而不珍惜,却去追逐那些得不到的东西?为什么我不相信:缘分是注定的?为什么要让那些自己以为是得到美好爱情的资本统统失去以后,才找到了爱情的真谛?为什么让自己烦恼,问自己这么多为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眼角还残留着泪水。“我好累啊!干吗要活得这么累?凡事莫强求,顺其自然,不是更好吗?和以前的不幸相比,此时此刻,我是多么的幸运啦!”她突然明白,只要努力让自己笑,就真的可以笑出来。
“你怎么又笑了?”周榆既欢喜,又紧张,生怕她笑得太厉害,弄破了脸上的痂。
“我高兴。”
(一百零二)山顶
古剑通体灰色,显得很古朴;刃口泛白,显得很锋利;剑身长两尺半,重量适中,显得很顺手。肖奶奶拿着古剑左看右看,笑眯眯的说:“是把好剑,不过……”
“奶奶!”肖芝荷带着责怪的语气喊道。
“好吧。武帮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