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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深缘浅碧波粼 (2)
炎热的七月在知了的叫唤声中悄然而去,距离阎铮进入临安学府那一天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学子们终于得以回家与亲人相聚。天公不作美,临安学府放假的那一天,下起了滂沱大雨。
大雨刷刷而下,可怜的学子们站在临安学府的大门屋檐下眼巴巴地望着远方,等待自己的亲人来迎接自己。阎铮站在莫若寒和赵曦的中间,赵曦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他,担心弱小的阎铮被旁边的同学挤到。
一辆墨色的马车缓缓驶到临安学府的大门外,戴着斗笠的车夫一拉马缰,马车停了下来。马车的帘子被掀开,露出信王长子赵睿成熟的面孔。赵睿面带笑容地喊道:“子籍,大哥来接你了。”
赵曦一喜,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喊道:“大哥,你来啦!”
赵睿点点头,对驾车的车夫说道:“车夫,去给小少爷送伞,把小少爷接上车。”
车夫应言取了一把油纸伞小跑到赵曦身边,递出伞,说道:“小少爷,上车回家吧!”
赵曦犹豫了一会儿,低头对阎铮说道:“峥儿,你姐姐还没来,你要不要先跟表哥回信王府?”
“不,我要等姐姐,她说过会来接我的。”
“可是……”
莫若寒插话道:“子籍兄,你先回去吧!阎铮有我照料不会有事的,等青瓷来了,我把阎铮平安交到青瓷手里,再回府。”
阎铮也点点说道:“是啊,表哥,如果我跟你走了,姐姐来了就接不到我了。”
“这……好吧!那我先走了,青瓷来了,替我向她问好。”赵曦向莫若寒和阎铮点了点头,撑起伞,跑到马车边,上了马车。
送走赵曦之后,莫若寒带着阎铮继续站着屋檐下等待,临安学府的其他学子已经陆陆续续被家人接走了。
一辆藏青色的马车停在书院门口,一抹洁白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姐姐!”阎铮高兴地大叫一声,脱开莫若寒的手,不顾风雨,冲向那抹洁白的身影。
青瓷撑着伞,张开双臂拥住阎铮,又忽然离开他,责备地道:“你看你,下那么大的雨跑过来,衣服都湿了。怎么不等姐姐过去呢?”说着,青瓷伸出手抹去阎铮脸上的雨水。
阎铮嘻嘻笑着:“姐姐,我想你了。”
“让姐姐看看,这一个月你是胖了还是瘦了。”青瓷仔仔细细地打量起阎铮,最后轻笑一声,说道:“晒黑了。”
阎铮露齿一笑,说道:“每天先生都会让我们在烈日下饶着整个书院跑一圈,先生说这样可以锻炼我们的体魄。”
青瓷点点头,说道:“嗯,你们先生是对的,你比以前壮实了。”
阎铮傻呵呵地笑起来,忽然又想到莫若寒,连忙指了指屋檐下的莫若寒,说道:“姐姐,若寒哥哥在那里。”
青瓷一惊,心跳又加速了。
远远的,莫若寒看着青瓷,一颗心既喜又忧。分别的一个月,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她是否也如他这般思念他呢?还是,他只是一个替身,她思念的只是别人。想到这里,莫若寒心里的忧郁更加深沉。
青瓷牵着阎铮轻轻走到他的身边。“若寒。”她柔柔地唤了一句。
他知道,这一句“若寒”包涵了诸多情感,可是,这些起伏波澜真的是为他掀起的吗?还是为那晚在阎府梨园吹箫的人?“青瓷。”他静静地微笑着,哪怕青瓷误将他当作那人也好,至少此刻他在青瓷眼中看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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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深缘浅碧波粼 (3)
“下雨了。”青瓷傻傻地说了一句。
“呵呵。”莫若寒低低地笑了两声。
青瓷双颊骤然飞起两朵红云,她抿了抿唇,又说:“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回去?莫伯伯会来接你吗?”才说完,青瓷立刻就后悔了,她知道莫若寒在莫家的立场,莫伯母也许根本不会让莫伯伯来接他。
“不知道。”莫若寒云淡风轻地说着,“来不来接都无所谓,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下雨也难不倒我,我可以自己回去。”
青瓷看着他眼底的没落,心里微微一疼。
“青瓷,你先带阎铮回去吧!他淋了雨,不换衣服会生病的。”
“那你……?”
“我没事的,你先带阎铮回去吧!”
青瓷蹙着眉,忽然小跑到马车旁,取了一把伞,又折了回来。“你拿着。”青瓷把伞交到莫若寒手中。
“谢谢你。”
青瓷摇摇头,牵起阎铮,走进雨中,又回过头看看莫若寒,说道:“早些回去!万事小心!”
莫若寒心中一暖,对青瓷点了点头。
青瓷和阎铮乘坐的马车渐渐远去,莫若寒痴痴地凝望着,许久许久,直到马车再也看不见了,他才发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偌大的临安学府大门外,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莫若寒的眼眶突然红了,他冲进雨中,任大雨肆意地打在他的身上。他仰起头,豆大的雨点毫不留情地劈打在他的脸上,而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凄惨而悲凉。
“哈哈哈……”莫若寒癫狂地大笑着。
忽然,他蹲下身,抱住双膝,蜷缩成一团,将面埋在腿间,身子禁不住颤抖起来。雨点继续扑打在他的背上、他的头上,屡屡黑发散落下来,紧紧贴着脸颊,那身令人羡慕的学子袍已经完全湿透。他的身体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终于传出一道低低的呜咽声。
滂沱大雨中,一抹孤独的身影蜷缩着,天与地之间,只剩下这个孤独的人,仿佛永远都那么孤独。莫若寒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思念他的母亲,是的,他的亲生母亲,至少从前他伤心难过的时候,有母亲温暖的怀抱,可是此时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父爱离他是如此遥远,他的悲他的痛要找谁述说?
青瓷,莫若寒在内心嘶喊起来,你为什么不留下来?他多么希望青瓷能留下来陪他,他希望青瓷能像母亲那样拥着他,给他安慰。可是,青瓷没有,她那一身圣洁的白裙是那么的不可侵犯。
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是那么疼痛,可是这些疼痛却远不及他内心疼痛的万分之一。
忽然,雨水打在身上的触痛消失了,莫若寒怔了一下。他缓缓地站起身,回过头,接触到一屡哀怨心疼的目光。
一个瘦弱的女子静静地站在他身后,撑着油纸伞,双目泛红。她伸出手,心疼地抚摸着莫若寒的脸颊,热泪从眼中一颗一颗的滴落下来。
莫若寒双目通红地看着她,忽然一把拉住她,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力气之大仿佛要将她揉碎了。“你为什么不是她?你为什么不是她?”莫若寒痛苦地嘶喊着。
雨伞掉在地上,两个人都被雨水淋透了。
缘深缘浅碧波粼 (4)
岳婉情悲戚地大哭起来,哭喊道:“我从来就不是她,我难道就及不上她的万分之一吗?”
“你不是青瓷……你不是青瓷……”莫若寒悲痛的重复着。
“你眼中只有她,可我爱你!在你悲痛伤心的时候,只有我在你身边;在你孤独无助的时候,只有我陪着你。就算我身份相貌统统都不及她,难道我对你的心意还不及她么?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最爱你,只有我!”岳婉情撕心裂肺地哭着。
莫若寒拥着她,痛苦地闭上眼睛。
“整个莫府,没有人会想到来接你回去,只有我!只有我啊!”
莫若寒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抽打着,鲜血淋漓。是的,整个莫府没有人会考虑到他,没有人会想到他,他始终都是个多余之人。想到这里,莫若寒又恨又气,双手拥住岳婉情的头,朝着她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那一刻,岳婉情尝到了血的味道,她的嘴唇被莫若寒咬破了,可是她心甘情愿承受莫若寒发泄在她身上的怒气,她全心全意回应着莫若寒的吻。
他们没有回到莫府,岳婉情带着莫若寒去了一间偏僻的客栈,买了许许多多的酒。莫若寒喝得烂醉,趴在岳婉情身上狂躁地发泄着,肆意地蹂躏她的身体。
莫若寒的口中一直呼唤着青瓷的名字,直到他入睡前的那一刻,他的口中还呢喃着“青瓷”这两个字。而赤身*的岳婉情,满面泪水地看着熟睡中的男人,一颗芳心已是伤痕累累。
次日午时,莫若寒才幽幽转醒。他艰难的撑开眼皮,敲了敲疼痛欲裂的脑袋,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忽然,他发现了赤身躺在他旁边的岳婉情,顿时惊白了脸。
“你怎么会在这里?!”莫若寒一把抓住岳婉情的手,把她摇醒。
“公子,你醒了?”岳婉情睡眼惺忪地爬起来。
“我们、我们怎么又……?”莫若寒难以置信地看着被单下*的自己。
岳婉情见莫若寒苍白着脸,也顿时清醒了。想想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公子,你昨晚喝醉了。”
莫若寒披上衣服,下了床,胡乱地走来走去,口中念叨着:“不!不会,我不应该再碰你!我怎么会……!!”莫若寒使劲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岳婉情奔下床,抱住莫若寒,激动地道:“公子,我们曾经有过,你为什么要这么激动?”
莫若寒猛地推开她,一面摇头,一面说道:“我怎么能做这样对不起青瓷的事情,我更加对不起爹。不!你是爹的小妾,不!”
岳婉情依然不死心,再一次冲上来抱住莫若寒,喊道:“公子,我不是老爷的小妾,你带我走吧!我们去一个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