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若寒听到阎青釉的声音,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开始调整心态,不再哭泣。
“我一来你就不哭了?还真是乖孩子呢!”阎青釉讪笑着说。
莫若寒站起身,声音沙哑地道:“你有什么事?”
“你跟她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莫若寒冷冷地道:“这也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你……!”阎青釉涨红了脸。“好你个莫若寒,你何德何能让本小姐看上眼,你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一个小小的中书舍人,在阎青瓷眼里什么都不是。”
莫若寒握紧拳头,狠狠地说道:“我不需要你看得上我,你就跟莫家那位正夫人一样尖酸刻薄令人讨厌,我根本就不可能喜欢你这种女人!”说罢,莫若寒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阎青釉张大嘴站在原地,忽然尖叫一声:“莫若寒!”阎青釉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恶狠狠地喊道:“莫若寒,你有种!你给本小姐等着!
爱恨纠缠亦难断 (5)
青瓷奔离花园,奔到客房门口,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小姐,你等等我啊!”小双奔跑着跟上来。
青瓷擦干脸上的泪水,抬起头深吸一口气,试图平息内心悲痛的情感。
小双跑到青瓷身后,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你跟若寒公子之间怎么了?”
“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青瓷怒喝道。
小双被青瓷这么一凶,顿时傻了。在她的记忆中,小姐从来没有发过那么大的脾气,也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若寒公子怎么会强吻小姐?他不像是那么鲁莽的人啊!
青瓷再次深吸一口气,想要抚平自己内心波澜起伏的情感。“小双,对不起,不应该凶你的。”
“小姐……”小双的声音有几分委屈。
“好了,没事了,你下去吧!我进去看安忆。”
“是。”小双不敢再多言,只得按照青瓷所说的退了下去。
青瓷推门而入,见到安忆*着上身趴在床上,背上包扎的绷带渗出写血色。安忆脸色惨白,眼神无光,他勉强抬起头,看见青瓷,虚弱地说了声:“大小姐……”
青瓷走到床边,轻轻坐了下去,眼眶还有些红润。
“你哭了?”安忆看到她红着眼的样子,顿时心口一紧,一股怒气冲上来。
“没有。”青瓷把目光转向别处,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红肿的眼眶。
“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安忆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无奈扯到背部的伤口,痛苦地闷哼一声,跌回了床上。
青瓷连忙按住他,说道:“你别乱动,万一伤口又流血,那就糟糕了。”
“大小姐,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安忆面色铁青,双眼放出冷光。
“没有的事,你多心了。”
“真的?”
“真的。”青瓷冲他微微笑了一下。
安忆见她笑了,收紧的心才渐渐放松了。
一瞬间,房间内的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青瓷缓缓开口道:“安忆,你是剑莲派的人,你为何会乔装成高非混入史丞相的府中?”
安忆心里一叹,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安忆幽幽地说着:“大小姐,我又我的苦衷,请你不要逼问我,好么?”
听到他这么说,青瓷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终于,青瓷长叹一声,说道:“你的事情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们。”
安忆见她失落伤感的样子,顿时有些不忍,急忙说道:“没有,我没有不愿意告诉大小姐。只是、只是有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大小姐要是知道了,只会对你不利。”
青瓷苦笑一声,叹道:“是啊,有的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早知道知道了以后会那么痛苦,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知道了……”
安忆听着她绕口令似的话,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罢了,你不愿意说你自己,那我问你,那天出现的墨衣男子是谁?他还会使用莲花剑,有一名女子还叫他掌门。你告诉我,他们和江湖中的陆前辈有什么关系。”
安忆神色一敛,说道:“对不起,大小姐,这些事情我一丁点都不能透露。”
“安忆!”青瓷有几分恼怒,还有几分失落。
“真的对不起……”安忆低下头,闭上眼不去看青瓷。书包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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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纠缠亦难断 (6)
青瓷瞧着他的样子,既生气又无奈。她走到安忆面前,蹲下身,气呼呼地说道:“你不是说你不认识陆前辈么?你分明就是那个剑莲派的人,那墨衣男子是剑莲派的掌门,又会使莲花剑,一定就是陆前辈的传人,你也是!”
安忆猛然抬起头惊诧地看着青瓷,忽地又低下头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了青瓷刚才所说的。
“安忆你告诉我,你告诉我那个墨衣男子究竟是谁,还有陆伯伯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我要知道陆伯伯现在怎么样了。”
安忆苦笑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知道了就能弥补他那么多年的孤独吗?知道了你娘就会回到他的身边吗?”
青瓷浑身一震,向后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你刚才不是说,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吗?”
青瓷忽然激动起来,她冲上去抓安忆的手臂,急切地道:“不,这件事我一定要知道,我一定要知道陆伯伯现在何处。母亲曾经留下一封遗书,是要交给陆伯伯的。”
安忆也吃了一惊,他定定地注视着她的双眼,忽然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他死了……”
青瓷再次一震,脸上顿时没了血色。青瓷喃喃地说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是相思成疾,却不肯医治,才死的。”
青瓷听到这话,忽然猛咳一声,从嘴里喷出一口血来。
“大小姐!”安忆惊呼一声。
青瓷摇了摇头,拿出手绢擦去自己嘴角的血渍,怔怔地说着:“也许、也许是娘对他的愧疚……我没事的。”
“大小姐,要不要请大夫?”
“不要,我没有事,是娘太伤心了,所以我才会那样,安忆,你知道什么叫做母女连心么?”
安忆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我都能感受到娘的心情,娘伤心的时候我也会很伤心,娘快乐的时候我也会很快乐。就算娘已经过世了那么多年,我想她乍然听到这个噩耗,也会内疚很伤痛的。”
安忆低声幽幽地说着:“我从小就没有娘,哪能感受到我的亲娘在想什么。”
“安忆,你说什么?你从小就没有娘?”青瓷听到安忆说的话,惊诧地看着他。
安忆见青瓷已经听见,也不再隐瞒什么,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从小就是个孤儿,没爹没娘的。”
青瓷听他这么说,想到他小时候孤苦无依的模样,不觉有些同情他,忽然想起陆无涯,又问:“你不是陆伯伯的孩子么?那个墨衣男子是陆伯伯的孩子么?”
安忆摇摇头,说道:“他一生钟情你娘,又怎么会跟别的女人生下孩子呢?”
青瓷再次一震,泪水竟不由自主地流淌而下。
“别、别哭……”安忆见她落泪,又心疼起来,伸出手想替她擦去眼泪。
“我没事,我是喜极而泣。想不到,竟然有一个男人这样深爱着娘,娘真的好幸福。”
安忆心中一沉,暗自神伤,心中想着:青瓷,你可知道,这世上至少有两个男人这样深爱着你啊!难道这是宿命吗?会使莲花剑的男子都会爱上你和你的母亲。
青瓷展露一个笑颜,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又说道:“安忆,你把你剑莲派的事情都告诉我好么?如果可以,我想见见……你们的掌门。”
安忆心里再是一痛,青瓷心里记挂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师兄啊!“对不起,大小姐,我……不能答应你。”安忆看到青瓷失望的样子,连忙又说:“不过你放心,总有一个你们会见面的,所有的一切,你都会明白的。”
青瓷静静地注视着安忆,许久之后,她露出一个笑脸,说道:“好,我相信你。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说完,青瓷又对安忆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落井下石众亲离 (1)
青瓷把安忆留在府里养伤,日夜照料终是落人口舌。刘姝妹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阎光霖面前贬损青瓷,说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留个男人在家有失体统。阎光霖虽然认识安忆,但他受伤蹊跷,与青瓷的感情又不同于普通的主仆,阎光霖心中始终有芥蒂。加上之前阎光霖与青瓷之间的不愉快,他虽没对青瓷说什么,但心里总是不满意的。
阎光霖嘴上虽然不说,但其实还是关心自己亲生女儿的,他担心青瓷这样照料安忆,传出去的话,影响青瓷的清誉。阎光霖自己不好对安忆说,想请他离开,只好叫刘姝妹来说了。
过了些日子,安忆的伤势渐渐痊愈,也能下床行走了。刘姝妹母女趁青瓷不在,悄悄来到安忆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安忆以为是青瓷,连忙下床去开门,刚一打开门,才发现是刘姝妹母女。安忆的目光在瞬间变得冰冷。“是阎夫人?有什么事吗?”
刘姝妹一听他对自己态度如此冷淡,小小一名家丁也敢以这样的态度对她,刘姝妹顿时怒火上冲,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发作。
“阎夫人有什么就快说,如果没事,我要休息了。”说完,安忆打算关上门。
“慢着!”阎青釉伸出一只手推住门,不让他把门关上。
安忆对阎家的这个二小姐并没有什么好感,但她到底是阎家的二小姐。安忆压下心中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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