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有的同情,只会是给自己下一次被害的开始。
只是,宫珏真的会那样做吗?
“他敢!”陈朋只有这么个宝贝女儿,怎么可能会让她受伤害,腥红的眼睛怒瞪宫珏,“宫珏,你要敢动我女儿一根汗毛,哪怕倾家荡产,我也不会放过你!”
宫珏到是很惬意的看了一眼这两父女怒火冲天,自己牵起柒月的手细细观赏起来。她的手很漂亮,秀气。修长干净如同青葱般晶莹,指尖饱满圆润,指甲并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涂着色彩,保持着最原始,最自然的美。
摸到她的无名指,皱了皱眉。这个地方,太空了。
上一次那枚戒指,他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等她真正可以接受自己的时候,这个地方,他一定会紧紧的套牢。
柒月缩了缩手,依旧被他牵住动弹不得。脸有些发烫,心跳有些快。
“呵,我有什么不敢?”柒月没有避开他,他心情很好,甚至扬起了唇角。
陈爱贝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是真的要用那样的方式报复她吗?地上的两具尸体,她清楚的了解他是真的嗜血。说得出,做得到。
陈朋也被吓得不知所措。
这时,宫珏用宠溺的眼神看着柒月,问:“两个,还是三个,或是更多个?”
柒月蹙了一下眉,很快就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她瞥向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陈爱贝。让她做这种事情,她是有些难以下手。可她差一点被人强暴,如果宫珏没有及时出现,到时谁又会同情她?
陈爱贝会吗?不会。因为此时她看她的眼神,那样的仇恨。
所以,她该心软吗?
“你作主。”柒月别开视线,声音平静。
宫珏很满意的又握紧了她的手,这三个字对于他来说,无疑给了他力量。
这是信任,是托付。
“Leo,你看哪个场子需要,就送到哪里去。我给24小时,如果有人救她,就放过她。”
掌心与那已经温热的手掌相对,五指慢慢的顺着那空隙挤进去,十指相扣。
柒月的身体猛的一缩,这样的接触,她跟他真的从没有过。这种感觉,真的太奇妙。好像一股电流从指尖,掌心流窜到身体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酥麻的罪恶感,由心而升。
这就是心动的感觉。
陈爱贝唇都咬破了,手指骨节明显凸起,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之中,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她一直爱着的男人,可以如此冷漠,不近人情。她也是女人,为什么就不可以温柔对她?
“宫珏,你以为你是谁?这是法治社会,你杀人挖心,已经丧心病狂,你还想害我女儿,简直猪狗不如!我,我已经报警了。这两具尸体,足够让你被枪毙!”什么叫怒发冲冠,陈朋此时就是。
气得浑身颤抖,手指哆嗦。
柒月猛的缩回手,担忧的看向宫珏。在他眼里,并没有见到听说报警后的慌张,还是那样的平静。
宫珏整理着衣服慢慢站起来,然后伸手递向柒月。柒月迟疑了片刻,把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也站起来。宫珏又是宠溺一笑,“我们走吧。”
“害怕了?哼,宫珏,有本事你别走!”陈朋当是宫珏听说报警了,不敢再逗留。
宫珏冷冷扬唇,深蓝色的眸子迸射出一抹阴冷的光芒,“你还没有资格让我害怕。”
说罢,他牵着柒月大步走出客厅,走向大门。
背影依旧是那样的狂妄,高冷。
柒月回过头,看到那壮年男鬼正站在楼梯口,淡淡的看着她。
陈朋跟着后面追出去,这个时候警察应该来了。证据确凿,他不信宫珏能只手遮天,杀人不用偿命!
很可惜,陈朋走出大门,并没有看到警车。宫珏来的时候外面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不,怎么可能?我明明报警了。这个时候该来了。”
“这个世界上,陈总你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多着呢。陈总,看在曾经我母亲跟陈家有过利益来往,这一次,我到此为止。”
宫珏在上车前说了这么几句话。
言语中透露出来的霸气,盛气凌人,目空一切。
Leo坐上驾驶座,车子一开。后面的车子也尾随在后,而最后一辆车子的人,上前对陈爱贝面无表情,语气冷漠的说:“陈小姐,请吧。”
少爷说过,对任何人,都要先礼后兵。
要被人侮辱这种事,肯定不会有人主动送上门。陈爱贝是陈家大小姐,掌上明珠,更是不会做这么丢脸的事。
“哼,我不会去的。”她狠狠的瞪着那已经远离视线的车子。
她陈爱贝,绝对不会咽下这口气。
宫珏都走了,陈朋更是不会让女儿跟着这两个男人走。他怕,只要女儿一走,就真的完了。
“你们开个价,只要放过我女儿,我什么都愿意给。”反正是替人做事拿钱,他也给钱,不信就收买不了这两个人。
其实中一人神色不变,再也不说一句话,直接拖着陈爱贝往车上塞去,另一人一手揪住陈朋的衣领,不让他再靠近一步。
“爸,爸救我!你们放开我,放开!”陈爱贝被丢在后座,大吼大叫,敲打着车窗。可这车窗都是防弹玻璃制造的,她做任何打击,都没用。
车门甩上,车子扬长而去。陈朋被推在地上,站起来时,已经晚了。
“你还有24小时,没有必要呼天抢地的。”开车的人,冷冷说道。
陈爱贝哭累了,喊得嗓子都痛了,也就安静下来。红通通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唇已经被咬破。摊开手,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出了血印。
。
柒月坐在车上,那种不忍的心情已经消失。她想的很清楚,害人之心不可有,但被害之后还存在怜悯心,就真的有些矫情了。
斜眼看了边上的男人,心在这一刻仿佛寻到了依靠。不知道他在暗地里,还替自己做了些什么。
这个男人,她似乎爱了。
“今晚,去我家吃饭吧。”
安静的车里,因为这句话变得更安静。
Leo惊异的看着后视镜,少爷,这是机会啊!
但他很识趣的什么也没说,认真的开着车,呼吸都摒住不敢出太大,生怕打破了微妙的气氛。
宫珏承认,他在听到这句话后,心跳不规律了。呼吸也变得急促了,只是压抑着。
“好。”深沉的嗓音压低,来掩饰内心的喜悦。
------题外话------
哈哈,柒月终于约宫儿子了。这个饭,要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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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爷说:纪若,你要记住以下几条:
一、出席宴会时,上不露胸,下不露腿,不能透明;
二、片场拍戏时,不许接吻,不许摸胸,不许花痴;
三、遭人欺负时,必须还手,无须打死,打残就行;
“来,签字画押!”婚后一个月,男人递来一张写着诺爷三大准则的纸,温声细语念出以上内容。
纪姑娘瞪眼,小脸愠怒。“顾诺贤,做到这些对我有什么好处?”诺爷俯身,亲吻女人可爱的耳垂,道:“好处是我给你衣食无忧,考试不挂,另附赠独家至上的宠爱,期限是——”
“一辈子!”
男人俯身高高在上睨着她,红唇勾浅笑,双眼布寒光,纪姑娘心跳漏一拍,诺爷太粗暴!
☆、094、吃面条
柒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们做夫妻近九年,虽然九年算起来,最多只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一起,而且只是床上。除了男欢女爱,其他都没有。话都少说,更别说她会给他做一餐饭了。
其实他们不是夫妻,说更难听点,他是拿钱出来玩的客人,她是因为钱而出去卖的女人。
而现在,不知不觉,一切都在慢慢变化。
他变得温柔,在她面前柔情似水。她虽然还是看似冷淡,可只有她自己清楚,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不再跟从前一样。
像正负两极的磁铁,慢慢的在相吸。
车子停在了欣沁苑,现在才刚过了午饭时间,大家都没有吃饭。
“家里现在没有什么菜,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上去煮面条吃。”柒月又一次发出邀请。
其实她真的不是个矜持的女人。可说出来后,还是会暗骂自己一句不要脸。
宫珏当然不会嫌弃,就算是光喝凉水,也求之不得。
“好。”
两个人下了车,柒月走了两步回过头,“Leo呢,要不要一起上去?”后面那些人,她是一起叫去的,可自己家那么小,全都去了恐怕站都没地方站了。
宫珏双手插在裤袋里,漫不经心的也看向Leo。
Leo整个人一惊,立刻露出个不算很牵强的笑容,“谢谢少奶奶,我还是跟兄弟们去外面吃。”他可不要去当电灯泡,没看到少爷那阴冷的眼神嘛。他要是点头,恐怕真的是头点地,脑袋搬家了。
柒月微微耸肩,“好吧。”
其实她也不好意思让人家上去吃面。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这里是拆迁房,一梯四户,而且电梯很狭小。
宫珏一身名牌,气宇轩昂的站在里面,真的不符合他的身份,显得格格不入。
气氛有些微妙,柒月一直看着电梯上升的数字。不禁懊恼,叫他回家吃面条会不会有些太唐突了。
孤男寡女,对坐吃面……这画面,怎么样,怎么怪。
电梯门打开,柒月只能硬着头皮往外面走,总不能跟他说“家里没面,你回去吧。”
“呜……汪,汪汪……”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狗叫声。
柒月皱眉,Coco不是在任茵的婚纱店吗?
她先拧了拧门把,开了。
一只大大的身影欢乐的扑在她身上,伸长了舌头舔,尾巴摇得快飞起来。
柒月巡视了一眼,果然,任茵窝在她小小的沙发里,贴着面膜,玩着手机。见到她回来了,只是瞟了一眼,“回来啦。”
很显然,任茵没有看到站在柒月身后的宫珏。
Coco对柒月的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