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曼简直要哭出来了,她这辈子最怕的一种生物狗。
“秦箫,赶紧把狗给抱走!”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一旁坐着的薛淼忍不住向上勾了勾唇角,想起头一次在火锅城的包厢里遇见的那一回,贝勒硬生生的把她的裙子给扯烂了。
辛曼猛地抬头看向薛淼,薛淼唇角的笑陡然消失,垂眸看向地上的贝勒,抬脚在贝勒的肚子上踢了踢,吹了一声口哨。
贝勒依旧没什么反应,就这么抱着辛曼。
薛淼索性直接俯身,一把将贝勒给捞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脑袋,“好好的在这儿给我坐着,别乱动。”
贝勒倒是听他的话,果然就坐着不动了。
裴颖对于这条大狗倒是很喜欢,伸手摸着贝勒脑袋上的毛,还时不时地逗弄他,全车好像就辛曼一个一个人最怕狗,恨不得都要扒在车窗上了。
来到连绵的山区景区,几个人当天并没有去蹦极,而是在镇上逛了逛,又去了桃花谷。
裴颖捧着一个单反相机到处乱拍,兴致勃勃,心情明显是不错。
辛曼跟秦箫在前面走着,“你真把薛淼给叫过来了?”
“当然,答应了的事儿。”
秦箫的右手手腕套着狗链的绳索,贝勒在一条平坦的山路上,撒欢似的上蹿下跳,哈喇子都快要耷拉到地上了。
这边山区比较远,在半山腰,和一个极限运动的俱乐部汇合,为首的是一个大胡子戴鸭舌帽的男人。
“老白!”
裴聿白走过去,和这人碰了碰拳头,“好久不见。”
秦箫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走过来,大胡子隔着凑过来,“哟,大明星啊。”
秦箫拉着辛曼过来,“这人你不认得了?”
辛曼仔细看了看,然后摇头。
除了一脸的络腮胡子之外,她还真的是瞧不清楚这人高马大的男人的庐山真面目。
“我,谢勇。”
辛曼半张着嘴,“噢,我想起来了,当时总是叫你谢顶的那个你这谢的顶都长到下巴上了哈。”
谢大胡子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没见,你这一张嘴还是会损人。”
辛曼记得,在高中的时候,谢大胡子就想当一个极限运动的运动员,却没有想到,真的就建了一个这样的俱乐部。
临近夜晚,酒店和旅店都在下面,极限运动俱乐部的人在半山找了一片空旷的地域,开始搭帐篷。
薛淼和裴聿白帮俱乐部里的男人们一块儿搭帐篷,辛曼她们就跟着俱乐部的副部长,名叫唐妍的女人,去捡拾碎枝杈,等到帐篷搭好了,这边的两个篝火火堆,也就开始缓慢的燃烧起来了,映红了半边墨蓝色的天空,火星子迸溅出来,发出呲呲燃烧木头的声音。
辛曼盘腿坐在一边,捡起一边的碎树枝,向火堆中顺手扔一支进去,嘭的爆出一朵小小的火花。
秦箫把贝勒的狗链子给解了,任由他吐着舌头绕着篝火绕圈,撒丫子跑的十分欢脱。
一看极限运动俱乐部里的人就经常在外露营野炊,烧烤架已经架了起来,白天他们在野外逮到的野兔,还有自己带来的生肉和火腿,生鱼片,都放在架子上,被火苗一窜,油滋滋的泛着光,不过一会儿,就能闻到飘香四溢的肉香味,辛曼甚至都听到了坐在自己身边的裴颖肚子咕咕的叫声。
谢大胡子在一块烤好的兔子上撒上了孜然和调味料,撕了两条兔腿给辛曼搁裴颖,裴颖十分礼貌地道谢。
谢大胡子问辛曼:“这是你妹妹?”
辛曼点了点头,看着谢大胡子那张贼溜溜的黑眼珠,“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啊,我妹妹还小呢。”
谢大胡子爽朗的一笑,“我对你妹妹没什么歪主意,我对你有歪主意行不?我听秦箫说,你还没结婚?”
辛曼瞄了一眼在篝火另外一边的薛淼,那人手肘处的衣袖卷起两道,露出手腕,右手拿着夹子,正在翻着烤架上的肉,再用长的签子从中间穿过,中间横亘过烤肉的时候发出声音和篝火燃烧的声音,似乎是并没有听见辛曼说话。
辛曼哼了一声,转过头来,“嗯,没结婚,什么时候有好的记得给老娘我留意着。”
谢大胡子笑了,“没问题。”
薛淼的目光从明晃晃的火焰上望过来,看着辛曼的面庞,就好像是那一团橘黄色的篝火之上盛放着的一朵娇艳的花朵。
等到大家都吃饱了,便提议要玩游戏。
“秦箫呢?”
辛曼左右都看了看,没找到人。
“老白也不在,”谢大胡子一捋胡子,“哈哈,两个人肯定不知道往哪儿去快活去了。”
快活?
辛曼在心里打了个问号,秦箫和裴聿白已经坦白了?
而事实上,坦白真的说不上,两个同样强大的人,实际上都是各怀心思。只不过,这边刚吃了点东西,裴聿白就在秦箫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秦箫猛地抬眼瞪他,气鼓鼓的腮帮,再加上唇上的油光,显得特别惹人疼。
裴聿白挑着眼角,在后面漫天的墨黑色夜景之中,显得面目如玉,“不敢?”
秦箫不屑的笑,“你不用激我,当时你帮我约薛淼出来,我也并没有承诺答应你的那个要求。”
裴聿白抱起手臂,“呵,没想到你还有怕的时候算了,本来也剧没抱希望。”
如果说直接来硬的,秦箫不会理会,但是这种温吞到底的口吻,真的是成功的激怒了秦箫。
秦箫从地上腾的跳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走就走,谁怕谁。”
她知道裴聿白是在故意激她,还是上钩了。
☆、125 我们和好吧
夜晚的半山腰,即便是入夏之初,还有些凉,丝丝缕缕地浸润着自己的皮肤
秦箫没有来过这边,倒是裴聿白看起来轻车熟路,在前面带路。
“哎”
秦箫在走过一段路的时候,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块松动的石头,前面只有半步之遥的裴聿白及时的回身,一把拉住了秦箫的手腕,“小心!”
他的手臂贴着她的腰线,带着有一丝丝发烫的感觉。
“我没事,不至于这就把我给吓跑了。”
秦箫站直了身体,顺手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尘,但是再往前走,裴聿白却没再松开她的手了。
等到前面有一段路,路两边是横生的灌木丛,裴聿白低头捡了一根树枝,来回的拨着,然后拉着秦箫上去。
秦箫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这个穿着黑色运动衣的男人,忽然想起,曾经在年少的时候,那个少年
那个曾经流里流气的少年,现在已经真正的长成了一个背影宽厚的男人,时间流转,白云苍狗。
忽然,在走上最后一阶台阶,秦箫刚刚准备抬头,却猛地一下被拉了过来,被裴聿白一推,后面是一块硬实的岩石,有点凉,她的脊背紧紧的贴在岩石上,而眼前一黑,被一条绸带给遮住了光线。
她嘲笑,“裴聿白,你到底是要搞什么?不是要野战么?还要蒙上眼睛?”
裴聿白的呼吸拂在耳畔,“没想到你还真的挺放得开的,我以为你本来不答应,会是很矜持的。”
秦箫被这句半是嘲讽半是调戏的话给激怒了,直接就要挥拳。
因为作为公众人物,必要的防身术还是要的。
但是,她的那些花拳绣腿的防身术,压根就敌不过裴聿白的一个动作。
裴聿白拉过她的手腕,顺势压住了她想要高抬的腿,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又抽出一条丝带,把她的手腕给绑到腰后了,还特别温言温语地嘱咐她:“你不要乱动,要不我连双脚也给你绑上了。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秦箫气的想要咬裴聿白。
好端端的看不行么?非要搞得现在好像是是在强制调教!
她现在看不见,只能任由裴聿白搂着她的腰,一直向前走,这边应该是一片空地,没有坑坑洼洼的路面,也没有石头子,很是平整。
在一旁的裴聿白忽然顿下脚步,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坐在一张石凳上,秦箫不耐烦地问:“好了么?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裴聿白,我真的是低估你了。”
裴聿白看了一眼时间,说:“再等五分钟。”
“五分钟?我要走了。”
裴聿白直接拉过已经站起身就要离开的秦箫,将她拉坐在他的腿上,看着这个容颜艳丽逼人的女人,“你别逼我在这五分钟也要做出点什么不规矩的事情。”
秦箫不怒反笑,“好啊,也让我看看什么是阳痿早泄,呵呵,五分钟”
裴聿白:“”
秦箫坐在男人腿上,眼前被阻隔了光线,臀部却能感觉到透过布料传过来的温度。
她越来越不安,觉得那种曾经因为一夜纵情而激发出来的躁动,又开始在体内蠢蠢欲动了。
“裴聿白,好了没有?你到底在等什么?”
“马上。”
裴聿白又看了一眼时间,手已经放在了秦箫脑后缎带的丝扣。
秦箫皱着眉,“你再不松开我,我要生气了”
裴聿白听见秦箫的这句威胁性的话。忽然偏了偏头,看着秦箫在夜光之下的柔美面颊。
记得在年少的时候,秦箫就特别喜欢用这种话来威胁他,而当时的裴聿白,就特别喜欢看她气鼓鼓的模样。
秦箫没有听见裴聿白的回答,扭动着腰身,她自己还没有什么反应,而裴聿白呢男性身体最骄傲的部分已经有反应了,他的声音已经比刚才要低了几个度,暗哑的性感,“你再动一下,我保证,你今天就下不了山了”
就在这时,覆在秦箫眼前的缎带一下子被扯断,轰的一声,与此同时,头顶炸开了一朵璀璨的烟花。
秦箫目瞪口呆,一朵一朵炸开的烟花在瞳孔中放大,那些璀璨烟花之后的,还有面前,一张桌上摆着的一个生日蛋糕,以及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
黝黑的夜空被天空中持续不断升空的烟花照亮,火树银花。
裴聿白笑着,将红酒打开。倒了两杯,“阿萧,我记得我欠你一个十八岁生日,现在,补给你。”
秦箫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没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