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墨满意的点点头。“没遇上麻烦吧。”
“没有,庄斯语很安分,我们以为他会搞事,还多派了人手,想不到他一直安安静静的。”
“也许他是怕我对付忧然吧。”尹天墨并未多想,轻啜了一下杯子里的红酒,道:“对了,我和忧然的婚礼暂时取消。”
嗯?叶宽讶异的抬起头,这话会从尹天墨嘴里说出来,他是不是听错了,谁都知道尹天墨多么想把光明正大的以纪忧然占为已有。
尹天墨破例的解释的一下。“庄斯语才刚出事,她又那么反抗,反正现在有的是时间,我不想逼她太紧。”
叶宽竭力忍住笑意,心里暗想:原来是除了情敌,放心了。
“对了,上次让你查查董诗敏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
叶宽正了正神。“可以说情况很糟糕,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所以我没向少爷报告,董诗敏在那天晚上就消失不见了,这些天没来上班,我们也找不到她的人。”
“怎么会这样,她不可能知道我们在查她的。”
“所以我觉得情况有点棘手,少爷你放心,我会顺着这条线查下去的。”
“嗯。”
门外,ALEX放心门把上的手悄悄缩了回来,紧接着调转了方向,边走边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主人。”彼端是一个干脆清丽的女声。
“进展怎么样!”
“进展不错,很多组织表示对天使之殇有极大的兴趣,只是对我们的条件还有些保留!”
“继续跟进这件事,尹天墨已经开始起疑了,我要尽快找到一个同盟者,无论是金钱还是势力上,都能帮助我跟尹天墨对抗的,知道吗?”
“是,我会尽力的。”
屋外,暖阳正好,微风拂面,这怡人的气候,但是天气预报却说明天会有雨,这鬼天气,变得可更厉害。
*************
呃……换名了……
只剩三天
日子就这样从指缝间悄悄溜走,转眼已是数个日升日落,尹园还是千年不变的安静,她和尹天墨之间的情形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两人僵持着,尹天墨总是古怪的看着她,有时候向她靠近,有时却又无声的疏离。
只是那无声的叹气让她也跟着郁闷了起来,心里怪怪的,却又找不出原因。忧然只是想事情顺顺利利的,可以让她尽快脱离这种局面,尽快见到想见的人。
这天的天气不错,忧然躺在阳台的椅子上发呆,玻璃花房里的花开得正好,姹紫嫣红,生命力茂盛而执着。
三天,和钰哥哥约定的日子只剩下三天,所有计划的成败都在三天之后。
天空的云很白,像是刚刚摘下的棉花一样,手指轻轻抚上颈子上贝壳,因为时间久远,贝壳的颜色已经有些发白,就连那些纹路,在她一次一次的抚摸下,也已经渐渐变平。
她依稀记得出事那天的天空也有大朵大朵的白云,沙滩上的沙很细,阳光照在沙滩上,泛着一层金色的光芒。她跟妈妈赌气,然后趁佣人不注意偷偷溜出去玩,钰哥哥带她去看海,他说:“忧然,每次我不开心就看海,看完之后就会忘记所有的不愉快,这儿,这个沙滩,是我的幸运地,现在我分你一半,你也会开开心心的。”
她呵呵直笑,只觉得他的牙齿在阳光下那么纯净,那抹笑容如此的令人心动。
那天玩疯了,她觉得那是她有生命以来最快乐的日子,而晚上,却经历了一生中最痛苦的劫难,人的命运,瞬息万变,抓在手里的,只是虚无。
钰哥哥是那次灭门里惟一活下来的人,他母亲把他塞在冰箱里,因此而躲过一劫,后来忧然母亲派人出来,才找到躲在草从里的忧然和在冰箱里的钰哥哥,那时钰哥哥多大,也不过才十岁左右,她被吓傻了,一直紧紧的抱着他的腿不肯放他走,那时他是什么表情。
好像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茫然的盯着一个焦点,过了很久之后掰开她的手对她道:“忧然,乖,我要走了。”
“我不要,我不要。”她拼命摇头,仿佛知道他这一走,就会永远见不着似的,心里涌上无以名状的恐慌,这种恐慌让她绝望。
他只是说。“忧然,我答应你,在你二十岁的时候,我们在蝶城的那个沙滩,那个挖到很漂亮贝壳的沙滩,我们的幸运之地,我们不见不散。”
他身上背负的深仇,那些支撑着他生命之力的仇恨,忧然知道留不住他。但是不见不散这四个字,这些年深深烙印在她脑海深处。
从五岁到十五岁,十年的等待换来短暂的重逢,十五岁到二十岁,五年的相思肯定会换来一生的相守。
肯定会,一定会,她默默在心里重复。
脖子一疼,手中的贝壳被抽走,忧然回过神,朝尹天墨伸出手道:“还给我。”
尹天墨视线凝结在那块残旧的贝壳上,黄金钻石的光芒,比不过它,乃至于他的一片真心,都比不过这么一块破旧的物体。
尹天墨,你活了这么多年,爱上这个心有所属的女人,是你最失败的地方,他在一旁的坐下来,晃了晃手中的东西,道:“我不还呢?”
淡淡的瞟了一眼,她的视线重新回到窗外,开口的嗓音极淡,却带足了危胁的意味。“你可以试试看,我狠心要干一件什么事,你应该知道后果,我不逼你,你也不要试探我。”
明明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还是重重的疼了一下,也许人都有伤害别人保护自己的本能,手上一松,那块贝壳重新回到忧然手里,可是他却凑近了她,咬了咬她的耳朵道:“就算还给你,你还是得在我身边,我得不到你,你也得不到他,如果事情真要这样僵持,只要你在我身边,其它的,我什么都不介意。”
勾起嘴角,她微微一笑。“你真以为你可以只手遮天吗,你以为你还可以留我多久,WILLIAMS家族这一代惟一的女儿,你以为你可以这样强行留住我吗,尹天墨,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一意孤行的结果,就是惹起两大家族的战争。”
“我可以娶你,要时两大家族联姻,就不存在战争了。”
“你以为我哥会由着你这么欺负他惟一的妹妹。”
“就算是你哥来又怎么样,我想要的东西,谁也不能阻止我。”
忧然顿了一顿,没再说话,脸上浮现出一种疲累至极的表情,又重新躺回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三天,只需要三天,一切都可以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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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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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是好事
“你怎么不说话了。”他走过来,却是不肯罢休了,像是被家人的抛弃的小孩子,有些不依不挠的味道。“张开眼睛,看着我。”
忧然赌气的偏过了头。
“张开眼睛,看着我。”他又重复道,声音压低了些,像是刻意在忍耐。
忧然干脆别过了脸。
灼热的气息喷着脸上,她不张开眼就知道尹天墨的脸色一定难看得紧,她总是能挑起他冷静的情绪,她总是能让他像正常人一样喜怒哀乐,她是惟一,不可舍弃,也不法舍弃的惟一。
脸被掰回来,炙热的唇烙印上来,重重啃咬,血液里的疯狂被激发出来,像是要把她吞到肚子里去一般。疼痛从唇上传来,腥腥的味道不知怎么突然变成了苦苦的,她咬紧牙不回应他,尹天墨吻了很久才放开她,脸色是一片死绝的挫败。
他后退几步,扶着一旁的落地窗,身体似乎似去了支撑,就要这样滑下去。
忧然以前去过一个国家,那里有个地方一到了冬天就会万物尽灭,整个视里只剩下苍凉的岩石和颓败的草木,风很大,吹起一片凄凉。
而尹品行此时的模样,不知道怎么就给了她这种感觉,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忍,一个男人的自傲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尹天墨骨子里的骄傲和冷酷是多少人追踪的根本,可是如今她却亲手把它打压了下来,忧然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刽子手。
其实尹天墨虽然可恶,但也没有到达可恨的地步,她虽然被软禁在这儿,但一直是锦衣美食的伺候着,如果不是她去惹他,他是不会主动跟她发火的。而且更多时候,尹天墨往往是被她气得吞不下又吐不出。
如此一想,心里又有些莫名,女人终究是心软的动物,她叹了一口气道:“你没事吧。”
风吹起了他额上的几丝头发,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对她偶露的一点关怀感到讶异,很快又摇了摇头,神情垮下来,他转身道:“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出去之前,听到他对叶宽道:“看着她。”
忧然又重新闭上眼睛,阳光依旧那么暖,时间依旧那么缓。从医院回来之后,叶宽就成了她二十四小时的看护人,大概尹天墨是怕她做出什么傻事吧,毕竟手上的那条疤印记都还没消除。
门被打开,脚步声走了过来。
“你不是走了吗?”
“少夫人。”
是叶宽,忧然张开眼,有些惊诧,自从来这儿以后,叶宽别说主动跟她讲话了,就连回答问题也只是简单的是或不是。
要不是尹天墨,恐怕他早就把她大卸八块了。
“有什么事吗?”忧然来了兴致,她倒想看看这个冰块想干什么。
“请你——别再伤害少爷了,好吗?”微微祈求的态度。
忧然兴奋的脸色僵住了,叶宽一直不喜欢他,她是知道的。恐怕也只有为了尹天墨他才会这么做,想到此,他沉下眼淡声道:“不是我伤他,是他在逼我。”
叶宽顿了一顿。“可是少爷很爱你。”
“你爱过人吗?”忧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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