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乌老板怀里的宝宝哭得实在太凄惨,景润看不过去了,接过宝宝,骂道:“昨晚不是教过你怎么抱孩子了吗?你这样把他夹在咯吱窝下,还是人吗?”
乌曜将孩子转手了,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他还真不是人,他是神。
景润坐在副驾驶神情专注地喂宝宝喝奶,乌曜抽空瞥了眼,那幕场景就一直拓印在他心里,这样的景润别样温柔。
“宝宝叫什么名字?”景润忽然提问,引得乌曜回头看了眼宝宝。
“小名就叫宝宝,大名叫逍遥。”乌曜一本正经地胡诌。
“没有姓吗?”景润有些迟疑。
“不要了,长大了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世,指不定多难过。”乌曜才不会说他不知道孩子的大名呢,不过‘宝宝’确实是孩子的乳名,那女鬼有说过。
阙萌有些诧异,她没看错吧?那个眼里温柔得快要滴水的人是她的BOSS吗?太匪夷所思了,昨天下午那个宝宝激发出了BOSS母性的光辉?一定是这样。
直至中午景润结束咨询,送走client,阙萌才晃悠到景润身旁:“姐,我觉得你今早变了不少。”
喝完水润喉,景润眉毛上挑,反问:“怎么说?”
“觉得你变温柔了,跟求助者说话也多了一丝人情味儿。”阙萌的五感是敏锐的。
景润耸肩,自夸道:“我原来就是一个美丽善良温柔大方的人,小萌萌赶紧的收拾收拾桌子。”马上饭票就要带着美食过来了。
这是景润和乌曜达成的协议,以后景润负责给宝宝准备米糊、奶水,乌曜负责准备吃货的食粮,景润觉得自己不亏,不出三秒就点头答应了,反正乌老板说奶粉、米粉他会买,一个资本家都不介意,她还介意什么呢?
有了宝宝的日子,惬意舒适,无聊的时候就逗逗小逍遥,连阙萌都被宝宝俘获了,简直是少女杀手,宝宝的颈上被挂了把长生锁,样式有些古朴,景润曾问过乌曜,乌曜只是解释‘是当初好友夫妇去古刹求来的’。
半个月后,在《N市日报》的一隅,报道了一起沐天浴城的血案,景润没当回事,一揭而过,倒是乌曜事后,打开那份报纸,细细读完那个版面,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刘路,就是那个赌博的男人,起初只是陪着朋友去赌博,见朋友赢上手了,便萌生了尝试的想法,赌场都有潜规则,先让你小赢几把,再把你连本带利都赢回来,刘路就是中了这样的套路,第一次输了一万多,他偷偷将夫妻俩存折里的钱提了出来,结果被妻子柳莺发现,柳莺在赌场门口堵到了人,两人争吵不已,李老板就是在那天看上。了柳莺,自此觊觎上了柳莺的美色。
为了得到柳莺,李老板特意赞助刘路一万块在赌场捞金,原本刘路就发誓再也不碰赌博,抵不过李老板的花言巧语,再次进了赌场,原来李老板的计划就是设计让刘路输大发了,让他舍弃发妻,只要让他上一回柳莺,就抵一万块。
刘路没想到李老板打的是这样的主意,愤怒离开赌场,随后李老板每日都派人上门索债,时不时调戏一下柳莺,刘路咬咬牙将公寓作了抵押,但是李老板不依,硬是将公寓的价格一压再压,声称刘路还欠他十万。
夫妻俩因为这十万块钱摩擦不断,那晚他喝了酒,情绪失控,把妻子气得离家出走,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妻子会出车祸,提前丢下了他和儿子。
痛失爱妻的他,面对李老板的讥笑萌生了恶念,准备和李老板同归于尽。
李老板说:“早知道人死得早,不如你让我先上一回,还能抵个一万块呢,哈哈哈”,
原来这才是刘路遗弃儿子的原因,乌曜不能苟同,不过报纸里没提到刘路有儿子,最后李老板被他一刀捅死在沐天浴城,命根子被连根切下,刘路自己也自刎在浴室,报纸只字未提老赵的事儿。
也是半年之后,乌曜听说那家沐天浴城被改作了大型商场,商场老板姓赵,没有人知道那家沐天浴城原来的老板姓李,而赌场只是李老板的副业。
这半年时间,乌曜和景润之间的相处模式愈发亲昵了,阙萌都忍不住询问:“姐,你和乌老板算不算是谈恋爱?”
乌曜拎着餐盒进门,活脱脱外卖小哥的翻版,接口道:“是啊,她是我女朋友,老早就答应了。”
景润粉面染上红晕,她和乌老板就在没有告白的情况下成了?
“哪有,乌老板别开我玩笑,那还是为了打发人渣假扮的。”景润矢口否认,没有看到乌曜深邃的眸子光芒闪了闪。
乌曜有点气闷,老是投喂不熟的女朋友该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
图在此。
☆、第二十章
今日大早,刚给小逍遥喂完断奶食,塞了几口面包,景润的心理咨询室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景润大学时期的室友——伊丽,人称伊姐,伊姐是宿舍年龄最大的,但也没老到哪里去,据说毕业后自己开了家小店,没过两年就结了婚,景润当时还去参加了伊姐的婚礼,当了回伴娘团呢。
伊丽的面色有些憔悴,看到抱着小逍遥的景润,苍白的脸上透出一抹惊讶,景润连孩子都生了?比她战斗力还彪悍?
“伊姐,别瞎想,这是隔壁老板家的儿子,我帮他带一会儿。”景润赶紧把阙萌招呼过来,把小逍遥送到了隔壁灯具店。
阙萌撇撇嘴,嘀咕道:“小逍遥都喊妈了,干脆和乌老板凑合凑合得了。”
景润耳朵尖,朝阙萌送了个眼刀,阙萌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伊丽眉毛一挑,看来小景有情况,当年景润和宋钟奕分手,整个宿舍都弥漫着一股低迷的气氛,什么叫心痛得无法呼吸,那时候她都有些感同身受了,如今景润要是能花开二春,她得替她把把关,别再遇上陈世美。
“伊姐,进来吧,跟我说说怎么了?”景润打开咨询室的大门,将伊丽迎了进来。
伊丽坐在绿色亚麻布艺沙发上,神色还有些恍惚,犹豫再三,伊丽开口道:“其实我想替我家老公来预约一次‘危机干预’的心理辅导。”
“危机干预?”景润刚拿起笔,复又放下,追问道:“你丈夫遭遇了什么事?”
“我。。。。。。”伊丽的表情有些龟裂,景润递上桌上的水安慰道:“伊姐,别急,慢慢说,来,喝口水缓一下。”
“等我酝酿酝酿。”伊丽一口闷了半杯水,看着伊丽不符以往的淡定,景润心里笼上了层担忧,该不会是伊姐男人出轨之类的腌臜事儿吧?
“事情大概发生在一个月前,我丈夫学儒从外省出差回来,下了高速收费站,左转拐进匝道后碰到的第一个红绿灯那里,被一辆运送活猪的大卡车撞了,车子彻底撞坏了,所幸人活着回来了,当时我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心脏都快停了。”伊丽说着抚了抚胸口,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又抿了一口水。
景润在一旁静候伊丽叙述,“我在医院守了他一晚上,早上,学儒醒来,神色恐慌,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他感觉胸口喘不过气儿,感觉有人一直压在他身上。我那时只能安慰他,可能是我在一旁守着压到他的手臂了,也没放在心上,可是回到家之后,怪事儿越来越多了。。。。。。”
伊丽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手也紧紧攥着胸前的衣襟,景润见状,伸出手握住伊丽的攥得发白的手指,柔声安慰:“伊姐,别怕,这世界上一切东西都有科学解释,别自己吓自己。”
伊丽被景润的这句话定了心神,说起家中发生的奇怪事。
那天晚上她感觉身体不适,估摸着是姨妈来了,睁开眼那一瞬间,竟然看到有个穿青花瓷旗袍的女人趴在她丈夫的身上,她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那女人就消失了,万分惊恐的她赶紧推醒了熟睡的唐学儒,而她丈夫也在抱怨梦里有人一直压在他身上,令他感到很不舒服,一听到她说那女人穿了青花瓷旗袍立马惊恐到了极致,死死掐住她的胳膊,而伊姐也没敢起身梳洗。
翌日大早,伊姐换洗床单的时候发现,床上有一根长卷发,伊姐自己是直发,唐学儒更不可能有长卷发,想起昨晚的青花瓷旗袍女人,伊姐脸色转黑,立马将床单扔掉了。
此后,这种长卷发时不时就会出现在她家的各个角落,她本不信邪,奈何实在是长卷发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迫不得已她去庙里求了佛,也不见效果,唐学儒的精神状态更是一天比一天糟糕。
同是学心理的,伊丽只能安慰自己丈夫这是急性应激障碍,需要咨询师的矫正,而她自己学艺不精,只能前来求助景润。
景润将案件详细地记载了下来,拍了拍伊丽的肩膀,“咱们都是学心理的,别相信有的没的,如果方便的话,明天就可以带姐夫过来的。”
伊丽松了一口气,满口答应,景润抱住还有些发抖的伊丽,估摸着那些无法解释的小事刺激到了无神论者的伊姐,景润自己就是个无神论者,不相信牛羊鬼怪,要真有那些东西,社会岂不是得乱套了?
伊丽在景润的怀抱里渐渐安定下来,揉了揉眉心委屈道:“因为这事,我可是好久没睡过一回舒心的觉。”
景润理解失眠的痛苦,因为她经历过,带着伊姐走出咨询室的门,门外乌曜正带着小逍遥玩儿,当初那张冰山脸多了几分慈爱,眼里含着浓浓的关爱,看来逍遥已经打入乌曜内心深处的柔软地儿。
“结束了?”乌曜歪头询问,紧抓小逍遥的肉手,小家伙正在练习走路呢。
景润点点头,弯下腰朝小逍遥做了个鬼脸,小逍遥乐得露了门牙,一直“咿呀咿呀”地乱叫。
伊丽感受到了两人之间弥漫的迷之气息,也跟着弯腰逗弄起逍遥,称赞道:“这宝宝真萌。”
“那是,乌老板的儿子能不萌吗?”
萌是一回事,但是小景你话中字里行间透露出的骄傲是怎么一回事?这明明是别人家的孩子。
“乌老板这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