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吃了几贴中药,效果并没有多明显,伊丽无意间再次想起那个青花瓷旗袍女人,浑身一抖,犹记入学时,学长学姐在她们耳边叮嘱心理的□□,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不一定。
越想越害怕的伊丽,再度走进了润物细无声咨询室,景润有些方,上回她以此为借口吓走了宿淳礼,事后她曾去N大见了宿淳礼,并未发现什么不妥才放下心来,如今伊丽这么跟她一说,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晚上,乌曜拎着外卖走进了景润的家门,餐桌上,景润跟乌曜提起了这件事,哪知道乌老板回对门顺了两本书丢给她。
景润眉毛一挑,乌老板这是未卜先知?
“上回伊丽逗逍遥的时候,曾透露了几句话给我,我无聊就去翻了志怪书集,找到几个有用的。”乌曜不等景润开口询问,自己全‘招’(bian pai)了。
景润给乌曜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乌老板真的是越来越‘贤惠’了。”
“要娶我吗?”乌曜在昏黄的灯光下,抿嘴一笑,期间帅气无人可挡。
景润有些受不住,埋头苦吃,乌曜瞥见景润粉红的耳尖,不客气地笑了,纵使景润不承认是他的女朋友,他也不着急,毕竟他打好标签了,谁敢觊觎?
乌老板胸腔鼓动,发出爽朗的笑声,景润抬头望去,乌老板面带喜色,肌肤白皙有光泽。
景润有些纳闷,男人的皮肤怎么会越来越白呢?
“考虑好了吗?”乌曜不放过景润,果然傅叔说的撩妹方法还是有用的。
“嗯,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白璧无瑕。”景润说着起身收拾碗筷,小样,敢调戏她,她刚刚那是矜持,才不是被美色所误。
乌曜目瞪口呆,他是被反撩了?什么叫白璧无瑕?
景润火速收拾掉了桌上的狼藉,摊开乌老板送来的素材,看完,景润有些心惊。
清末,军阀混战,局势动荡不堪,根据书中记载的野史,军阀家的小女儿张青看上了一界穷书生唐学儒,家中万般不同意,在这乱世,读几本书值几个钱,不如嫁个武夫,好歹不受匪盗所扰。
唐学儒寻机拜见张青父亲,表示他愿意弃笔从武,护张青周全,张大帅也愿意给有志青年一个历练的机会,放言若是唐学儒立下军功,他便不阻止二人交往。
唐学儒二话不说投奔战场,张青连续数月不得唐学儒的消息,忽然听闻唐学儒所在的唐家村遭受了军火的密集攻击,心急如焚的她跟着张大帅的军队收拾战场捡漏,唐家后院直接被炸平了,那么唐学儒呢?
战场的血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张青只在唐家坍圮的墙堆下找到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脸上已经被火焰燎焦了,万念俱灰的她抱着尸体投了潭。
张大帅回过神来,小女儿已经不见了,最糟糕的莫过于。。。。
“掘地三尺都给我把小小姐找出来!”
张青被捞上来时,身上已经泡发了,潭也被填平了,那具尸体只是一名小兵的,而真正的唐学儒自前线立了功,带着伤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却被告知张青死了,他以为张大帅是逗他玩的,不想让他见张青也不用找这么烂的借口,直至——他在他家后院看到了张青的墓碑。
男人有泪不轻弹,唐学儒使着伤臂在墓碑上刻下了唐学儒之妻的小字,愤然起身,他要把轰炸唐家村的畜生赶出N市,还张青安宁!
经过三年五载地混战,N市获得了短暂的安宁,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唐学儒还乡后,命人做了把棺材,他死后,只需把他埋在张青的旁边。
而唐家后院经过历史的变迁正是唐学儒出车祸的地方,这是天意还是巧合?
伊丽所说的青花瓷旗袍的女人其实是张青!
化作十来岁女童的张青再次找上了唐学儒,如今她奈何不了伊丽,但是唐学儒她一定要带走,他是她的!上辈子她们阴错阳差,这辈子她们阴间相伴。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明天见
☆、第二十三章
“怕吗?”乌曜站在景润的身后。
景润身子一僵,乌曜?她明明记得乌老板回去了。
“噫,不能自己吓自己。”景润自说自话,拍拍胸脯,没有接乌曜的话。
乌曜有些好笑,明明害怕得在发抖,还自己壮胆,当真是胆大无边,所幸周围被他设下了结界,当初他遇见景润的时候,就发现周围总有些不干不净的东西,经过数月的洗礼,污秽早已散尽。
“别怕,我在。”乌曜慢慢扶住景润微颤的肩膀,清冷低沉的嗓音回响在耳边,刚刚还有些惊悸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你说唐学儒是真的遇到鬼了吗?张青是不是要害死唐学儒,如果唐学儒死了,伊姐怎么办?”景润一不注意把小逍遥的牛奶喝了。
乌曜看到景润唇上一圈奶渍,伸手一抹,沉稳的声音逐渐安抚了景润有些担忧的心,“她做不到的,我们找些道家的方法把她送去轮回吧。”
景润有些诧异乌老板竟然知道的这么多,小资乌老板真有两把刷子。
翌日,景润将资料进一步整理,打印了出来,伊丽、唐学儒看完资料,脸色瞬间变了,景润凭借她的三寸不烂之舌费了半天劲,总算把夫妻俩安抚住,提出了解决方法。
乌老板也从郊外的道观取回了几张黄符、黄纸、金元宝、桃木剑、艾叶等,看着还真有那么回事。
四人约好今晚就去车祸事发地儿,由于张青不敢靠近润物细无声咨询室,听不清四人打的什么主意,然而,作为一只鬼,她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儿,反正她赖定唐学儒了,打不过她就跑。
“嗨,小景,最近都没见你去健身房了啊?”邵奕谦拎着路上买的蛋挞,踩着下班点进了景润的咨询室,面对一众装备齐全的人,邵奕谦有些懵逼,她们要干什么?
“嗯,最近我身体不舒服。”景润面露尴尬,她真的是有点不舒服,这不是借口。
“要不要去医院?你们。。。这是要干嘛?”邵奕谦将手中的蛋挞放下,目光从室内五个人的脸上梭巡而过。
“邵医生,我们出个城给陈朵烧点金银宝。”关键时刻还得靠阙萌。
“那伊丽呢?”邵奕谦诧异的神色看向伊丽,难不成伊丽也认识陈朵?
“学长,我丈夫前些日子出了车祸,我们准备去城外的寺里烧烧香拜拜佛,正好听说景润她们也要出城,干脆带着她们。”伊丽脸上笑容适宜,唐学儒握紧了妻子的手。
“我当回司机。”乌曜五个字截住了邵奕谦的询问,率先朝外走去,用肢体语言告诉邵医生,我们要出门了,有眼色的话,赶紧地滚吧。
邵奕谦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有时间,他怎么会放过和景润相处的时间,他可是会吃小逍遥醋的男人!
念及要做的事,邵医生本来就胆小,阙萌也不再出声,景润倒是跟邵奕谦打了个招呼,上了乌曜的保时捷。
站在咨询室门口,邵奕谦目送五人扬长而去,他为什么有种送女儿出嫁十里红妆的错觉?不行,他得跟上去。
张青不禁嗤笑她们手里的桃木剑,辟邪?幼稚,她会怕梧桐木做出来的桃木剑吗?现在的人越来越不诚实了,怪不得冤魂怨灵急剧增多。
乌曜瞥见后视镜里出现的女童,看来上回,女鬼失去不少精气,这回他一定要收了她。
“姐夫,读出来这故事,以第一人称的口吻,我教过你的。”景润再次走到唐学儒的面前,用艾叶在地上摆出了个圈。
唐学儒的声音在那片郊外响彻,张青听完唐学儒的自述有些吃惊,唐学儒现在的模样和百年前待她好的学儒重叠,明明灭灭,恍恍惚惚,原来唐学儒是爱她的,那为什么不跟她走呢?
“张青,我求你放过我的丈夫吧,他不是你要找的唐学儒,他只是我的丈夫,也许他们名字一样、长得像,但是性格却是不一样的,百年前的唐学儒愿意为你弃笔从武,我的丈夫却不会愿意随你去阴曹地府的,唐学儒是个果敢有担当的男人,我的丈夫不是,他犹豫担小、思虑多,有些事儿反而会依赖我,我不在乎人家说我们是姐弟恋,就像当初你不在乎你父亲的反对,你们敢爱敢恨,我们不敢,我们只想过安稳的日子,唐学儒已经变了,你的唐学儒早在百年前死了,你看,他的尸骨就埋在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他真的已经走了,你要是还在这儿徘徊、纠缠不清,你该怎么追上你的唐学儒呢?他能等多久呢?那口棺材有没有腐烂呢?”伊丽的话字字珠玑,掏心掏肺,唐学儒站在妻子旁边,紧紧攥住伊丽的手。
张青一张脸变得煞白,眼睛也迷蒙起来,她的唐学儒死了,说不定就在奈何桥等她,她还在这干什么?
眼见张青就要走进乌曜事先布置好的往生结界中,道路不远处的小池塘哗啦哗啦水声作响。
“张青,你这就要走了吗?”女孩的声音清冽,传入了乌曜的耳朵里。
乌曜蹙眉看着在场被定在原地的人,转身对上来人的眼睛,河鄢打的什么主意?
“曜哥哥,你要带她走吗?”河鄢水汪汪的眼睛凝视着冰山脸的乌曜,一脸纯真无邪。
乌曜点头算是应答,河鄢见乌曜点了头,便不再纠缠,打了个响指,张青似没意识似的,一脚迈进了了往生结界,乌曜立马闭目施法,河鄢在众人不察之时,攫取了张青上百年游荡的回忆,她还没听够故事呢。
“曜哥哥,带我去地府吧?我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呢。”河鄢凑在乌曜耳边嬉笑,乌曜本想开口拒绝,河鄢已经捏了手诀,一闪身就回到了地府。
二人一走,剩下的四人仿佛活了过来,面面相觑,张青走了吗?
景润本就是他们的主心骨,在三人的恳求的目光下点点头,乌老板去哪儿了?
“景润,你们在这儿干什么?”跟在后面绕了点路的邵奕谦适时停车,伸出脑袋询问,打破了四人静谧的气氛。
“没什么,咱们先回去吧。”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