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的平底鞋,她才不穿折磨人的铡锯来呢!
会场正厅已聚集不少人了,虽然时间有点早。许仪薪四下环望礼物是要放到哪里?可大厅里也没设置什么放东西的地方,难不成在里面?
许仪薪往一旁的小通道走去,这么小的空间怎么看也不是放东西的地方,许仪薪觉得没必要继续走下去,回头的时候有一位小女孩在她面前。
女孩身着巴黎时尚女孩最新款的梦幻流苏裙,这么精美的剪裁细心妥帖的设计,是lean的作品,她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记忆里她不记得这个女孩,是哪位达官贵人的孩子吧。
许仪薪顿了几秒,朝前走去,在路过女孩身边时,她的手心一热,低头,发现那位女孩握上了她的手,黑宝石般的大眼熠熠闪光声音稚嫩“你是谁?你不是安然姐姐?难道你们是亲戚?长得好像啊,而且那些姐姐里我从没见过你。”
许仪薪怔住,她刚才说安然?许安然?她之前来过?还是说在她走的三年一直以许家小姐的身份出席这些场合?
呵!嘲讽的笑容勾起。她看向女孩变了眼眸“你是谁呢?”
“白雅枝。”
哦,原来是今天的主角啊,怪不得她认不出来,她有近十年没来过白家,这女孩现在也就八岁,那年的百天宴她也没去参加,她与那两个孩子连面都没见过,何来的印象。
“正好我这里有给你的礼物,现在就给你吧。”许仪薪拿出锦盒,里面静静的躺着两只银镯,许仪薪拿出来给她套上,镯子较大根本套不住雅枝娇小的手腕,她把尺寸缩小些,才满意地说“这还差不多。”
雅枝平静地看着她“姐姐,你跟我见过的那些姐姐们不一样,这礼物我会好好戴着的,谢谢你了。”女孩说完走了。
仪薪从小道里出来时,已没了女孩的身影。会场大厅还留有尚未消散的余音,大概是哪位长辈或是主持人说了话吧。
正猜想着,明亮的大厅灯光渐暗,瞬间变得漆黑一片。仪薪顿感惊奇,正不知所动时,昏沉。迷蒙的晕紫光线投射在整个大厅。仪薪闭了闭眼,让眼睛得以适应这突然的环境转变。
远处零零散散的人群中,她一眼便看到了那个欣长的背影,她心底一松,气还没喘匀在他一侧的女子转了过来,那是一张倾倒人心的容貌,此刻在对他笑着说些什么。
那么亲近的距离,手臂交握,那么幸福甜腻的笑是发于罗雅恩的脸上。
他说‘我们很快会再次相见’他要她见什么呢?是见他们像今天这般登对暧昧的模样吗?许仪薪心里发闷,酸涩的感觉让她皱起眉头,吸了吸鼻子,她想会场定是太多人了,而且还没开窗,不然她怎么体会到了那种拼命呼吸,却终究不能得到氧气的窒息感。
她开门走出去,谁料碰到正迎面而来的玉书,仪薪快速挤上笑脸“玉书姐,你来了?”
“仪薪?”疑问的是玉书“怎么出来了?”继而注意到她攥在手里的袋子“这是礼物?”
“是啊,不知道放哪就一直拿着了,刚才在里面呆久了闷闷的,出来透口气。”
玉书叹口气拉着她往外走“你个傻姑娘,礼物不都放在正门对面的柜台那吗,不知道还不去问人。”
许仪薪撇撇嘴,到柜台那把盒子给招待人员“这是可枝小姐的礼物,雅枝小姐的我刚才已经亲自给她了,也麻烦你帮我做个记录。”
“好的,请问小姐您的名字。”
“许仪薪。”
柜台小姐飞快的打了一串数据,电脑嘀的发出一声响,柜台和善的笑“好了,小姐。”
仪薪和玉书回到会场,玉书走在前面,按开会场的门一眼望去远处是两个熟悉的人影,她转过去瞄了许仪薪一眼,回想起之前她在门口那副落寞的脸色。
许仪薪还在奇怪,怎么开门了又不进去,被她接下来的话愣在原地“你该不会见到那两个,而心神动荡了吧?”
“呵!那样的话就真的是笑话了,我刚刚就是觉得闷,才出来。”许仪薪开始嘴硬。
玉书在半信半疑间还要再问话时,皮夹里电话响起,是许贺来电,接起“喂,那块地的标书在……什么?出什么错了…好,我赶回来处理。”
玉书一边将手机塞进包里一边说“仪薪,公司里有些事情,那两小子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我得赶回去处理。”
仪薪见玉书语气慌张,连玩转于商界的玉书都紧张的事,她意识到那绝非是件小事“哦,既然这样你快回去吧,今晚我代表许家出席。”
“嗯,记住那些难缠的人别惹,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一定要在十二点前回来。”玉书嘱咐完火急火燎的小跑而去。
仪薪重新整理好心情进入会场,大厅已恢复先前的明亮,正好赶上白家的人在发表言辞。她看着台上站成一排的六个人,站在中间的老者是白家家主白雄,伴随其左右的小女孩,是他最小最宠的孙女,白雅枝挨着父亲白天杉,白天杉旁边挨着他的儿子白桦,白可枝的左手牵着一位柔和温恭的妇女,那是白天杉的续弦妻子李圆。
看着那个妇人,许仪薪心里没由来的想起许安然,那个……狐狸精的女儿。
其实a市和b城里有许多像许家或是白家这种名门望族,他们做子女的永远也不知道,猜不透自己的亲生父亲外面养着几个女人,生了几个孩子。
有些大家族会特别注意家族风教,例如书香世家出来的孩子,永远都是态度端正谦和,当然这很少。许家也特别注重风教,诺大的许家有着严格的风教规制,许家的男子只能接受一夫一妻制,男子们也不得在外沾花惹草,若被家主查出重罚家法后踢出许家及a市,永远不得再回来。
只是在许义杉这代出了个意外,许天正查出是那女人下的手脚,并非许义杉所愿,又顾念孙女年幼才草草敷衍过去,可谁料那女人怀了孕,以此做要挟要嫁入豪门,这才导致了后来的一系列……
而白家,白雄的独子白天杉,性情不算暴躁糜烂,他将感情重心都移在工作上,可工作难免有不顺心之时,他听信他人谗言去找女人玩,他人说那种感觉真是销魂蚀骨,他享受着家里那位温柔的妻子与外面女人的双双伺候,从那以后沉溺其中不可自拔,虽没推下工作,可精神依然在堕落。
李圆便是他众多女人的最后一个,迄今为止。
与此同时他还未与前妻欧阳露离异,还孕育了一儿一女,白桦是白家的嫡长孙,年纪与许贺相仿,听别人说以后白家的基业都是传给他的。
胞妹年纪与仪薪相同。
后来白天杉偷女人时被记者拍下照片,公布出来还谣传要与那女人结婚,他的胞妹接受不了父亲抛弃母亲要与那小三结婚之事,七岁时跟了母亲住去了姥姥家,因为白天杉是白雄独子,出轨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白天杉的老母亲本就有心脏病这么一气就倒下再也没起来过,白雄知道后狠狠抽打吼骂白天杉不孝。
欧阳露那时已心如死灰,下决心要跟他离婚的,白天杉拗不过她,两人在老母亲丧事后,去民政局办了离婚,欧阳露接走了女儿,欧阳露娘家在b城势力与白家不分上下,原本两家是想强强联盟,互利互助,没想到现如今出了这档事,娘家人极力要求两个孩子都接回来,留着一个在那边也是受罪,可那时白桦是白家唯一的嫡出长孙,白家人说尽一切好话拉着脸皮下了承诺以后白家都交给他,硬是将这长孙保了下来。
又过了两年,白天杉也收敛了些不再那么嚣张的找女人,与李圆过了一段生活,当然还是养在外面,可后来李圆怀孕了,白天杉念她这些年尽心尽力的服侍,回到家里求了白雄整整两个月才同意他们结婚。
白天杉与李圆私下成婚,没有宴请宾客,更没有雪白盛丽的婚纱,形式极为简单,不过是白家的人和她吃顿饭就完事了。说她是续弦不过是叫得好听点,私下里不过是个勾引有妇之夫的小三,她平时也不会露面公共场合,只是必要时出席,可她也没有抱怨什么。
但是,她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在漫天辱骂中还能嫁入男人的家里,成为他的正当妻子,真是上天极大的恩赐了。
可若是李圆的家底不干净,她是不孕之人,白雄还会答应她进门?
不,那是到下辈子都不可能的事。
许仪薪注意到站在旁边的白桦,他的视线微垂,额前有碎发遮住了让人难以猜透他的心事,可许仪薪一眼便能看出那种感情,孤独。
这种感觉陪伴了她一整个童年,她又怎么会不知?
那种明明在自己的家里,可依然感觉不到温暖的感觉,父母的离异,父亲和另一个女人结婚,继母生下新的孩子,家里所有的人注意的不再是自己,母亲也已离开,这种冰冷的生活持续了近十年,究竟要用什么才能温暖孩子的心啊?
许仪薪垂下目光,表情淡漠,若当初许安然的母亲没有难产,她平安顺利的生下许安然,自己的母亲坚决到底离婚,现在许家,她的家里,是不是也是白家的这种局面?
“接下来是第二支舞,爱的华尔兹。”主持人嬉笑顽皮的声音瞬间回暖全场,轻俏欢快的舞曲传出,人们都两两结对,身姿摇曳柔和的起舞。
许仪薪听到舞曲瞬间清醒过来,只是一出神就想到这么多东西,现在脑子乱得很,心情也糟糟的,她瞥了眼那舞池里的人们,兴致毫无况且她还没有男伴。
然而她还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他们不见了。舞池里没有安凯和罗雅恩,他们去了哪里?
许仪薪一下子心慌起来,脑子里瞬间浮出电视里的老桥段,相拥,拥吻……
他们……难道……真的……
许仪薪回想起早上的那条绯闻,片场亲密照,立马开门冲出去寻找。
连片场那么多人的地方都有亲密照,那现下无人外围漆黑一片又会做什么?想到这她的心都不由控制的剧烈跳动。
可是,找到了,她又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