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热?”他悠悠地问。
许初语不回答,厉肆挑挑眉,也不开口,在一旁看了她一会儿,小丫头还是不出来,他叹了一口气,她生闷气,他反倒怕她真在里头给闷晕了。手探过去,微微一使力,将她的被子拽了下来。
“还生气?”
许初语点点头,嘴翘得老高。厉肆看看她,面上绷着,嘴角却一直忍着在抖动,眼睛弯弯,哪里有生气的模样?于是,他就顺着她的小心思。拿过一旁的栗子,自己拨开,皮也懒得整干净,就放进嘴里嚼。
“你干嘛!”许初语讶异的看他。
厉肆难受的将嘴里的栗子咽下去,淡淡的回答:“消气了?”
原来他是在哄她。
许初语闷声笑笑,赶紧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重重的恩了一声。
许初语傍晚的时候体温又有些上升,护士赶忙给她重新钓上盐水,挂完盐水已经将近八点多,药效上来,有些发困。
许初语微微眯着眼睛,看厉肆还在一旁坐着,便跟他说:“你回去休息吧。”
他走到沙发椅上坐下,说:“陪你。”
她哪里肯让他这么辛苦,他赶过来,连换洗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人又高,不能让他一整晚缩着脚躺在沙发椅上啊。
许初语想了想,往旁边挪了挪,拍拍床位,朝他招手:“要么过来一起睡,要么你回家。”
厉肆便没有犹豫的脱鞋上床,半边身子露在外头,她自发地靠过去,他搂着她,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躺在一张小床上。
她埋在他温热的怀里,深深嗅了一口气,一股烟味夹着汗味,难闻,但她却反而更加喜欢。
他问:“臭?”
许初语点点头。
他使坏地将她搂的更紧,她整个脑袋就埋在他汗臭的衬衫上。许初语笑着使劲晃着脑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你又想闷死我!”
他挑眉,故意问:“还有什么时候?”
她就不吭声了,当然是今天他死命地吻着她,不让她喘气。
“谁说你是木头,你其实就是只狐狸,可狡猾了。”她哼哼的抱怨,一把将他的腰搂住,“说!你还对哪个女人使坏过?”
他很无辜,“没。”
“才怪,那个那个很漂亮的陈玫呢?”她一想起来就来气。
他无奈的皱皱眉,吸吸鼻子问:“你闻。”
“干嘛?”
“醋味。”
“······”许初语赶紧装死去。
厉肆好笑地看着她,握起她的手,十指相扣,在她额头亲一下,低沉地说:“这里,只有你。”
又把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一口,说:“这里,只有你。”
许初语心头暖洋洋的,柔和的看着他
这个坏男人却忽地头往下缩,要亲在她的胸口处,许初语什么感动刹那间全消失了,赶忙把他揪住往上拖,笑着骂他:“流氓!”
第二天,许初语就出院回家。
厉肆坚决地要让许初语继续躺床上,许初语好笑的说:“只是发烧,住医院就很夸张了。”
厉肆面容一整,直接把她甩上床,牢牢按住,自己去厨房准备给她下面。这头,刚刚洗了菜,门就被敲响了。厉肆擦了擦手,去开门,门外,正是多日不见得光头。
许初语听见声响,也走出来看。
光头整个人泱泱的,低垂着脑袋,低低喊了声四哥嫂子,就在沙发上坐下。
许初语皱着眉问:“还没和橙子和好?”
光头绝望的说:“嫂子,这次是真的要分了!”
其实,橙子哪里答应过和他交往,两人一直是金钱交易的关系。只是,光头一直认为橙子是关心他的,他受伤了没地方去,橙子虽然每次嘴里都骂着人,但还是会很细心的给他包扎伤口。
然而,这一次,无论光头怎么去求和道歉,橙子也不再骂人了。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就跟看陌生人似的。
许初语劝他:“再给她一点时间吧。橙子需要时间自己想清楚。”
“我知道,可是···嫂子,我等不了了!我一想起那一晚,她和那个男人······”光头说不下去了,烦躁的扒扒头。
忽地,抬起头,眼神坚决地看着厉肆,“四哥,今天,我就是来求你一件事!”
“你说。”
“你能不能借我些钱。”
“多少?”
“大概十几万,还是几十万,反正越多越好!”
厉肆沉思了一会儿,只是问许初语,“同意?”
许初语点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光头,你能保证一辈子对橙子好吗?”
光头眼神肯定。
许初语很认真地对他说:“我把橙子当亲人,我希望她能一辈子幸福。如果,你以后对不起她,那我借你的这笔钱,无疑就是把橙子重新又推入了一次地狱。”
“嫂子,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光头,这辈子杀过人,做了很多坏事,对别人也是玩玩,但是对橙子,我发誓,假如有一天我对不起她,那我就不是人!让四哥办了我,我也一声不吭!”
许初语起身,从房里拿出存折,全部交给光头。
“光头一定要记住今晚的承诺。”
光头重重的点头,“你放心!嫂子,还要麻烦你再帮我一件事。”
chapter67。报答恩公
厉肆这几天一直在家中陪着许初语,衣服用洗衣机绞干净,饭菜也是坚持在家里自己做,坚决不让许初语碰一丁点水。
对此,许初语既是感动又有点无奈,反复强调:“我只是小病啊,等有一天我得了癌症,你再这么做吧。”
厉肆拍拍她的脑袋瓜子,“乱说什么。”
许初语吐吐舌头,话确实说的有点不吉利,赶紧呸呸几声吐晦气。
鼻子在堵了三天以后,终于彻底通畅,许初语吸吸许久未闻的新鲜空气,心情都比平时要好。走出客厅的时候,厉肆正坐在沙发椅上抽着烟,看见她出来,赶紧把烟头掐了,起身开了窗户。最近,鉴于许初语喉咙发炎,厉肆都在尽量避开她抽烟,夜里就在阳台抽完,散了烟味才回屋睡觉。
许初语没有注意到,手里揣着手机正在跟橙子联系。
“橙子,我最近感冒,这人一生病就特别想你!”
橙子冷哼,“有异性没人性,这时候才想起我。说吧,什么事。”
平日里两人很少电话联系,许初语也不想拿自己的事打扰她,这次却特意跟她打电话抱怨近况,肯定有什么目的。橙子在电话那头懒懒的直接打断她的长篇废话。
许初语贼贼的笑了几声,“天地良心,就是想你了。我们出去逛个街聚一聚。”
“哟,你男人舍得放你出笼子了?”
许初语扫了一眼坐的远的厉肆,辛亏他听不见,“我要出去,他管不了的!你就说来不来。”
橙子想了几秒,“行。大后天我休息,我们步行街头那儿碰面好了。”
得了允许,许初语跟橙子碎碎聊了一个多小时,喜滋滋的挂了电话,坐到厉肆身边,靠着他肩膀,幽幽叹了口气,“你说,橙子和光头到底能不能成啊?”
厉肆:“不知道。”
“成了的话,我算不算媒婆?”许初语抬起头,眼神亮亮地看着厉肆。
他懒得理会这些琐事,“回卧室,我抽烟。”
许初语啧了一声:“抽烟伤肺,要不,趁着我这次咽喉咳嗽,戒烟吧。”
他说:“戒不掉。”
不是没想过,只是烟这东西,有瘾,得空不来一支就烦躁,想事情也不清晰。
“慢慢来,改天在家里买点蚕豆,口香糖,瘾上来了就拿这些东西嚼嚼代替。”她是很认真地在出主意。
厉肆皱皱眉,戒烟不是跟砍了他一刀难受?
“再说。”他干脆打起马虎眼。
许初语不高兴了,拍一下他的肩膀,又想了想,覆在他耳边,气若幽兰,低低说:“不戒以后就不给你亲,嘴巴都是烟味,臭死了!”
他的眼神暗了暗,磨了磨牙,“还敢嫌弃我。”
话音刚落,厉肆把她整个人拦腰抱了起来,许初语惊叫一声,踢了踢腿,大喊:“你干嘛!”
他不回答,直直把她往房里抱。这几日,考虑到她身体不舒服,一直不敢碰,现在看她生龙活虎的样子,还不赶紧解解渴。
“白日宣淫啊你!”许初语叫完,已经被他抛到了床上。
以往,没碰女人,一直保持无欲无求的状态,偶尔真想了,也只是拿手随便舒缓几下。自从跟许初语试过以后,尝过了那滋味,就像开了锋的宝刀,见血就嗡嗡作响,哪里能控制得住。
男人把她往死里磨,力道大的她脑袋频频撞向床头柜。昏了又被摇醒,来来回回几次,她烦都烦死了,直接把他往下一按,脑子往被子里一缩,用另一种方式给他解决了。
出来的时候,满头大汗,腮帮子酸的要命。
他满意极了,也懒得去洗,从背后搂住她,贴着她,不一会儿,竟睡着了。
她却黏糊的睡不着,却又舍不得吵醒他。这几日,他虽然一直陪着她在家,可是,偶尔她都能看见他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皱着眉在烦着什么,晚上也睡得很晚。
许初语懒懒的躺在床上不动,眼睛乱瞟,忽然想到这一下午做了几次,但厉肆太忘情了,没有采取措施。咬咬唇,她最终还是选择没有告诉他。
没过一会儿,她也跟着合眼睡去。
迷迷糊糊,有人打了电话。
许初语探出手,声音有些惺忪,“喂?”
“你猪啊!都下午几点了还睡!”杨青楠大吼声穿透耳膜。
许初语皱皱眉,人都被吼醒了,“关你屁事。”
“你大爷我吃了空管你干嘛!”语气有点暴躁。
许初语捂住话筒,怕吵醒厉肆,悄悄起身,厉肆闭着眼,手上一个用力,重新将她拉回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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