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处理了!”
男人厌恶的说着,仿佛在他面前哭泣的,不是一个花季的女子,而是一只让人恶心的癞蛤蟆一般。
“遵命!”
黑衣人一抱拳,起身向采瓶走来。
采瓶怔住了,呆呆的看着面无表情向她走来的黑衣人,还没等她明白怎么回事儿,就已经被薅着衣领举了起来,‘呼通’一声丢进了自家的院子里。
不幸的很,脸先着地,采瓶一声惨叫,接着发出痛苦的哀嚎。
采薇看着这一幕,不禁抱住了胳膊,自己都替她疼的慌,女儿家,要是能自重些,何必遭受这样的耻辱,而且脸先着了地,没准儿都给毁容了呢!
“想什么呢?还不过来?”
南宫逸轻喝一声,向她伸出手。
采薇只好收回视线,提步走了过来,绕开那只手,登上了车子。
南宫逸吃她的憋吃惯了,也不在意,收回手,无奈的笑了笑,也回到了车上。
南宫逸一上车,采薇就问道:“银子都发下去了吗?”
南宫逸一边解开大氅,一边说道:“李老和追风他们在那看着呢,应该是快发完了。”
嘴里说着,将自己的那件大氅挂在了采薇的披风旁边,两件衣服就那么紧紧挨在一起,看着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采薇别开眼,不去看那两件衣服,幽幽的说:“这下,我就能放心的走了!”
“你要去哪?京城吗?”
南宫逸问道,倘若她是去京城,刚好可以和他顺道,他们岂不是又多了许多相处的时间!
采薇却说:“我得先去把我家人找回来,然后再做打算。”
南宫逸见她不肯与自己同走,心中划过些许失落,但很快就调整过来,说道:“既如此,我也留下来帮你找吧,我的人多,找起来应该能快些。”
采薇可不需要他的帮忙,鹦哥就是找东西的能手,虽然没了空间灵气的滋养,但是找到她的家人,应该不算困难便拒绝了他,因此便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
“不劳你费心了,我自有办法找到他们,你还是快些回家去吧,免得你母亲担心。”
听到‘回家’二字,南宫逸的心中升起一阵酸涩来。
回家,自然是无可厚非的事,但一想到回了家,就得和她分开,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没等分开,他就已经开始思念她了,这种牵肠挂肚的滋味,当真不好受!
而且,据探子回报,霍渊那小子正筹备着要给她开一家参行,以此来取悦于她,这消息更让他郁闷。
虽然他没办法给她她想要的婚姻,他也想过要放手,可是一听到别的男人在跃跃欲试的筹谋她时,他的心就慌乱起来,仿佛他最珍视的宝贝被别人觊觎了一般。让他很想将她藏起来,不再让别的男人看到!
甚至,他还起了动粗的念头,想将她强行留在自己的身边,但这个念头不过一闪即使,她是一个不同于寻常女子的女孩儿,即便是鱼死网破,也不会被人强迫的,而且,他也不想看到她那副痛苦愤怒的样子,若是那样,他情愿放手!
千回百转,他终究是与她无缘,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瞬间,这些点点滴滴,琐碎的片段,都将成为他今后步步惊心、刀光剑影的生活中,不可多得的温暖!
“薇儿,我还不能回去,你忘了,天机子的人头还没找到呢,须得找到销毁了才好,不然留下甚么祸患,可就追悔莫及了!”
他解释着,分不清自己是真的这样想,还是别有用心。
提起天机子的人头,采薇也蹙起了眉,心情一下沉重起来,恁般显眼的一颗人头,怎就说不见就不见了呢,就像南宫逸所说的,天机子太过危险,若是不找到它,她终究也是不安心的!
“也好,那你就先留下来吧,无论是天机子的人头,还是我的家人,都不会走的太远,只要在这方圆三百里的地界寻找,定能够找到!”
“好,就听薇儿的!”
南宫逸暖声一笑,从红泥小火炉上提起紫砂壶,用绿玉斗斟了一杯茶,递了过来。
“天儿冷,昨夜没睡好,今儿又打斗了大半日,喝点儿茶暖暖身子吧!”
采薇闻到这淡雅的茶香,才想起昨夜到现在,自己竟是滴米未进呢,不由得一阵口干舌燥起来,低头饮了一口,顿觉满口清香,神清气爽,随即道:“好茶,你怎么不喝?”
南宫逸笑道:“我的车从没有第二个人坐过,所以从来都只备了一个杯子。”
采薇听了,忙把那只绿玉斗放在小几上,想到自己用了男人用过的杯子,不觉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嘴唇。
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男人的眼睛,他轻笑一声,拿起那只绿玉斗,顺着采薇的唇印,将剩下的半盏茶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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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找到爹娘了【二更】
“好喝!”
他意有所指的赞了一句,放下绿玉斗,眼中融着浓浓的笑意,灼灼的看着采薇。
采薇垂下眸子,她不傻,也不迟钝,这男人对她的心思在明显不过了,虽然他不可能给她她所期待的婚姻,却也不愿意放手,总在跃跃欲试着、犹豫徘徊着,想再靠近她一步。
她不是一个矫揉造作的人,能得到他这样尊贵的人的倾慕,她很感激,特别是他在她危难的关头,毅然选择与她同生共死,这份情,她会永远铭记于心,但绝不会因此而改变自己的原则,她穆采薇,除非不嫁人,嫁人只做正妻,且丈夫永远不能纳妾,永远不能有通房!
他做不到这些,就永远不会被她所接受,无论他为她做了什么!
采薇是一个性格干脆的人,既然不可能嫁给他,就觉得应该彻底断了他的念想,免得他心存希望,误己误人。
“南宫逸!”她唤了一声。
“嗯?”
男人含笑应着,像是对情人偶偶私语,那双修长灵巧的手指忙个不停,他的面前,放着一盘炒熟的栗子,他正专心的剥着,将剥好的栗子放在她面前的小碟中。
“吃吧,还热着呢!”他说。
采薇没有理会那些栗子,开口道:“我今天把你手下的落雪收拾了!”
“唔!”
他淡淡的应了一声,似乎她收拾的人是张三李四一般,与他没有分毫的关系。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收拾她吗?”
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采薇急了,他就不能配合她一下,好让她有机会引出下面的话题吗?
“薇儿收拾了她,一定是她不好。”
南宫逸说的很是随意,手上还在忙碌个不停。
见他这般不上条道,采薇放弃了引出话题的念头,直截了当道:“我收拾她,是因为她污蔑我色诱你、撺掇你帮我对付天机子……”
色诱?
南宫逸噙着笑,咀嚼着这二字,不禁心驰神往、浮想联翩起来……
若她肯色诱他,他是求之不得的!
只可惜,这话他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出来,自从那日她表明了自己的心迹,他就再不敢对她像从前那样轻薄放肆了。有时候他还很懊恼,若早知自己会恋上她,定会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给她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使她春心萌动,若她能像自己恋她一样恋上自己,不就万事大吉了吗?何必让他像现在这般苦恼!
可惜,大好的机会被他错过了,从见到她起,他就一直在欺负她,威胁她,甚至是调戏她,在她心中,他一定是个放荡不羁的风流公子,卑鄙无耻的小人,根本不值得她托付终生吧!
他正懊恼的想着,又听到了她的声音:“她还说,她把这事儿报告给了皇后娘娘,也就是你娘……”
闻言,南宫逸的目光倏地冷了下来,嘴角的笑意也渐渐失去了温度。
这贱婢,不过仗着母后宠她,越发骄纵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胆敢私自插手他的私生活不算,还敢到母后那里嚼舌头,看来真是留她不得了!
采薇接着又说:“你母后已经下了密旨,我若在接近你,杀无赦——”
“喀!”
精雕细琢的绿玉斗被生生的捏碎了,男人紧握着铁拳,白皙的额上竟然浮起了青筋,他咬着牙,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谁——敢?”
那神情,就好像她真个被杀了一般。
采薇见他这副摸样,眸光黯了一下,他这般珍视自己,不惜为她忤逆母亲,可她无法回报他的深情,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她说:“皇后娘娘若真想杀我,又岂是你可以阻拦的?”
南宫逸看着采薇,郑重的说:“薇儿,你不要怕,我绝不会让你有事的。”
采薇笑了笑,垂眸说道:“我没怕,因为我已经让她转告了皇后娘娘,我对您没有任何想法,而且,等这件事儿彻底过去了,我会尽量避免和您见面的!”
话音刚落,男人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他深深的望着采薇,那双魅惑的眸子仿佛受了伤一般,隐隐的透出几分悲哀。
“薇儿,你……”
他想说,你就不能退让一步吗?只要您嫁给我,虽然做侧妃,但我发誓一生只以你一人为妻,永远敬你、爱你,其他的女子,不过是政治联姻,娶来的摆设,我绝不会碰她们一下。
可是,他终究没有说出口来,就算说了,她也绝不会同意的!
南宫逸苦笑着,喃喃道:“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采薇叹道:“是啊,世间安得两全法,可世间既没有这两全的法子,就请秦王殿下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心神了,这世间,除了男女之情,还可以有朋友之谊,就请殿下把我当成是一个朋友,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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