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他娘的!
李金贵又喝了几口酒,酒劲儿上头,越看霍渊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越不顺眼,越看越想又狠狠地修理他一顿,但是他也不傻,知道在酒桌上自己讨不到什么便宜,便又想到霍渊带来的女人来,不觉心下一动,佯醉起身,借口头晕出去了。
李知县见儿子不肯巴结霍渊,又气又恼又无奈,只好一个人撑着场子,不停的给大家劝酒。
酒过三巡,众人都感到头晕目眩起来,霍渊意识到有些不大对劲儿,疾声问道:“李知县,你给我们喝的是什么酒?”
李知县打着哈哈说:“是前几日辽丹国来我榆树县城收人参的商贾送给下官的关外烈酒,酒味儿是冲了些,但绝对是好酒!”
曹瑾揉着额头,说道:“我也品出来,的确是辽丹国的烈酒,可是不该搀进咱大晋国的米酒,这两种酒一搀和,就有蒙汗药的效力…。”
说完,身子一沉,已经睡倒在桌上、
李知县惊讶道:“哎呀,我哪里知道这两种酒掺到一起会这样,真是该罚该罚……”嘴里说着,却闭了眼,耷拉下脑袋,睡了过去。
霍渊脑袋虽沉,但还可以勉强撑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只精巧的瓷盒,打开后,将里面的膏状物体在鼻下、太阳两侧擦了些,脑袋果然清醒了些。
穆仲卿、安启云也都醉倒了,东倒西歪的伏在桌上呼呼大睡。
见此情景,霍渊的面色阴沉起来,他自幼走南闯北,什么场面没见识过,这样的场面太过诡异,若说里面没有猫腻,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来人!”他低呼。
一个丫鬟上前,福下身子,恭敬的问:“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霍渊捏着眉心,沉声问:“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位姑娘现在哪里?”
丫鬟说:“奉老爷命,已经把那位姑娘送到夫人居住的院子,如今那位姑娘应该是在夫人那里用膳。”
“带我去。”
他低声吩咐着,心里已经急的在着火,刚才李金贵看采薇的表情他不是没有看到,而现在李金贵离席迟迟不归,令他难免会把这两件事而结合起来想…。
“这……”
丫鬟有些为难,没有县太爷的命令,她一个小小的丫鬟,怎么敢擅自领着一个外男进后宅呢?
正为难着着,管家的老婆走了进来,小丫鬟像见到救星似的,迎上前去,把霍渊要去后宅的事儿说了一遍。
管家娘子笑道:“我倒是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霍公子乃是咱们府上的贵客,想去后宅有什么不可?霍公子,请随我来。”
说着,带着霍渊向后宅而去!
------题外话------
亲爱的们,乃们都不冒泡了,为虾米捏?
第八十六章 君子坦荡荡
李县令的官衔不大,仅仅是榆树县的小小县令,但家境却很殷实,后宅的园子又大又阔,美轮美奂。
霍渊随着管家媳妇儿穿过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曲曲折折,来到一处雅致干净的房舍中。
那媳妇停了下来,对霍渊笑道:“姑娘方才吃多了酒,被夫人命人送到这里歇下了,奴婢前头还有事,就不陪公子进去了。”
说罢,福了福身,悄然退下了。
霍渊心中虽然疑惑,但事关采薇,还是推门走了进去,见这屋子极为雅致精巧,地上放着燃着银霜炭的炭盆,暖意融融,屋子的陈设之物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纱幔低垂,里面隐约有少女侧卧的优美曲线,影影焯焯,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
霍渊小心的提步走近绣榻,那纱帐里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穆姑娘——”
他轻呼一声,掀起纱帘,只觉帘内暖香扑鼻,沁人心脾。
榻上的人听到声音,动了一下,身上的锦被绣衾滑落一些,露出一弯雪白的臂膀来。
霍渊见了,心头一滞,顿觉血脉膨胀,身体着了火一般的热起来。
不好,这香味儿有异,他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脸色一下阴沉起来。
床上的人缓缓的转过身,坐了起来,身上,竟未着一缕。
“霍公子——”
李金枝羞涩的半掩着酥胸,似喜似嗔的看了他一眼,娇声道:“来呀!”
她身上虽光着,但脸上的妆容却是精心打理过,谈不上多美,但此情此景,却别有一番风韵。
霍渊倏地撇开眼,转身向外走去。刚走几步,一个火热的娇躯贴了上来,紧紧的抱住他雄健的腰身。
“不要走,霍公子,求求你不要走,留下来陪金枝,好不好…。。”
李金枝软侬细语,在他的耳畔低喃着,伸手就去解他的腰带。
辽丹国的野驴鞭药酒,配上极烈的催情香,就算是罗汉真人转世,也会把持不住的!
她知道这些,愈发的有恃无恐,肆无忌惮,竟转到他的面前,照着娘偷偷教给她的,想去亲吻他的嘴唇。
“滚开——”
霍渊咬牙,低喝了一声,一张涨红的脸上带着极限的隐忍,额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不,人家不走嘛,人家要和你在一起…。。”
看出他憋得青紫的脸,知道他忍得痛苦,李金枝撒娇的摇晃着身子,通体的雪白,刺激着男人的视觉感官。
“滚——”
猛的,霍渊一声怒吼,双臂一震,一把将她推到几步之外,转身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李金枝正在那晃着娇躯撒娇,被男人猛力一推,猝不及防的向后退了几步,绊到了炭盆,啪唧一声,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上,飞溅而出的炭火溅了她一身……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刺破了静谧的小屋,李金枝疯了一样的拂去身上的炭火,本能的在地上打滚,可地上散落的炭火却又再次的烧伤了她,等她滚带爬的逃到安全的地方,赤裸的身子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空气中都弥漫着烤焦了的味道。
李金枝疼得受不住,晕过去了!
……
霍渊没理会李金枝的惨叫,疾步走出她的住处,身上越发憋胀得难受,似乎不发泄出去就会被胀死一般。他喘息着,拔出身上贴身的小刀,对着掌心刺了下去。
“嘶——”
掌心中的剧痛传来,身上那种被虫蚁吞噬的感觉小了许多,趁着清醒,他抓住了李金枝的丫鬟,逼问李夫人的所在。
那丫鬟被霍渊的刀子横着颈子,那里敢不老实,乖乖的把他带去了李夫人的院落。
一进院子,霍渊便急不可耐的冲了进去。
彼时,李夫人正坐在临窗的大炕上,靠着大红金钱蟒靠背,一边吃茶,一边对下面的几个丫头媳妇吩咐着什么。
见霍渊冒失的闯进来,不由得又惊又怒。
“霍公子,这是何意?”
霍渊脸色青红,墨发微乱,手上还滴着殷红的血迹,神色略带了几分的狼狈,他顾不上礼节,直接开口问道:“穆姑娘呢?”
李夫人虽然对霍渊私闯内宅多有不满,但因他是老爷心心念念巴结的贵人,所以也不敢出言责备,只是略带不悦的说:“穆姑娘不胜酒力,妾身已经派人将她送去东厢房休息了。”
话音未落,忽然听到东厢房内一阵鬼哭狼嚎的嚎叫:“哎呦——我的脸——哎呦——娘哎——”
霍渊闻声,大惊!旋风般的冲了出去,李夫人也惊诧不已,这嚎叫声,分明是她儿子李金贵的!
她急忙下了炕,顾不上趿拉上鞋子,光着脚急吼吼的向外跑去。
“砰——”
东厢房的门被撞开了,霍渊怒气冲冲的闯了进去,意外的,看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
一只色彩斑斓的鹦鹉,正扑棱着翅膀,猛烈的攻击着李金贵,而李金贵那怂蛋,居然被那鸟儿攻击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他的身上、脸上已经多处挂彩,血淋淋的,狼狈不堪,疼得他抱头鼠窜、哭爹喊娘。
炕上,采薇无力的躺在那里,死死咬着嘴唇,正愤恨的看着被攻击得体无完肤的李金贵,见到霍渊闯进来,她脸上的怒火一下消失殆尽,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
“霍公子…。。救我……”
她喊了一声,声音软软的,没有一点儿力气,听起来好不可怜。
霍渊的心一疼,快步走到炕前,弯腰把她抱起,大步向外走去。
门口,差点撞到闻声赶来的李夫人。
李夫人见霍渊怒气冲天,忙开口问道:“霍公子,您这是…。。哎呦,贵儿,我的贵儿,这是怎么回事儿,快,快来人啊,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快拿笤帚来,打死这只烂鸟…。。”
采薇被霍渊抱在怀中,感受到他有力的臂膀和身体炙热的温度,渐渐的放松下来。
她真傻,真的,她单知道和品行不佳的男人在一起吃饭需要防备,却没想到和老女人一起吃饭也会遭到暗算,所以,直到她被送进东厢房里,见到等在那里的禽兽,才迷迷糊糊的觉察出不对劲儿来。
所幸,昏迷前,她还有力气狠命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在意识清醒的片刻,召唤了鹦哥,才保住了自己,免于了被玷污的命运!
老乌龟给的解药她已经服下去了,再过片刻就会好起来,但这会儿,她真的没有一点力气,别说是走路,就是睁眼,都要累的筋疲力尽。
“采薇,你忍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到医馆。”
霍渊低沉的声音有些黯哑,他安慰着采薇,快步走在通往大门的甬路上。
天知道,他这会儿有多难受,身体像被万千的虫子吞噬,痒的难受,某处像要爆炸了一样,憋得生疼,尤其是怀里还抱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对他而言,简直就是让他的的处境更加雪上加霜。
到了门外,自家的车夫见到主子抱着一位姑娘快步奔走出来,急忙打起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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