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在手中武了几下,眸中兴味盎然。
“主子,他醒了。”
落雪垂头,低唤一声。
榻上的男人正摆弄着手中的东西,若有所思,听了她的话,半晌才懒懒道:“去吧。”
“是,主子。”
落雪起了身,恭谨的退出去了,到了门外,她缓缓的松开紧握的双手,掌心里,已经通红一片。
这些年,她尽心竭力的服侍皇后娘娘,凡是都做得尽善尽美,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得到一个留在他身边的机会,而皇后娘娘也曾经说过,将来要把她指给他做侧妃。
可是,由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她一眼,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为了得到他的青眼,她已经尽心竭力,让自己完美无缺了,但他却宁愿青睐一个毫无教养的乡村野丫头,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
逐月从昏迷中醒来,一眼看到自己正躺在主子的屋里,登时倏地爬起身来,诚惶诚恐的跪伏在地上。
“主子,属下失职,请主子赎罪!”
南宫逸放下手中的物件儿,慵懒的抬眸看向他,声线里带着一丝微凉。
“说吧,怎么回事?”
逐月顿了一下,在主子冰凉如水的注视下,将昨晚的事儿从头到尾重述了一遍。
“如此说来,你是被那小妮子迷晕的?”男人扬眉,语气中带着几分好笑。
“正是!”
逐月垂头丧气的答道。
“呵呵……”
南宫逸摩挲着下巴,笑了起来:“小妮子,越来越乖滑了!”
笑着,那笑容却渐渐苦涩起来,最后化作了一声叹息。
“她抵触暗卫,那你们便在明里守护她吧。”
逐月的身子僵了一下,耷拉着的脸绿了,闷声道:“是!”
……
空间里
采薇悠悠的醒转过来,身上已经不再冰冷,头脑也清醒了许多,一睁眼,便看到了长眉和白毛虎那两张大小对比鲜明的脸,正带着担忧和焦虑,急切的望着她。
“主人,你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们了。”
长眉见到采薇醒来,立刻呱噪着抱怨起来。
采薇的眼珠儿转动了一下,哑着嗓子问:“鹦哥呢?它怎么样了?”
闻言,长眉和白毛虎都沉默起来,面色不是很好看。
采薇急了,催促道:“它到底怎么样了,你们倒是说话呀?”
说着,挣扎着想坐了起来,要去看望鹦哥。
“主人,您还是先别去了。”
白毛虎的大爪子轻轻的按住了即将起身的采薇,声音低沉的说:“鹦哥性命无虞,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呀?快说呀?”
采薇越发急了,一向老成稳重的白毛虎都吞吞吐吐,欲言又止,鹦哥一定是情况不妙。
白毛虎被她催促不迭,便直言说了出来。
“它中了蛊毒,已经被龟大仙禁锢起来了。”
话音一落,屋里顿时安静了。
中蛊了?鹦哥居然中蛊了?
天机子不是修仙之人吗?怎么会有蛊毒?难道他也养蛊?那不要脸的老妖道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下作手段?
沉默了许久,采薇缓声问道:“鹦哥它中了什么蛊?能治好吗?”
白毛虎说:“它中的是‘摄魂蛊’,虽与性命无忧,却无药可解,除非下蛊之人死了,它方可恢复如常。否则,它这一生,都会成为那下蛊之人忠心的鹰犬,为其效命到死。”
采薇听了,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一定会杀了那个下蛊之人,一定会帮鹦哥解毒的!”
说话间,龟大仙端着一碗汤药缓缓的走了进来,走进采薇身边,心有余悸的说:“主人今天也好险了,幸亏中毒浅,又发现得及时,所以才没有中蛊,否则,咱这扶幽岛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采薇听了,也有几分后怕,若是她不慎中了蛊毒,岂不是会乖乖的将扶幽岛拱手送给那天机子老牛鼻子?而且此生都要受制于他,过上那种没有灵魂,生不如死的日子!
老乌龟、白毛虎和长眉等都很担忧,天机子法力高强,又有邪术傍身,他心心念念的想得到扶幽岛,想借岛上的仙灵之气助他修仙,这个念想已然成了他追求了几十年的执念,决然不会放弃,看来,岛上即将刮起一场巨大的腥风血雨,只是,不知后果会如何!
采薇喝下了龟大仙给她熬的汤药,身子渐渐有了力气,她因惦记着家里,不知天机子那天杀的有没有派什么腌臜的玩意儿去她家,祸害她的家人,便在身子一转好就起了身,和几位灵兽说了一声,出空间去了。
此时,那匹马还停留在原地,鹦哥撕碎小鬼儿的地方,已经焦黑一片,像被火烧过了似的,采薇怕那片焦黑引起什么瘟疫之类的病毒,从空间引来灵溪的水,将那片焦黑之地冲几一遍,直到那里恢复如常,才翻身上马,急着向家中奔去。
一路上,她心中忐忑不已,一想到她的家人遭到祸害,她的心就揪着疼起来,幸好回到家时,家里一切正常,爹正看着几个木匠修理酒楼的大门,而娘则带着刘嫂子和张婶儿忙着蒸包子、蒸馒头,采菲坐在窗前的春凳上打着缨络儿,文儿和武儿,一个在认认真真的练大字,一个拖着条长凳吆喝着当骑马。
看到家中一切安好,采薇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长姐回来了!”
武儿一见到采薇,撇下自己的‘马’,撒着欢儿的跑过来,一头扑进采薇的怀里。
采薇把他抱了起来,在他白嫩嫩的脸蛋儿上亲了一下,笑问:“武儿今天都做什么了?”
武儿眨巴着大眼,懵懵懂懂的说:“听瞎话儿。”
采薇笑道:“听什么瞎话儿了,也说给姐姐听听。”
采菲抬眼眼,笑着说:“可不是瞎话,是真事儿,如今已经在咱们镇上传开了,长姐在外呆了一天,难道没听说律家被劫了的事儿?”
采薇道:“是听到了一些,只不知后来如何了?”
“后来被那窃贼给跑了,那窃贼的同伙实在是武功了得,就那么大刺刺的闯进律府,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把人给劫走了。”
武儿忽然插进话来,从他在小厮柱儿的口中得知了律家窃贼被同伙儿劫走的事儿后,对习练武功的愿望更加强烈了,甚至还暗下决心,等下一次见到姐姐的师父,就毛遂自荐,求他收自己为徒,那位师傅看起来温和有礼,一定很好说话,只要他诚心拜求,那位师傅或许会被他打动,收下他呢!
------题外话------
妞们,谁知道采薇是怎么中的毒?第一个答对的妞,奖励88币币;第二个答对的,奖励55币币;第三个答对的,奖励18币币!摸摸!
第一百零七章 回穆家村
杜氏听到采薇的声音,从后厨赶了出来,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打量着女儿,问:“薇儿,给大房买的年礼呢?”
采薇顿了一下,硬着头皮说:“东西太多,我一个人拿不完,所以只挑好了东西,待会吃过晚饭,让张伯赶车带我去拉吧。”
杜氏说:“那会子我让张伯陪着你买,偏你不听,这会子知道了吧!”
采薇笑道:“知道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以后女儿再不敢不听娘的话了。”
她嘴上虽笑着,心里却不住的叹气,这边已经如箭在弦、生死攸关了,那边还要去应付那些虚伪自私、贪得无厌的渣亲,这人生,还真是到处充满无奈啊!
抱怨归抱怨,该做的,还是要做到的。
她打开内视,查看了一下她在律家洗劫来的物什,捡了些不好的挑出来,打算明天用来应付大房一家。
杜氏听了女儿的解释,没有怀疑什么,转身又到厨房去忙活了。
吃过晚饭,采薇坐着张伯的马车去了集上,装模作样的去给大房买年货。
马车行至成衣铺子,采薇让张伯停了下来,自己进到里边,给爹买了一身天青色的绸缎衣裳,在榆树县城为爹买的那件湖蓝色的茧绸长袍,被穆连奎啊和穆仲礼拉扯坏了,虽然过后被娘给缝上了,但是那些缝补的地方与那名贵的缎料及不搭调,看起来很是突兀,所以她特地来给爹买一身儿新的,好让爹明天也能穿着新衣过年。
买完爹的衣裳,她又买了一些细软的棉布,用来给家人缝制亵衣亵裤,她的观念和古人不同,古人为显富贵。亵衣亵裤通常也穿缎子的,但她认为棉布的亵衣亵裤透气性更好,而且贴身穿着也更舒服,所以一直坚持穿棉布的亵衣亵裤。
采买完,店家给她包了一大包袱,乐呵呵的送了出来,现在的采薇,俨然成了他家的大主顾,须得极尽逢迎才行。
采薇坐回到车上,将包袱里那些细棉布拿出来,放进空间里,又在空间里找了几件儿从律家顺来的衣裳,拿了出来,准备明天给大房的人穿。
“大小姐,咱们还去哪?”张伯问。
“杂货铺子。”
大房不是要什么茶杯碗碟吗,她得去做做样子才行啊。
进入杂货铺,她真的挑了几只碗碟,但那些却不是给大房的,古代一直有个迷信的说法,就是在过年时,家里要添置一些碗碟,以示家中人丁兴旺、年年有余。
她也想讨个彩头,便也捡好的,给家里添置了一些。
买完,碗碟装进篮子里,她拎着篮子走出来,刚走到门口,却见南宫逸手下那个面寒似冰的女子,正站在门口,抱着胳膊冷冷的看着她。
女子见她看了过来,冷声说:“主子在前面的茶楼,要见你。”
采薇对这个女子很是反感,她前世也是保镖的身份,虽然因为工作的关系也总是面容严肃,但却从没像她这样整天阴着个脸,像谁欠了她八百吊似的,看着都堵得慌!
两人见面次数不多,但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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