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马上哈哈大笑起来,“这可是你主动要的啊,别尝到甜头还卖乖。”说话间,再也忍耐不住,一个探头钻了进去。
“啊。”牧云禁不住呻吟一声。
“唔,真舒服,在外头折腾了那么久,都不及进来一下管用。”
赵源非常满意地享受着她带给他的温暖和惬意,动了动身体,一手拉住她的脚踝,一手捏着她的胸脯,不紧不慢地磨蹭着。
他一面保持着合适的节奏在她的身体里进出着,一面亲吻着她的唇,间歇里还含含糊糊地问道:“你可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怎么个舒坦法?”
牧云被他逗得羞涩不已,想要躲避他热情的攻势,又不舍得放弃这个满足渴望的机会,只得不轻不重地咬着他柔软温热的嘴唇,小声骂道:“我怎么知道,要么你问问你的小兄弟?”
赵源被她难得的幽默逗笑了,中止了动作,故作深沉地沉默了片刻,又说话了,“问完了,它告诉我,那滋味就像,就像冬天在外头冻得两脚麻木,突然伸进暖烘烘的被窝里,舒坦得不得了。这一舒坦啊,就忍不住要多磨蹭几下,好好享受享受。”
她听完之后,咯咯地笑出声来。身体还不由自主地朝他靠得更近了,好让自己和他结合得更加亲密无间,让他的开拓进取更加彻底。
他将地盘开拓得差不多了,感觉火候到了,于是改换了姿势,一个翻身压了上来,将她的双腿拉起,找好角度,飞快地进入了。
这一次的感觉比刚才要强烈许多,加上他的动作渐渐猛烈,她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哦……慢点,太深了,受不了……”
赵源很在意她的感受,果然控制了力道,恰到好处地进行着耕耘,恰似一头在烈日下辛苦犁地的老黄牛,很快汗流浃背了。他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卖力地进攻着,每一次即将探到她的底线处,就马上收回来,再次挺进……如此进出了几百个回合,她被他折腾得气喘吁吁,想要呻吟又不敢,只得拼命地忍着。
“呵呵呵,舒服吗?忍着多难过啊,叫出来啊。我就喜欢听你哼哼,比听什么丝竹之乐都好听。”他不怀好意地鼓励着。
牧云又羞又恼,索性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快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的攻势也越来越猛烈,就像大海波涛,千堆雪浪一般地汹涌而来,带给她无尽的愉悦,无尽的享受;又将她严严密密地包裹其中,缠绵翻转,无穷无尽。难以言喻的快感一波波地袭击而来,奇异的感觉犹如一轮明月,伴随着波涛澎湃的潮水一并升起,冉冉上升,直到接近天幕中的最高点,接近极致。
他感受到了她的战栗她的颤抖,感受到了她的指甲掐入他肌肤间的力道。能够给她带来如此愉悦,实在是他身为男人的莫大骄傲。得意之余,他加紧了节奏,使尽浑身解数满足她,讨好她,同时,也给自己最大的慰藉,最大的犒劳。
赵源的努力终于奏效,她成功地攀上了快乐的巅峰。极致的快乐在瞬间将她淹没,令她无法呼吸,在几近窒息的时刻,得到了身临仙境一般的感觉。
几乎与此同时地,他也放了心,加紧进出几下,给自己来了一个酣畅淋漓的释放。随后,他精疲力竭,长长地舒了口气,瘫软在她满是汗水的身上。
72
72、抉择 。。。
赵汶其实早已回来了,三更还不到,他回到了院子里,门口值守的两名侍女正在打瞌睡,并没有注意他的出现。他向来对下人宽容,一些小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故而懒得出言督促,直接从侍女面前经过了。
然而当他步入外厅,在门口脱了鞋子,正要入内时,却隔着虚掩的房门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声响。这声音非常奇怪,还并合着窸窸窣窣的响动,他从来也没有听过。按理说,这时候妻子应该早已入睡了,可她现在,明明在里面发出阵阵明显压抑着的呻吟声,似乎有些痛苦,却又夹杂着点莫名其妙的愉悦。
赵汶起初以为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连忙推开房门看看这是怎么回事。不料他还没等进屋,就透过半垂下来的床帏,看到了榻上被褥凌乱,两个人影交叠在一起的景象。
他立时呆住了,手撑着门框盯着原本他和妻子同榻共枕的地方,被他的哥哥所占据,看着妻子和哥哥赤 裸着身体相拥在一起,抵死缠绵。原来,男女之间要做的事情,就是这样。
赵汶只觉得天昏地暗,一股热血冲进脑子里,心中仿佛轰隆作响,有如炸雷经过,巍峨的高台大殿,也随之崩塌了一角。声音之大,连脚下的地面都战栗起来,震耳欲聋。
指甲深深地掐入门框之中,随着他咬牙切齿地用力,一点点地翻卷过来,支离破碎,渗出殷红的血来,直到鲜血淋漓。
“我早知道的,早知道的……”赵汶哆嗦着嘴唇,在心里对自己说道,一遍又一遍,无声地念叨着。仿佛只要这样,就能麻痹自己的知觉,让他不再感到愤怒,不再感到悲哀。
如此这般,竟真的起了作用,起码,他克制住了冲进去捉奸的冲动。呆愣一阵子之后,手扶着门框渐渐滑落,瘫坐在门外的地板上。此时虽然春寒料峭,地板上很是冰冷,可比起他此时的心情,这已经不算什么了。
耳边听着妻子在别的男人身下宛转承欢,愉悦非常的呻吟声,哼叫声,赵汶的眼眶渐渐湿润起来,一种温热的液体慢慢涌出,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木然地伸手摸了摸,手上的血腥混合着泪水的咸味,周围充斥着古怪的气味。
六年前,赵汶第一次见到牧云时,她坐在他家那座简陋贫寒的小院子里,身上穿了件洁白的贴身亵衣,一头浓密弯曲的发丝散落下来,正兴致盎然地和他哥哥聊着天。
他记得,她的亵衣上绣着美丽的桃花,仿佛清风拂落了一树落英,浅粉色的花瓣乘着风儿四处飞散。而她的眼睛,比蓝天还要清澈,盈满了纯真而明快的笑意,好似阳光照耀在大海上,折射出他前所未见的瑰丽景象来。
偏偏那时候的他,衣衫破烂,身上还带着刚刚被恶吏用鞭子抽打出来的伤口,手里拿着捡马粪的铲子,背后的箩筐里积满了臭烘烘的马粪。和她四目相对时,他恨不得眼前裂开一条地缝,好让他钻进去躲避。
从那以后,她的影子,便在他的心里悄悄地扎了根,驻留下来。他经常悄悄地窥着她,望着她的发丝,望着她的脖颈,望着她的手指……从头到脚,每一处细节,都一点不曾遗漏地记在心中。
每次吃糠咽菜,每次辛苦劳作,他只要一想到她,仿佛天都晴朗起来,阳光也格外妩媚了。因为贫穷所带来的困苦,也随之烟消云散了。她在他身边的日子,是他那段童年时光里,最快乐的日子,也是最美好的记忆。
那时候他还小,并不明白这中感觉究竟是什么。他只知道,他喜欢这位漂亮的姐姐,他想和她在一起,长长久久的。
有时候望着她那双湛蓝如海的眼睛,他就在静静地臆想着,他可以变成一尾小小的鱼儿,跃入她的眸海之中,被她的柔情和温暖所包围,尽情游弋。也许拥有了她,他的生命也变得多姿多彩起来,从此年华不再虚度,人生不再平凡。
六年过去,直到现在,赵汶仍然会这样想,这样盼。想着她。盼着她,伸出纤纤素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她望着他的眼神,一如她望着他哥哥那样……
就这样,他一直坐在门外,坐到更深露重,坐到天明时分,直到赵源从室内走出。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照耀进来,漫洒了一地。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此时正赤 裸着美好的玉体,横陈于凌乱的锦绣被褥之间,熟睡着,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脸上似乎还带着甜美的笑容。她应该沉醉在海市蜃楼一般的美好梦境之中,愉悦而满足。
而他,只能浑身冰冷地瘫坐在门外的地板上,呆若木鸡地看着哥哥一面整束着腰带,一面春风得意地从她的榻上爬下,走到门口,停住了脚步。
“你……”赵源发现了他,愕然了。
赵汶抹掉脸上残存的泪痕,支撑着快要僵硬麻木的躯体,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是否还要继续装聋作哑。
两兄弟相顾无语,四目相对间,仿佛空气也跟着凝结起来,冷若寒霜。
赵源脸上的青紫还很明显,鼻子上的肿胀也并未消褪,嘴角结起了紫红色的血痂,可见昨晚的狼狈。不过他本人倒是毫不在意,坦然地背过手去,将房门轻轻掩住。而后,轻声笑道:“嘘,小声点,不要吵到云儿,她昨晚着实累着了,现在要好好休息。”
说话间,携起他的手来,不管他愿意不愿意,硬是将他带离了这里。走到屋子门口,停下脚步。
侍女们眼见着两兄弟如此出现,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连忙跪地叩头,生怕主人追究昨晚疏忽值守的罪责。
赵源代替赵汶做了主,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回避。两人如蒙大赦,慌忙磕头谢恩,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躲开了。
赵源倒好似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落落大方地看了看他,然后伸出双手,握住了他的手,拉了起来,笑眯眯地望着他的眼睛,问道:“你说说,咱们还是兄弟吗?”
他迟疑片刻,低垂下眼帘,老实巴交地回答道:“你我一母同胞,血脉相连,手足之亲,怎能不算是兄弟?”
“是啊,咱们都是从同一个娘胎里爬出来,身体里流淌着同样的血,这辈子都是兄弟,谁也改变不了。”
赵源一如既往地从容弘雅,连说话时的语调,表情,笑容都是如此。好像只要有他存在,无论周围有多么黯淡的背景,都被他逐一点亮了一般,着实令人赏心悦目。
赵汶望着哥哥,一声不吭。他知道他输给哥哥的,的确很多。她所喜欢的东西,恰恰就是哥哥所胜过他的这些。他永远永远,也无法企及。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