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安被他这患得患失的模样逗乐,咯咯的笑了起来,她双手挂在他的后颈,一字一顿的说:“我没有醉,我认得,你是沈安平,你是我爱的人。”
沈安平还是难以置信,一贯精明沉着的他此刻像个孩子一般,傻傻的说:“平安,我的平安,你再说一次,告诉我这不是做梦。”
顾平安不厌其烦的再说一次:“我没有醉,我认得,你是沈安平,你是……”她话音未落,就被沈安平打横抱了起来,她惊呼着抱紧了沈安平的脖子。
见她惊慌失措,沈安平眼中多了一丝捉弄得逞的得意,他慵懒的笑了笑,闲适清越的说着:“你认错了也没关系,因为你没有机会后悔了。”
他推门而入,动作迅速的把顾平安往门上一按,力道惯性,门应声关上,顾平安被他抵在门上,还没来得及动弹,沈安平就迫不及待的吻在了她的唇上,像一团火焰,却又温柔的灼人,那力道轻而缓,缓解了顾平安的紧张,她渐渐褪去了羞赧,主动的迎了上去,沈安平一时乱了阵脚,一把将她抱起,气息紊乱的嗔责她:
“妖精。”那一声是别样的撩/人。
“……”
夜总是极近磨人的。顾平安初涉情事,反应极其生涩。一整夜都靠沈安平耐心的引导。沈安平的技术是极好的,至少她没有经历书里和电视剧里描写的那些疼痛。早上醒来她才体会到了“腰酸背痛”是怎样销/魂的感觉,至少并不让人觉得讨厌。
她醒的时候沈安平还在熟睡。
她穿好衣服后,起身走到窗边,恶意的一把拉开了窗帘,清晨的阳光骤然穿透屋内,将昏暗的房间点亮,强光的刺激让沈安平不适的睁开了眼睛,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半撑着身子望着顾平安。
“沈安平,我们小职员不能随便旷工,所以我必须先走了。”她慧黠的眨着眼,面若桃花。沈安平不舍,对她招招手,慵懒的声线沙哑的性感:“过来。”
“沈安平,”顾平安摇了摇手指:“不管用的,我要走了。”说完,快步上前登徒子一般亲了沈安平一下。
沈安平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一抹轻灵的倩影就消失在他眼前。
他撇撇嘴,无奈的叹息,活这么大,他头一次见这样没有情趣的女人,可他却上了瘾一般的喜欢。
他讷讷感慨:有时候,爱情是真的妙不可言。
*******
顾平安很久没有精神这么好的来上班。
一早上都在有意无意的哼着小曲,给办公室的每一个人都带了早餐。
关小宝对她这模样只评价了一句:“发骚了!”
要是以往她一早就还击回去了,但是她现在心情好,不想与之计较,只嘿嘿的笑了两声就算完事儿。
关小宝见她一脸犯抽的模样,八卦的凑过来,低声问:“谁啊?这谁能让顾大小姐这么开心呢?”
顾平安狡黠的笑着,神秘兮兮的说:“秘密。”
关小宝不屑的嗤了一声:“不说我也知道,除了沈安平,还是沈安平。”
顾平安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说:“你怎么知道的?”
关小宝眼睛瞪得更大:“我随口胡说的!还真是那残花败柳啊!”
“关小宝!”顾平安拔高了嗓音:“谁准你这么说我女人呢!”
……
****以下为新增******
顾平安端着茶杯在茶水间小憩,工作之余顾平安总懂得钻时间的空子偷闲。
事实上她也许一直不是个优秀的人,不是个好女儿,不是个好学生,不是个好员工,同时也不是个好情人。她对一个人一样东西的喜欢永远是建立在渴望和拥有之上。
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车流如织,行人摩肩接踵,突然就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隔着厚重的玻璃,高耸的楼层,外面的一切繁华都与她无关。明明心情是很明快的,却不知道自己在惆怅什么。
明明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不是么?
妈妈的赞同,沈安平的爱,以及关小宝的支持。
总的来说,她的人生是多么的成功,比之一直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莫非,她幸福的太多不是么?
可是为什么她此刻有种胜之不武的失落感?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茶杯里是刚泡好的速溶咖啡,袅袅升腾着热气,香氛氤氲。朦朦的雾气让她眼前的清晰瞬间变为模糊。
一贯聒噪的关小宝出现在她身后,她笑笑拍着顾平安的肩膀,顾平安闻到熟悉的香水味,头也没有回。
“事儿做完了么?又来插科打诨了?”
关小宝眯眼笑着,一笑起来就有一对与她美艳外形很不搭配的可爱小虎牙,“上头恩准我来喝水,一上午我都在忙,也该透口气了!”
顾平安笑了笑:“你就是忙一天要休息一周。”
“要是真有这种工作,介绍给我吧!”关小宝一脸狡黠,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模样。
“有啊,你去找关大宝啊!他肯定愿意。”
“切。”关小宝不屑的嗤了一声:“他就爱在女人面前摆阔,对我抠着呢!我拾掇他给我买点什么都要三求四请的,还得马屁马腿拍遍,哪像你家沈安平啊,自觉啊!什么都直接给你买!说都不带说的!”她抬抬眉,一脸暧昧的推了推顾平安的肩膀:“你们这事儿什么时候跟太后报备啊!”
顾平安一脸淡然的一笑,反问:“为什么要报备?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后一直不赞成我和他在一块儿,”她顿了顿,缓缓的说:“再说,我也找不到必须要说的理由。”
“你不准备说!?”关小宝一脸震惊:“虽然我只是想看看太后瞪大眼睛抓狂的样子,但是你真不说,我又觉得沈安平可怜了!”
顾平安微怔,浅啜了一口咖啡,微烫,味苦。她没来由的叹息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事实上她是真的没有准备要把这件事告诉家里。
也许是她任性,但是潜意识里她想要和沈安平过一辈子,就这样没有压力没有负担的在一起,却又不想作出任何承诺,更不想有什么责任。
关小宝瞅了她几眼,试探的问:“你是不是在意沈安平过去那些荒唐事儿啊?”
顾平安一愣,良久,她回答:“不是。但是又是。”见关小宝一脸不解,她又解释:“沈安平过去一直是在我眼皮底下的,他做什么,基本上都是我默许了的,我觉得我不该在意的,因为我有无数次可以阻止他的机会,但是我心里又有点疙瘩,不太能忘掉。”
“你完了顾平安!”关小宝啧啧两声,收敛起了笑意,郑重其事的说:“刚刚开始你就这样了,这以后怎么过啊!”
“不知道。”顾平安耸耸肩:“也许过几天我就不在乎了也说不定,再说我也不想嫁给他。”
“不想嫁给他?”关小宝觉得今天的顾平安脑袋里的神经真是粗的可以了,尽说些糊涂话,气的直瞪眼的嗔责顾平安:“你知不知道沈安平就因为大宝说你几句,就要揍大宝啊!你知不知道他是疯狂到什么地步啊?你现在是在自焚你知不知道?”
“关大宝说我?”顾平安答非所问:“他吃豹子胆了?给他机会自己提汽油去自焚,省的我去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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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宝理亏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这事儿我已经教育过他了,他也是心急么?沈安平那样子他看着气。”她解释半天才发现被顾平安把话题越带越偏,拔高了嗓音,“诶!顾平安,扯哪儿去了!我问你话呢!”她话还没说完,顾平安喝完了咖啡,离开了茶水间,留下关小宝一个人扯着嗓子喊她……
其实关小宝说的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她不在意沈安平的过去么?
答案是否定的,她在意,非常在意。但是相比要失去他,她选择了强迫自己去接受。
并且,她不甘心。她不甘心输给莫非,不甘心妈妈为了莫非去编排沈安平。
就像那天她对莫非说的:“你想要的,我不一定想要,但是我一定不会给你。”
她的私心,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黑暗。但她从来没有掩饰过什么。她独自逛完街到沈安平家的时候,她心里乱极了,她其实还没有梳理清楚自己对他是不是放下一切芥蒂,只有爱情,但那一刻她明确的知道,她再不伸手抓住,就要失去了。
曾经拥有过,最后失去的感觉,比一无所有要难受许多许多。
毕冉早上拿到顾平安带的早餐时一直在笑,他的笑容中一点杂质都没有,平静的问她:“这样的生活快乐么?”
她笑着,依然自信,依然骄傲,语气轻快的回答他:“很快乐。”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快乐,她只觉得扬眉吐气。事实上她一直迷惘着,她到底要怎样的生活?要怎样的男人?她也不知道,她一直像个孩子,没有布娃娃的时候想要布娃娃,有了布娃娃又觉得汽车也很不错。
但是她唯一知道的是,不要再把更多的人拉进来,这令人囹圄的怪圈,就让原本就在里面挣扎的人继续挣扎吧。
如同她那时候告诉毕冉的:“从今天起,别再爱我了。”
是啊,谁也别爱她,她这辈子,和沈安平死磕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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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安平要带她去了斯诺克俱乐部。
她提前下班了,于是没有等沈安平来接,步行去不远的金悦大厦。那家俱乐部就在顶楼。
她一个人缓缓走在人流如织的马路上,行人都步履匆匆,只有她好像怎么都融不进这个画面。
挂断电话时,沈安平的语气明显是轻快的,仿佛她的几句话就能改变他的人生一样。
可是她却觉得迷失。
沈安平总说顾平安是这个世界上最不会吃醋的人。
哪怕他跟别的女人在她眼前上床,她大概也只是津津有味的当□来看。
沈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