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呼吸,问道:“你说什么?”
关小宝见她终于有反应,知道她也就是嘴巴上坚强,白她一眼说:“最讨厌你他妈给我装!这不就对了么!老顾家的闺女被人抢东西抢头顶上来了不去抢回来像话么?”
顾平安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使劲晃了晃关小宝,固执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沈安平最近天、天、和、莫、非、混、一、起、”她一字一顿,生怕顾平安听不明白。
可顾平安话是听明白了,心却彻底沉到了谷底。她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冻结成冰。她突然想起莫非那天莫名其妙的话。原来,原来她是在预告什么啊……
她双眼失焦的盯着地面,脑海里一团乱麻。心一寸一寸的碎裂,霹雳巴拉仿佛有声音一般。
沈安平,他终于是被她逼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俺最近勤劳的简直令人发指~
随着截稿期滴临近,俺本来觉得胜利就在望了,。。可是俺每天更新每天更新怎么还有三万三呢。。
泪奔。。。好吧,,俺还得继续努力了。。。
俺其实也好想好想结文,但不过咋怎么都写不完呢,,郁闷ING,,
那啥,,俺也不想新年写不开心的,俺每天写每天哭,╮╭所以就想着快点写完快点过去。。。。
那啥~俺明天要去同学聚会。。所以明天不能更新啦。。
要是想我就不大意滴把对我滴爱意都写下来吧。。嘿嘿嘿~
第三十一章(补齐)
顾平安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奇怪的人。
放开沈安平明明是自己做的决定,沈安平有新的生活,不论是谁,她都该抱有祝福的态度,可当她从别人嘴里知道沈安平又恢复从前的放纵时,她竟隐隐有些失落和伤痛。
沈安平和她已然陌路,但陌路毕竟不是绝路,他曾经带给她的快乐实在太过深刻,她几乎每一寸的呼吸都在回忆、眷恋。
和沈安平在一起,她几乎从来没有为这段感情做过什么惊心动魄的努力。唯一一次,她把自己弄的可怜兮兮的蹲在沈安平家门口,也不过是为了把他夺回来。
试想想,如果两个人在一起是一百步的距离,那么沈安平踏出了九十九步,她不过是轻松的迈了一小步罢了。
关小宝说怒其不争的瞪她,训斥她:“你这死丫头,怎么什么事都装呢!前头二十几年拽的跟二五八万似地,怎么现在成了受气的小媳妇儿了?感情这回事能这么让么?沈安平是养的猫啊狗啊?说不要就不要?”
顾平安语塞,一直呆呆的伫立在医院门口,远远的望着和沈安平最后分别的那个岔口。此时,天是一片无畏的蔚蓝,而人的思维却半根错节无法理清。风微凉的拂面而来,她轻轻的叹息,将近日来的压抑、绝望、隐忍随着一口浊气全数排出。
她轻轻的笑着:“我知道了。”
只简单的四个字,对于关小宝的建议,既不接受也不反对。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急性子的关小宝急了,嚷嚷着:“你少给我装不开窍!这时候谁让你装伟大了?我就不信你牺牲你下半辈子的幸福你妈就能去的安心了!”
关小宝见她一声不吭又撇撇嘴说道:“我知道你,你就是觉得这次你要是任性了,你以后得后悔一辈子。但是你想过没有,你把沈安平丢了,一样是要后悔一辈子的。不管怎么做都后悔一辈子,那还不如选让自己痛快的那一个,你也不是捡来的孩子,你妈终归是会体谅的。诶,你也别说我无情,古语不是云了么,‘今早有酒今朝醉啊’!”
顾平安瞧着她有风雨欲来说不休的势头,眉头一皱就开始驱赶她:“行了,我都知道知道知道!你快走吧你!罗里吧嗦一点年轻人的样儿都没有!”
关小宝鄙夷的嗤了一声,揶揄她:“对!你有!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真好!”
“……”
顾平安一直听着关小宝宝絮絮叨叨直到她离开。一个人在医院外面转悠了很久。她买了一杯草莓新地,坐在医院的隔离护栏上一大勺大勺的挖,一边数着来往的车辆,数着数着就忘了数,又重头来,直到蔚蓝的天空逐渐被黑夜占领。灰蒙蒙的城市因为夜晚的到来变得歌舞升平,只是厚厚的云层将闪亮的星星遮掩的十分朦胧,月亮狭长的缀在天幕上,并不圆满。顾平安拍了拍屁股又回到医院里,与送饭过来的爸爸撞个正着。
“哪儿去了?”
“小宝今天过来了,送她走,顺便出去透透气。”
“嗯。”爸爸点点头,“我先给你送饭过去,你等我两分钟,我有点事儿。”
“行。护工阿姨在里面,让她给张罗就行了。”
“知道。”
顾平安站在走廊的尽头等着爸爸。廊窗没有关的很严实,窗外是一派灯红酒绿,不夜城的景致俨然如画。夜风一阵阵吹来,带着湿冷的潮气。看着有些灰蒙的夜空,顾平安思忖着大约是要下雨了。
她顺手关了窗户,一回头爸爸已经走了过来。爸爸望了望天空,忧心的嘱咐:“好像要下雨了,那你快去快回。”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钥匙包和一张写着地址的纸片递给她,“莫非昨天把钥匙包掉这了,今天打电话问我,我说晚上给她送,不过今天你妈让我给陪着,你帮我送过去吧。”
顾平安蓦的愣住,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要我去?”
爸爸紧皱着眉头,将她下意识接过钥匙包的手握紧,苦口婆心的说:“爸爸的意思你也该明白了,这世上俩姐妹哪来什么血海深仇的。今儿个我让你去送钥匙,你们俩也都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顾平安低头看了一眼钥匙包上象征着奢侈的品牌LOGO,无声的撇了撇嘴。爸爸还一无所知的希望她们和好,可莫非呢?以本伤人,损人不利己。
“知道了爸爸,我这就去。”顾平安握紧了钥匙,裹了裹衣领,“那我今天就直接回去了,有事儿给我电话。”
末了,爸爸不放心的又嘱咐一句:“莫非那孩子刀子嘴豆腐心,说话难听你就当没听过,有啥气回来冲爸爸发。”
顾平安眯眼笑着:“瞧您说的,就算是个炮仗也得先点火啊!再说,我现在是个湿炮仗,没有危险性。”
她缩着肩膀离开医院。爸爸不放心一直站在窗边看着她。她走出医院时还不忘回头冲爸爸挥挥手示意他进去。
莫非住的地方离医院并不算太远,坐地铁也不过二十分钟。顺着地址顾平安找到了她所居住的小区。到底大小算个名人,莫非居住的小区安保做的非常严密,任顾平安好说歹说人家都不让进去。因为没有莫非的电话,顾平安只能让保安往莫非家里打电话。保安连打了两遍才告知她,没有人接,莫非可能还没回来。
顾平安站在保卫科门口,目不转睛的盯着驶来的每一辆车。十点不到,又飘起了零星的雨,顾平安觉得很冷,视线也并不算太清楚。偶尔一两辆车过来,也不过是闪闪车灯开,保安见是认识的车,开了门就放进去。
“顾小姐,要不,您进来等吧,莫小姐的车我认识,回来了我叫您。”保安还算良善,见她在外面等着冻得发抖,招招手唤她进去。但她摇摇头,还是站在原处,想着莫非快些回来她也好快些回家。
凛冽的夜风夹杂着冬末的冷雨让人全身上下都冷得打哆嗦。顾平安小心翼翼的踱到视角较佳的屋檐下,来回踱步并且搓着手脚取暖。大概等了二十来分钟,顾平安冷的有些麻木了,才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驶来。
保安还没开闸,那车就率先停了下来。两盏车灯刺得顾平安不适的眯起了眼睛。模模糊糊的就看见车上下来两个熟悉的人影。
等她逐渐适应那刺眼的车灯她才看清,原来来人正是沈安平和莫非。
她的心募地直往下沉,斜飞的雨丝浸湿了她的发丝,全数冰凉的贴合在她的额头上,衣服也被雨水沁得有些潮,此刻的她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沈安平举着一把黑色的雨伞逐渐向她走近,她讷讷的低着头,看着一双铮亮的皮鞋踩着水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她几乎要觉得自己是看错了,或者是产生了幻觉。只傻傻的抬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一言不发。
沈安平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怎么跑这儿来了?伞也不打,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顾平安还没说话,莫非那悦耳却又刺耳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稀客呢!怎么到我这儿来了?”她纤浓有度的身材包裹在一件紧身的夹克里,整个人显得英气勃勃却又不失女人味。
顾平安冷冷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人,只恨自己目光里不能含刺。她把莫非的钥匙包递给莫非,连带拿出来的,是爸爸给她的那张记着地址的纸条,雨水把纸条都浸湿了,字迹晕染成一片,早已认不出本来面目。顾平安把纸条揉成一团,握在手心里。
“你的钥匙包,掉在医院里,爸让我送来给你。”
莫非接过自己的钥匙包,掸了掸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笑盈盈的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找保安科拿了备用钥匙,明天去拿也行的。”她回身对沈安平说:“这样吧沈安平,你把顾平安送回去,我自己上楼拿东西,一会儿再见。”
沈安平面无表情的说:“你上去拿吧,我就在这等你。”他否决了送顾平安的建议。顾平安只觉得这话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抓着她的心。
莫非耸耸肩,什么也没有再说,她若有所思的看了顾平安一眼,又若有所思的看了沈安平一眼,最终撑着伞离开。
莫非离开后,一直沉默的沈安平把伞递到她手里,默然的交代:“自己回家吧。”
顾平安只觉得有千把万把的刀直往心尖儿上刺,疼的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她没有抬手去接那把伞,只是静静的攥握着自己的手心。她紧咬着嘴唇,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还没走出两步,沈安平就追了过来,强硬的把伞塞进她手里,“顾平安,少折腾自己,这样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