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行而来的几个高干纨绔子就开始不住的开关小宝玩笑,“妹子这是给谁打电话还躲那么远呐,不能说给哥哥们听听啊?该不会是男的吧!妹子我跟你说,这男人哥哥比你熟,来来,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啊!”
此人话音一落,众人皆笑。
关小宝一贯不与关大宝一行风流。关大宝也不爱把自家漂亮妹子带出来和这些个豺狼虎豹见面。如果平时,敢这样口气和关小宝说话关大宝老早抡瓶子掼上去了。但今天他内心极度受伤,萎靡的窝在角落,一声不吭。
不过关小宝也不是吃素的,她一贯不爱和她哥交往的狐朋狗友来往,所以这帮外人看来有名誉有地位的人在她眼里也不过就一个鼻子两个眼,哦,不对,他们身上还比常人多了铜臭、腐烂、以及奢靡的臭味!所以她自然也没有好口气。
“哪能呢,在你们面前我交往的那些个残花败柳不好意思带出来!我给我一姐们儿打电话,约她一块来喝酒。”
一听是女的,立即有人起哄:“漂不漂亮啊?”“有男朋友没?”
关小宝笑眯眯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若有所思的看了沈安平一眼,“漂亮!没有男朋友。”
她话音一落,几个花名在外的男人更是蠢蠢欲动。而坐在角落的沈安平还是顾自镇定的喝着酒。他着一袭黑色风衣,举手投足间有股浑然天成的气度,与关大宝略显阴柔的妖冶不同,与毕冉温和翩然的雅致不同。他总能让人在人群里第一眼就看见他。
关小宝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想,也许,拥有这样一个男人的爱也不过喜忧参半吧。
一桌人气氛热络的喝着酒,有人期待着一会儿的来人,有人已经忘得干净继续游戏。
酒吧中央交错而建的舞台上酒红色幕布缓缓升起,酒吧里的灯光逐渐暗下去,靡靡的音乐声四起,舞台中央有人激情献歌,整个酒吧气氛瞬时被调动起来。大家随着歌声举杯碰杯,酣畅淋漓。
关小宝觉得空气中都飘着酒香,她握着酒杯眯眼瞧着四周,隐约间她觉得似乎有一道目光投向自己,下意识抬头,正与沈安平的视线相撞。他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看上去漫不经心,只是眼底却略有戏谑,他的目光有种洞察一切的力量,让关小宝也跟着开始紧张,握着酒杯的手也紧了紧。
突然,沈安平微笑着举起面前的酒杯,隔空与关小宝碰杯,也不等关小宝回应,又自顾自的一口灌下,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让关小宝一头雾水。
关小宝拍拍自己的头,暗忖:算了,这聪明人之间无声的对话,还是等着顾平安过来了自己解读吧!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本来在围脖里说过码八千一次性丢上来。。但是没写完,8号写了一千六,九号白天出去了,晚上回来码到转钟也就赶了一章出来。。10号也就是今天,我要去医院做检查、
因为我过度挥霍我的身体,现在我的身体出现许多毛病。。我眼睛露出来的眼白有些发黄,我妈妈非要逮着我去做肝功能五项检查= =虽然我大一验血是有抗体,但过了快三年了。我也不知为啥眼白有点发黄。。。泪,,我也不想有病。。。
而且我手上长了腱鞘囊肿,我妈妈要一并去医院看。。。
俺娘灰常心疼明令俺不准再码字,,俺现在也是趁她睡着偷偷的发文。。。俺现在去睡觉了,希望明天检查一切正常身体健康。。。泪。。。。
第三十二章
雨夜的出租车开得并不快,车窗外风景不断倒退,路旁的路灯像哨兵一般整齐划一排列。枯颓的梧桐横生的枝节将天幕分割的支离破碎,这画面残缺而凄美。淡黄的灯光让斜飞的雨丝裹上一层淡黄色的光圈,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而方才冷冷的雨飘在身上的感觉,顾平安一刻都没有忘。
沈安平给她的伞她收起来放在脚边,伞上冰凉的雨水隔着靴子沁透到她的皮肤上,她觉得全身上下都冷的发抖。
到达目的地顾平安才发现手上的现金不够付车费。只得打了电话叫关小宝出来付钱。
这间坐落在僻静路尽头的酒吧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和浮华,酒吧的门是一堵高陡的砖墙,盘踞着一片已经枯萎的爬山虎,只有墙根处的根结昭示着来年的繁盛葱茏。
关小宝狡黠的挽着顾平安的手说:“你今天居然跑出来喝酒,我本来只是试试,都没指望你能答应的。”
“嗯。”顾平安轻轻点头,漫不经心的回答:“今天突然觉得应该醉一场。”
关小宝凭着和她多年交往的经验,立刻发现她简单话语中的关键词,噤声望着她,问:“该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顾平安摇头:“没有。我不是也单身了么,也不能一直不接触新的啊,女人啊,偶然放纵才对得起自己。”
“我他妈就等你这句话了!”关小宝激动的拍着自己的脑袋,笑眯眯的拎着顾平安加快脚步。
她们穿过错落而建的桌椅吧台,顾平安心不在焉的看着舞台上的表演,一不留神已经被关小宝领到一行人一拥而坐的桌前。
顾平安觉得自己那一刻的表情一定呆极了。
像是一名普通的观众突然被舞台追踪灯射中,所有人都隐匿在黑暗里,只有你一个人在灯光下无所遁形。
其实酒吧的灯因为舞台表演已经刻意调暗,顾平安头顶的水晶灯星星点点的缀在高高的天花板上,倾洒一片零星的璀璨。但众人的齐刷刷的目光还是让顾平安觉得如芒在背。
尤其是那个,让她想要买醉,想要一醉方休的人。好不容易决定将他带给的痛苦记忆用酒精抹去,却不想他又活生生的出现在她面前。
顾平安觉得喉咙里像有一团火焰灼烧,烧的她说不出一句话来,明明还没开始喝酒,却觉得自己好像醉了。她恍惚的看着沈安平和他身边安然而坐的莫非。周遭光怪陆离的光一闪而过,酒香馥郁。顾平安觉得自己也许是置身在梦中,可不知为何,一切颜色都失掉,一切景物都被切换,只剩那张清越自若的脸孔在她眼中越来越清晰。她突然生出了想要逃离的念头。却还没来得及付诸实践就被关小宝唤醒。
“这是我姐儿们,顾平安。”她也不多说就直接把顾平安按到自己身旁。顾平安手足无措的任其摆布。她坐下后才发现自己身躯飘渺,手心全是汗。她愀然抬头,正与沈安平不经意的目光相撞。
她还是那样大无畏,一脸茫然的望着他,直到他调转目光。
周围的人说什么她都没有听见,周围的人长什么样她也全然没有注意,她觉得自己的眼睛像照相机的对焦功能。除了沈安平,一切都是一片模糊的虚无。
顾平安觉得心中忐忑烦闷,顺手抄起面前的一杯酒就灌下。调的色彩缤纷的酒带着酸酸甜甜的味道,酒精的香气从她的鼻腔一拥而上直灌进大脑里。像有一团火焰轰的点燃了她的思绪,她觉得自己热的什么都不会想了。
恍惚间她听见有人起哄:“今儿个是咱许三少的生日,大家是不是该准备送礼物环节了!”
离她不远的关大宝聒噪的踹了起哄的人一脚,笑骂了一句,却还是自口袋中掏出什么物什抛过去。
一人笑着接住,顿时爆发了更大的笑声:“他妈的!大宝!你还敢更实际点么!居然是房卡!太他妈流氓了!”
“去你妈的!”关大宝横他一眼:“不要给我!免得浪费我的钱便宜你们这些兔崽子。”
“……”
在众人不断起哄笑闹中大家都送上礼物。只剩被临时带来的顾平安没有送礼物。关小宝倒是大大咧咧:“人是我带来的!我就是送一份礼两人来玩的人!怎么着!”
虽说这帮小子也是花天酒地惯了,但是一半是沈安平和关大宝最近才结交上的,所幸也没有对女士太过为难。
不想那寿星公却出来为难:“不行呐,一年就过一次生日,想要顾小姐的礼物呐。”
他的话虽说的为难,口气却十分调侃。任谁也听得出他这是在提示一桌别的男人,这妞儿他有兴趣。闲人勿动。
顾平安自是不了解这其中的意思。有些紧张的绞着自己的手指。她咬着唇打量着四周。习惯性求助的望向沈安平。此刻他正低着头把玩着面前的打火机,从头至尾都没有抬头。顾平安心口一紧,抓紧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看向别处,她扫视四周,目光落在舞台角落的钢琴上。她缓缓站起来,对寿星轻轻一笑:“我并不知道是你生日,所以没有事先准备,现场为你弹奏一曲行么?”
关小宝有些诧异顾平安竟然会搭理这帮人。楞了一下,片刻后马上带头鼓掌:“真是荣幸啊!!知不知道我们平安15岁以后就再也没弹过琴了!”
顾平安被关小宝一闹倒是被提醒了。她小时候一直对钢琴表现出极高的天赋。她的钢琴老师一直夸奖她有一双天生弹钢琴的手。从小学到中学每一个接触过她的钢琴老师也是对她喜爱有加。
而莫非,她毕生的宿敌却和她一样,在钢琴上有极高的天赋。每次有什么表演她总被安排和她四手联弹。她们明明不对盘,却总是有惊人的默契,能完美的将演出呈现出来。
现在想来,这大约真的是血缘在作祟吧。
15岁前她总勤奋的练琴企图有一天赢过莫非。15岁那年一次音乐展,名额只有一个。老师决定这个名额在顾平安和莫非之间产生。顾平安苦练了几个星期,却最终没能赢了莫非。莫非秉持着一贯沉稳的态度,凭借完美的发挥淋漓尽致的演奏了《梦中的婚礼》。
顾平安一直觉得羞辱,因为这首曲子对她来说难度不高,她特意选了肖邦的《幻想即兴曲》想要以技巧取胜,却不想却输的一败涂地。
她是学琴的,她自然是听出了莫非弹奏的投入并且充满了感情,和她纯粹的“弹完”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因此她再也没有弹过琴。十年来她都没有再碰过,也不想去回忆那些她觉得屈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