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儿。”木柔打断她的话,半躺在贵妃椅上,“你是雅妃娘娘的心腹吧?”
忆儿一顿,稍有得意的扬眉:“是呢,娘娘未出阁时奴婢便伺候着了。”
木柔淡淡勾唇:“这些首饰你喜欢什么就拿吧。”
果然,是来看着她的。看来,想要独立,首先得有自己人。
忆儿一脸震惊,这些首饰可是价值不菲啊!连雅妃也未对她这么舍得啊!她这么大方,莫不是要自己在雅妃娘娘面前多说说她的好话?
忆儿笑,挑了一对翡翠耳环和一支珠钗,道:“主子只管放心,奴婢定会在雅妃娘娘面前美言几句的!”
木柔只是淡淡勾唇,未再言语。
待自己再升之时便无需依靠任何人了。
“对了。”木柔喊住了正欲退下的忆儿,“明日,随本宫去趟盼君阁,带些首饰过去。”
忆儿不解,仍是应了。莫不是,向那些女人炫耀?
*金纱帏帐里一片春色,空气里弥漫着满满情欲的味道。
“皇上。。。”紫苏脸色潮红,万千媚态的倚在尧桀殇怀里,眼中尽是迷恋。
尧桀殇未应,合上眼睛,脑海中尽是那夜木柔的舞姿与歌声。那个女人,好像很特别呢。
紫苏伸手划上他健硕的胸膛,娇嗔:“皇上为何要晋那个木柔为嫔呢?臣妾也是陪了皇上您两年才晋为嫔的啊。。。。”
尧桀殇不悦皱眉,一把推开她,坐起:“出去!”
紫苏吓住了,一丝不挂的坐着,一动不动,只是睁着美丽的眼睛诧异的望着这个前一秒还在和自己颠鸾倒凤后一秒又雷霆大怒的男人。
“来人,把她拖出去,打入冷宫!”尧桀殇话一出,门口的侍卫便冲了进来,紫苏忙遮住身子,哭声道:“皇上恕罪!臣妾多嘴!”
尧桀殇冷若冰霜:“没有人可以挑战朕的权威!”
侍卫们上前,将抱着衣物哭泣不已的紫苏拖了出去。
王喜上前,低声询问:“皇上,可要再招娘娘了?”
尧桀殇蹙眉,伸手披上龙袍,下榻:“不用了,朕回乾清宫。”
“是。摆驾回宫——”
*盼君阁。
木柔没要公公喊,而是径自进了庭院。
一个小美人正坐在院中晒太阳,一副小家碧玉的美态。一见木柔来了,忙起身施礼:“妾身给柔嫔娘娘请安。”
木柔莞尔点头,伸手扶她:“不必多礼,芙蓉美人可在?”
小美人这才笑了,有些受宠若惊,点头:“在屋里了,似乎是着了寒。”
木柔拎裙,径自向右厢房走去,正巧婢女开门,忙放下水盆跪下施礼:“奴婢参见柔嫔娘娘。”
木柔摆了摆手,进了屋里。
芙蓉正襟坐在桌旁看书,掩着唇小声的咳。
“你们退下。”忆儿与两名宫女放下东西,应声退下。
芙蓉抬眸,有些诧异。木柔也未怪她不行礼,而是坐下问:“着寒了,可有找太医看看?”
芙蓉扯唇,又咳了几声:“没有银子,太医怎么会治病?罢了。”
木柔浅而一笑,伸手捋了捋耳边的青丝,道:“你在宫中的时间不必本宫待的短,所以你应该明白身子的好坏意味着什么。初若皇妃身子羸弱仍能得宠是因为她陪了皇上八年,其他的哪个不是身子甚好?”
芙蓉也只是笑,没有言声。木柔颔首道:“没有银子了找本宫要便是,本宫这不是施舍,而是助己,你可明白?”
芙蓉看她,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木柔又是一笑:“本宫信你明白一入宫门深似海这个道理,自然也明白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吧?”
芙蓉咳了两声,笑得异常明媚:“娘娘信妾身?这**之中可是没一个省油的灯啊。”
木柔颔首,绕着鬓边的发丝:“本宫自然明白,可本宫就是信你。不因为别的,只因为本宫刚进盼君阁便得到你的劝告。”
芙蓉扬唇笑出了声,定定的看了她半晌,才敛住了笑意,一眸坚定:“那妾身又怎么会让娘娘失望呢?妾身只当为了娘娘是第一个在妾身病时没有落井下石吧。”
*伊人阁。
“你是说紫苏皇妃被打入冷宫?”青伊有些惊讶,连喝茶的动作也顿住了。美嫔乖顺状点头,美丽的脸上此时净是纯洁。
青伊发觉自己似乎失态了,便又浅浅一笑,低头抿了口茶。心里波涛暗涌,紫苏乃是紫尚书的嫡亲长女,皇上对她也不厌恶,可他怎么会将紫苏打入冷宫呢?照理说,紫苏还没有失去价值啊。
美嫔甜美一笑:“圣意难测,娘娘伴了皇上四年,不会不明白啊。”
青伊莞尔,点了点头:“美嫔倒也明白不少。”那个与她同床共枕四年的男人,她几近一无所知,只知他脾性暴虐,难以讨好接近。
“那今儿个朝中可有发生什么?”青伊浅笑,看向美嫔。
美嫔一笑,答道:“自然是紫尚书说教女无方,请皇上降罪了。”
青伊微微勾唇,这倒是在意料之中:“然后呢?”
美嫔这才似乎有些不高兴了:“皇上说是自己脾气不佳,又放了紫苏皇妃出来了。”
青伊点了点头,这才是尧桀殇啊。。。只把利益放在首位的尧桀殇!
美嫔见她不说话,娇笑着一脸诚恳:“娘娘不必担心,臣妾今日来便是想要娘娘教臣妾书法呢,上次百花宴上娘娘的书法可是让臣妾折服了!”
青伊颔首,美嫔是当今丞相的内侄女,更是无限前景,像如今四大皇妃后台均已不稳,地位总还是要受到历年新秀所威胁的。
婢女莲儿端上文房四宝,摆放在书桌上。
美嫔依旧是笑。四名皇妃中,初若皇妃早已地位不佳,紫苏皇妃更是不会帮助新秀,而皇后如今力捧柔嫔,连身为表妹的自己也不管了,只有来靠这个温婉的青伊皇妃了。
孰不知,这个后宫之中哪有什么善茬?
第十八章 公主纸鸢
*雅安阁。
“她,不骄不躁?”雅妃抿了口茶,眸中尽是疑色。
忆儿谄媚的替她捶腿,点头:“是啊,主子她也未去什么娘娘宫里,更没有去御花园想勾引皇上。看来她是只认定娘娘您了。”
雅妃皱眉,放下瓷杯:“未必,她这样,才更难控制。”
忆儿摇头:“不会的,主子她不争宠,也不结党,整日赏花,很是悠闲呢,是娘娘您多虑了吧?”
雅妃若有所思:“或许吧,那日她的才艺,确实不凡啊。”
忆儿点头,自那日以后也再未见她唱歌了。
雅妃疲色的揉了揉眉头,道:“罢了罢了,她不争宠倒又要劳烦本宫多费些心思了。”
忆儿讨好道:“皇后娘娘与您情同姐妹,自是没话说的。”
雅妃冷笑:“忆儿,你想的太简单了,这深宫之中谈何姐妹?不过是同党罢了,若本宫一朝失宠,她恐怕就将本宫像狗一样踢开了。”
忆儿顿了一下,讪笑。
雅妃看她一眼,勾唇讽笑。这个皇后,面上宽容大度。‘一视同仁’,暗地里与新宠勾心斗角,她若当真如面上表现的那般温柔友好,恐怕也爬不上这后座了。
*“啊——”
紫玉阁中传来女子的惨叫声,让人不寒而粟。
紫苏慵懒的坐在香椅上,婢女心儿在旁替她捶肩,她依是一身华丽露肩宫装,雍容华贵。跪在她面前被人扯住长发,一脸伤痕与血迹的宫女哭道:“娘娘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
紫苏冷笑扬眉:“怎么?还想有下次?”
说完,嬷嬷又上前扇了那个小宫女一个耳光,拽下发簪一把刺进小宫女的肩膀,小宫女当即又惨叫起来:“娘娘——饶命啊!”
紫苏勾唇,万千媚态:“心儿。”
心儿了然,走上前一脚踩在宫女的左手上,使劲一碾,宫女痛的几乎眼冒金星,叫也叫不出来了。
心儿冷笑:“怎么?求饶了?下午不还想着怎么勾引皇上吗?现在怎么不摆出一副狐媚像了?”
宫女已没了力气,软软的辩解:“没有啊。。。奴婢没有想要勾引皇上啊。。。”
下午皇上来时她只是献茶时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已,谁料皇上竟夸她长得好看。紫苏度量如此之小!
心儿取下珠钗直刺宫女的颈动脉,皱眉:“拖去乱尸岗。”
紫苏看着已经倒下了的宫女,嫌恶不已,捂着鼻子:“你们将屋里打扫干净。心儿,换身衣裳,随本宫去见皇上。”
“是。”心儿应声。
*午后。
御花园里菊花极盛,满地金黄。
“公主!公主!”一群下人在御花园里四处寻找,领头的妇人更是焦急不安,一把拉住路过的宫女:“你可看见公主了?”
宫女忙回道:“回苏姨娘,不曾。”
苏姨娘松开她,风韵犹存的脸上满是细汗,一旁的宫女忙替她扇风。
木柔远远的看着,蹙眉问道:“她是谁?”这个妇人身份不一般,衣裳与宫里的妃嫔也是不相上下的。
忆儿答道:“是静心宫的苏姨娘,纸鸢公主的奶娘,也是静妃娘娘生前身边的红人,在这后宫中有一定的权利。”
木柔蹙眉:“纸鸢公主?静妃?为何本宫未曾耳闻?”
忆儿一笑:“主子在宫里待短了,这也算是禁忌了。静妃娘娘是先皇的宠妃,美若天仙,受宠时方才十六岁,皇上与她有了关系,先皇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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