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会她的大惊小怪,而是开口问:“先生今天回来吗?”
保姆说:“先生这几天都没有回来。”
我皱眉说:“都没有回来?”
保姆点头说:“是啊,他最近这几天都挺忙的。”
☆、124。嚣张
保姆见我不说话,以为是我对林容深不回家这件事情而感到难过,便安慰我说:“夫人,您和先生都是新婚夫妻,按道理说,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办法缓解的,很明显先生是非常在乎您的,虽然不明白你们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在闹脾气,可如果还要过下去的话,在这段婚姻里面总需要有个人来妥协,如果没有人妥协,两人总是倔强的对峙着,这样的如此是根本无法过下去的,你们两人会越走越远。”
我望着窗口的盆栽发着呆,小声说了一句:“是吗。”
保姆无比肯定的告诉我说:“肯定会。我们是过来的人,也算是从你们新婚开始,便来了这里工作,作为一个外来人我实在不该说什么,可有时候还是忍不住想多管闲事。太太,您和先生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在这样下去,你们双方都会感到痛苦。”
我冷笑的在心里想,双方感到痛苦才好呢,他不是想折磨我吗?那就让他折磨个够,看谁这么折磨得过谁。
对于保姆的话我没有太多感觉,只是淡淡的说:“嗯,我知道,你去准备晚餐吧,顺带着把先生的也准备上。”
保姆以为我开窍了,答应得很欢快,便拿上围裙朝着厨房走了去。
我走去沙发上给林容深打了一个电话,第一通电话他没有接听,是第二通才被他接听。他一接听便在电话内很冷淡的问:“有事?”
我说:“当然有事。”
林容深说:“我很忙,只有十分钟。”
我说:“我们之间打电话根本不用十分钟。”
林容深说:“既然是这样,那你说。”
我说:“晚上回来吃饭吗?”
他说:“有应酬。”
我说:“好。”
他问:“还有事吗?”
我说:“有,我想领养得得。”
林容深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不知道得得是谁,大约是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开口问:“詹东的孩子?”
我说:“是。”
林容深想都没想说:“我拒绝。”
我还想说什么,他便将电话给挂断了。
我听着手机内的嘟嘟声不断传来,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面显示通话已挂断,其实我早就料到林容深不会同意,他怎么容忍得下詹东的孩子,他连我为詹东悲伤都容忍不了,可是这件事情我必须这么做。
所以,我在吃完饭后,便给林容深准备了一些汤,带去他公司找他,想要和他当面来谈这件事情,可到达那里后。我才走到他办公室门口就碰见了他的小秘书。
她手臂见夹着一份文件,手上端着一杯咖啡,正要往林容深办公室内走,可看到我后,她停下了脚步,一脸紧张的看向我。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走到她面前后,便微微一笑说:“嗨,我们又见面了。”
小秘书小声回了一句:“夏小姐好。”
我点了点头,问:“你老板呢。”
小秘书立马回答说:“在办公室呢。”
我说:“替我通报一声,就说我要见她。”
小秘书似乎还在对于上午的事情耿耿于怀,有点害怕问:“夏小姐……今天来找林经理是……”
我顺了顺头发,淡淡说:“放心吧,你偷拿我家的东西的事情,我是不会那么小人找他打报告。”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我又说:“但是。”她听到我这句但是,身体又瞬时间紧绷了起来。
我冷笑说:“我不揭发,并不是我人好,而是给你一次机会,你知道吗?”
小秘书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瑟缩。声音很虚的说:“我……知道,谢谢夏小姐。”
我说:“敲门吧。”
秘书这才按照我的话,抬手敲了敲门。
办公室内传来林容深一句:“进来。”
小秘书没有立即推门,而是回应:“林经理,夏小姐来了。”
办公室内一瞬间便失了声。林容深良久才回应:“让她进来。”
大约是林容深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对待自己妻子该有的态度,反而无比冷淡和疏离,这让小秘书不由得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从我身上求证出什么。
不过她这一眼的动作幅度非常小,很快她移开视线,便将门给推开了,转身对我说:“夏小姐,请进。”
我没有在意小秘书看我的眼神变化,提着手上的东西毫不犹豫走了进去。
林容深连头都没抬,翻着手上的文件说:“这件事情,根本不用和我谈,不可能。”
我说:“为什么不可能。”
林容深合住文件,抬起脸看向我,眼睛内带了一丝彻骨的冷意,他说:“你觉得我像是会为别人养儿子的人吗?”
我说:“可这是詹东临死前答应我的事。我必须要这么做。”
林容深冷笑说:“是你答应了他,可我并没有答应什么,所以你要履行是你的事情,和我无关。”
我说:“既然是这样,离婚吧。”
林容深听到我这句话,放下手上的笔,他身体往后靠了靠,便以一个极其轻蔑的姿态看向我,他说:“你想怎么离。”
我说:“既然我们现在是婚姻关系,而作为你妻子,领养孩子这件大事确实应该和你商量,而你身为我丈夫,也确实有不同意的权利,现在我找你商量,而你不同意。那么两方的意见都无法达到共识,可这件事情我又不得不这样做的情况下,唯一能够完美解决让双方如意的事情,就是离婚。”
林容深笑了,他说:“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说:“我会和法院申诉离婚。”
林容深答应的很爽快,他说:“好啊,如果你要申诉离婚的话,请和我的律师去沟通,我不会有任何意见,但是夏莱莱你给我记住了。这个孩子是无论如何,都不准进我的门半步,至于离婚,可以离掉算你本事。”
我双唇紧闭说:“你为什么一定要闹成这样?”
林容深不明白问:“现在是我在闹吗?”
我说:“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林容深笑容谦虚说:“不好意思,不肯放过我的人是你。毕竟你刚才所提的任何条件,我都没有理由要支持要答应,不是吗?”
林容深似乎不想在和我聊下去,直接对门口还站着的秘书说:“送夏小姐出去。”
小秘书秦卿一听,便小声说了一句:“是。”她走到我面前。直接说了一句:“夏小姐,请走吧,林经理要工作了。”
小秘书的话里,我好像听到了一丝落井下石的味道,还好像带了一丝窃喜,我眯眼看向她,她仍旧一副公事公办的说:“夏小姐,请吧。”
我说:“如果我不走呢?你打算怎么做?”
秘书被我问愣了,便眼神带着一丝为难和林容深求救,而早就低头处理工作的林容深。手上的钢笔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名字最后的一个字后,便说:“按照规定处理。”
秘书似乎借了胆子,语气也有些猖狂了,她说:“如果夏小姐不走的话,我便请保安了。希望您不要让我为难。”
对于她这狗仗人势的态度,我莫名想笑,我说:“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秘书仍然不惧怕,似乎是从林容深的态度内看出我在林容深的心里的地位,和之前的小心翼翼有了很大不同。现在的她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嚣张,借用公事公办来像我宣战,她说:“对不起,夏小姐,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您是林经理的妻子,我确实不该做这样无理的事情,可我也希望您明白,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下属,我只是按照吩咐来办事。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我笑了,我说:“好啊,既然你是按照吩咐来办事,那就来办吧。”
我干脆直接朝着沙发走去,并且还堂而皇之的坐下。
小秘书尴尬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情况,如果真的喊保安过来,显然是不现实的事情,所以他再次可怜巴巴抬脸找林容深求救。
林容深见我今天似乎是打算来闹场,便说:“夏莱莱,你闹也该有个度。”
我抱着双手看向他,笑着说:“林总千万别这样说,我哪里敢在您面前闹啊,我只不过是在您的秘书小姐面前闹而已,你就任由她来处理我吧,反正您的秘书都有这样大的权利,自然用不着麻烦到您林总。”
林容深听出我话内讽刺的意味,他脸上有了一丝不耐烦,语气也带了一丝警告,他说:“夏莱莱,这是公司,我不希望你把私人的事情带来这里和我处理。”
我说:“有本事你喊保安。”
林容深见我打算来横的,便只能放下手上的笔,从办公桌上起身对秘书说:“你先出去。”
秘书看了林容深一眼,又看了我一眼,似乎还有些不愿意,不过她还是很听话的对林容深说:“是。”便缓慢退出了办公室,并没有关上办公室门。
林容深走到我面前,问:“闹够了?”
我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嘴角带着冷笑说:“你觉得我这是在闹?”
他说:“难道不是?”
我说:“你秘书很嚣张啊。”
☆、125。宣战
林容深说:“你不是比我的秘书还要嚣张?”
我笑着说:“不敢当。”
我觉得再这样纠缠下去也没有任何意思,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看向他问:“你真不同意?”
林容深说:“这件事情还要问吗?答案我不是和你说的很清楚?”
我说:“既然是这样,那我只能采取别的手段。”我话停了停,又说:“现在已经不用劳烦你请保安了,我自己会走。”
我说完这句话,便提着手上的包,挺直自己的背脊从林容深身边径直离开,一直走到电梯门口,发现林容深的小秘书秦卿正在那里等着我,我并没打算理她,眼睛直视着前方旁若无人的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