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很心疼他,于是就伸手环住他的紧实的腰,大着胆子把脸贴在他紧实的后背。
☆、028 他的无情和慈悲
江辞云顺势扯过我的手放在他肚子上给我暖,半夜的时候他翻来翻去,我也根本睡不着。拥抱和亲吻都无关于爱情,只不过是两个互相依偎取暖的人在各取所需。
后来的事没有多发生一件,因为荷尔蒙的涌动并没产生什么萎靡不堪。
第二天早上,江辞云还躺在身边熟睡。
我盯着他的脸起码十分钟。
江辞云是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里最好看的一个,甚至超越了很多当红男明星。他的肩很宽,胸膛很结实,睡着的时候呼吸均匀又深沉。而且昨晚他明明产生了反应却没有碰我,这一点让我特别欣赏。
我小心地摸了下他的眉毛,顺着眉骨的地方蜿蜒到眼睛,然后是鼻子和嘴唇。到了下巴处,他的喉结轻滚,眼睛猛地睁开。
我慌不迭地要抽回手,他却笑着抓住了:“刚刚在做什么?”
很小的震荡与波动,悸动的味道依然暧昧。我瞥开头轻声回了句:“就许你亲我,不许我碰你?”
“不知羞。”他笑着给我三个字,然后就起床洗漱。
接下来的日子江辞云去哪都带着我,有时候是打牌,有时候是唱歌,也有时候会和严谨他们整个茶摊子,一坐就是整个下午,导致严靳每次都会拿我做文章调侃一番江辞云。
渐渐我的心情安宁下来,可从他们的谈话中我也发觉到江辞云不简单,他总说自己很穷,实际上从来没缺过钱花。
有次江辞云上厕所的时候我问严靳他是做什么的?严靳仿佛听了笑话似的说,你连他做什么都不晓得就和他领了证,胆子贼大啊。
秦风也笑着丢来一句,姑娘,你捡到了宝贝还不自知,真有你的。
最终我依然没从他们嘴里得到答案,也没有在网上搜到关于江辞云的任何信息。
秦风抽着雪茄,弹了弹烟灰:“放心吧,你的事辞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那几个孙子以后有他们好受的。”
我的心轻轻一荡,但很多事不能总依靠别人,欠江辞云的已经够多了。
陆励出院第一天我接到他的电话。他让我立刻回公司,我没拒绝,有些账的确到了该清算的时候。
避开江辞云谎称去找沈茵,然后就打车杀了过去。
爸妈走后就没在公司露过面,以至于才一进门同事们全都死死盯了过来。我厌倦人与人之间的复杂关系,连招呼都不愿意打,甩手直奔陆励的办公室。
他西装笔挺正靠在窗口,看得出来恢复得很不错,完全不影响走路。
我随手带上了门,提着满肚子地苦水开了口:“她在哪上班?给家庭住址也行。”
陆励沉默了片刻:“小黎……在我那。”
我一愣,原以为那次她和陈萍大打出手再不可能进陆家,没想到这会居然还能重新回去。看来她没少用法子,对陆励的在意程度可能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
“你们还在一起?”我问。
“嗯。”陆励沉沉地应了声,然后告诉我小黎用自杀来威胁他,所以……
心机这东西她还真是不缺,可如果以为我一点心机都没有那就大错特错,人活着哪个没点心机,只是有时候不屑去耍。
我忍着恶心和愤怒,尽量心平气和地说:“不是想我回来吗?为什么她还在?逗我呢?”
陆励的眉头微微一皱,他向来就是个多疑又自私的人,这种节骨眼上怎么可能轻易相信谁。
“你确定要回来?”他的语气明显带着质疑。
“我要回来,让她滚。”
陆励的眉头皱得更深。
在漫长的沉默过后我万万没想到他会扯掉皮带说:“至少让我相信你是真的想回到我身边。用嘴。”
☆、029 他的无情和慈悲
我愣住。
眼前这个曾经无比热爱和迷恋过的男人用全世界最恶心的方式让我证明决心。
我恨他。
无比地恨他。
喉头卷起一阵浓烈的甜腥,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陆励的身躯逼过来,他的眼神看似期待又无情,衬衫从裤子里抖露出来,像是随时准备纵情的人。
我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地贴在了墙上。
他皱着眉头:“唐颖,你不愿意吗?”
是的,我不愿意。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很多夫妻间的情趣我不懂,的的确确是个十分无趣的人。陆励应该也和小黎说过,不然离婚后的那次重逢小黎不会用毫无情趣四个字来评价我。
忍住想往他脸上扇耳刮子的冲动,我慢声细语地说:“陆励,我不愿意,但我想回到你身边。”
他的眉头锁得更深,片刻又舒展了:“唐颖啊,如果你真做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回来,因为你不是这样的人。委曲求全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想弄死我和她。”
我盯着陆励,觉得很出乎所料,他多疑的程度远远超过了以前。
我无力地扯起唇角,笑得惨兮兮:“我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底层小人物拿什么和你斗?就算真的想斗你觉得有可能吗?我什么都没了,没爹没娘没车没房还没钱。我现在只想要个家,要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就这么简单。”
陆励盯了我很久,像在审视我这番话的真假。
后来,我心虚了。
我推开他冷冷地说了句:“不愿意就算了,我可以找别人。”
陆励拉住我:“给我点时间。等我把和小黎的关系处理好就给你电话。你先好好休息一阵,公司的职位我给你留着,我们重新来过。”
走出公司的时候我莫名的觉得害怕,可又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明明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沿着马路中间的隔离带往前走,漫无目的走了很久,江辞云打电话问我在哪。
紧张到拿电话的手瞬间就冒出很多汗来,一出口就结结巴巴:“我,我在沈茵那。”
“沈茵在哪?”他问。
“在市中心。”
“哦。”
耳边立刻传来了嘟嘟声。
我松了口气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连回家的路是反方向都没发觉。发觉走错路的时候已经变天了,七月的雷雨就和烟鬼的咳嗽一样说来就来。
我一个转头,江辞云坐在跑车里直勾勾望过来,那个眼神太让人记忆深刻。仿佛在看一个背叛自己的人,可要去深究又似乎没有任何情绪。
他从车里下来撑开了把黑色雨伞,雨水势头实在太大,他裹住我之前衣服都湿光了。
我被塞进车里,江辞云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很久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是我先打破了沉默:“你,你怎么会刚好在这?”
“刚好?”江辞云瞥我一眼:“跟了你一路,你说我怎么在这?到底去哪了?”
该怎么告诉这个对我百般照顾的男人再过不久我就要回到陆家,就为了讨个公道出口恶气打场输赢难料的仗,把所有欺负过我的人通通踩在脚下。
我竟说不出口。
江辞云突然停了车,一把抽走我的手机。
我着急要去抢,他突然恶狠狠地说:“松手。”
然后我就真的松了手,完全臣服在他的气势下。
毫不意外他看见了陆励打给我的电话,我以为他会动怒,可后来……
☆、030 他的无情和慈悲
江辞云笑得随意:“唐颖,我说过如果我喜欢一个人她可以随便飞。你要真想和姓陆的孙子过我也不会特别在意。”
我的心剧烈的疼痛了一下,当时还弄不清这种疼痛来源于什么。怔怔地看着他抽烟,一直看他抽到离海绵端最近的地方。
“好。我要回陆家。”
“好?”他瞪着眼睛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我哽咽着:“是你说的,死不了就站起来,让所有欺负我的人都知道我会过得很好。你还说过,输不起就不要输,忍不了就都去讨回来。”
江辞云震惊地望着我,像是有很多话要辩驳,可最后又全堵在喉咙口出不来,夹着烟蒂的手被迅速燃烧着海绵的火苗狠狠烫了一下,松手时烟蒂还掉下来烫破他笔挺的西装裤,特别的狼狈。
他凌乱地收拾着,扫掉火星子,低低说着:“你怎么想我管不着。真要回去我绝对不会留。再说我们也没什么多深的关系,顶多就是吻过一回,亲过几次。就像这样……”
脖子被一把捞过,他狠狠吻住我,带着强烈的攻势和惩罚一般的力量。
男人平滑的舌在我喉咙口拼命捣鼓着,我难受得眼泪直流,呜呜个不停。
当他终于松开我,不阴不阳地说:“唐颖,陆励那孙子瞧着就是个闷骚的货,他折腾起你来估计比我变态多了。”
我木纳地看着他,呼吸却难以平稳。不知道江辞云在试探什么还是在讽刺什么,反正我也已无心追究了。
“我们结婚的事能帮我保密吗?或者你可以和我离婚。”
江辞云瞥我一眼,没说话。
后来,在我等待陆励回复的时间里,江辞云就像人间蒸发似的再没出现在海景房里。
我担心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就从沈茵那要来了严靳的电话。沈茵说男人要是诚心躲着谁,女人找不到。所以她以自己的名义帮我约了严靳。
我和沈茵一同应了约。严靳这人很聪明,看见我一点都不意外。
我们三个人找了个包房坐,严靳问她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沈茵没理,直截了当地问,姓江的去哪了?
严靳看了我一眼,有些悻悻。
沈茵急了,啪的一下拍在桌上:“婆婆妈妈个什么劲,你倒是说话。是聋了还是哑了?”
严靳每次遇见沈茵就一点法都没有,绕绕头说:“他在打牌呢。”
我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没出什么事就行。
沈茵又问:“打了一礼拜牌没出来?晚上呢,他睡哪?”
严靳看我一眼,吧唧着嘴:“辞云说,和唐颖又不是真的夫妻,回不回家都没关系。”
沈茵瞪大眼睛:“姓江的真这么说?”
严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