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相遇离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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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相遇离婚时-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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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现在对什么感兴趣?唐颖?”许牧深清淡地笑了几声。
  我肩膀一缩,猛地看过去。
  许牧深唇边保持着一贯的温润:“辞云,唐颖现在是单身,我和你竞争你还会觉得不合适吗?”
  “别胡闹。”江辞云端起杯子就给自己灌了满满一杯,他放下杯子,大抵是啤酒总归有点凉,他皱着眉头顿了几秒,等他缓过来像是想说话的时候,许牧深微笑回了句:“我没胡闹。朋友归朋友,竞争归竞争。”
  江辞云忽的笑出来说:“好。”
  我如是空气般听着一场男人间有关于我的较量,更尴尬了。
  桌前的啤酒被我一饮而尽。
  是凉,凉得我眉心都有点疼,但冬天喝啤酒真的很爽快,我好久没痛痛快快敞开肚皮喝过酒了,怀孕,待产,生孩子,一直到现在。我和过酒的次数屈指可数,商临不让我喝,她说怕我酒后乱性,商临自己也不太喝,他说怕自己酒后胡作非为。
  现在想想,在看见那条短信后我好几天不吃不喝,照顾我的是商临,他很细心,明明是他一手策划的局,最终竟然不忍心我和小彦这孤儿寡母的。商临还打过我一巴掌,强行把粥往我嘴里倒。
  想到这,我不知不觉地就笑了出来。
  “想到什么好笑的事?”许牧深的声音穿耳而过。
  我定睛一看,两个男人都盯着我,许牧深双手交缠,一副好奇的模样,而江辞云……像吃了枪药似的,脸色不大好看。
  大概他误以为我笑是因为许牧深说要追我。
  “撒尿去。”江辞云的长身窜起来,赫立在灯光下。他看了我几秒,阔步往洗手间走去。
  我的目光从江辞云的背影移开时,撞进了许牧深眼底。
  “你刚胡说什么呢?”我压低声音。
  许牧深拿起江辞云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轻吸了一口:“唐颖,我没有开玩笑。这是我和江辞云的君子协议。我错失了很多次机会,这次不想再错过,再说你现在单身,我们都没有道德束缚。”
  “你怎么什么事都知道得那么清楚?江辞云连和我离婚都告诉你了,看来你们的关系真的无缝衔接了。”我闷闷地说。
  下一秒,一道沉稳的声线穿耳而过:“你和辞云的离婚申请是我朋友亲自跑的。”
  我不可置信,忘了说话。
  许牧深淡笑:“你和辞云离婚的建议,是我安排的。”
  我猛睁了下眼睛:“你?”
  他笑,声音偏轻:“辞云迟迟没有主动申请和你离婚,我觉得时间久了,万一商临觉得事情不对劲可能会害你。所以你们分居的时间一到,我才建议辞云这么做,不过出发点真的不是为了我自己。现在你和他确实没有夫妻关系了,我追求你也是正大光明的事。”
  这么说,我误会他了。
  江辞云还没残酷到主动向法院提交申请。
  我皱着眉头:“别忘了三年前在你家,你怎么和我说的?你说以后会结婚,会要孩子。后来还给自己制定了一年结婚的计划。”
  许牧深直勾勾地看着我:“没错。可是后来我发现,爱这东西也可以是一个人的事。”
  我心里多少有点愧疚,哪怕事实上我并不真的欠许牧深什么,这场错综的爱恨交织不过都是命中注定。他先认识我,可我们还是‘认识’得太晚。他这么好一个男人,为了我这种没特色,感情经历又复杂的人,不值得。
  “你太不理智,我就是个普通人。这天底下好姑娘那么多,这么浪费生命有点可惜吧。还有,一个人的爱情,会不会太蠢了点儿?”我说得不好意思,慌乱着拿着酒杯当茶杯往里头吹气,发现不对劲立刻松了手。
  再看向许牧深时,他似乎被我逗笑了。他又吸了口烟,香烟夹在手指上,他翘了下指尖,看了眼袅袅的白色烟雾。“一个人的爱情,同样可以充实生命。”许牧深清瘦的脸被烟条渲染的有些晃动似的,如湖水被风轻荡时浮动的波纹。
  我有些意外,他性格有时候很闷,现在却这么勇敢的说出直白的心意,原来时间改变的不止是我,江辞云,沈茵,严靳,商临,还有许牧深。
  我看了眼洗手间的方向,江辞云还是没出来,他进去已经超过四分钟了。
  我的眼神从洗手间的方向移开,终是转到许牧深脸上。
  “牧深,一点激情都没有的爱根本不是爱。真的,相信我。”我诚恳地对他说。
  许牧深细细长长的烟早就化作了灰烬,他拿起酒杯喝了半杯啤酒,轻声一笑说:“我吻过你,算不算激情?”
  言辞和眼神一起变得坦荡。
  “你!”我竟无力反驳。
  许牧深的确吻过我,他是个毫无吻技的男人,可就是因为太青涩的,以至于他的吻和江辞云的一样让我记得很清晰。
  “辞云不是你第一个男人,是不是你最后一个我不知道,毕竟这一生我们还没有走完。但我,只对一个女人动过心。我也不是不想放手,一直办不到而已。”许牧深勾了勾唇,低头不再看我:“好了,吃菜。如果这次你还是选他,我再不争了,我知道自己肯定会输的。”
  我和许牧深沉默了快五分钟,江辞云才从洗手间里出来。
  “撒尿时间会不会太长了。”许牧深打趣他。
  江辞云拉开椅子坐下,惊人地丢出句:“老子肾好,尿头长。阿深你要真想追唐颖可要加强锻炼。啊?”
  江辞云说得不阴不阳,但凡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醋意都快和箱子里的酒一样多。
  我悄悄看过去,发现江辞云的衬衣袖口有点湿,发尾也有点湿,胸口也有寥寥几处水点印。

☆、169 纵我们一生猖狂

  他一定是在洗手间里冲过脸,我脑中甚至有了很具体的画面,画面中他半弯折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拼命地往脸上浇水,想把怒火压下去。
  因为许牧深的提议,江辞云连说不准他参与的权利都没有,想想还挺虐人的。
  后来,桌上的气氛渐渐融洽起来,谁都没有再提追求我的事情。他们闲谈,说着云深,说着最近的网络事件,有时许牧深问及我三年来觉得有趣的事,我也会简单地答上几句。
  “做新的,就这两个菜。”我把服务生叫进来,点了点桌上两个我觉得好吃的。
  出了餐厅,许牧深和江辞云买单前就找了两个代驾,他们都要送我,僵持不下。
  “阿深,你来真的?”江辞云阴着脸。
  许牧深淡笑,轻拍他的肩,坦白又释然地说:“我什么时候来假的?”
  我看了看他们,干脆自己拦了辆出租车车钻进去,隔着车窗,我说:“你俩该干嘛干嘛,都没事干?我忙着,得送饭去了。师傅,开车!”
  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口,我要掏钱的时脸就僵了下来,我没有带钱,包也在江辞云车上。
  笃笃两声。
  一只手敲了敲车玻璃。
  司机很快摇下车窗,一张纸币塞了进来。
  “她的车费。”
  话音落下,副驾驶的门被打开,江辞云猛得把我从车里拉出来,得意地说:“一辆破出租能比老公的车轱辘快?没脑子的毛病还是间接性发作啊。”
  “老公?滚开。”我瞧他这么快就耍起了无赖,把他推开往医院走。
  江辞云就跟在我身后,静静地走。地上长长的影子,一直离我特别近。
  我和江辞云推门而入,病床却是空的,护士在里面铺床。
  “这床的病人呢?”我问。
  护士说:“出院了。”
  “出院?他能出院吗?”我有点着急。
  “都是外伤,没伤到骨头,他自己要出院。”
  “他有说去哪吗?”江辞云问。
  护士摇头:“不知道。”
  我手里的袋子咚得掉在地上,江辞云的手将我一扯,低低地问:“你这么在乎他?”
  我慢慢地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商临就像我的亲人一样,他是个好人!我最难过的日子都是他陪我过的。”
  这话的确可笑我知道,可有些事就这样,对立和极端的词就是可以在某个瞬间通通反过来。
  江辞云的喉结轻滚,松手说:“可能回去了,我们去找。”
  他没开车,直接雇了辆出租车去了一个个商临以前的落脚点,可整个下午我们都找不到,他手机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直到学校的老师打电话来问,商临是不是小彦的亲属。
  江辞云把手机丢一边,立刻叫司机驱车去了小彦所在的幼儿园。
  商临靠在墙上,又高又瘦,一眼就能很引人注目。
  “商临。”我叫他一声。
  商临丢了烟,挺直了脊梁骨,他一手还拿了个小女孩都喜欢的芭比套盒。
  我加快脚步走近他,很快就走到他面前:“你怎么知道小彦在这所学校上学。”
  商临的目光越过我,语速特别慢地说:“姓江的能安排差的幼儿园吗?这家最好,准是这家。”
  “你出院都不提前打声招呼,我都给你带饭了。”
  商临说:“我吃过了。”
  江辞云给老师打电话,没一会老师领着小彦出来,小彦看见商临就往他怀里冲,她甚至还哭了,口口声声说:“叔叔,小彦好想你。”
  我心里波涛汹涌,缓慢地看向江辞云,他深皱着眉头,如神佛矗立,遥遥地站在几米之外,像是没有靠近半步的勇气。
  事情到了今天,我想江辞云心里应该已经明白了。这世界的对对错错,是是非非从来就不绝对。就是商临这么个阴柔的男人,对江辞云的孩子付出了很多最真的感情。
  “我先回家了,手机带着。”说完这句,江辞云把自己的手机交给我便转了身,他一手插在兜里,每一步看上去都特别沉重。
  晚饭,小彦要和商临一起吃,于是我们就随便找了个小地方吃东西,极简得路边摊,旁边就是电影院,我们吃完想走,我站起来时眼神定在一处。
  “看什么呢?”商临扭过头,也定住了。
  我想我和商临看见的画面是一样的。
  沈茵穿得像个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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