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部依淡然道:“听说他有我干姐姐亲自颁赠的迎宾‘宫印’……”
亮丽少妇再度惊啊道:“竟有这等事?那东跨院的汪嫂,为什么直到现在没有前来验印呢?”
魏部依淡然道:“我看情形不怎么妙?”
亮丽少妇惊得一愣问:“魏门主是说……”
魏部依立即正色道:“想也想得到,当然是被雷霆雨制住了。”
亮丽少妇不由焦急的说:“走,魏门主,我们赶快去看看……”
魏部依立即冷冷地问:“去干什么?去送死?”
亮丽少妇一听,立即想起了雷霆雨的高绝武功,不由更加焦急的问:“这可该怎么办呢?”
魏部依立即正色低声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我现在马上前去报告我干姐姐,立即率领宫中大批高手前来围攻他……”
亮丽少妇听得目光一亮道:“好好好,那就请门主赶快辛苦一趟吧。”
魏部依却继续道:“为了争取时间,我必须走秘道直接前去我干姐姐的内殿寝宫……”
雷霆雨一听,这才知道山区中还有一条秘道直通裘三娘的寝宫。
心念间,亮丽少妇已迫不及待的赞声∶“好好好……”
魏部依却面现难色,蹙眉道:“可是,我干姐姐上次告诉我时,还给我绘了个图,我却因为哪有机会用得着秘道?也就没有用心记它……”
亮丽少妇不由埋怨道:“唉呀,你当时该记牢它呀!”
魏部依也懊恼的说:“所以我现在前来请你禹总分舵主和我一块儿前去见你们宫主嘛……”
亮丽少妇早已紧张的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魏门主,虽然事态严重,但我们宫主曾经一再严命规定,绝对不准引导外人由秘道进入她的寝宫……”
魏部依不由忧急的说:“可是,现在事态紧急,你我都命在旦夕,说不定,再过个把时辰,雷霆雨就会先向你采取行动……”
亮丽少妇依然为难的说:“非常抱歉魏门主,我实在不敢引导你前去。”
魏部依紧蹙柳眉,只得无可奈何的说:“好吧,既然你有困难,那你就给我绘一张秘道图吧……”
话未说完,亮丽少妇依然摇头急声道:“不行,魏门主,我不能给你绘图……”
魏部依一听,不由剔眉怒声道:“禹总分舵主,你可要弄清楚,这不单单为了救我,也是为了救你……”
这丽少妇立即道:“魏门主不必为我担心,姓雷的杀不了我……”
魏部依听得目光冷电一闪,剔眉冷笑道:“雷霆雨杀不了你,但我可以。”
亮丽少妇听得浑身一战,面色立变,脱口急声问∶“魏门主,你……”
魏部依继续冷冷地说:“现在你不给我绘一张秘道图,就是不听我的命令……”
亮丽少妇想是以为蔡世方就躲在角门外的栏台上,即使和魏部依闹翻了,她也吃不了亏。
是以,也沉颜沉声道:“魏门主,我希望你要弄清楚,这儿可不是你名存实亡的死亡谷,再说我也不是你手下的部属……”
魏部依淡然道:“不是部属就是仇家,见了仇家当然就要杀了她……”
她字出口,猛的举臂弯肘,只见她的肘尖寒光一闪,立时滑过了亮丽少妇的颈下。
由于魏部依并未出掌或撤剑,因而令亮丽少妇没有防范反击的时间,加之魏部依举肘横扫,奇快如电,就在亮丽少妇仰颈后倒的同时,魏部依附在小臂上的尖刀已将她的咽喉削断。
亮丽少妇哼都没哼,随着一道激溅鲜血,仰面倒向了牙床前。
恰在这时,外间楼梯上,随着“咚咚”的奔步声响,同时传来一个女子惶恐急呼声音道:“总分舵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雷霆雨一听呼声,知道是东跨院的汪嫂已经苏醒,特地前来报告。
他知道这时前来汪嫂,必是死路一条,魏部依绝对不会放过她。
就在他心念电转间,魏部依已急忙将亮丽少妇的尸体横移到牙床上。
而恰在这时,室门帘猛的被掀开,脸色惨白,神情慌张的汪嫂也跟着飞奔进来。
汪嫂一看亮丽少妇躺在床上,不由惊的惶声问:“我们总分舵主她……”
面向床内的魏部依未待她话完,早已焦急的催个道:“她被蔡世方杀了一刀,你快来帮我。”
汪嫂惊得“啊?”了一声,急步奔向了床前。
佯装俯身照顾亮丽少妇的魏部依,一等汪嫂奔至近前,右肘向后猛的一捣,寒光一闪一暗,那柄肘后尖刀立时插进了汪嫂的心脏内。
只见汪嫂轻啊了一声,张口瞪眼,仰面上看,接着萎缩在牙床前。
魏部依看也不看,就用牙床旁的锦缎绣帐将沾满了血渍的肘刀擦了擦。
雷霆雨这时才看清楚,魏部依的肘刀长约三寸,刃薄而背厚,尖端特别锋锐,宽仅三五分之间,臂肘一弯,随着小臂自动的横伸出来,近身杀人,十分厉害。
魏部依顺手甩掉擦刀的绣帐,同时轻蔑地冷哼自语道:“没有秘道图,我照样能摸进裘三娘的寝宫里将她杀了。”
说罢转身,飞身纵了出去。
雷霆雨这时已完全明白了魏部依的用心和企图,自然也暗庆方才没有向她鲁莽下手。
但是,他仍不能过份信任这个莫测高深的美丽女门主,尤其要时时防备她左右两肘后暗藏的锋利尖刃。
这时见她飞身纵了出去,断定她必是前去仙女宫,刺杀裘三娘。
于是探首向阁后一看,发现魏部依已驰出二三十丈外,正加快身法驰向百数十丈外的东山口前。
雷霆雨一看,再不迟疑,飞身纵下栏台,展开轻灵身法,迳向魏部依追去。
因为,他不准备和魏部依照面,录然也不希望她发现他跟踪在她身后,不过,如果魏部依遇到了强敌或危险,他也会毫不迟疑的出手支援。
不过,他根据魏部依的行动判断,她虽然和裘三娘早已结拜成干姊妹,但裘三娘并不信任她,否则,不可有不把进入仙女宫内宫的秘道告诉她。
由于有了这一想法,足证魏部依也早已有了除去裘三娘的决心,只是此时恰是下手的好机会罢了。
心念间,前面的魏部依已纵身进了漆黑的山口内。
雷霆雨看得心中一惊,深怕失去魏部依的踪迹,正待加速追去,蓦见魏部依的剑柄上发出一点碧绿光华,看来至少有鸡卵那么大。
一看到那碧绿萤光,雷霆雨立时宽心了不少,当然也不怕将魏部依追丢了。
想是魏部依经常前来仙女宫,看她急急向深处驰去的身法,不但轻灵,而且快捷。
穿林越谷,绕峰过岭,不觉已超过了半山,同时也到了一处乱石如云,杂树丛生的狭长的斜谷前。
只见前面的魏部依,身形不停,也没有回头看一看身后是否有人跟来,一伏身形,直奔谷内。
雷霆雨虽见魏部依没有回头察看,但他依然不敢大意,除了保持既定的距离,继续采取快闪疾避的轻灵身法前进。
进入狭长谷口,突然失去了魏部依的踪影,同时再也看不到那点碧绿光华。
雷霆雨心中一急,立即展开“小挪移”身法。
就在他闪身疾追的同时,前面数座丈高石岩前,赫然静静的站着一道宽大黑影。
雷霆雨惊得刹住身势,定睛一看,惊得险些发出惊啊声。
因为,站在石岩的那道黑影,居然也头戴一顶大竹笠,笠檐拉得很低,手中拿着一戴青生竿,穿着一身半旧衣,几乎和他雷霆雨的衣着装扮完全一样。
雷霆雨虽然竭尽目力打量,也只能看到对方下巴上蓄一绺灰花小胡子,根本看不见对方的面目。
抬头再向斜谷上看去,发现魏部依剑柄上那点碧绿亮光已到了两百丈外。
也就在他心中一急,深怕失去魏部依踪迹的同时,前面的那人己淡然道:“雷少侠,你用不着跟踪魏门主前去,秘道内的机关已被老朽破坏清除,你大可放心长驱直人,不过,要想进入裘三娘的寝宫,除了自己本人外,只怕任何人都无法进入。”
雷霆雨淡然“噢?”了一声,心中早想了几遍。
首先,眼前这个老人早已清楚了他雷霆雨的身份行踪,所以才打扮和他一模一样,特地前来站在进入仙女宫的秘道口等候他。
其次,根据对方的谦和称呼,目光尚无恶意,但他先放过了魏部依而截住了雷霆雨,显然别有目的。
再者,他用大竹笠遮住面目,自然不希望他雷霆雨知道他是谁,而他同样的拿了一根青竹竿,很可能想在必要的时候和他雷霆雨公平决斗,期能达到目的。
虽然想通了这几点,却不知对方的动机为何,目的是什么?
是以,“噢?”了一声,也冷冷的淡然道:“前辈既然已清除了秘道的险阻,何以又不放在下过去?”
对方老人然道:“想请雷少侠高抬贵手,饶恕裘三娘的死罪。”
雷霆雨双眉一蹙道:“可是,她纵容部下,四出为恶……”
对方老人立即问:“你认为司马姗姗姑娘危害乡里,到处为恶吗?”
雷霆雨一顿道:“裘三娘她自己虽然没有为非作歹,但她的属下绝大多数都不守武林规矩,任意向人强索金银,私开香堂,以杀人为快事……”
对方老人立即道:“任何一个帮会门派都有良莠不齐的门人和弟子,她的仙女宫自然也不例外……”
雷霆雨沉声道:“至少她应负疏于管教,治理不严的罪责。”
对方老人黯然道:“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裘三娘只是一个醉心武功,梦想着集天下武功于一身,而又渴望称霸武林的蠢女人,wrshǚ。сōm她由朝至暮,日以继夜,除了在寝宫苦练各派精华武功,从不出宫门一步,也绝少过问宫中的事务……”
雷霆雨立即问:“那由谁来负责?”
对方老人道:“当然是由她的左右护法和三位堂主。”
雷霆雨沉哼道:“这样说来,裘三娘的罪责就更大了!”
对方老人道:“这只能说她无知愚蠢,应受惩罚,但罪不至死……”
雷霆雨立即沉声道:“可是,她经常把外间的年轻男子掳进宫内享乐……”
话未说完,对方老人已怒声道:“一派胡说,一个醉心武功,一直梦想着领袖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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