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纵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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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纵七夜-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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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却让人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镇上的人都知道,柳二家的姑娘从小就没有裹过脚,而且脚是出了名的大,大到快赶上一个汉子,都不自觉的往柳姑娘下面看,却被长长的衣服挡住,什么也看不见。
  柳财主身边的狗腿敲响了铜锣,各家姑娘一个接着一个的上台,脱下小鞋,露出自己用裹脚布紧紧地缠上的小脚,丈量着脚的大小。
  柳姑娘在最后,柳二还是满脸的笑容,甚至是有些扭曲,嘴巴紧紧地闭着,却往上咧的弧度很大。
  柳姑娘慢慢走上台,姿态优雅的坐下,慢慢的拎起自己的裙摆,露出身下的脚。
  镇上的人一阵爆笑,口哨声四起。
  柳姑娘穿着一双鞋,是男人的脚的大小能穿的鞋。
  她俯□子,冲着全镇的人开始脱下自己的鞋,露出了用裹脚布裹得紧紧地一双脚,周围的议论声又轰然而起,有的村妇掩着嘴,小声嗤笑着,这简直比自家男人的脚都大。
  但柳二还是镇定自若,嘴角的弧度咧的更大。
  慢慢的,涂着艳红的凤仙花汁液的手指开始一圈一圈的解开缠在脚上的裹脚布。 
  周围没有了声音,谁也不知到柳姑娘到底想做些什么,难道是要把脚露给所有人看吗?那么大得脚,简直……
  一圈又是一圈,煞白的裹
  脚布竟然在地上堆成了一小堆,柳姑娘从那堆凌乱的裹脚布里伸出了自己的脚。
  全镇的人没有声息。
  裹出来的脚其实就是一个畸形的怪物,那家裹脚的姑娘都不会把自己的脚露出来。
  但现在面前的那一双脚,还是完好如初,却那么的小,甚至比刚才最小的那个脚还要小了半圈,如同成|人的腿上,安了一双刚满岁孩童的脚,说不出的诡异与恐怖,但不知为何在柳姑娘的身上是那么的融合,直直的勾着人的视线。
  桂冠当然是柳姑娘。全镇的人都没有什么异议,愁眉苦脸的带着自己的姑娘又回了去,叹着自己一辈子苦力的命。
  然后,柳镇便出事了。
  让以后的人看到裹脚布,就心惊。
  当天柳财主派人给柳二去送聘礼,送礼的看见柳二趴在灶台的边上,脸埋在地上,往灶台里一望,不是是什么的骨头阴森森的堆了一堆。送礼的咽了咽吐沫想去叫柳二,猛然,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很不对劲。好像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送礼的低着头往柳二身下一望,不由惊恐的叫了一声,柳二的脚被裹脚布死死地缠了一圈又一圈,本来煞白的裹脚布现在被染得血红,柳二的脚,只有以前的一半儿那么大。
  他的脚还动了动。送礼的屏住了气站在原地小声叫着,柳二?
  他的脚还在不停的颤动,连带着身子也不停的抖动,腿,腰,头,到全身。猛的,柳二突然翻了个身,脸冲向了上面。瞳孔直直的盯着面前,嘴微微张开似乎是想微笑,脸上泛着幽绿幽绿的光。
  柳二死了。送礼的人疯了。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柳二死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后来再有人去柳二家把他抬出来的时候,只记得他那破屋里面,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味。
  死了个人,虽说事情很诡异但毕竟已近死了,请了神婆做法,事情也就算过去了。
  柳姑娘在柳财主家里虽说是侧房但却深受宠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知道自己的爹死了还是在一个月之后,柳财主告诉她的,那时候她已经怀了孩子,坐在太师椅里绣着一只绢布鞋。
  她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停下手,脱了自己的小鞋,解开自己的裹脚的那一圈一圈的白布,拿起身边的凤仙花汁把整只脚浸了进去,再拿出来的时候,滴着血红的汁液,小脚上的指甲,艳红如血。
  柳财主猛的出了一脖子冷汗,他突然惧怕他一直喜爱的那双脚,好像它们其实会吃人一般。
  三个月之后,柳姑娘仅仅怀胎四个月,却破了羊水,生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在来到人间的第一秒,又停止了呼吸。
  柳财主没有声张,接生婆被他封了口,孩子埋在了柳姑娘住的偏房的院子里。
  又过了一夜,柳财主醒来,习惯性的摸
  了摸床边一片冰冷,起身一看柳姑娘已经不在了。柳财主心起急刚想下床去找,却猛地跌倒在了自己的床边上,脚底下一阵刺痛。他慢慢低头往下看去,自己的脚被白色的裹脚布紧紧的缠上,脚只有以前的一半那么大。
  他惊恐的大声嚎叫的嚷着自己的下人,却丝毫没有动静。他跪在地上,慢慢的一寸一寸往外爬,刚爬到院子外面,他不动了。
  满院子的人。是他自己的家丁。但不是活人,是死人。
  暴露在外的皮肤都是幽绿幽绿泛着光,每个人的脚都紧紧地缠着裹脚布,脚小的如同刚出生的婴孩一般。”
  郭老顿了顿,又笑着道,“当然,只是老人们流传下的故事,若有雷同纯属巧合,哈哈,今天的课有点跑题了,下课吧!”
  我从位子上起来,懒洋洋的走到讲台,“郭老,这次编故事的编的够唬人的,竟然还把我那怪气的事还用上了,您,是不是该给点报酬?”
  郭老还在喝茶,连忙放下茶杯,摆着手,和刚才上课的劲道完全不同,“这可不是编的,就因为你那个梦,我才突然想起来了小时候祖奶给我讲的这个故事,为了这个故事,我还特意帮你问了问我老家镇上的人呢!”
  “您别逗了。”
  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郭老做我导师的第一天,他就告诉我,首先要有冒险好奇的精神,其次就是编!凭着一张嘴,不怕没有饭吃。
  “当然不是编的。”轻轻的男中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我回过头,阶梯教室空空如也,最后一排坐了一个人。他如同放慢镜头一般优雅的站起身,走了过来,冲我笑笑,问道,“你就是叶清?”
  


☆、裹脚布(三)一切的开始

  “你又是谁?”
  我毫不友善的打量了他两眼,除了声音稍微有些耳熟之外,相貌是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也是,单凭这张脸,见过想不起来似乎是不太可能。
  他靠在讲台上,长腿叠在一起,微笑的看着郭老。
  “啊,这是我远方亲戚,这次和咱们一起行动!”郭易峰,将近五十岁的老头给我来了个童子兵标准的敬礼。我忍住没往他给我挖好的坑里吐。
  “柯霂临。”那人伸出了手。见我没回应,就直接拍了拍我的头,冲着郭老问道,“果然,反应是有些慢,老头,带上这人去不会拖咱的后腿?”
  “行动反应是有点慢,关键时刻挡死还是管点用处的。”
  “你们一唱一和的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行动?”我厌恶的往后退了两步,躲开柯霂临放在我肩头上的手,他微笑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抱在胸前,眼睛却是没闲着,在我身上打量着,痞气十足,刚才优雅公子哥的形象全无!什么远方亲戚,是穆斯林的吧!
  “当然是去柳镇。”
  “柳镇?真有这么个地方?”
  “当然,裹脚布的事情也是真的。”郭老耸了耸肩,“刚才不就说是真的了么,只是裹脚布的事情还没有完。”
  “我们这次去,是为了去找到一个东西。”柯霂临接过郭老头的话茬,轻声说,“不感兴趣么?”
  我狠狠的摇了摇头,“都说了拿我来挡死了,还能有什么兴趣?”
  “你不想知道那股气味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崇尚科学。”
  “那还学玄神学?”
  “我……那只是个梦而已。”
  “你确定只是梦?之后你还能闻见那股气味吧?不仅仅是在那个梦里,在你的周围,你的日常的生活里,在蓦然之间,你还是能闻见那股味道,对吧?”
  我浑身一震,“你到底是谁?”
  “说了我叫柯霂临。”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为什么他会知道?
  那股气味没有消失过。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和郭老说过,自从那个梦开始之后,身边总是隐隐约约能闻见那股莫名的气味,我甚至有的时候觉得这是不是从我自己身体里发出的味道,但周围的人却从来都说没有闻见过那股奇怪的味道。不仅仅是气味。还有梦,梦里面的那个黑影,也出现在我每晚的梦境之中。
  “我也做了那个梦。”他盯着我,字字句句的说道,“和你一样的梦,和你一样,也有一个黑影,也能闻到那个气味。”
  我震在原地。世界上有没有可能,两个人做同样的梦?难道有这样的真实性?一样的梦境,一样的感触,一样的境遇……我怀疑的盯着他。
  “他没骗你。他在你跟我说那个梦之前就问过我。”郭老边说边收拾他讲台上的讲义,把老花
  镜折叠收到了小牛皮袋子里,抬头问道,“现在,你想去了吗?”
  我只得点了点头。刚才裹脚布的那个什么胡扯传说我还没有忘,若真的是又来一股气味的话,再过几天我是不是也满脸绿色倒在自家地板上就那么挂了?
  “很好,那这家伙交个你了,明天十点西站见。”老头拎起包,窜得比脚下抹油的还快。
  “那今晚就哟喽西哭了。”对面的家伙吐出了句阴不阴阳不阳的日语,“那老头家里都是书没我呆的地方,现在宾馆一夜都快上千了,总不能为了张床花这么多钱吧?”
  “我也收费!”我没好气的拎起包,大步向门外走出去。那老头知道我不住宿舍肯定故意把这么个大家伙留给我,什么‘油漏西哭’啊,再漏我就哭了。
  “哦?你一晚上开多少价?”他跟了上来,不怀好意的挑着唇角。
  “……”
  “靠…你不是反应慢么……怎么打起人来下手这么狠……”
  “我是校散打队的。”
  “………”
  要上路买的东西倒是不少,我和柯霂临先去的超市。本以为随便买点吃的也就算了,谁知道柯大少挑东挑西,竟然还买几瓶子精油,说是什么在火车上安神用的。
  他自己买了一堆无关紧要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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