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被催眠了似的,刘蓉真的就枕在他肩膀上觉得人很放松,心情舒畅,一时间就闭上眼睛很容易就睡过去了,但他醒过来的时候好似是一眨眼的功夫,可是电影已经放字母结束了。观众们在一个接一个的散场走人。
睡得还香吗? 你躺了近一个小时了。
刘蓉还想问有这么长时间么,被祝闲文拉着手,抱着之前吃剩下的垃圾往外走。
扔了东西后,祝闲文还没马上回去的打算,他放开刘蓉的手,只是和他并肩走在马路上说:我来这里也有好些时候了,还没好好逛逛,更加没和你一起出来走走,今天气氛不错,我们慢点回家,看看这里的夜景,走走停停。走马观花是件赏心悦目,延年益寿的美事啊。
对他这番言论,刘蓉不仅内心赞同,他很少留意周遭的事务,如今被他这么一说,仔细的看看四下确实不错,已经是晚上了,可是这里还是人流如织,车水马龙。夜灯与繁星交互这点亮天上与人间的万物。刘蓉看看祝闲文,不想他也正往他这边瞧过来,两人双眼一对,刘蓉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只有祝闲文这个脸皮厚的还摇着扇子开口说话:有时候你会因为气氛来觉得眼前的人很美好,而有时候确是因为眼前人而觉得这周围也变得美好了。你说你觉得是我好那,还是你所看到的这大千世界好?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刘蓉除了摇头,还能拿他怎么办。
两人正一同慢慢的往车站踱步,忽而迎面走来一男一女,那男的一身挺括的休闲服,把一幅墨镜别在领口,带着钻戒的右手正抽着烟,他手臂上挽着一个怀了孕的美貌女性。
对方一看见祝闲文便加快了步子到他面前打招呼说:“祝兄,你也来这里了?好久不见阿,你不是一直人在山中不问凡事的吗?如今怎么也来屈就这里的焰火了?在哪里快活哪?”
祝闲文被问了一串,淡淡一笑,握着扇子抬手作揖:“何兄别来无恙,还是如此的风流倜傥。”他转眼看见了对面的女性,不禁微微吃惊:“莫不是我记错了?何夫人换样子了?”
姓何的扔了烟头,往脚底下猜猜,吐口烟道:“那种女人,我早扔了。”
“何兄何出此言那?”
那人指着马路对面的星巴克说:“走,我们坐下来说。站着说话不方便。”祝闲文看了眼刘蓉,刘蓉捡起地上的烟头,小跑着扔进了附近的垃圾桶里,然后跟在祝闲文的身后,一起进了星巴克。
19、
坐定了姓何的才发现祝闲文带着个男孩子,问他:“这位是?”
“我内人。”祝闲文作了回答,并起身去给自己买了咖啡,给刘蓉加了块蛋糕。刘蓉坐在一边用叉子叉着蛋糕默不作声的听他们聊天。
祝闲文对刘蓉介绍说:“这是我来这里之前的朋友,何潭。”
刘蓉白了眼祝闲文,心里嘀咕你的朋友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和你一样。
祝闲文转头问何潭:“何兄,何夫人……”
对方摆摆手,又往嘴里放了根烟,那边上的美丽孕妇,赶紧给他拿出打火机,为他点烟。
“那个女人啊,人老珠黄了。你知道的,想当年我被她美貌迷惑了,把她抢回来,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就算是星星月亮我也有办法摘给她,她一个人间女子能被我看上那岂不是她造化?她到好……”
“怎么何夫人一直没有……”
“对,我花了好长时间哄她她都不和我说一句话,还叫我畜牲,妖怪!我哪里受得了这个气,为了她我还是忍了,最可气的是她人都是我的,都有我孩子了,结果被她弄死了两次。”
“这……何兄,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你何必……”
“是啊,我给她驻颜丹她都不要,贱人一个!好在如今她老了丑了,我也不希罕她了,只是我还是容不得她回去。”何潭搂了楼身边的女子,得意地说:“你看这个,我新纳的妾,知情识趣的,还给我生孩子。我赏什么她受什么。荣华富贵,长生不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刘蓉抓起桌上的咖啡一把泼向对面的男人,指着他说:“你是人就是人渣,你是神就是神渣!”
何潭惊讶的眼睛望向祝闲文:“祝兄,你是怎么调教你老婆的?他难道不知道我们男人三七四妾的很正常吗?”
刘蓉怒容满面地说:“我也是男人,我从小就是一夫一妻制的绝对拥护者!”他又对祝闲文说:“我先回家了,你和你的朋友慢慢聊你们的驭妻术吧!”
“万分抱歉,我内人还未过门不服管教。而且他还小,有失礼之处还往海涵。”看见刘蓉拿着书包往外走,祝闲文也站起来,抱了下拳说:“何兄还是把那位放了吧,这些都是触犯天条的事情。只是何兄的家务事我也不便多说,现在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何潭也不留他,只是在他背后留了一句:“好好看着你家宝贝!”
祝闲文追出去,赶上了刘蓉坐的那班公交车,换下气说:“别生气啦,对那种家伙犯不着。”
“我没生气,犯得着吗?只是我不能认同他的做法和想法。话不投机半句多。”刘蓉看向祝闲文:“如果做男人就要三妻四妾的,好吧那我是女的行了吧。”
祝闲文噗嗤下笑出来,看看四周没什么人,那食指去括了下刘蓉的鼻梁:“你啊,那人也算是个得道小仙了,对着这种仙,说话不可过直,会得罪他的。”
“得罪他怎么了,大不了把我弄死,还能怎么着,反正你们是一伙的,你要续玄什么的请便!”
“唉唉,我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没想到你今天胆子出奇的大,倒是叫我刮目相看了。另外,你说我和他是一伙的,那可真是冤枉死了。人里有好人坏人,妖里有好妖坏妖,神仙里自然也是有分别的嘛,我和他原籍是一起的,所以礼貌上我叫他一声何兄,你别真把我往那里想啊。”
刘蓉依旧僵着脸说:“没得手都是好的,等新鲜过去了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祝闲文那扇子放在嘴边捂笑:“你在担心这个么?我保证我也是一夫一妻制的爱好者。”
“与我无关。”
“好了,别气了,为那种家伙不值当,回去我有你好东西送你。”
“是驻颜丹,还是摇钱树阿?”
“回去你自然就知道了。”祝闲文摇着扇子,笑容依旧满面。
20、
所谓的礼物,竟然是一件红色的肚兜。刘蓉拉长着脸说:“这是什么?”
“阿,这是我从老家带来的。”祝闲文打开电扇,盘腿坐上铺着凉席的床,然后说:“这是给老婆的见面礼,一直忘了拿出来了,看你以前用的肚兜已经久了,而且你用的那个太大了,这个大小比较好。”
“那个是围兜,烧饭用的。”
“没关系,你收着吧。”
刘蓉拿着这东西扔也不是,穿也不行,最后还是给收起来了,他转头问祝闲文:“你这个人,一直看你在家里呆着,也不出去什么的,你哪里来的钱给我还债什么的?该不会用法术移花接木,隔空取物之类的偷来的八。”
祝闲文拉拉领子,让电扇的风能朝自己多吹点,他没看刘蓉,不急不缓的回答:“那怎么可能,我好歹也是个神仙,怎么会干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哪。爱妻既然想知道,我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们两口子当然不需要掖掖藏藏的……”
“少废话。”
“其实没什么,就是前几年,我做做股票,炒炒期货。赚了点老婆本,有些富裕。所以就算我成天在家呆着,养活你是没问题的。”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那个姓何的也是这么发财的?原来神仙也要钱啊。”
“那是自然拉。”祝闲文拉过刘蓉在他手背上亲了一口:“神仙当然要钱了,不然我们还受什么供奉阿,我和他因为没有排位,想要在人间逍遥,当然要想法子赚钱了。不过那位和我不同,我不喜欢拘束,所以炒了点股票。他不同。”
虽然天热,但是刘蓉觉得被他抱着还挺舒服的,祝闲文身上凉凉的,就靠在他身上没动,他问:“你和他哪里不同了?”
“他原来是河滩边住着的一只螃蟹,当年孙悟空偷踢倒炼丹炉的时候,好多仙丹就掉到下届了,被他吃了,捡了现成的便宜,没修炼几百年就得道了,他一成仙就把往日那些戒律全给忘了,他是我们那里最早下山入市的仙人。至于他的钱么,我听其他出去了又回来的仙友说,他不知道哪里发了笔横财,然后开了公司做老板什么的。”
刘蓉抬眼看着他:“那你那?你是什么仙?”
祝闲文抬头把眼睛看向天花板,嘴边挂着坏怀的微笑说:“我先不告诉你,等你和我圆房那天再说。”
刘蓉把头一扭:“谁稀罕!他是螃蟹精,你说不定也是河里的鲤鱼精!”
祝闲文抱着他,在他脸上一阵乱吻,然后哈哈大笑:“好,好,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行吗?”
两人正觉得难得的好氛围,祝闲文的手已经不规矩的伸进他的衣内了。就在刘蓉犹豫要不要推开的当口,有人敲门了。
一下子所有旖旎的感觉当然无存,祝闲文还是收回了手,指指门口:“去开门吧。”
这么晚了会是谁啊,刘蓉那胆小的破毛病又上来了,他推着祝闲文的肩膀道:“好歹你总说自己是这家的人,怎么不见你去开门,这么晚了,谁知道外面站着的是人是鬼阿!”
祝闲文眼睛也不抬一下:“阿呀,这敲门的自然是找你的,找你的自然是你去开门了,放心吧。要是有个好歹我会救你的,去吧去吧。去开门吧。”边说边往刘蓉往外推。
他垂着肩膀用猫眼往外看,是个头发凌乱,衣着有些脏兮兮的老太太。刘蓉开了门,对方一把就拉住了他,刘蓉两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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