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丝毫不以为意,将差点洒出的药碗往桌上一放,走到不远处的椅子上,一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爽朗豪放的笑了一声,刚刚那个温柔婀娜的美人丝毫不见踪影,反而一脸窃笑的看着炎心狂恼怒的的脸色。
“就知道在王上的耳后是死穴,谁知道堂堂金狮国王只要有人在耳后口热气就会浑身难受的发狂。”炎心狂最难以忍受的事情之一就是有人撩拨他的耳后一点,这是几个大小一起长大的人才知道的秘密,而另一个令狮王难以忍受的事情就是看着自己故意装出一副温柔如水的个性,这两点一起运用,他不乖乖喝药才怪!
“还想要再玩一次?”炎心狂面对对面美女这幅判若两人的样子倒是习以为常,目光冷冷的扫射,显然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我可不敢在狮子头上拔毛。”美人涩涩的说道,这狂狮的临界点在哪里她可是将分寸掌握的刚好。“不过这碗药你可要好好喝完,别浪费了我们几人这几日来用在你身上的真气。”
几日前那虎妖的一掌明明在炎心狂自身的内力调节之下基本痊愈,却不知为何在遥下山之时帮忙将真气给他时候形成了剧烈的排斥,两股真气在体内流窜,仿佛在战场上激烈的搏斗,使得炎心狂经受了非人的痛楚,极热与极寒的交错若不是这坚毅的男人,放到常人身上早已寻死了,几人闻讯赶来极尽全力稳住了那紊乱的的气流,几日来炎心狂终于靠自身强大的功力将那虎妖的妖气逼出,谁知他身体还未痊愈就急忙赶到仁和宫。
“如果不是看在你这几日的忙碌,你以为我刚刚为什么要忍受你的胡闹?现在给我适可而止。”炎心狂不满的看了眼她,端起药碗,一口气将要喝了个精光。
“适可而止?我说王上,刚刚在仁和宫要不是我拦着金宝冲进你怀里,只怕你根本就不会顾忌自己的伤势,甚至可能当场抱着那小猪回去亲热一番,到时候再次吐血劳累的还不是我们几人?”美人没好气的抱怨。
“你以为本王有那么弱?!”炎心狂的眼睛已经危险的眯起。不过有一点倒是被说对了,刚刚如果没有被拦下来,他很可能早已禁不住自己对金宝的渴望直接把这小猪掳走亲热一番,到时身上还未消失的掌痕只怕还会惹得那小家伙一阵哭泣,更何况他身上那虎妖的气息还未完全除尽,不能保证对金宝是否有影响,所以才会自己避开,让雷和电跟着金宝。
“我当然没这个意思,你可是金狮国最强的男人,只是以防万一而已。”美人赶忙陪笑着解释,却丝毫不见心虚。
“只是以防万一?”炎心狂不以为意的讽刺。
“当然了,也有一点点是为了报复王上从刚刚一进仁和宫就恶狠狠的瞪着我,一脸警告的眼神。”美人干脆的大方承认 。
“本王为何会警告你,你心里清楚,为何随着奶奶胡闹?”
“胡闹?王上当真觉得老太后只是在胡闹吗?”
炎心狂没有理会,起身走到窗边,负手而立“本王已经告诉过奶奶,会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处理,这件事情她不要插手。”
“自己的方式,那么我可以知道王上的方式是什么样的吗?有比奶奶的还要好吗?”美人接着追问。
炎心狂回头,皱眉看着她:“你明明知道奶奶的方式是怎样的,不要告诉我你同意嫁给本王?”俊脸上闪过不以为意。
“王上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呢?也许我会同意老太后的提议想和金宝一样做你的王妃呢?”柳如云的神色有些飘渺,让人看不出谁真心或是假意。
“胡闹!”炎心狂出声呵斥,警告的眼神扫过柳如云美丽的脸庞。
“也是是胡闹吧。”眉间闪过极快的不易察觉的忧愁,却没有逃过炎心狂的眼。
“王上当真以为我会有什么过分的想法?这么多年我可是忠心耿耿啊;您这样怀疑可太让人太让人伤心啦!”说着假装哭泣,缓和了凝滞的气氛。有些事情多年来早已学会放下与隐忍,而且领悟的决绝,也正是这份决绝才能让眼前这位容不得一丝拖泥带水的王者允许自己成为他的认定的可信任的人之一。
炎心狂坚定的眼神里不带一丝犹豫,对着自己看重的友人道:“本王当然知道奶奶的担忧,我亦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就算真的为了奶奶的养育之恩将来我会需要子嗣,也不会让这件事情太过复杂。”
“王上的意思是不想要拖我下水,我当然明白。”
“我只要金宝保持现在的快乐就好,即使本王不是唯一能够给他这些快乐的那个人,即使他无法理解更深刻的感情,本王要的就是他的单纯无忧,其他的事情他不需要去烦恼。”炎心狂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那守护的一直撼动了身旁的人。
“这是王上找到的保护金宝也维系两人情感的方式?”
“这是本王的私心,既不想对他放手,又想要让他安全无忧的留在本王身边。”
“不会有遗憾吗?不想像先皇当年那样爱的轰轰烈烈吗?”
炎心狂的身体有一瞬的震颤,静默许久缓缓叹道:“父皇爱母后,爱二弟的爹爹,失去他们之后的后果要谁来承担?那样的激狂又留下了什么?”声音悠远而清淡,却带着无奈与忧伤。
身旁的人很想问他做下这样的决定是不是也是一种意义上的逃避?逃避那样遗传自先皇的激狂的爱会不会最后只剩下失去,就连对飘若他也是自制的怜惜,如果真的有一天这冷漠睿智的王上面对金宝再也无法克制,爆发出内心的洪流,那会是怎样的天崩地裂,隐隐心里有着一丝期待,期待那笨笨的小猪会不会是那个引爆点,让他看到一场自己无法拥有的轰轰烈烈的爱情。整理情绪美人狡猾的说道:
“既然做了决定,王上可必须尽快恢复身体才好,怎么能连年金宝刚刚偷偷来过都不知道?”是因为心乱吧,否则以炎心狂的警觉怎么会没有察觉有人来过?
“金宝来过?”炎心狂猛的回头,瞪了一眼,责怪他现在才说出来,快速跨出大门,本想直接回到寝宫去找人,却在沿路的花园里看到了睡在假山下面的身影。
走近一看,炎心狂的心激荡着。
金宝蜷缩着身子,脑袋依靠在一旁,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睡梦中眉头轻轻的皱着,攥着小拳头,似是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他,扰了他的美梦,月光下他是那么无瑕,那么的惹人怜爱,又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炎心狂轻手轻脚的坐在金宝旁边,托起他的身子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紧紧拥住怀里的温香软玉,示意一旁的乖乖和巧巧不许打扰了金宝。
一直跟在一旁的雷和电走了过来,“王上,夜深露重,您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还是赶块回寝宫吧。”
炎心狂以眼神示意两人噤声,轻声说道:“你们先离开,一会儿本王会带金宝回去。”
“是。”雷和电无奈领命。
解开外袍的衣襟将金宝紧紧包裹住,炎心狂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就这样看着却觉得无比的心安,不忍心扰了他的好梦。
64独自心伤的小猪
金宝沮丧的戳着碗里的饭菜,整个人无精打采。
那天夜里他靠在花园里假山下睡着了,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靠在王上的怀里,不知怎的金宝竟然提不起勇气去问王上为何这些时日都不来仁和宫看自己,他和那个神仙姐姐又是什么关系?只能这样愣愣的看着眼前英俊的脸庞,伸出手轻轻的慢慢的描绘那刚毅的轮廓,莫名的鼻子有些发酸。
王上醒来时朝他温和的微笑,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摇晃,那样子让他以为这几天的分离也许只是错觉,可是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却很少能瞧见王上的身影,每天王上都会如从前一般来陪自己用餐,可是却鲜少停留,也很少对自己做出亲密的举动,有几次分明狠狠的将他抱住散发出火热的体温,却总是在下一刻突然将他推开。
从前的金宝也许不会有何感触,只要王上把他喂得饱饱就会开心,可是现在的金宝却会因为这样的举动伤了心,难道那几日的分离真的让王上对自己失去了兴趣?还是王上已经有了那神仙姐姐便再也不想碰触自己了?
他想念王上的拥抱,想念那火热的碰触,夜里躺在床上嗅着炎心狂的气息,一向在□中懵懵懂懂的被动接受的金宝竟然浑身着火般的有了反应,惊慌的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念着王上的名字在哭泣中解放自己,之后便独自对着空空的房间品尝一室的孤寂。
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有什么东西已经不能再失去,金宝不会去想,本能之下却想要紧紧抓住。
跑出房间在宫里寻找王上的身影,却瞧见前方的御花园内聚集着许多人,气氛异常热闹,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
悄悄走进却从身旁的宫女兴高采烈的讨论中得知前方竟然在选秀入宫,那一刻金宝仿佛被雷击中般动弹不得,直觉的头脑一片空白,悄悄躲在角落里看着那前方拍成几排的华服佳人,异常美丽妖娆,引人眼球,而王上就坐在主位上看着前方的成排的美男美女,那其中定会有人即将成为王上的侍妾,是不是会有人替代金宝的位置了?
浑浑噩噩中,金宝轻轻的离开这令他整个人都疼痛起来的地方,步伐混乱的向前走去,连天空中下起了细雨都丝毫没有查觉。
阴沉的天气映衬着无聊至极的心情,炎心狂的脸色越加的严肃紧绷,让台下一群打算搔首弄姿吸引王上美男美女吓得战战兢兢,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王兄,拜托你,你是来选美人的,怎么脸色比练兵的时候还臭?这就是你为了拒绝奶奶的提议想出的主意?”一旁的炎心傲看不过去的提醒。
炎心狂没有接言,没耐心的挥手让一旁翻着册子介绍这些美人才艺身家的金全停止,老总管早就看出王上难看的脸色,赶紧停了下来。
“为了拒绝同时将如云纳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