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接道:“这我穷要饭的可不敢当,记得我们老二当年说过这么一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满虏入关,窃我河山,神州易主,生灵涂炭,凡我汉族世胄,先朝遗民,人人有收复之责,这是我应该干的,同时也有一点赎罪的心意,你明白了么?”
李玉翎道:“我明白了,只是我不敢苟同……”
穷要饭的一摆手道:“同不同意那在你,我穷要饭的那几个就是这么想,小子,你问过我了,现在让我问问你,你这身工夫,究竟是跟谁学的?能说么?”
李玉翎道:“前辈问这是……”
穷要饭的道:“我要看看是谁能教出这么好的徒弟?”
李玉翎道:“谢谢前辈夸奖,那么让我告诉前辈,家师自号‘无名老人’……”
穷要饭的道:“无名老人,照你这么说,你那师父没名没姓?”
李玉翎道:“应该有,但他老人家自号‘无名老人’,也从没告诉过我。”
穷要饭的深深看了李玉翎一眼,沉吟了一阵,然后望着李玉翎道:“小子,我听说你会‘小接引’,是么?”
奎玉翎呆了一呆,道:“‘小接引’,前辈这话……”
穷要饭的道:“怎么,你不知道?”
李玉翎茫然地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前辈何指?”
穷要饭的一脸诧异色,道:“看来你小子不像说假话,只是怎么你会不知道……”
李玉翎道:“前辈是听谁说我会‘小接引’的?”
穷要饭的道:“这你就不用管了,小子,你瞧着,这就是‘小接引’……”
他两手往膝上一按,两眼前望,那已然塌了的大门头墙上,突然腾起一片瓦向他冉冉飞了过来……李玉翎看得神情一震,道:“前辈,您这是……”
那片瓦突然落了地“叭!”地一声摔得粉碎,穷要饭的转眼望向李玉翎,目光炯炯,一眨不眨,道:“小子,这就是神功‘小接引’。”
李玉翎道:“这就是神功‘小接引’?”
穷要饭的微一点头,道:“不错,这就是神功‘小接引’,你会么?”
李玉翎点头说道:“不瞒前辈说,我会,只是这不叫‘小接引’!”
穷要饭的道:“这不叫‘小接引’?那么,小子,你说他叫什么?”
李玉翎道:“前辈,这叫‘大搬运’?”
“大搬运?”穷要饭的接道:“这是谁告诉你的,它叫‘大搬运’?”
李玉翎道:“自然是家师!”
穷要饭的微一摇头道:“不对,小子,据我所知它叫‘小接引’,因为它是我们老二独步武林,傲夸字内的独门神功。”
李玉翎呆了一呆道:“怎么说,前辈,这是那位前辈独步武林,做夸字内的独门武功?”
“不错。”穷要饭的点了点头道:“小子,你该知道何谓独门?”
李玉翎两眼一睁,道:“我明白了,前辈是怀疑家师就是“你说着了,小子!”穷要饭的道:“只是我不是怀疑,我确认你的师父就是我们老二,因为‘小接引’独门神功,当世之中还找不出第二个人!”
李玉翎道:“恐怕是前辈弄错了吧!家师告诉我那是‘大搬运’!”
穷要饭的摇头说道:“不,小子,那是‘小接引’!”
李玉翎道:“前辈,我是家师的衣钵传人,这还会有错么?”
穷要饭的道:“小于,我是我们老二的把兄弟,这也错不了。”
李玉翎还待再说,穷要饭的抬手拦住了他道:“小子,咱们俩之间别争别辩,你只答我一句,我刚才施的那叫小接引,跟你那师门‘神功’‘大搬运’一样不一样?”
李玉翎点头说道:“我不能否认,前辈刚才所演的小接引,跟我那师门神功‘大搬运’完全一样。”
穷要饭的道:“真气聚于中,发于无形!”
李玉翎点头说道:“不错,前辈,真气聚于中,发于无形,就是这九字口诀,家师头一次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小子,没错了。”穷要饭的两眼一睁,道:“你那师门神功‘大搬运’,就是我们老二那独门神功‘小接引’,你那授业恩师也就是我们老二!”
李玉翎要说话。
穷要饭的目光一凝,道:“小子,那么说,要是你那师门神功‘大搬运’,不是我们老二的独门神功‘小接引’,为什么会没有一点不同之处?”
李玉翎呆了一呆,道:“这……前辈,那为什么家师告诉我它叫‘大搬运’?”
穷要饭的神情一黯,道:“那只有一种可能,我们老二对我几个还不能释然,他不愿意让我几个知道你是他的衣钵传人!”
李玉翎没说话。
穷要饭的又道:“小子,听你那师父是个瞎老人?”
李玉翎心头一震,道:“前辈这又是听谁说的?”
穷要饭的笑道:“小子,想想看,你对谁说过?”
李玉翎道:“‘藏龙沟’里有位赖大爷,他老人家把我当一家人,我把他老人家也当自己的亲人,这话我只对他老人家说过,我那师门神功‘大搬运’也只在他老人家面前施过……”
穷要饭的含笑说道:“小子,我不瞒你了,你也迟早有一天会知道,让我告诉你,你那位赖大爷,就是我们老大,‘神州八异’之首,古大先生……”
李玉翎一怔,叫道:“怎么说,前辈,赖大爷就是……”
穷要饭的道:“要不他为什么把你弄进‘大威牧场’去,把那宫大鹤唬的一楞一楞?”
李玉翎怔住了,半晌才定过神来,哺哺说道:“原来赖大爷就是……怪不得,怪不得,我没看错,他老人家是位异人,老人家确是位异人……”
目光一凝,道:“前辈,这么说那落拓生就是他老人家的。。。。。。”
穷要饭的笑道:“要不落拓生那小子怎么会处处帮你?怎么会告诉你要找的人平安?”
李玉翎明白了,他完全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怔神之中,他突然两眼一睁,道:
“前辈,那秦天祥是……”
穷要饭的道:“秦天祥是‘大刀会’的高手,在‘大刀会’里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李玉翎道:“前辈,我不是问这,我是问秦天样的自绝,是不是落拓生预先告诉他…”
穷要饭的目光一凝,道:“小子,你真要问?”
李玉翎道:“前辈有什么不便之处么?”
穷要饭的摇头说道:“我倒没什么不便之处,只是秦天祥人已死了,而你又认为他成了仁,取了义,我只想让你永远敬重他是个热血的英雄,永远敬重他可歌可泣的慷慨义行!”
李玉翎愕然说道:“前辈这话……?难道秦天祥……”
穷要饭的道:“告诉你,小子,你是不是真要问?”
李玉翎一点头道:“是的,前辈,我想知道一下。”
穷要饭的沉默了一下道:“好吧!我告诉你,秦天祥不是自绝的,他是死在落拓生的指下,连那十六个字都是落拓生写的。”
李玉翎一怔道:“怎么说?前辈,秦大祥是死在落拓生指下,连那十六个字都是落拓生写的?”
穷要饭的点头说道:“是的,这是实情!”
李玉翎双眉一扬道:“前辈,落拓生为什么要这样做?”
穷要饭的道:“很简单,小子,落拓生预先进客栈告诉了他,要他学学古人樊于期成全你,他不但不听反而以武相向,落拓生不得已所以就这一指点了他的死穴!”
李玉翎道:“前辈,您这位侄儿不该这么做!”
“不该?”穷要饭的道:“要让你去杀秦天祥,下得了手么?”
李玉翎道:“这……”
“这是什么?”穷要饭的道:“你能不杀他么?人家要人头回报,你交得了差么,交不了差又凭什么得到他们的信任,又怎么往上爬,往里去,别说得不到信任,别说往上爬,往里去了。
告诉你吧!小子,宫天鹤对你起了怀疑,可是他舍不得你这个人才,他还想千方百计地招拢你,所以他才把你送来了‘承德’而后把你干掉,可是他又有点不放心,所以才用上了这办法,一则为试试你,二来也让你跟这些忠义之士结个仇,让你没办法离开他们往外头走,你明白了么?”
李玉翎道:“前辈,我明白了,只是秦天祥是‘大刀会’的人,也是个忠义之上……”
穷要饭的摇摇头,笑道:“小子,这你就不知道,‘大刀会’打的是反清复明旗号,走的大路也跟咱们是一条,可是他们还另有一条小路,也就是他们别有用心……”
李玉翎道:“他们别有用心?他们别有什么用心……”
穷要饭的道:“小子,你知道‘大刀会’的人都是什么出身么?告诉你,他们没一个是白道上的人物,不是绿林的响马,就是黑道上的强梁,连秦天祥都一样,他们反的不是清,复的也不是明,那野心比独霸江湖还大,他们‘大刀会’想坐江山,他们‘大刀会’想当皇帝,就是现在是大明朝当政,他们也照样造反,你说,这种人能让他们成了事,天下岂不大乱,那不是百姓才出了狼嘴又落进了虎口?”
李玉翎道:“前辈,‘大刀会’真是这么一个组织么?”
穷要饭的道:“现在告诉你也许你不会相信,那不要紧,往后你什么时候碰见一个手使厚背大刀,刀把上还绑着块红绸的,你别动声色,看看他是个怎么样的人,都干些什么样的事儿,到那时候你要能说他一个好字,我把这长着乱发的脑袋摘给你,你拿他当夜壶我都不会有一句怨言。”
李玉翎没说话,但旋即他又问道:“前辈,‘大刀会’的人都用大刀么?”
穷要饭的道:“当然,要不然怎么会叫‘大刀会’?”
李玉翎道:“刚才那几个也是‘大刀会’的么?”
穷要饭的道:“刚才那几个是秦天祥的把兄弟,也都是‘大刀会’里的人!”
李玉翎道:“怎么没见他们用大刀?”
穷要饭的道:“问得好,那是怕让你知道,要让你这鹰爪知道他几个是‘大刀会’的那还得了!”
李玉翎道:“前辈是说‘大刀会’不容成事,‘大刀会’的人死几个也不要紧?”
穷要饭的道:“不错,这话是我说的,说不定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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