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修仙我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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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修仙我入魔-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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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面面相觑,凤天宁开口:“一开始我认为是神像边那位,你的师父。不过现在看来,更像是——这位胡子大哥。”
    大胡子大怒:“贼娘的,凭啥说是老子!”
    凤天宁简单明了:“因为你丑!”
    眼看剑拔弩张,商辰拦住了这二位:“凤天宁,你直说为什么是他?”
    凤天宁哼了一声:“此处被结境了,气息与这位一模一样,不是他又是谁?你难道没觉得,你那位没有灵力的兄弟睡得太沉了吗?这就是沉睡结境!”
    商辰望了一眼祁子尘,果然这么响的声音都没有惊醒。
    胡子哈哈一笑:“不错,结境就是我布下的,但那是为了困住瞎子不让他逃跑!若是这么就断定是我,未免太过可笑了!”
    商辰说:“胡子大哥,你认为,瞎子是谁?”
    大胡子一摩下巴:“没有灵力的人就会在我的结境里睡着,所以,那位,背书篓的,你怎么可能如此精神?还有,堂堂男子,竟然穿花衣裳,必然眼瞎!老子最瞧不起书生,百无一用又虚伪,必然是你!”
    书生无辜地说:“小生就喜欢这打扮,你能耐我何?哼!一身匪气,不是你是谁?!”
    大胡子骂道:“贼娘的!”
    说着说着这两人就打起来了,商辰连忙闪开。只见大胡子的斧子乱抡一气,书生手里的一支笔也没客气,朝他挥了好几下。忽然,二人一转,同时杀向了凤天宁,凤天宁眼疾手快,手腕一挥,银光闪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大胡子呵呵一笑:“凤天宁?编的还有模有样!”
    凤天宁毫不客气地反击回去,怒斥:“哼!你们认错敌人了!再误伤下去我们谁也别想抓住屠录老贼!”
    书生嘻嘻一笑:“你刚才上当了!”
    凤天宁怒目:“你说什么?”
    商辰则微微一笑:“既然说不是你,那你说这里是什么庙?”
    凤天宁说:“鱼若庙!”
    商辰说:“哈,什么庙不重要,脚踩着鬼的梵霜娘娘是我随口诓的。可是,他们两人都抬头看,只有你一人从脚飞快看到头顶,你恐怕不知道原因吧?”
    凤天宁面色发红:“什么意思!”
    书生笑了:“梵霜娘娘千变万化,但有一个不变,头顶有个鬼骷髅,所以我们都直接看她的头顶——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向是瞎子的你,虽然开了天眼感知,却是没有这种下意识动作的。”
    第一反应是最真实的,再高明的骗子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凤天宁咬牙切齿,忽然哈哈大笑,口出狂言:“竟然被你这无知小子给骗了!哈!我也不屑骗来骗去!是我又如何!凭你们几个能奈我何!”说罢飞出神庙,手中银饰骤然发出万道光芒,幻化成了一条条软软的跟蛇一样的软绳鞭向了众人,一下子鞭到了追在身后的大胡子的衣服,衣服发出一股臭味。
    大胡子骂了一声:“贼娘的!这是啥!”
    书生笑了:“这就是金蝙蝠烧化之后炼制的法器「天蝠綑」,小心!沾到眼睛就瞎!”
    商辰连忙祭起了众生灯,这时明殊开口了:“商辰,别人的家事,你瞎掺合什么劲!”
    书生瞟一眼:“不错!外人就别插手!”
    那三人就在大雨中打了起来,天上有闪电,雨中法器光芒阵阵,时不时发出刺耳的呼啸声。商辰收起法器,倏然靠紧明殊,笑道:“师父英明!你怎么看出是家事?”
    明殊哼笑一声,不作答。
    两人看那三人打架。屠录果然厉害,很快就占了上风,那两人的衣裳和身体频频被「天蝠綑」扫到,眼看屠录就要逃走了。明殊的目光悠长,忽然一震长袖,亮出了一把寒剑。
    果然还是忍不住了吗?商辰笑道:“那两人就是正人君子吗?”
    明殊说:“阿含斋的人,坏不了。”
    阿含斋?又是什么啊?来不及细问的商辰跟着明殊加入战斗。他们一来,情形立刻变了。屠录失了优势,只见他面露凶光,竟闭上眼睛,那法器「天蝠綑」反而放射。出越发惊悚的光芒。屠录不再针对另外两人,只对着明殊频频出招。
    商辰一边打,一边看着明殊。
    屠录忽然一个运力,「天蝠綑」骤然发出刺目的光芒,所有人都眯了一下眼睛。就在眯眼之际,商辰瞧见一根长长的银刺刺向了明殊,只见明殊骤然击出了一个狂招,横空劈下来。
    那银刺瞬间被弹开,刺向了屠录。
    屠录躲开后,「天蝠綑」却甩向了实力较弱的书生。明殊一见,猛然轰出一记千仞皇斩——那剑化做了千段斩向了屠录,就像狂魔的利爪一般凌厉,直接刺中了他的胸口。
    屠录一惊,忽然大声喊:“你是谁?!”
    就在这时大胡子大吼一声,一招流星霸斧劈向了屠录,屠录惨叫一声。书生紧接着一记阴阳幽图击了出去,屠录躲之不及,瞬间四分五裂,血流成河,倒在地上。「天蝠綑」也轰然倒地,大雨纷纷扬扬。
    不再是三徒弟软弱无力的招式,而是明殊斩魔弑神的绝招,魂魄皆散,不可回天。
    这么一个狂魔就这样死了。谁能想到,一个在传闻中既瞎且德高望重的人,会是一个清冷的苍白的少年模样呢?也许正是以这样的假象欺骗了一个又一个的人。
    回到庙里,大胡子手拿「天蝠綑」,感慨:“「天蝠綑」,终于回来了!哈!这位兄弟,多谢出手相助!你这功夫太霸气了,不知是哪门哪派的功夫?”
    商辰冒出来:“我们是百里殿!”
    大胡子搔了搔胡子:“百里殿?没听说过!哈,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你师父确实太霸气了!我一开始还当他是屠录老贼呢!喂!书生!这是我天照门的法器,我拿走了!”
    这就想拿走了?书生说:“凭什么说你是天照门的?”
    大胡子手臂一伸,豪迈地说:“随便摸!”
    书生脉一搭,笑了:“果然如此,你拿走吧——小生是阿含斋臧尺。”
    “臧尺?莫非你是……”
    “不错,我正是故事中三徒弟的儿子,家父大仇得报,我也心安了——当时我年幼,看见了对战,可惜,我太小,没法说出来。”
    大胡子一拍大腿:“我是你父亲的师父的孙子。我家先祖就是天照真人,世代是天照门的弟子。可惜我祖父早年叛逆,带着「天蝠綑」离开了门派,还收了屠录这个老贼为徒弟,惹出了这么多事!咱俩要早认识,早就把那屠录老贼给办了!”
    书生笑道:“我就说好几次遇上陷阱,都不像屠录老贼设下的。”
    大胡子哈哈大笑:“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好几次我也纳闷,怎么屠录老贼忽然变得神秘兮兮的了?!「天蝠綑」我收了,各位兄弟,我有事,先走了,后会有期!”说罢收起「天蝠綑」,迈着大步子走了。
    臧尺跟明殊道谢:“多谢兄台相助!”
    明殊说:“举手之劳。”
    臧尺意犹未尽:“我追了几十年,他忽然就死了,真令人,难以相信。多亏他被结境困住,鱼若庙,真是因果报应啊!”
    明殊说:“他似乎,有伤在身?”
    这时祁子尘悠悠醒来,笑道:“这一觉好热闹,又是燃火又是故事又是打架。”
    原来,祁子尘一直半清醒,只是睁不开眼,臧尺说:“兄弟,你身上有股瘴气,执念切莫太深——别不相信,我们阿含斋常年走阴阳两道,邪气鬼气还是能看出来的!”
    臧尺竟然是一个天师。
    祁子尘笑道:“多谢!我很好奇,屠录和弟弟真的是一人?”
    臧尺说:“不错!只是跟商辰说的略有不同,屠录一人有两面人性,交替出现,据说他自己不知道——世人偶尔见着以为是两兄弟,连屠录自己也以为有个胞弟。”
    随着功力见长,弟弟竟然杀人以助修行。一杀杀了一大片,□掳掠,无恶不作。隐瞒消息的师父一看管不住了,遂请了天师——臧尺的父亲过来,为掩人耳目还说成是三徒弟。臧尺感慨道:“爱徒心切,师父竟没说出真相,只说有邪性。我父亲一时大意,招出来之后才发现就是屠录本人。可惜,到底功亏一篑,杀死的是善者,留下了一个彻底的恶人。”
    祁子尘却摇了摇头:“并非如此,人性从来都不可能划清。整整十代的黑暗——忘恩负义的明明是乞丐,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些子孙来承受金蝙蝠的诅咒呢?那九代人积累起来的怨怒、邪性,就像雾霾重重笼罩着最后一代的屠录,终于令他变成一个大恶人——所以,到底是一面,还是两面;是不知道,还是故意假装不知道;是无意为之,还是有意为之……只有屠录自己知道吧。”
    臧尺露出苦笑:“我也曾经想过,但既然他已死,一切都不重要了。”
    “你一直没有徒弟?”
    “对,怎么?”
    “你是不是一直怨恨屠录的师父?也许,他没有瞒着你父亲,而是你父亲期望通过自己的灵力驱除邪性,还屠录以真正的清明,所以秘而不宣。”但是,十代的强大的积怨,天师也没有办法。
    良久,臧尺微笑:“我父亲的确是这样的人。”
    雨停了,天亮了。
    清明一片,没有云,也没有太阳。
    商辰回望,匾额的字迹模糊。鱼若庙吗?鱼若是个什么样的神呢?最初的故事是从这里开始的吧?又有什么要紧,在这里结束,也很好!只要结束了,就很好!
    臧尺忽然神色肃穆:“子尘说的十代怨念,令我想起了一件事。诸位,假如世间有这样荒诞的的事:有一个人,与自己的亲生女儿生下了一个孩子。对于这个人来说,这孩子是算儿子,还是算外孙呢。”
    商辰僵笑:“都乱。伦了,还在乎称谓吗?”
    臧尺说:“屠录就是这个孩子。”
    臧尺追踪屠录三十余年,什么秘史没有挖出来,众人听后尽皆沉默了。
    臧尺又说:“这等丑事没有外宣,屠录被其母的兄长养大,所以被列为第十代。但实际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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