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然脸更加黑了,手肘一下向后打在段凌飞的肚子上,段凌飞手一下就松了,捂着发痛的肚子。两行清泪挂在那张角色的脸上很是委屈的看着潇然。“打是亲骂是爱,原来潇然这么爱我啊。是我一直忽略了,原来我的潇然一直对我……对我……”说着就扑到潇然身上去抱着潇然哭了。
潇然身子都有些抖动,忍住杀了面前这个人的冲动。“再装女人,以后别来见我了。”
段凌飞很是迅速的抹掉脸上的泪水,完全看不出来刚才哭过,仿佛刚才一切都是幻想出来的。潇然脸色才好了些。“对了,我回来还没有去少爷哪里?”这么一安静下来,段凌飞才想起来他家的少爷。都想到潇然去了,连少爷交代的事情都忘了。
“不用去了,他还在琉璃门。”潇然继续坐着看书。
段凌飞有些机械的回过头看着没有任何表情的那张脸,背上一阵恶寒。琉璃门啊,这一辈子自己都再不想去的地方,少爷居然会在那里。不用说也知道是自己面前这个人说的。那万一哪天他一个不爽,让自己去琉璃门,那自己会不会死在里面啊。想到以前在琉璃门和那白痴女人相处的几天,那真是险些丢了性命,吞了一口口水。“然之,会不会太严厉了。少爷可是……”
“你可以去陪他。”潇然的名字只有段凌飞一个人叫然之,本来潇然的名字就是潇然之,只是一直用的潇然,而且知道他名字后面还有个之字的人也没有几个,就算段凌飞这么叫他,别人也以为是随意加的一个字而已。段凌飞可不想去哪里,只好在心底为少爷悲哀了。“去睡觉。”
段凌飞听到潇然这种命令似的话,怔了怔,马上便笑了出来。也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变化嘛,呵呵,五年的时光也不是没有效果的啊。至少当年那个可以把自己丢到荒郊野岭不管不顾的少年,现在也知道关心一下自己了。伸手去抱住潇然,头靠在他的背上嗅着他身上好闻的药草香味,眼泪却是真的流了下来。“谢谢。”
淡淡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鼻音,潇然便知道这个人哭了。却没有像刚才一样让他放开,缓缓的放下自己手中的书。“不要误会我的意思。”
“呵呵,我知道。”段凌飞手抱得更紧了,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没什么希望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简直是死不要脸的缠着他,做了多少完不成的事情来证明。知道他对自己没那种感觉,自己怎么会再奢望了,现在这样就够了。至少他慢慢在正式自己这番心意了,这样就足够让他开心了。就这样维持了一段时间,段凌飞才放开潇然。走到屏风后的床上去睡了。这两日赶路完全没有合眼,他早就累了,一挨着床就睡熟了。
潇然又专注地看着书。其实段凌飞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其实他一直很在意,不是现在才这样,很早很早就在意了,只是他一直没发现而已……
五年前
“帮主,这些东西咋办?”一个大块头的男人打开箱子,满满的全是黄金白银。心里暗自骂道这些贪官污吏。男人这一说话,全部拿着刀的人都看着一边坐在草地上,嘴里还叼着一根草的少年。
少年很是满意这次的行动,冲着他们竖起了大手指,把嘴里的草一吐站了起来。“留下一箱给兄弟们买酒喝,其他的六成给山下那些人送去,三成就兄弟平分给自己家中送去吧。还剩下的给廖翊翔那小子拿去,免得他一天在我耳边念没有东西了。”
那是的少年就是段凌飞,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当山贼的人,更不用说是领导这么一个上上下下两百多人的山贼头头了,虽然段凌飞年纪不大,长得也是文文气气的像个女子一样,但是倒也是远近出了名的人物,不只是山上这些兄弟服他,连着山下那些百姓对他更是像对待神一样,就差没有给他供祠堂了。不管是白道黑道,听到瑟州段凌飞那也是带着几分的佩服,不少的人都来投靠他,这瑟州也算是等到了保护,一直风平浪静,山贼和百姓一家亲。这些都是这个少年的功劳。
“又是一票,哈哈哈,今天大家一定要不醉不归。”一个人站起来端着酒对着大堂中的兄弟吼道。惹来了不少的回应。坐在最上方的段凌飞也是免不了的喜悦之色。
“帮主,也二十了,什么时候找个压寨夫人回来啊,大家伙都等着呢。”
“我看山下那李家的小姐就不错。”
“好什么好,一天就只会拿着线在哪里绣,还不如隔壁的赵家闺女。”
“那丫头片子出了名的母老虎,这不是让帮主自讨苦吃吗?不行不行。”
一时之间。大厅上的兄弟都为段凌飞娶妻之事讨论了起来,倒是段凌飞本人在位置上喝着酒,像是在讨论别人的事情一样。“他只适合帮别人妻子。”段凌飞一边廖翊翔喝着茶慢慢说道。“你们不知道吗?我哥喜欢男人。”
大厅安静了好一会儿,传来大笑。大伙都知道廖翊翔什么性子,只是当做玩笑一样。其实也是段凌飞本来就不喜欢男人,只是这次倒还是让廖翊翔说准了。就在不久之后的一天。段凌飞还在半山崖上睡觉的时候。那两个人便来了。
“喂,哥,有人找。”廖翊翔推了推睡得就差点没把口水流出来的人。段凌飞转过身继续睡他的,这不能怪段凌飞。廖翊翔那些把戏不知道让他上了几次当了,现在他都有免疫了,选择直接忽视廖翊翔。“抱歉,叫不醒。我还有事先走了。”
“呵呵,谢谢你了。”山崖之上那一抹金色的头发被风吹起,紫色的眼瞳让人觉得有些虚幻的感觉。倒是旁边那个浑身散发着寒气的男人让廖翊翔相信自己面前实实在在的站着一个这样的少年。“我刚才说得话也希望你考虑一下。”
“这事情我可做不了主,必须他同意才可以。”廖翊翔摆了摆手和樱少闲,潇然擦肩而过。
睁开眼的段凌飞也是被吓了一跳,直直的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樱少闲,这是他第一个看呆了的少年。樱少闲则是轻轻一笑。“跟我走吧,我需要你的能力。”
那双紫色的眼睛似乎带着一股魔力一样,等到樱少闲说出这句话,段凌飞才回过神,一只手捂着自己眼睛,嘴角却是带着玩味的笑意。“这样的瞳术,真没想到我还会有幸亲身经历,阁下倒是不凡之人啊。不过这样唐突的让我跟着你走,不知阁下是准备让我干什么?”
“呵呵,你现在只需知道两件事情,第一个,我的名字樱少闲和他潇然;第二件事情,跟着我走就可以了。”樱少闲的话让段凌飞转向了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潇然,顿时就愣了。樱少闲向前走了几步,向着他伸手。“要一起吗?”
段凌飞鬼使神差的就将手伸了出去。“好,只要他在,我就帮你。”
就这样段凌飞就跟着樱少闲做事情了,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了潇然,可是这些潇然却是不以为然。段凌飞在潇然面前完全是另一个样子,厚着脸皮的去讨好他和他说话,虽然这些潇然都是以沉默对待,甚至是一句话都不想和段凌飞说话,只有当他面对樱少闲的时候才会说话,这些段凌飞都知道,也有很多时候觉得自己很下贱,拿着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虽然很多时候都有放弃的念头,但是却不甘心,安慰自己以后熟悉就好了。
一见钟情的事情他以前也不相信,但是的的确确如此,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就有种异样的情绪。但是之中的伤痛却是只在增加,特别是那次他受了重伤,那个男人却没有管他,留下一句‘没能力就不要呆在他身边’就走了,没有一丝的犹豫就将一个受重伤的人丢在荒山老林之中,他知道这个人口中的‘他’是指的樱少闲,那时候他真的是绝望。沉沉的睡了过去,这样的感觉还不去让他被狼这些动物吃了好,但是这样的事情却没有发生,连着晕死了好几天,他才有了力气,慢慢的向前走。他决定这是上天在可怜他,这件事情也让他再一次有了信心,连老天都帮自己,这样都可以不死,一定要让他承认自己,然后在一起为少爷做事。
段凌飞却没有发现周围浓郁的血腥味道,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好了许多,也没有发现自己身后一直有个人在跟着,直到他走出了这片山岭后面的人才离开。没有绝对奇怪为什么为什么出了山岭不久就撞见了这个说了‘没能力就不要呆在他身边’的人,跟没有发现奇怪为什么举行任务的时候都没有弄脏的白衣为何会有血迹,也忽视了面前这个人那双泛着红的眼睛。他不会知道,在他昏迷后,是这个人一直在照顾他,帮他杀死想伤害他的野兽,帮他治疗身上的伤。也不会知道好几次他为了这个人一句话去找草药的时候,这个人不是在他的前方不留痕迹的除去了许多毒东西就是在他身后默默的跟着。然后第二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依旧对他冷着一张脸。
一片樱花飘进房间,正好落在潇然手中的书面之上。潇然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在琉璃门呆了四天身上完全看不出来受伤,除了看起来有些疲惫以外。这恐怕是进入琉璃门唯一一个全身而退的人,连自己都没有这种把握。
“呵呵,凌飞回来了啊。”樱少闲坐下来喝了口茶,这几天在琉璃门可是累了。为了不让琉璃徇私,潇然让樱少闲穿着一般杀手的衣服和面具,这让琉璃想帮樱少闲都没有办法。在琉璃门训练的人不在少数,人人都是一样的面具和衣服,认出来谈何容易。
潇然指着屏风后面。樱少闲会意一笑。“呵呵,这次去琉璃门也不是全无收获。里面有一个人的实力挺好的。和翔的手法有些相似。”这几天在一起训练樱少闲也趁机看了看这些人的能力。不过这样的分心也差点让他受伤。
“廖翊翔那小子的手法这么刁钻,谁这么有能力啊?”刚起来的段凌飞在屏风后面就听见了樱少闲的谈话。看到樱少闲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