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一个神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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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一个神转折-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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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回答我第二个问题,只说:“你睡得沉,我就把你抱回去了。”
  我自动忽视了这个“抱”字,然后问:“你也是刚从警察局被盘问放出来的吗?”
  他上前了一步,与我站得很近后,才稍稍点了点头,额前的几根头发就戳到我眼睛里。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凑这么近,他比我略高一点,总感觉我说话的时候气息就吐到他白皙的脖子那里,这令我挺不自在,于是我再次稍微后退了点,说:“你有没有讲昨晚那发生的诡异事情?”
  他摇头。
  我拍了拍胸口,说:“没讲就好,不会有人信的,说出去别人都以为咱俩是神经病,不想被关进神经病医院就三缄其口吧,只要我俩知道就好了。”
  他好像被我说的话取悦了,眉开眼笑的。
  我心想,这孩子,不会被吓傻了吧,真令人蛋疼。他好像还要继续跟着我,我问他要不要我送他回去,他又不说话,腐妹子可能管这个叫呆萌,我却觉得简直愁死个人!最后我好不容易把他给甩掉了。
  我满身疲惫地回到租住的房子里,却迎来了一个十分意外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我真的是十分疲惫,这些天先是被易长山折腾,然后好不容易趁着有时间出去爬山散散心,又出了这么个幺蛾子,今天还去警局门口打了个转儿,我觉得我需要回去洗个澡,好好除除晦气。
  我太累了,以至于经过小区门口的时候,门卫大叔喊我我都没听见,那只黑猫依然在底下转悠,老婆婆窝在黑漆漆的小卖店里,一切都十分正常,这就突出了接下来的事情的十分不正常。
  我用钥匙转开门,进去后脱鞋,我这屋子的防盗门后面是一个长约两米的走廊,走廊上面有一个大鞋柜,然后转角就是厨房。
  我刚穿上拖鞋,还没直起腰呢,就见一大活人凑到我眼皮底下,把我吓一大跳!
  “你回来了。”他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手中的盘子里有一条煎糊了的鱼。
  我:“……”
  我大吼道:“你怎么进来的?易长山呢!易长山死哪儿去了?”
  白衬衫好像对我一张口就喊易长山有点不满,转身把盘子送到厨房里,又探出头对我瘪嘴,说:“伐开心。”
  我:“……”
  易长山从洗澡间里冲出来,裹着件白色的浴袍,略微露了点胸。白衬衫又凑过来用手挡住我的眼睛,我只觉得已经被他白花花的衬衣和白花花的头上的绷带晃晕了,我推开他,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来,对着茶几指指点点道:“易长山,你解释下他是谁。”
  我不是愤怒,室友带个人回来玩本来就挺正常,这没什么的,但是关键是,把我吓一跳啊,而且怎么会是这个人啊,一起跟我经历恐怖事件的?只怕也是个倒霉催的体质吧,我不相信负负得正啊,两个人在一起只怕更倒霉。
  易长山笑嘻嘻地擦头发,说:“他是我从路边捡回来的。”
  白衬衫本来看着我,一听到这话就嗖嗖一个眼刀飞过去,易长山将浴袍又裹了裹,咳嗽一声,说:“是这样的,他是我远房亲戚,来这里住几天。”
  “哦。”我总觉得这两个人像是有什么暗地里的勾搭似的,但是白衬衫在这里我还是很乐意的,他虽然不是很壮,但个子挺高;虽然行事有点恶意卖萌,但是看起来还是个靠谱的,而且怎么说我们也算患难之交了。
  就是有一点,不知道易长山的亲戚会不会和他一样神经质……
  我一想到有两个易长山眼睛下面涂上大姨妈朝我爬过来,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晚饭是我做的,白衬衫都吃了一条鱼了,非嚷嚷着没吃饱,我只好把易长山那条抢过来给他,因为我不想再去做了,忒累。
  易长山被踹去洗碗,我就坐在沙发上和白衬衫搭话起来了,我漫不经心地问:“你是易长山的什么亲戚?”
  他好像对易长山有点不满,略嫌弃地皱了皱鼻子,说:“堂弟吧。”
  我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望了我好半天,我不知道为什么,心就有点乱,然后他说:“陆九命。”
  我就奇怪了:“你不是他堂弟吗?怎么不和他一个姓?”
  他转移眼神,小声说:“也有可能是表弟吧。”
  我:“……”
  我只能哦了一声,不咸不淡地说:“这名字略耳熟啊。”
  “你记得?”他眼神蹭蹭地像点燃了的烛火般,一瞬间亮起来,黑色的眸子盯住我。
  我有点心慌意乱道:“恩,感觉和姬无常很对称啊,哈,哈,哈。”
  我最后的笑声真的就是干笑了,因为他一直拿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弄得我有点恐惧又有点尴尬。
  好在易长山出来救了场,说屋子里的酱油完了。
  他转身下去要买,正在穿鞋,我问他:“你是陆九命什么亲戚?”
  易长山头也不回道:“表叔。”
  我:“……”
  陆九命:“……”
  我心里呵呵,这家人辈分真乱啊。
  易长山察觉到了屋内突然安静的气氛,暗搓搓地关上门就跑出去了,鞋子都没换。
  然后就到了晚上很头疼的一个问题,我这屋子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房间挺宽敞,可惜就是只有一间房。厅里有张沙发床,平时易长山就是睡那儿的,这会儿陆九命来了,我作为主人,决定把床让给他,我去沙发上睡。
  陆九命十分不满,一直瞪着易长山,我没理他们,自己去洗澡了,然后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们俩在阳台上说什么。
  最后易长山蹦进来,喜笑颜开地说达成了交易,他睡床,我睡沙发,陆九命睡沙发床。我真的是要气得吐血,我还以为陆九命是过意不去,觉着不能这么对房子的主人,所以去劝易长山,让他说服我去睡床呢,没想到这两个人暗搓搓地就把床位换了,都不经过我盖章的!而且最后我还是苦逼地睡沙发!
  这样的话,他们讨论这么久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气鼓鼓地躺下了,陆九命睡在身旁的沙发床,穿了件猫T恤的睡衣,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的,好像有点劣质,几根线头歪歪斜斜地挂在上面。我看着他额头上还系着我从警察局里出来时给他换上的绷带,突然就有点心软了,觉得他有点可怜。于是我就没再生气了。
  我有点强迫症,总觉得想拿把剪刀将他猫T恤上的线头剪掉,但是看他呼吸沉稳,好像已经睡着了,我就没有手贱地爬起来打扰他。
  强迫症这种事情,忍一忍就过去了。
  也许是太累,也许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惜命感,这一夜我睡得很熟。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易长山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走了,陆九命他在厨房里很是熟练地煎鸡蛋,我尝了一下,味道还不错。
  吃完早饭,收拾好东西我就出门了,但是陆九命他百无聊赖地叠腿坐在沙发上,看着我穿鞋。
  我问:“你没在上学或是工作吗?”
  陆九命迟疑了下,对我说:“今天没课。”
  我点点头就出门了。
  这一天我先在公司上了半天班,从茶水间出来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一阵骚动,不知怎么的我心里一咯噔,然后就见到那个高个子警官来了。他站在我面前,有点严肃地对我说:“耽闯同志,我有点事找你。”
  办公室里马上议论纷纷了,我真的是很不喜欢在公共场合发生这种事情,有百张嘴都敌不过一个长舌妇,好在高个子马上解围道:“私人的事情。”他又对我说:“时间比较紧,忘了脱警服。”
  这些议论马上转为另一个走向。
  我跟着他下楼,高个子警官对我说:“对不起,之前是我误会你了,你再把那天的事情好好想一遍,想清楚了,告诉我。”
  “你想听什么?”我瞥了他一眼,说:“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的。”
  他表情有点凝重,从衣服下面抽出一张照片,递给我,我一看,是一只巨兽的爪印,四条深沟刻在树上,中间还夹杂着许多看得出来是狼爪的小印子。这些印子已经残缺不全了,看得出来被人特意毁去过。
  他说:“找遍了整个山顶,发现了这个,可能是那东西毁灭证据不干净,遗漏的。”他皱着眉头,说:“你觉得是什么?老虎?怎么可能这么大,你说你见到过……”
  他等着我接下去,但是我没有,我在迟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又有点不想告诉这些警察我遇到一只巨大的猫怪的事情,我觉得,他们会对它不利,而它保护过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能这样做。
  于是我嬉皮笑脸道:“这个应该是好事者的恶作剧吧,那天我就是说着玩儿的,怎么可能真有怪物啊。”
  高个子警察严肃起来,他点了火,抽了根烟,在我对面烟雾缭绕,看不清楚表情,他冷冷地说:“耽闯,你知不知道,你这撒谎,不是普通的撒谎,要负刑事责任的。”
  “我知道啊,我没撒谎。”我直视他的眼睛。
  他看了我半晌,就放我离开了。
  我回到办公室后一阵后怕,我什么也不知道呢还,怎么就心血来潮在警察同志面前撒谎?
  关键是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首先,那天晚上,所有人都根本没意识到我所经历的事情,那些在山顶看日出的人都说他们一直在山顶,留在宾馆的人都说自己一直在宾馆,这说明什么?
  说明我们同一时间在不同的空间里。
  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除了是下药迷惑人的心智以外,我觉得这是唯一的解释了,因为不可能有人去收买一整座山的旅客,或是真的把这些人变没了,完事了再送回来。
  既然是同时发生在同一地点的两件事情,又互不干扰,那么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人将我所存在的空间置换了,所以我才四处找不到人。
  我觉得,经历了遇见猫妖这种事情后,再离奇的事情我也能接受了。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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