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宫听了他的话,便似得了神仙指点一般,当日便赶到城里的城隍庙中偷了两张那城隍庙贴在门上的符纸,又连夜赶回,将那符纸烧了和著灶灰加了些冷水便灌入施强口中。
只是施强喝了那水之後,却突然狂性发作,闹腾得比先前更加厉害起来,竟挣脱了那锁住的铁链,让骆宫大吃一惊。但是施强才挣脱开那铁链,突然往地上一倒,满脸痛苦地便在地上打起了滚来,骆宫忙上前扶他,感到他身子阵阵抽搐,仿佛十分地痛苦,再将手按在他腹部,只感觉到内部一阵一阵的滚动。
须臾之後,骆宫居然看到有液体自施强的下体流出,他慌忙将施强的裤子脱下,竟看到温热的鲜血自施强的後穴里流淌而出,看得他心惊胆战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看著施强断断续续地发出呻吟,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再过了些时间,且伴著那汩汩流出的鲜血一个胎儿模样的固体从施强的穴中被挤出来,骆宫看得震惊,压著心慌上前仔细一打量,却见一如手掌那般大的胎儿蜷缩著躺在血泊之中,而那脐带分明还和施强连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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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宫大骇,颤抖著手将那胎儿捧起,那胎儿虽未全然成形却已可见人形,就算骆宫再怎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连著的脐带却已说明一切,这胎儿确实是从施强体内分娩而出!
他难以置信看向面色变得更加铁青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施强,施强分明是男子且又是僵尸怎麽会产下这胎儿?!可纵然他难以置信,事实却已摆在,这孩子……这孩子……难道说施强怀了他的孩子故而最近才会性情大变,而他竟在不知不觉之中害了他们的骨肉吗?
骆宫脸色变得更为难看,虽不知施强如何能怀上孩子,但是如今他却害了施强与孩子,他真是万分自责!
他又是痛心又是自责地看向紧闭双目的施强,自己真是好生糊涂!只是如今孩子既然没了,无论如何施强万不能出事,他若再出事倒叫自己如何存活!
骆宫忙打起精神来,剪断了脐带,忍著悲伤费力地将施强拖到床上,帮他清洗了身子,又将地上的血渍洗去,把那死胎埋在屋後。回到屋中,看著施强又不觉大悲,眼中不禁渗出了泪水。
隔日,施强方醒过来。
骆宫见他醒了忙上前问道:“强哥,你觉得可好?”
施强僵硬地摇了摇头, 骆宫细细打量了一番,见他无事便按下了心来,只是又想起了他们无缘的孩子,不禁又是一阵伤感。
“小、宫、你──”施强瞪著骆宫不知他为何哭泣,只是他却不愿意他哭泣,从床上蹦起而将他拥入怀中,强硬地安慰道:“别、哭──”
骆宫抬头望向施强,施强本不好看做了僵尸自然更是狰狞,但是为何自己却从来不曾怕过他?骆宫将头埋在施强的胸前,道:“强哥,我好生喜欢你,你我一生一世不分开可好?”
施强不语,他对生前之事所记不多,唯记得骆宫一人,更是觉得与他在一起是天经地义,从未想过有什麽不妥,对於他突然冒出的言语也无感觉,只是由著他钻入自己的怀中。
施强不知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麽事,然骆宫却分外用心,他不将死胎一事告之施强,只是几日之内皆不与施强行房,又去村中偷了些牲畜给施强补身子。直到施强不耐,急欲与其行房以补精气,他方再与施强云雨。
过了数月,施强突又狂性大发,骆宫疑心施强又有了身孕,不敢再胡来,竭尽所能地满足施强与日俱增的需求,又到村中偷了大量的牲畜,更是给自己进补了许多好有体力日夜满足施强。
果然,过了几个月,施强的肚子渐大,施强以为奇,便问骆宫究竟是怎麽回事,是否知道自己为何有此变化。
骆宫答道:“强哥……你……你是有了我们的骨肉了!”
施强惊道:“怎、怎、麽、可、可、能!”
他纵然再不记得生前诸事,总也知道男子不可生子一事,自己又如何可能怀孕?他疑问道:“小、宫、你、傻、了!”
骆宫一声叹息,便将数月前施强落胎一事告诉了他,今日见他症状与先前一模一样,他这才断定他是又有了身孕。
“怎、怎、麽、可、能!”施强听得更为惊奇,想起数月前那阵突然的痛苦,身体似有了感觉一般地感受到内部有火燃烧而气又有什麽东西剥落一般,却不想自己竟在无意之间堕了一胎,心中忽又生了怪异之感。
骆宫小心翼翼地问道:“强哥,不想要这个孩子吗?”他此生本不对子嗣抱希望,他本贫寒无钱娶妻,而後又将施强领回家中续而与其发生那等关系,更是断了娶妻的念头,自是没想过自己也会有子嗣。只是自从知道施强竟也能孕子,他心中便多了希望,先前揣摩施强又有了身孕,心里的那股子高兴劲当然是不用说的。然他多少也顾及著施强本为男子一事,男子生子闻所未闻,又不知後果,再说哪个男子又肯怀胎生子?施强若不要这孩子,他纵然心中难过,却也不强留。
施强没有说话,只是瞧了他一眼,而後几日不语,骆宫不明所以,却也没敢多问,一人一僵尸沈默相处了一段日子,直至施强的肚子又大了几寸。
忽一日,施强突然发出一声声响,不可置信地瞪著自己的肚子,自村中刚回来的骆宫听到他一声叫,忙进屋急急问道:“强哥,出了什麽事?”
施强并不答他,反瞪著自己的肚子,看得骆宫心惊,忙上前单手按在他的腹部,问道:“你可感到不适?”
“动、了!”施强惊奇地道,这些日子他只觉得自己对精气的索求越发地强肚子渐大,倒也无其他特别征兆,不想方才那肚子竟然滚动了一下,他本以为是错觉,停下来细细感受,果感到内部一阵骚动,似有东西在跳动一般。
“什麽?”骆宫不明所以,突然他已跟著施强瞪向他的肚子,脸上一阵狂喜,忙将脸对准施强的肚子,傻笑道:“动了!动了!”
语毕又拉著施强又奔又跳的,施强见他这般模样,那狰狞的脸竟也柔和了不少。
自感到胎动之後,骆宫更是细心照料施强,施强遂不再对著骆宫沈默,似是接受了这孩子的存在,而随著孩子渐大,施强的狂性反而转好,对於精气的需求并无初期那般大,只须骆宫为其补阳,再每日吸食一活物精气便可。他们自也安稳了下来,只是村人过了一段不再丢失畜牲的日子,如今又时常丢失牲口,便忘了先前教训,又开始有所抱怨,正巧见秋至水经过,便求他来收了那施强。
秋至水听骆宫这般一说,又掐指一算,笑道:“原来如此,只是你偷窃一事终究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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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宫黯淡道:“我亦指此事不对。只是我父母早亡,家中那半亩三分地早就被乡人占去了,家里没什麽积蓄。好些次皆去城中寻事,他人见我瘦弱皆不愿雇佣我,好不容易有人肯雇佣,却是日夜做工,无法兼雇到强哥,我也不放心强哥一人在家,只好把工给辞了。”
他猛看向秋至水,陡然上前拉住秋至水的手道:“道长!并非我推托罪名,我亦有做些杂活补些家用……可是强哥他……若非为了孩子……”
骆宫哽咽而难以言语,他虽是孤儿,却也知善恶,自是明白偷窃不对,更何况其实他已是明抢,村人若非惧怕施强早就乱棍将他打死了!然他虽知自己之错,却不想再如上次那般失去孩子……
骆宫擦了一把眼泪,诚恳问道:“道长,可有什麽法子,帮帮我们!”
“呜──”骆宫才问著,却听到施强一声痛吟,坐著的身子便倒在了床上,骆宫忙上前拉住施强的手,急问道:“强哥,你怎麽了?”
施强并不说话,只是上下牙齿紧绷,龇牙咧嘴,一对獠牙露於唇外,显得分外狰狞,骆宫急得又问了一声:“强哥,你怎麽了!”
“他怕是要生了。”秋至水在一旁道,他先前与骆宫谈话之间便感觉到异样,余光看向施强,只觉得他似乎在忍耐什麽,而腹中的胎儿气息突变得极强,他明白施强是要生了,只是一来施强有心强忍,二来反正尚未到孩子落地之时,既然施强不愿说,他又何必徒增了紧张?(秋道士,你绝对是故意看热闹的T T)
“那!那怎麽办!”骆宫惊慌地一下子跳了起来,那张脸陡然刷得青白,脸色倒是比施强还要青上三分,嘴唇发紫,那模样倒似他要生了一般!“我……我去找稳婆!”
施强只觉得无感的身躯骤然之间充斥著难以言喻的痛楚,身体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腹中这几日一直闹腾的胎儿此刻更是翻山倒海,像是要破肚而出一般,见骆宫跌跌撞撞地便要冲出去,他僵硬的身子却无法从床上爬起去阻止骆宫。
好在秋道士一把拉住欲夺门而出的骆宫,叹道:“稳婆来了也没用。”
“没用?!”骆宫似被泼了冷水一般,一下便蔫在了那里,硬是愣了半天,等再听到施强的呻吟,方惊醒过来,一把跪在了秋至水面前,拼命磕头道:“道长救命!道长救命!”
秋至水将他从地上拉起,一本正经道:“我既然来了自然要帮这个忙。”他慌忙阻止又欲跪下来的骆宫,笑道:“等你的孩子出生以後再谢我不迟。”
见骆宫总算有些神定下来,秋至水上前摸了摸施强发硬的肚子,施强虽不喜他对自己动来动去,然他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实无力去阻止秋至水。
秋至水似知他不喜一般,动作甚至更大了一些,且脱了他的裤子,强行曲了他的腿,令他双腿架在那里,那僵硬的骨头甚至还发出“咯吱咯吱”响。
施强的痛觉既被开启,连带著骨头被折亦感到阵阵痛楚,虽不出汗,然那表情却是分外的狰狞!看得一边的骆宫胆战心惊,不禁上前拉住秋至水,道:“这样……强哥他……”
“不打开腿如何能生孩子?”秋至水笑道,那笑容人畜无害,让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