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街,半小时车程。”
“你竟然会搭车?!”苍震惊了,来人类世界后,还没来得及带赛尔坐公交车。
“会,看看就懂了。”赛尔觉得苍的表情实在太好笑了,“我还办了张车卡,你不必担心啦。”
“喔……喔……”苍像个父亲,对初次工作的孩子心心念念,“路上要注意安全啊。”
来自兄长的关心让赛尔脸满脸通红。
赛尔和苍开始了早出晚归的生活。
也许是兄弟同心,或者是心有灵犀,苍与赛尔一致反对自己的另一半去工作,宁愿自己辛苦赚钱供着养着。
于是公寓里剩斯利亚和达克瀚俩宅男……哦,家庭妇男才对……
这天下班晚了,赛尔推开门,发现柔和的灯光下,达克瀚和斯利亚窝在沙发里偎依着睡着了。
赛尔心里直憋气,大吼一声:“喂!”
“唔……?”达克瀚悠悠转醒。
“哦……你回来了……”斯利亚迷迷糊糊搂着达克瀚想把他推起来。
从大门的角度看去,俩人宛如新婚夫妇,甜甜蜜蜜卿卿我我。
恰好这一幕,被随后而到的苍尽收眼底……
这一餐晚饭吃得很沉默。
斯利亚和达克瀚对视一眼,有点搞不懂这对兄弟在闹啥别扭。
晚饭后,苍居然主动搂着赛尔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斯利亚与达克瀚并排坐在另一个沙发上,心里直纳闷。
“吃点苹果吧?”斯利亚削了个苹果,切好,见苍和赛尔俩人视若无睹臭着脸屁都不放一个,只好讪讪地与达克瀚分吃了。
苍不动声色地捞起个橘子狠狠地剥,橘子皮溅出的汁正好飞进了赛尔眼里,赛尔泪汪汪地红了眼,觉得要是抬手擦的话会显得自己在哭似的。
笑话!本堂堂魔界皇子才不是在哭呢!
“赛尔……”达克瀚望着赛尔泪光闪闪的样子,觉得应该说点什么。
赛尔起身就走,进房间后狠狠甩上了门。
斯利亚推推达克瀚:“去,快哄哄。”
达克瀚朝斯利亚挑挑眉,斯利亚朝他眨眨眼。
达克瀚轻手轻脚地过去打开门,闪身进去后门又悄悄关上了。
电视里在播连续剧,大雨中,女主角一个劲地喊你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不爱我。男主角一脸苦逼相地回答我爱你可我们不能在一起……
苍心里直骂这编剧,搞个剧情也那么狗血,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看新闻……
女主角又哭了,音乐响起,下一秒却没了声音。
斯利亚按了静音后,放下遥控器。
“喂!你不看我还要看!”苍剜了斯利亚一眼。
斯利亚神秘兮兮地挤到苍身边。
“怎么?”苍推他。
“仔细听。”
“听?听什么?”
“嘘……”
空间里静悄悄的,渐渐,好像哪里传来一些声音。
似乎有人在呻吟,要是认真听,还能听见另一个人的暷息和一些细微的水渍声。
房间里,赛尔衣着整齐地趴在床上,库子被褪到了膝盖。
“放开我!呜……”
“赛尔……我忍了好几天了,怕早上你起不来,就等你放假……”达克瀚太了解赛尔的身体了,每一次顶进都挑着敏感的位置进攻。
赛尔即使不想承认,身体早已诚实地蓄势待发。
(本段已删,请解锁)
“不要……不要啊……”
大厅里,斯利亚按下遥控器,电视恢复了声音。
苍红着脸,心虚地缩了缩腿。
斯利亚挑挑眉。
“啧!”苍推开吻上来的天使,红着脸逃进了浴室。
天使紧随而入,闪身进了浴室,顺手锁了门。
“你你……”
“一起洗呗?”斯利亚剥去衣库,挺着通红的东西走向苍。
苍被他逼得贴在墙壁上:“你……你想怎样……”
“上你。”斯利亚坏笑着,压着苍深深吻了下去。
“不要……唔呼……我不要……”
斯利亚把苍翻过去扶着墙,低头吻上他的脖子,沿着脊椎一路往下,苍敏感地震了一下。
(本段已删,请解锁)
斯利亚动几下,觉得太吃力了,于是退了出来,苍以为他不做了,松了口气,挨着墙蹲下休息。
“苍,过来。”斯利亚岔腿坐在浴缸边。
苍蹲在墙角,像受伤的小动物。
“苍,来;它在等你呢。”
苍扭开脸,缩着身子一动不动。
“别这样……”斯利亚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我就快了……呜呜……”在泪汪汪的视线攻击下,苍终于心软了,扶着墙慢慢挪过去。
(本段已删,请解锁)
“来亲我一下。”斯利亚闭眼等待。
苍飞快地在斯利亚脸上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
“差评!”
“那你想怎样?”
“再亲一下。”
“斯利亚!我明天还要……”
“你明天放假。”斯利亚坏笑着,“赛尔也是。”
“呃……”
“来,听话,再亲一下。”
“哼!”苍狠狠别过头,发丝乱乱地湿在红扑扑的脸侧。
斯利亚失神地望着他:“苍,你真美。”
“应该是帅才对吧?”
“哈。”斯利亚笑了。
那笑容就像绿叶间落下的阳光,暖暖的温柔。
苍失神地望着,被吸引一般移不开视线了。
苍闭上了眼,斯利亚也闭上了眼,两人紧紧搂着,火热的唇深深嵌在了一起。
第二天,魔界的大皇子和二皇子瘫软在床上,只感全身酸痛,腰都不在原位了。
斯利亚和达克瀚忙进忙出,煮粥喂食家务活通通包办,趁着兄弟俩熟睡的时候,模范丈夫窝在厅里,窃窃私语地交换某些经验……
所有人都以为日子会这样平淡又甜蜜地度过。
平静中暗藏的汹涌他们完全没有觉察到。
就连冥王也以为躲在白龙结界里很安全,他们找不到。
然而冥王实在太低估他们了。
某大厦顶层,一个穿铁灰色西装的男人站在空空的房间,眉头紧皱。
破碎的玻璃窗已经换了一块新的,满地的碎渣也被清扫干净。
按下开关,天花板上密布的小筒灯开始亮了起来。随着开关闭合,小筒灯一圈灭一圈亮,就像嵌在天花板的法阵。
“赵先生,这灯重新装了,全部都没问题。”瘦瘦高高的男人一脸谦卑。
赵先生踱到落地窗前俯瞰城市。
阳光下,道路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没想到出差离开几天,就被他逃了。
“找到了吗?”
“还没……就连子浩只狼妖也感觉不到他……”
“你算算他逃跑几天了?”
廖先生还真的掰指头去算。
“再怎么跑,也不可能出这个城市。”赵先生懒得看他。
分布在城市周围的结界还没有任何异动,说明他没有出这片范围。
他要逃,到底是逃去了什么地方才能消失得如此彻底?
“找,掘地三尺也得把他找出来!”
“是……是……”廖先生点头哈腰,“属下这就去吩咐。”
听着廖先生远去的脚步声,赵先生推了推眼镜。
逃,你以为真逃得掉吗?
只要在这个城市里,我早晚能找到你!
冥王,你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河蟹了一些字
☆、第三章 惊惶
第三章惊惶
卫明端着咖啡进来,王钢钢转头看向他。
KEN朝桌面指指:“放这。”
卫明放下咖啡的时候,偷偷摸了摸佛珠手链,手链是在寺庙里求的,名叫空云的老和尚亲自接待了他,卫明相信,这珠子是有法力的。
例如现在,珠子变得有点热。
KEN作为培训机构的负责人,不定期对每个学生的作业进行抽检,他弹弹手里的画稿:“王同学,马上就要做绘画项目了,你得认真点才行啊。”
画稿乱七八糟,像是小孩子的涂鸦。
“王同学,即使作业要求画草图,也不该草成这样啊。”KEN把画稿放到王钢钢面前,“你以前画画很厉害,老师也赞过你,怎么现在就不认真了?”
卫明辨认了好久,才发现这纸上画的是老师布置的作业,人物和场景设计。
王钢钢红着脸,唯唯诺诺。
“加油吧,好好画。”KEN拍拍他。
王钢钢灰扑扑地出了办公室。
“他好像变了个人。”KEN说出了卫明的疑惑,“不仅性格,就连画画也……你也看到了,笔法生涩,看起来完全不懂画。”
卫明笑笑:“这挺好的嘛,开朗了,不像以前那么阴沉沉地不理人了。”
“嗯。”KEN喝了口咖啡,低头看文件,余光却瞥到了地面上的一张小纸片。
小纸片是简陋的人形,圆就是头,大字型就是身子和四肢。
KEN随手把小纸片撕了丢进废纸篓里。
Aaron从来没有觉得上班路程是如此遥远。
公寓里放着一只危险的家伙,他真怕某天下班回去,整片住宅区被冥王夷为了平地。
Aaron上班惦记着,时刻感应结界变化,下班心急火燎地往回赶,几乎把车当成了飞机开。
他有想过辞职,可天天守在家里与冥王互瞪也不是办法,毕竟生活还要继续。
冥王安安分分,窝在公寓里看电视,看书,还翻出Aaron的衣服穿,并且喝光了两瓶红酒,磕光了一盒子瓜子,吃光了一盆苹果橘子……
这家伙把坐牢当度假了?
“Aaron,没酒了,再买点。”冥王翻翻柜子,“瓜子也没了。”
厨房里的Aaron努力按捺下额上就要爆的青筋,继续炒菜。
晚饭很简单,煎鸡蛋,瘦肉炒青菜,蘑菇汤,Aaron一个人的分量。
冥王跑去厨房拿了双筷子,坐到Aaron对面,挑着青菜上的瘦肉吃。
Aaron扶着额,觉得这一切实在太荒谬了。
“我饿了,给我装碗饭。”冥王毫不介意那边腾升的怒气。
Aaron心里闪过把这只不知好歹的米虫一脚踹出公寓的画面。
但无论多么生气,也不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