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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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涌-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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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唔……?”文斐开始有点惊讶,不过,不一会儿就放松了,甚至有了一点回应。
  文斐的嘴唇和他自己的一样,很凉,但是有些柔软。不过后来就逐渐有了热度,那是一种温润的热度。这令他着迷,他激动地吮吸着对方身上淡淡的药香和花草气息。情火在一时间沸腾起来,他一挥手,关掉教室里的电灯…………魔法师要是不能远程关灯的话还算什么魔法师?
  接着,他把他的双生子压在课桌上,文斐手一挥,将课本笔记统统扫了下去。
他留学时学到的什么五伦大义,三纲五常之类,现在统统不见了影子。两人现在像两只扑火的飞蛾,迫不及待地寻求那种燃烧的刺激。
  青色的长袍飘落到地上,他看见乌瑞尔也是衣衫半解地伏在他的胸前。两人激烈地拥吻着,同样的肢体在迷蒙的暮色中交缠。灵魂在天海之间飞翔,他觉得他被举了上来,又重重地摔向了海底。平静的海浪打在他的身上。直到他变成随波逐流的一朵海上花。
  他无法抵御这种令他感到有些罪恶的甜美。
  “拉杰尔……你恨我吗?”
  迷离惝恍之际,他听见乌瑞尔伏在他胸口,带着一丝抽泣低语。
  “不会。”他回答。
  他喘过一口气来,教室里的一切都像染上了青黑的颜色而且要离他远去。他伸出手,似乎要抓住天上的那一轮银黄色月亮。
  恍惚中他被乌瑞尔拉了起来。
  “我们该回去了。”
  他们躺的是路斯菲尔和嘉烈的桌子,嘉烈第二天发现了异状,没说什么。路斯菲尔可就沉不住气了,怒气冲天地拿了书本就去质问这两兄弟,问:“这是怎么回事?”
  后话:后来路斯菲尔金榜抡元,要回魔界就职的时候,全校人都来送行,这时候路斯菲尔就当着全校人的面给乌瑞尔跪下磕了个头,泪流满面地说:“尤莉亚,我可再也不想跟你在一块了!”遂传为笑谈。





第10章 第十章
 星期天下午,嘉烈收到了从巴贝雷特那里寄来的信。
   信上说他在训练营中受伤了。
   他并没有急着动身,直到迪亚和玛蒙、贝利亚他们来信,他才向学校请了三天假。和莱亚、爱利诺等人一起动身回了魔界,并向雅薇说三天回不来的话就派人接他。
   魔界的庞古贝克正值夏末秋初,风有些凉。他将列车的左侧窗户打开,风从敞开的窗口吹进来,将他淡黄色的头发吹得向右手边的窗户微微飘了起来。
  从窗外望去,地里的作物都趋于成熟了。风把丰满的黑色麦子的清爽香气,正在发育的玉米穗的香气以及芬芳的水果味道都送了进来,令人精神不由得振作起来。
  魔界的作物果实,由于年年需要抵抗天灾的缘故,一般比天界的小,尽管有科技和魔法来改良,先天上的劣势却是无法弥补的。不过,能量生命体对食物的需求量也小,甚至有充分的休息就可以长期不用进食。所以不用刻意去追求多么高产的作物,高产对于消费者来说可能是一件好事,可对于作物来说,高产也意味着失去顽强的生命力,至今还没有在魔界找到能够抵抗天灾又能丰产的作物。
  “魔界比以前好多了呢。”莱亚专注地看窗外的景色。
  〃莱亚来过魔界?“嘉烈将身子微微倾向他问。
  “嗯,不过,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他说着,玉雕般的脸庞上竟然浮现出一丝笑意来,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也许亚列知道这些事呢。”嘉烈在心里想着。
  “令公子是怎么受伤的?”莱亚突然问。
  这个问题使他不禁笑了起来,但是到底是为儿子的出丑笑还是气得笑了,谁也不知道。
  他打了个手势,语调有些不太愉快地说:“那是三天以前的事,他在训练营里……你知道的,他七天前来的信,信中说他参加了和兵营很相似的一个训练营………我小时候在师傅的命令下也曾经在那里受过训。他不听长官的话,挨了一顿痛揍,现在只好在家躺着!”
   不过,他后来颇有深意地加了一句话:“在那种地方能忍受四天的训练不跟教官翻脸动手,这孩子的忍耐力非同寻常啊……再训练几年就完全跟上我的水平了。”
  爱利诺在一旁冷笑着揭短道:“喀喀,貌似他比你更有忍耐力,我还不知道你的臭德行?你小时候到那个地方受训,没过半小时立刻跟教官打了一架,接着就是大打三六九,小打天天有,受训最后一天的欢送宴会上负责端饭送菜的你把一个自制的番茄炸弹放到了教官的饭碗里,炸得他满脸番茄浆和饭粒。那光景估计大多数人至今还没有忘记!喀喀喀……”
  “当年还不懂事,当然会打起来……”他微笑着解释道。
  “喀喀,何止懂事,简直是……我拿什么形容你呢?”
  爱利诺有个恶习,一旦嘲笑别人时,就会笑得连骨头都颤抖起来,混合着白骨亡灵一族特有的笑声,就变成了非常刺耳的喀喀声了。
  “素质啊,注意素质。”嘉烈在一旁皮笑肉不笑。
  下车后,看到和平常一样很正常的车站是一件幸运的事情,他们叫了一辆出租车,匆匆回到嘉烈在庞古贝克的家。
  瓦尔给他们开了门。
  “巴贝雷特怎样了?”嘉烈见到瓦尔,看上去有些着急地问。
  “哥儿没事,刚才吃了药,还没起床呢。”
  “这孩子!”嘉烈一边不满地抱怨,一边将和军装配套的白手套摘了下来扔到窗台上,“都下午两点了!”
   “少爷,要不要我告诉多米尼亚他们,说您回来了?”瓦尔问。
   “给他们报个平安吧,不过拜访就免了。”他急忙向儿子的卧室里走去。
   巴贝雷特倚在床上看书,虽然手脚都打上了绷带,看上去白了,也瘦了。但还算是有精神。他见到自己的父亲回来了,就合起书来向他问好。
  “你受了伤,还是躺着吧,看书费脑子。”他对儿子说。
   虽然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一贯缺乏柔情的语气,但是不难听出他话里的关心来。
   巴贝雷特乖乖地答应了一声,滑到绵软的,用细致的白色亚麻布做被套的被子里面。
  “吃过饭了没有?”他又问了一句。
  “我准备的,哥儿没有吃,他说伤口疼得厉害,又因为诅咒的原因发烧了,这几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瓦尔打完电话,飞了回来,在一边回答。
  “对于诅咒的解除我可不怎么擅长。”他嘀咕着走到床前,摸了一下儿子的额头,和颜悦色地问儿子,“干爹送你的那个项链你戴上了没?”
   巴贝雷特有气无力地指指床对面的写字台:“在那边抽屉里放着,训练营里不允许戴首饰,一戴就要没收的;所以没有戴上。”
  他将抽屉打开,把雅薇送巴贝雷特的那个紫水晶项链拿了出来。这条项链不仅能防御物理攻击和禁咒级以下魔法攻击,还有治愈的作用。
  水晶握上去冰冰的,不过仔细察觉却并不让人感到寒冷,反而是一种舒适温暖的感觉。
  他将它戴到了儿子身上。神祇做出来的宝物着实不同凡响,不一会儿,巴贝雷特就安静地睡着了,热度也退下去了一点。
  他让在客厅里看球赛转播的爱利诺把声音开小一点,然后走进厨房。
  看了瓦尔做的菜,他笑道:“难怪他吃不下,不是鱼就是肉的,还有这牡蛎熬的汤也太浓太香,才让人吃不下去。最好给他准备些清淡东西。”
  听说少爷要回来,瓦尔早就准备好了新鲜的海菜,蔬菜和水果…………这些食材在庞古贝克城里不算太便宜。别的地方还羡慕庞古贝克城的居民一天到晚有新鲜的海产可以享用呢。
  他和管家熟练地忙碌起来,一会儿,一份加了很少调料的蔬菜汤和作为主食,不加糖,但加了一点盐的桔子羹就制作出来了。
  “先放在小火上温着;等我招呼你,你再端过来,别打瞌睡,把厨房点了可不是玩的。”他对瓦尔说完,就又回到了卧室,从书架上取出一本书,坐到儿子的床边陪着他。
  巴贝雷特睡了快四个小时,六点醒了过来,烧也退了。瓦尔把温热的汤和酸橘子羹端了过来。
  似乎父亲做的菜很合他的胃口,他一口气把汤和桔子羹全吃了,又要了半个面包。饭后他靠着枕头上,重新拿起那本书看。
  “巴贝雷特。”嘉烈突然出声叫他。
  “阿帕?”他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看他。
  他们父子俩的面貌竟然是出奇的像,走在街上,可能会有许多人误认为他们是双生的兄弟,不过巴贝雷特要更年轻气盛一些,也更不稳重。(作者最讨厌的就是“日”本人,所以他们父子的情节不会有多少,有也是清水的)
  “你是因为什么被打的?按说依你的实力,那些教官应该动不了你。”
  “我被一帮人打,包括学长们,他们要我陪他们睡觉,不然就干好几份的活,我干不了,他们就打我。”巴贝雷特似乎很害怕地蜷着身子。
   嘉烈叹了口气,轻声说:“你这个窝囊孩子。看来我必须教你一点为臣之道了。”
  “为臣之道?”巴贝雷特微微欠着身子问。
  “是的。”嘉烈格外严肃地说,“记住,你将来无论干什么,都会投靠在一个君主的麾下,要记住,臣子虽然是君主的狗……但也不能去咬别的狗。而且,对你的君主的忠心要保持在你能承受的程度。”
  “那么,如果君主叫我陪他睡觉呢?”巴贝雷特问。
  “那叫侍寝。”他笑道,“你和君主身边的侍从搞好关系,从他们口中试探出君主是对你志在必得的,而且没有什么损失的话。就去吧,不过,在不开放的势力地区一定要保密,以免染上嬖臣的名声。如果君主只是为了试探你的忠心,也去,他不会威胁你。如果你有什么把柄抓在君主手里,是万万不能去的,只要对君主做出十成忠心耿耿的样子,被冷落总比被杀强。”
   嘉烈喝了口茶,接着说下去。
   “还有,作为一个臣子,一定要和周围的臣子搞好关系,尽量做到一团和气,结交死党对于自己来说非常重要,当然也要懂得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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