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脑壳坏掉了吗?为什么要高兴?
白涟放过下酒杯,拢着袖子说:“白大人既然喜欢了你,就不会再改变了,白大人就是这样一个人。”
“……你怎么知道?”谢以安和他很熟吗,看他们之间的对话,好像不熟的样子啊。
白涟支着下巴,轻轻地开口:“是花妖和我说的。”
我沉默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桌子上的菜已经凉了,只有荷花酒的气味弥漫着,满亭芳香。
“我不懂,谢以安为什么会喜欢我……”我不自觉地说出心里的疑问,等我注意到的时候,白涟已经听到了。
白涟眨了眨那双无比干净的眼睛:“……我也不知道,你应该问问他的。”
我就是不想问他啊……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白涟忽然站了起来,一阵夜风吹过来,掠起他雪白的衣袂,我听见他轻柔的声音:“……起风了……”
果然,夜风吹皱了如镜子一样的湖水,白涟转头对我笑了笑:“回去吧,白大人会担心的。”
说着他一转身,凭空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八角亭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桌子上的东西也全部消失了,好像一切都不曾出现过一样。
只有空气中,淡淡的荷花酒的香气。
我想告诉他,其实谢以安已经走了。
不过既然白涟走了,我也不要傻傻地呆在亭子里,慢慢地站起来往回走。
我抬眼看了一下排屋,那里依然灯火辉煌的样子,我记得我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不过即使灯光打开,也依然让我感觉到一种寂寞,我似乎已经不太习惯一个人了。
我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却在沙发上看到了一个人。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指尖夹着一支烟,另一只手正在按遥控器。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烟味。
我站在门口惊讶地看着他。
那个人也听到开门声,转头看我:“出去也关门啊,你以为是家里吗?”
我的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话来——这个人似乎总是会在我意想不到的时候冒出来。
就像我去寻找爷爷的时候,把我从黑鹫那里救下来;就像在小蕾想要挖我眼睛的时候……
那个人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熄,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我站在玄关,背后就是没关上的房门,因为我刚踏进来就看到他,所以就在那里没有动。
谢以安走过来,忽然把我按在门上。门以为我的重量而“碰”地一声关上了,我的背脊紧贴着房门。
他低头靠近我,熟悉的气息却让我有种久违的感觉。
“……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他轻声说,然后吻上我的唇。
他的唇很柔软,牙齿碰触到牙齿的时候,产生一种奇异的钝声,他把舌头伸进来,带着刚才辛辣的烟味。
我被他压在门上,仰起头被迫接受他的吻。他的手指按住我的腰,他的身体紧贴着我,我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但是……我一点也不想拒绝。
我的心里还是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质疑。
它不停地提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回答不出来。
我想起那个美丽的彼岸花妖,那一瞬间睁开眼睛的时候像天地间绽放的一朵独一无二的花朵……
我伸出舌尖回应谢以安的吻,感觉到我的回应,谢以安将我抱的更紧。
我不想再想下去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去想……
当谢以安的□侵入我的身体的时候,我忍不住叫起来,紧紧抓住他的肩膀。
未经扩张的甬道被谢以安这样打开,让我痛地叫出声来。
谢以安亲吻我的唇和眼睛,他在我耳边说些什么,我没有听清楚,我只是痛。
我不想继续下去,因为身体好痛。可是谢以安却依然固执,我后悔了,后悔刚才类似邀请一样的亲吻。
以往的几次性,交,谢以安总是小心翼翼,耐着心做完前戏,可是今天竟然变得固执起来。
我有些想掉眼泪,我看着他的眼神肯定无比可怜,他却一点也不愿意放过我。我甚至猜测是不是我这种表情让他产生某种兴奋?
他在我体内抽,动,那种摩擦逐渐代替了疼痛,产生了熟悉的快,感。
“啊……慢、慢一点……”我仰头呻吟,双腿不自觉地圈到他的腰上,“……啊,啊……”
原本就喝了不少酒,身体的感官让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没有去想为什么谢以安会重新回来。
我想,我讨厌孤独,我再也回不到原来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正在谢以安的怀里。
我的头有些痛,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眯着眼睛让眼睛接受房间里的光亮。
谢以安似乎还在睡,下巴抵在我的头上,伸手搂着我的腰。
他似乎睡的很沉,只是眉头微微皱着。
要皱眉头的人是我才对吧!我可怜的腰……
我试着动了一下身体,腰部果然传来一阵疼痛。我咬了咬唇,看了一下房间。
应该是卧室,昨天喝了酒,也不知道后来怎么了,所谓酒后乱性就是这个样子吗?
我试图从谢以安怀里出来,身上黏黏的有些汗渍,我还是想去浴室冲一下。虽然荷花酒香甜,不过似乎后劲还蛮大的,身上还有些酒气。
我正这样想着,慢慢地往外面蹭。
“嗯……”我不禁发出小小的呻吟,□摩擦过细密的绒毯,产生一种细微的快感。
我的身体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敏感了……我不禁脸红滴冷汗。
估计昨天酒喝多了,又折腾了一夜给闹的。
都怪谢以安……我心里不禁再次问候他祖宗。虽然不知道白无常有没有这类的亲戚,但是问候起来倒是让我的心情格外畅快。
我费力地推开谢以安的手臂,那家伙死沉死沉的,居然还谎称自己有仙籍,那个神仙有这么重……
我从床上起来,蹭着往浴室那里走。幸好现在无人观看,要不然我是绝对不会以这样的姿势行走的。
当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才明白纵欲真是要不得。
我走进浴室,伤口的确是不能碰水,不过清洗一下也是好的,而且身上的皮肤好不舒服。
水流下来的时候,我发出轻微的抽气。经过一个晚上,那些痕迹一个个地显现出来。
这里的浴室有一面很大的防水汽镜子,我能清楚地看到身上的痕迹。
吻痕就像花瓣一样分布在脖子上,身上有些不太严重的淤青——谢以安这个混蛋下手还真够狠的。
从花洒里落下的水很温柔,让我的身体慢慢地放松下来。
忽然一种淡淡的血腥气跑到我的鼻子里,奇怪,我的伤口应该没那么严重吧。
那种血腥气带着铁锈般的冰冷气息,让我打了一个寒颤。
我猛地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原本从花洒里出来的干净的热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血水。
不是那种从身体里流出来的血,而是混合着血的水,从我头上流下来,好像我身上满是血。
血水在我脸上流下去,说不出的狰狞可怖,让我一下子尖叫起来。
几乎是在我运气叫出下一声来的时候,浴室的门被大力地踹开。
谢以安出现在浴室门口,我意识地往他那里跑去。
谢以安身上穿着浴衣,从旁边拉过一条浴巾裹住我的身体。
“老谢……这……”我的口齿都不清楚,身体微微有些发抖,那种血腥气只往我的嘴里跑,让我的胃忍不住抽搐起来。
谢以安在嘴里念了什么,往那个花洒一指。
说也奇怪,那个花洒下一面出现的依然是干净的水滴,原本落在地上,溅在玻璃上的血水也消失不见了。不但如此,连我身上的血水,已经那难闻的血腥气全都消失了。
我拉住谢以安的袖子,一句话都讲不出来。如果不是谢以安搂住我,我恐怕都站不起来。
不要笑我这么胆小,我站不起来是因为我身上痛……当然,我也很怕血之类的东西。
谢以安低头看了我一眼:“怎么样?”
“吓、吓了一跳……”虽然那种味道已经消失,但是我还是觉得嘴巴里怪怪的。
谢以安关掉水,然后把我抱到卧室的沙发上,用浴巾帮我擦身体。
“你有没有搞错啊,这种事情你一点也不知道吗?”我忍不住抱怨谢以安。亏他号称“白无常”了,有这种不干净的东西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谢以安正在擦我的手,听到我这样说,倒也没生气:“我睡着了,没有注意。”
他这样说,搞的我也没有脾气,于是闭着嘴不说话。
他拿浴巾擦我的下巴,然后沿着我的脖子往下擦身上的水珠。
浴巾的纤维擦过我的□的时候,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手下意识地抓住谢以安的手腕。
谢以安停下了动作,只是看着我的身体。
我本来就在洗澡,所以没有穿衣服,被他这样一看,我立刻不自然起来。
气氛尴尬起来,我的脸有些红,伸手去那浴巾,幸好谢以安没有坚持。
我把浴巾盖在身上,躺在沙发上,看着谢以安:“你看上去……很累?”
谢以安凑近我,靠在我身边,轻声说:“对啊,昨天晚上……你很热情……”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转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谁知道,我刚一转头,下巴就被他捏住,“你是我的。”他说。
我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演的是哪出?
“……啥情况?”我问。
“你是不是喜欢白涟?”谢以安低声问,声音里带着不甘心和郁闷。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却说:“等会就回云来客栈,我不会让你再见他的。”
估计是我脸上的表情太震惊,以至于激怒了他,他扣着我的下巴,低头侵入我的口腔。
我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上去,谢以安在我的口中发出一声闷哼,却固执得继续吻我。
只是我没办法再咬一口,那真实的血腥气在我们口中传递。
那个吻似乎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