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兵和管龙搁那儿消化翠鸟这个词。葛鹰出门去打水准备打扫宿舍。
“翠鸟,我是翠鸟吗?”管兵问管龙,顺便抖了□上的花衬衫。
“是吧,关键是翠鸟是种什么鸟?”管龙摸着下巴,低头看自己的绿短裤。
“一定是大鸟!”管兵。
“你怎么知道是大鸟?”管龙。
“我的自然是大鸟,不然咱比比!”管兵作势要脱裤子。
“比就比,看看谁的鸟大!鸟小的那个去走廊那边抓一个人说自己鸟小!”管龙提条件了。
最后俩人去了室内厕所,出来后,管兵有些丧气的走到门边,刚好看到葛鹰提了水拿着拖把过来。
“葛鹰。”管兵犹犹豫豫的说,“我鸟小。”最后那个小字都快没声了。
“翠鸟体型本来就小。”葛鹰用手撑开门,“你们出去,我拖地。”
管龙都笑岔气了,刚才还好趁机撸了下鸟,不然还真没本事赢管龙。
刘犇犇躲在床上,觉得这一屋子都没个正常人。
54、51 盐巴军训
葛鹰入学顺利,这边顾天明就开始忙碌于工作。前段时间工作堆积,张良已经列出了他最近的应酬表,然后顾天明华丽丽的被工作给压迫了。
顾沛是个大闲人,翘着二郎腿直接窝在他大哥的办公室吹冷气。前几天跟张良一块看了一套差不多一百坪的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间主卧,一间是客卧,装修也走简介风格的,毕竟不是女人,他们两个对住宿的问题没有什么更细致的要求,只要有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家就可以了。
张良花光了自己全部的继续,现在属于无产阶级。顾沛把自己的卡交给了张良,张良没要。他们俩就这个问题很早以前就讨论过,张良说不会要顾沛的卡,因为那是顾沛的钱,是他大哥给的。顾沛明白张良的意思,也就没有再坚持,乐呵呵地做让人羡慕嫉妒恨的米虫。
不过,现在张良每个月必须还房贷,顾沛就觉得自己大手大脚花地钱有点扎手。跟他大哥要求,在公司任职,而且得给他开高薪。顾天明看弟弟认真了,叹了口气,傻弟弟也长大了,张良熬到了。
顾沛下个星期会担任副总的职位,顾天明让张良做他的助理。先带着他处理一些简单的工作。这样新家的房贷就不算是问题了。
“哥,你打算就这样让鹰鹰住校吗?怎么不给他弄个走读,再说每天开车送的话,也不远。”顾沛说。
“你不明白,大学时期就是一个建立自我世界观价值观的时期,他需要的是接触更多的人群,而大学里的小圈子对于鹰鹰来说还算是单纯,我可不希望他一出学校,面对社会的种种压力和竞争,价值观世界观突然崩塌。”顾天明合上文件。
“你到时候护好他不就行了吗?”顾沛问。
“鹰鹰,他是个男人,没有哪个男人是真正愿意站在人身后的。所以,他必须站在大众和社会面前经过风吹雨打。”顾天明可不想跟张良一样当个老妈子,葛鹰不是个懦弱的人,他虽然很没有安全感,但是他迫切的希望成长然后坚强,大学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历练。他相信葛鹰会成长。
报到期结束之后,学校便宣布了军训时间,长达4个星期,也就是说他们军训结束之后就是十一假期。每个学生都兴奋着,想着赶紧军训,完了之后再回家玩几天。他们虽然对大学生活很兴奋,但是一想到仍旧是要上课学习总还是有点不乐意的。
管龙和管兵一大早就去领军训迷彩去了。刚冒着高温领回来俩人就争抢着脱衣服洗澡,最后一块挤进小浴室。
葛鹰仰躺着看书,想等他们出来之后再分一下衣服。
那边刘犇犇盯着迷彩服,从上铺颠颠的爬了下来。撕开透明塑料纸,挑挑拣拣,最后拿走了一套。
葛鹰没说什么。俩管出来之后,发现被翻得乱糟糟的迷彩,还有上铺已经换好服装没有半点言语的刘犇犇。
最后管龙和管兵看着刘犇犇此类行径,甚为恼火,但是碍于都是一个宿舍的,也就没说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男人就这点豁达,不是一个圈子的,没必要硬划进来。
军训第一天,管兵跟管龙换上迷彩,都说自己帅得天怒人怨,鬼哭狼嚎。葛鹰安静的换好迷彩,准备出去列队,就被俩管拦住了。
“不行,你一出去准得把我们的风头抢走,快走大哥后边,我们罩着你。”管兵搭着葛鹰的肩。
葛鹰冷冷地看了管兵一眼。
“好冷、好冷。管兄咱一起取暖吧。”管龙搭着管兵的肩膀,俩人痞痞地走了。
葛鹰跟他们后边走了。刘犇犇据说是跟隔壁宿舍的人是老乡,然后跟找到组织似的,俩人什么事儿都一块,有点相互扶持的意思。
刚从宿舍中出来,就跟从冰箱里到桑拿室,冰火两重天。
偌大个操场,人全都是草绿色的,一堆一堆的聊着天。
操场看台上,扯了超长的横幅,半秃的校长,用小手帕擦着自己半边锃亮的脑壳,一边还喂喂试着话筒,“同学们,同学们安静,咋都还说话!我下达一个通知,国庆长假取消!”
这一下,全场安静,就是从天上掉下个人,都没人会发出半点声音。
“大家都安静了,刚才跟同学们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校长赔笑道,听着台下又嘈杂一片,“如果大家不安静的听完讲话,我保证这个玩笑将不再是玩笑。”
“不是玩笑,是笑话吧!”有人在台下大喊。周围的人哄然大笑。
校长知道这群孩子正是热血沸腾不知愁苦的年纪,也没有计较那个学生的无礼。“军训,是男女生分开训练,以专业为单位,同专业的人会分在同一排不同班级中……”
“军训结束前三天,要由领导进行检阅,队列汇演。”
军训也就是一群军队的老兵再调教一群新兵的过程,那些老兵都快成兵痞了,脾气大、嗓门大,踹人的时候力气也大。
在酷暑下,这帮子没受过什么苦的新人哥们,一个个都咬牙忍着,跟要慷慨就义似的,下面腿抖的不行。
这都是第二个小时了,站正步。
刘犇犇本来身子骨就弱,这第一个小时候站下来他只想翻白眼,还真想自己就这么晕过去,但是都是男人,谁愿意在别的男人面前丢脸,也就硬气挺着,不止腿抖,连手都绷不直了,浑身湿了个透。
“你们这帮娃子兵,连这点苦都收不了,还来上个屁大学,回去窝家里吃奶去咯。”壮硕的老兵教官就这么拿言语刺激他们,一边还来回走,捡几个站姿差的,直接让人站毒日底下,享受日光浴去了。
“啧啧啧,不得行,都不得行,蔫儿的跟黄瓜干似的。个个不顶用。”教官瞅着第一排的刘犇犇就过去了。
“那腿是棉花做的!”教官直接往刘犇犇腿上踹了一脚。
刘犇犇就感觉这腿一疼,人一歪,带倒了一大片人。
“哎,还真是棉花做的!”教官又往刘犇犇屁股上踢了两脚,让他站起来,去罚站区站着。
葛鹰伸手把刘犇犇给拉了起来,刘犇犇没使半点力气,葛鹰跟拽着大石滚似的,半天才把人拉起来。
刘犇犇光荣的去了罚站区。管龙和管兵动着小动作,一会儿教官不注意就让自己休息会,俩人精力旺盛到处钻空子。
到了中午,终于可以休息十分钟了。不过罚站的几个都仍旧罚站,没有休息的权力。
附近俩班级的教官,都凑一块,看着这些题他们手底下的兵,软得不行,眼看着其中几个罚站的人都站不住了,好多人就站了起来,想帮把手。
教官就那么以拎,把人拎起来,还晃了两下。现在这些人软得真跟面条似的,还是下过锅之后的,新鲜热乎着。
“都软成这样了,就站站都受不住了,这还算男人吗?你说还算男人吗?”那教官就围着那热嗤笑。
大家现在都窝着火,这帮教练也太嚣张了,虽然说是军训严苛,但是这种包含人身攻击的耻笑,却是不怎么厚道。
那边教官刚说完,刘犇犇就倒了,就在那教官要一脚踹下去的时候,有个人猛的从后头冲了过来。
那教官被那么一撞,直接往旁边栽过去,身上的功夫还在,顺手那么一撑人就这么稳住了,一翻身就站直了。
葛鹰把刘犇犇扶树底下去了。那边管兵和管龙也把其他软面条给扶到一边阴凉地方,送了好几瓶水。
“你们三,是不是想挨罚了!去那边站两个小时!”教官火大了,特别是身边还有一个班的战友看着。
葛鹰和两管都没动静,他们错了吗?他们自己认为没错,也就不认罚,这面前虽然是个他们得服从命令的教官,但是没必要连愚蠢的命令也得服从。
男人都有那么点血性。葛鹰不想出手的,谁有他独善其身啊,可偏偏再燥热的毒日下,性格也给烧热了,脑子一充血,人就上去了。
众人只觉得他们三个英勇,但是没人上去说些公道话。
“不服从命令!?很好,这军训的分数我看你们就都填不及格!”教官抱臂,他就不信收拾不了这些学生蛋子。
“不及格什么概念?你知道吗?”管龙问。
“就六十分,六十分不到。”管兵说。
“你在乎吗?”管龙问葛鹰。
“带刘犇犇去验伤,我们该考虑是不是告他人身伤害。”葛鹰扫了一下四周,“这里有的是证人。”
管龙和管兵一瞧,这葛鹰沉着一张脸,那一双漂亮的眼睛一扫,有点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气场十足!
那教官还骂骂咧咧,什么脏话都倒了出来,听的众人直掏耳朵。
葛鹰检查了一下刘犇犇的腿骨,骨头是没事,但是那被钉鞋踹出来的青紫印记可是很明显的。顺便把其他人也检查了,有一个人伤了三四处,其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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