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楚云发问,楚涵阳已率先开口,让楚云稍等片刻,自己要先去收拾一些东西,然后再带楚云离开昆仑。
“这就走?”楚云一愣。
“先回别院,明早再走。”楚涵阳像是刚遭受过折磨一般,看上去很是有气无力。
“去哪?”楚云眨了眨眼,决定先问自己更感兴趣的话题。
“天玑门。”楚涵阳拍了拍楚云脸颊,“我先收拾东西,一会儿再和你解释。”
说完,楚涵阳便转身出门,去了其他屋子。
楚云满头雾水,但能够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还是让他大为愉悦,于是便也没去计较楚涵阳的含糊其辞,开开心心地做起了自己的准备。
这一次,楚涵阳倒是快去快回,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回到楚云面前,问他是否有什么想要带走的东西。
“对了,老猴子!”被楚涵阳这样一问,楚云才恍然记起,自己回来后还没见过老猕猴,赶忙向楚涵阳问起老猕猴的近况。
老猕猴倒没出什么意外,更没有耗尽寿元,只是没能像狻猊那样博得楚怀恩的欢心,几年前就被撵到峰下的灵植园里看守灵植了。
楚云干脆亲自去灵植园里跑了一趟,问老猕猴要不要跟他一起离开昆仑。
见到久违的楚云,老猕猴显得很是激动,马上就丢下手里的锄头,拍着胸脯说道:“主人去哪儿,老猴子就去哪儿!”
“那就走吧!”楚云也没把老猕猴装进灵兽袋,直接让它上了自己的灵器,然后腾空而起,跟着楚涵阳离开昆仑,飞向昆山天城。
飞往昆山天城的路上,楚涵阳向楚云解释了他们要去天玑门的原因。
说起来,这事还和那座天罡九煞阵有关。
虽然昆仑七贤派出的人手还没查出什么结果,但作为西南的地头蛇,天玑门早在法阵出现后不久就开始收集消息,很快就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判定,此事的始作俑者绝非一人,参与者既有邪修,更有妖兽。
得到这样的消息,钟奎马上生出了不祥的预感,仔细斟酌之后,决定亲自去天玑门坐镇,以防不测。他之所以急着要见楚怀恩,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至于段子詹,不过是个顺带解决的幌子,用来敷衍他不信任的楚云罢了。
但这样的决定却没能得到楚怀恩的支持,之前见面的时候,两人没说几句便不欢而散——这也是钟奎那么快就跑来打扰楚涵阳和楚云的原因所在。
刚才楚怀恩把楚涵阳叫过去,说的也是这个事情。正好楚涵阳想带楚云出门,楚怀恩便打发他去天玑门,替钟奎安定人心,并用通灵宝镜联系上钟奎,将这个决定传达给他。
钟奎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终是在通灵宝镜里和楚怀恩争执起来。
楚涵阳也不情愿,可他更不想留在昆仑,整天为楚云提心吊胆不说,还要夹在楚怀恩和钟奎之间活受罪,于是便站出来打了个圆场,告诉楚怀恩和钟奎,他先带楚云去天玑门坐镇,若是他们吵出了别的结果,再派人过去接替。
然后,楚涵阳也不管钟奎同不同意,直接带着楚云溜之大吉。
——那也不至于走得这么急吧?
楚云总觉得楚涵阳隐瞒了什么,但暗暗思量了一下,发现应该是他爹爹楚怀恩和他师兄钟奎的问题,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便也没有深究。
一个月后,楚云带着老猕猴,和楚涵阳再一次回到了天玑门的上空。
因不想惹来一些不必要的注意,惊动那些还在西南调查天罡九煞阵和虚弥境的昆仑修士,楚涵阳利用自身特权,带着楚云和老猕猴穿过层层禁制,径直进了自己常住的那座山谷。
进谷之后,楚涵阳才拿出传音符,将宋京文叫了过来,告诉他自己此行的目的,让他心里有数就好,莫要将此事声张出去。
得知楚涵阳会再次坐镇天玑门,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不测,宋京文不由得又惊又喜——惊的是西南又要不太平了,喜的是有元婴修士坐镇,天玑门就算不能高枕无忧,也不会有大的危机。
宋京文与楚涵阳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对楚涵阳的习惯嗜好颇有了解,知道他除了不爱理人之外,倒也没什么脾气,更不会插手天玑门的管理,就某种角度来说,反倒是比他师父钟奎更好相处,也更好伺候。
听完楚涵阳的来意,宋京文也没过度地拍其马屁,只恭谨地询问楚涵阳,他是否能给天玑门弟子们开堂授业,指点迷津。
楚涵阳正准备研究戚一轩给他的仙器图纸,哪有心思管那些低阶弟子的课业修为,立刻想也不想地拒绝。
宋京文原本就是随便一试,楚涵阳肯答应固然好,不答应也是正常,于是也没执拗地纠缠,客套了两句后便躬身告辞。
楚涵阳自然不会挽留,只让楚云跟出门送了一下,权当是一种看重。
送走宋京文,楚云转身回了屋子,发现老猕猴已被楚涵阳打发出去修整山谷中的灵植,楚涵阳自己则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面无表情,目光热辣。
楚云顿时明白过来,笑嘻嘻地走上前去,伸手搂住楚涵阳的脖颈,“爹爹是不是在想什么坏事?”
“哪里是坏事,明明是好事才对!”楚涵阳揽住楚云的腰身,让他侧坐在自己腿上,接着便将手探进衣襟,不怀好意地游走起来。
因路上行动不便,两人已经一个月不曾欢好过,楚涵阳稍一动作,楚云便也有些意动,干脆将侧坐改成跨坐,低头咬住楚涵阳的嘴唇,与他亲热起来。
热吻过后,两人都不再满足于这种隔靴搔痒一般的缠磨,互相撕扯起对方的衣服,很快就将彼此剥了个精光。
楚涵阳没带楚云进卧房,在菊径里抹足药膏后,便将他抱到了八仙桌上,让他面朝上躺好,然后将自己那根已如烙铁一般的禸杵抵在菊径入口,稍稍试探了两下,见楚云虽然稍显紧张却并无痛楚,立刻挺身向前,一鼓作气地冲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眼看着要到最后了,卡文了……
☆、一二一、悠闲
在天玑门安顿下来之后;楚涵阳便将主要精力转到了那张器图上,每天除了早晚的例行修炼;其余时间全都拿着玉简发呆,只是连续看了几天也没看出什么进展,在选料这一关就被卡住了。
楚云没陪楚涵阳发呆;把自己手里的材料挑挑捡捡地筛选了一遍;然后又从楚涵阳那里剥削了不少东西;接着就霸占了右厢房的静室;将那里当成了自己的炼器室,准备炼制自己早就想要得到的利爪。
楚涵阳没能取得什么进展,就将注意力转到了楚云身上;时不时地过来看上一眼。当他得知楚云想要用玄天陨铁炼制一对可以戴在手指上的利爪,便提议楚云加入虚弥石;将其炼制成可以变化形态的指虎。
“我只会用虚弥石炼制储物指环,不知道要怎么炼制灵器。”楚云郁闷地撅嘴。他最想学的就是极品灵器的炼制秘法,但上一世一直学不到,这一世终于有了学习的机会却又总被这样那样的事情干扰,结果还是没有学成。
“爹爹教你。”楚涵阳马上毛遂自荐。
“你不研究那张器图了?”楚云挑眉问道。
“反正一时半会儿也研究不出什么名堂,倒不如先将你的灵器炼制出来,兴许还能为我带来一些灵感。”楚涵阳答道。
“那就教我吧!”听楚涵阳这么一说,楚云也不再客气,双眼放光地将他留了下来。
楚涵阳却没有直接教楚云如何炼制极品灵器,反倒重新考校起他的炼器手艺。
由于两人已经近乎于摊牌,楚云也没再隐藏自己的实力,拿出真本事,让楚涵阳相信他确实有炼制极品灵器的能力。
但楚涵阳的考校却没有局限于灵器上,问着问着便有意无意地提起了楚云过去的事。
楚云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楚涵阳是好奇他从哪里学会的炼器制符,毕竟妖兽涉猎杂学的机会不多,若不是有人修刻意指导,顶多只能摸索出一点皮毛。
可听着听着,楚云就觉得有些不对味,再一琢磨楚涵阳的用词和语气,顿时明白过来。
楚涵阳真正想知道的,并不是他从谁那里学来的杂学,而是他和那个教他杂学的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不是和自己这个便宜爹爹一样的关系!
楚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马上翻了一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当谁都跟你们人修一样,随时随地可以發情啊?!”
“我倒忘了,妖兽还有这么一说。”楚涵阳脸不红气不喘地将楚云拥入怀里,顺手在他身下的那个物件上拨弄了一下,问道,“话说回来了,妖兽的發情期到底是怎么一种感觉?能不能说出来听听,让爹爹我也长长见识?”
“我哪里会知道!”楚云拍开楚涵阳不怀好意的爪子。
“你不知道?”楚涵阳眼睛一亮,将楚云搂得更紧,“你不是都已经结成元婴了,怎么会不知道?”
“就算是人修,若是十来岁就筑基的话,也不可能……不可能做那档子事吧?”楚云知道楚涵阳想听什么,恼火地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答道。
“你那么早就筑基了?”楚涵阳故作讶异地问道。
“本狐和小狐狸一样都是天妖,天生就会化形,懂事就已筑基!”楚云气鼓鼓地抓住楚涵阳的衣领,“你是第一碰过本狐身子的,行了吧,满意了吧……啊!”
楚云话音未落,人已被楚涵阳压在身下。
“别左一个本狐,右一个本狐的,你现在是我儿子,记住了!”楚涵阳一本正经地威胁道,双手却很不正经地摸到了他的腰上,解起了他的衣衫。
“你有当爹的样子吗?”楚云气鼓鼓地反问,接着便回过神来,瞪眼道,“喂喂喂,你不是要教我使用虚弥石吗?就这么教吗?”
“爹爹先教你什么叫百炼成钢!”说话间,楚涵阳已将楚云剥了个精光,抓住他的手,拉到自己身下。
“当心磨成钢针!”楚云坏心眼地回道。
“那就要看云儿你的本事了。”楚涵阳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