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光啊,里面可有我的天然盐份哦!”
琴筝笑了一下,只是在扯动脸颊的同时,眼角一酸,泪水就这样滚落下来。宫棋一愣,急忙抓了一大把纸巾坐到他身边。
“怎么了?不舒服?”
琴筝伸出双手环住宫棋的脖子,把头枕在他肩上,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们来做吧。”
吊车尾小队,行动!
“小白……你背后……是什么……”
“嗯?”
箫白反射性地转过头去,易将又急忙喊道,“停!停止!等等等等!”
“啊?”
“那个啥……你先别看了,”易将声音颤抖地说。
“什么嘛,”箫白嘟着嘴巴说,“你让我别看我就别看啊,那我不是很没面子!”
“……我是为你好……好吧,”对付这种伪叛逆少年,易将才发现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我先跟你说说……现在只要你一转头,就能看到一个灵……等等等等!听我说完再转头!嘛……那个灵呢……有点恐怖……是我至今为止看到过的最恐怖的灵哦!所以你还是先做好心理准备再看吧!”
“切,我还以为什么事呢,”箫白一脸鄙视地说,“灵这种东西我见过的也不下一打啦,能有什么好恐怖的?不过就像是漫画里作者为了偷懒而批量生产的黑影子一样嘛,比如像柯南里面分析案件时就用一个黑模来代替犯人之类的~”
喂喂,我倒是见过一个那样的黑模(请大家速度回忆第一部图书馆中差点把小将掐死的鬼影子),还差点没命了,你丫才刚能看见几天啊就在我面前当起大爷来了!
虽然上面那句心理活动易将是不会说出口的,但箫白这种从大脑到身体都不好使的人有时候还真想让他自作自受一回。
于是易将露出从宫棋那里学来的腹黑微笑,虽然没戴眼镜但还是要学宫棋拿手指在鼻子上面点两下:“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回头吧!好了,不要犹豫地回头吧!”
只到易将这么说,箫白回过了头。
“什么嘛,”箫白不满地说,“什么也没有嘛,你耍我啊!”
“……”
那是因为灵体在你右边,你丫的头转的左边!
不过看起来箫白貌似没有再次回头的打算,自己从易将手里拿了水瓶子喝起来。幸运的是箫白没被这只有点恐怖的灵吓到,可以再想战略,不过易将心里却为没有吓到他而留下了点遗憾。
“呼~”喝完水的箫白满足地喘了口气,“这里的怪等级也太低啦,快点招个你和小筝一起打的那种大家伙出来啊!”
虽然不是大家伙,但一个很恐怖的东西就爬在你右肩上啊!易将快抓狂了,就算这家伙去开了眼,能够看到灵体,不过他的灵感能力貌似一点也没变,都贴他背上了,不用眼睛确认就感觉不到,这该说他是迟钝呢,还是迟钝呢,还是迟钝呢?
感觉不到背上贴着个灵的箫白不满地在浅水池边打转,貌似想要找到漏网之灵。易将满头大汗地盯着他背上的东西,对箫白说,“那什么……小白啊,你再吹首曲子吧。”
“啊?为什么啊?”
“呃……对了,我听小宫说过,你以前在演奏比赛上吹曲子的时候,方圆几百里的灵都被你净化掉了也!”易将脸不红心不跳地奉承着,“再吹一次那样的曲子的话,不用我们去找灵,这座山的灵也全都能净化掉了,不是很方便吗?”
“方便倒是方便……”箫白不太情愿地说,“可是既然现在能看到灵了,总想知道被我净化掉的是什么灵啊。而且像那样无目的地吹笛子净化大范围区域可是很累的也!”
“不用很大范围,就把这个山洞净化掉好了,”易将继续说服,“小筝说这里是什么古代的刑场哦!一定有很多冤死鬼,得不到解脱很可怜啊,用我的攻击能力强行让它们消失又太暴力了,所以只能拜托箫大爷了啊!”
听易将这么说,箫白倒是有点飘飘然起来,“也是哦,小宫说了,小将是老好人的圣母受,心地善良得连只小强也舍不得踩死。”
不,小强我还是会踩的。而且话说难道你们私底下都这么说我吗?!
“就是因为不忍心让已经死过一次的灵再次痛苦地死去,所以都不想用自己的能力,指望我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既然知道就快点办事啊!
“不过呢!”箫白突然话锋一转,回到怨妇状态的语气和表情对易将说,“小将只是想利用我而已吧?只是想利用我的能力以达到自己的目的,用完之后就把我像破布一样扔掉吧?喂喂,是不是啊是不是啊?!”
搞什么啊!这家伙烦不烦!
“你……多……心……了……”易将头顶冒着黑烟地说,“快点乖乖听话把这一带都给我净化掉!”
“啊~我果然是破布啊~”箫白两眼含雾地说,“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把我当工具一样随便用,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扔到一边,小将这个白眼狼~”
易将快要抓狂了,“你、到、底、要、怎、么、样!”
“嘛,除非小将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还讲上价了!
“从今晚开始跟人家一起睡~”
人家!连人家都用上了!我能把这个家伙揍飞吗?
“老是分房睡的话,会让外人以为我们家庭不和的~”
谁跟你是“家庭”啊!
“不答应的话打死也不吹!”箫白很霸气地转身,给易将视野中留下一个带着残景的背影,“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圣母到死吧哦活活活活……”
圣母到死……这是个虾米死法?易将顿时觉得全身无力,一屁股坐到浅水池边的大石头上说,“行行行,都依你,快点吹吧。”
“真的?!”
兴奋过头的箫白猛地转过头,但杯具的是——
他这次是向右转!
近距离几乎到面贴面的程度看到的是,一个如同咒怨里俊雄的小男孩正爬在他的肩上!那个小男孩也像俊雄那样全身苍白,但与之不同的是,在这个小男孩的脸和手上,划着一道道渗着黄白胞水的钝刀口,血红的眼睛里还有蛆虫在蠕动!
只听卟通一声,箫白直挺挺地倒下了。
“喂——!!!都让你别回头了啦!笨蛋!”
箫白家客厅里,宫棋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像条水蛇一样缠在他身上的琴筝。
“我们来做吧~”
听完这句话,宫棋定格了两秒钟,然后很淡定地伸手从旁边电话柜的抽屉里摸出只体温计,二话不说塞到了琴筝嘴巴里。
“放在舌头底下含五分钟,别嚼了。”
琴筝呸地一下把体温计吐掉,然后露出妖艳的笑容。
“这种东西也能满足我?呵,我想含点别的……粗大而火热的……你的东西……”
宫棋淡定地从抽屉里摸出一块胶布,撕开后贴到琴筝额头上。
“真是的……”琴筝低笑了几声,“难不成,你是想玩点花样?扮医生也行哦~我的身体好烫呢……医生可要好好给我诊断一下哦~”
宫棋继续淡定地从抽屉里摸出一个纸包,把里面的药粉倒在茶几上的水杯里。
“比起药来,你更给让我降温哦~”琴筝嬉笑着抚摸宫棋的脸,“嘛,非要我喝也行,除非你用嘴喂我~”
宫棋继续淡定地拿起杯子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对着琴筝的嘴灌了下去。
“唔……”琴筝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吞咽声,将柔软的舌头潜入宫棋的口腔。不过宫棋很快便强行推开了他,继续淡定地在抽屉里摸索。
“呵,真会吊人胃口呢……”琴筝伸出舌头舔着宫棋的耳朵,在他耳边喘息着说,“你是故意想让我着急吗……快……我等不了了……”
宫棋从抽屉里摸出了把水果刀,然后在自己右手拇指上划了一道口子。
鲜红的血液立即渗出,宫棋把血抹在琴筝额头的胶布上,顿时一道白光便从胶布中射出。琴筝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飞到空中悬浮起来。
那道白光像一条绳索一样将琴筝整个人吊起来,他双手捂着喉咙,用痛苦而充满仇恨的声音说,“你……给我喝了……什么……”
“符水,”宫棋站起来,推了推眼镜,然后抱着手站在琴筝面前,“虽然是去年和尚书一起来小白家的时候放着备用,不过没想到还真有一天派上了用场。”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开始,”宫棋冷笑着说,“没人教过你吗,要诱惑男人不能太直接,中国传统男性都对主动投怀送抱的没兴趣。”
“呵,等你……尝过女人的滋味,就不会……这么说了……处男小弟弟……”
“谢谢你的忠告,不过也得有女人才行啊,”宫棋勾起嘴唇笑道,“你附身的这个家伙……可是正宗纯爷们儿哦。”
因痛苦而挣扎的琴筝动作定格了两秒钟,然后怒吼道:
“不、不可能!男的……男的怎么会长……这么张脸……”
哈,我还想问呢。
宫棋翻了个白眼,这个灵也太搞不清楚状况了吧,附了身居然连宿主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还以为当年尚书花了一个星期才终于肯承认琴筝是男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是男是女摸摸这家伙双腿之间有没有凶器就知道了,嘛,不过想必这也不是现在你该关注的重点,”宫棋抓起茶几上放着的围棋盒子,从里面随意拿了几颗黑色的棋子出来,“我不太擅长把灵从被附身的人身上剥离下来,不过……”
话音未落,宫棋便将那几颗棋子向琴筝掷去。黑色的棋子像被吸过去一样贴在了琴筝手脚的几个关节上,宫棋口中念了几句咒语,棋子便发出光茫,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凄厉的女人的惨叫。
“不过,拷问灵体我倒是很拿手。”
易将满头大汗地盯着晕倒的箫白和爬在箫白肩上的灵。现在该如何是好?箫白晕倒了就不能净灵,用自己的火球术吧,这只灵又贴在箫白身上,自己现在的技术可不能保证不会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