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准备运动的禁止下水!
“所以?认为我这个‘犯人’拿了你们的‘证物’之后一定会销毁或者去干坏事,为了讨回来而利用小舟,是这样吗?”
“是的,就是这样。”
代替出馊主意和购买非法物品的小队成员,易将代表整个吊车尾小队,乖乖地坐在秦颂面前承认了错误。不明所以的乐正老师被箫白拖到一边去吃棒棒糖联络感情去了。
“哼,居然能一眼看穿针孔摄像头,果然不愧是命运的宿敌么……”
“命运你个头啊,”秦颂一脸黑线地打断景画的话,指着那个巨大的胸针上的一个黑点说,“这种型号的东西是上个世纪的遗物了,只有那些在电脑城小巷子里拿着板子拉路人甲叫卖的小混混才会被派去销售这种陈积在仓库里的货。说起来也就能骗骗那些好奇心重的中学生而已,哪有智商正常的成年人会上这种当啊。”
易将貌似听到清脆的“咔嚓”一声,那个上了中学生才会上的当的成年人正在一边头上冒着黑烟。
“呵,要想买到正品,还得去专门的店子。不过像你们这种小屁孩就算找到店子人家也不会拿货给你们看的。”
果然这位才是道上高手吗?易将深深感觉到了经验值的差距是多么可怕。
“不要叉开话题,”琴筝占据了刚才乐正老师坐着的秦颂正对面的位置,一脸黑道大姐的表情对秦颂说,“乖乖交出不属于你的东西,不然就把你做成水泥块沉到东京港里去!”
“……小筝……这里没有东京湾哦……”
“……那就沉到连碧湖里去好了。”
秦颂无奈地笑了笑,然后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了那个坠子。
“这个东西啊,可以说是我的哦。”
“咦咦?”易将惊讶地问,“你不是跟小筝他们说是你熟人的吗?”
“嘛……是从某个人那里拿来的。”
“那个人是谁?”
在易将的追问下,秦颂想了想,然后起身走进了卧室。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后,秦颂从卧室里搬出了一个卷轴。
“啊?这是啥?”易将盯着秦颂手里的卷轴问,“火影的秘传之卷么?”
“虽然不是火影的,不过也算是秘传之卷哦。”
秦颂笑着将茶几上的杂物清空,然后把卷轴在茶几上打开。当那幅画呈现在吊车尾小队面前时,易将景画都吃惊地大叫出来:
“那个女人!”
“连碧湖!”
画上的背景正是连碧湖,而坐在湖边生满青苔的大石头上的,便是那个出现在易将眼前的光头且全/裸的打着红伞的美人。
“哦?”秦颂饶有兴致地看着易将,“你见过她了?”
“嗯……就是她昨天把我和小景关在画里的……啊,之前去画院找你还书的时候也见过……”
“那还真稀奇呢,”秦颂惊讶地说,“她会出现在你面前,看来相当喜欢你嘛。”
“咦?什么意思?”易将有点脸红,“喜喜喜……喜欢吗……”
“喂,”琴筝发现抗议的声音,“不要给青少年看这种全/裸的□春宫图啊。”
听到琴筝的提醒,易将这才想起前几次这个女人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貌似都没穿衣服……想到这里,易将突然从头红到了脖子根。当时为什么就没觉得不对劲呢?而且对她没穿衣服这件事竟然完全没在意?!
“那么,”琴筝问秦颂,“你说的就是这个女人吗?”
“是啊,”秦颂指着美人手中的伞柄的地方说,“你看,这里就是这个坠子啊。”
果然,伞柄下连着的正是这个镶绿翡翠的红色流苏坠子。原来是用来配伞的,当然也就比普通的扇坠大了。
“没想到中国画也能画得这么□……嘛,该说是文艺吗?”景画仔细地研究着那副画,“这画是你画的?你是先画好连碧湖的场景然后再在室内做人体写生的吗?……嗯……不过看起来不太像啊……应该是一起画的,难道你居然让这个女人就这样裸着公然出现在连碧湖吗?”
“怎么可能,”秦颂为景画的想像而无语,“要是那样做了会被学校开除的吧,好歹我们这里可是东方艺术学院呢,思想很保守的。”
“切,画春宫图的人好意思说思想保守?”
“小景别打岔,”从低潮中恢复过来的宫棋也坐到了琴筝身边,继续盘问嫌疑犯,“也就是说小景说过的有问题的画是你画的。你果然是在去年小景发现后把它从美术品收藏室拿回来了么?”
“不好意思,”秦颂说,“这副画我可从来没有从这个房间拿出去过哦。”
“啊?”景画嚷道,“那它是怎么出现在收藏室的?不但是去年,昨天我也和小将一起在收藏室里被这副画吸进去了啊!”
秦颂伸出手止住他们的话,解释道,“你们看到的,应该是这幅画的‘灵’。”
“画的‘灵’?”
看到易将一脸好学宝宝的样子转头对着自己,宫棋阴笑着推了推眼镜,然后进行设定说明:“虽然生物有灵体是不容质疑的,但有时候被人类附上了极强思念的物品也会形成‘灵’。这个‘灵’说白了其实应该是属于附加思念的那个人的灵的一部分,但在人对物品附加思念的时候,被分裂出来的灵就形成了独立的人格,也就像是乐正老师的双重人格一样。只不过这种人格是附在了物品上。”
“也就是说,这个画的‘灵’本来是秦颂老师的一部分,被分裂出来附在了画上,于是这幅画就能到处跑了?”
“怎么可能到处跑,”琴筝白了易将一眼,“这样的话,你们在收藏室里看到的画就不是这幅画的物质体,而是变成‘灵’的画以幻像的方式出现在了你们眼前。”
“幻像还能把我们吸进去?”
“不能说是吸进去,”秦颂说,“这个灵拥有封印的能力,它只是把你们封印到了一个它所创造的空间里。这一点想必宫棋同学也做得到吧。”
“虽然做得到,”宫棋不甘心地说,“但我得凭借符纸啦之类的外物才能进行封印……没想到你本身没有灵能力,却能把自己的潜在能力分裂出来,做了这么一幅画。”
秦颂解释道,“我可不是故意要做这样一幅拥有灵能力的画呢,只是无心插柳柳成阴罢了。”
那是在景画还没有入学的时候,距今两年的事。那时候的秦颂才刚到七月学院当老师,在他来到画院的第一天便爱上了连碧湖。于是他天天坐在窗边看湖,也画了不少连碧湖的风景。
不过画作之中总是感觉少了什么东西,他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在一个天色阴沉,暴风雨即将来临的下午,秦颂依然在站在湖边盯着连碧湖沉思。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虽然连碧湖边就算是周末也会有学生来玩,但在这种天气下,湖边就只有秦颂一个人。
秦颂突发奇想地把衣服全脱掉,然后慢慢走进了湖中。虽然湖水算不上干净,但好歹由于管理得当,里面没有垃圾,不时更换的湖水也算清彻。不过实践证明小学老师教的“不做好准备运动就下水脚会抽筋”的这个设定原来是真的,秦颂好死不死就脚抽筋了。不过好在他命大,当时并没有游到深水区,居然让他就这样挣扎着回到了岸上。
尽管保住了性命,但如此这般折腾下来,秦颂也算是筋疲力尽了。倒在岸边的卵石上时,暴风雨终于来临。秦颂想穿好衣服回去,但仍在抽搐痛疼着的脚还没复原,于是他只能被大雨淋着就这样倒在岸边。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在了他面前,淋在他头上的雨也停了下来,一把红伞替他挡住了雨水。那时的秦颂因为眼睛迷了水而没看清那个人,不过身为画家,他倒是注意到了那把红伞。
那是一把色调搭配得很奇怪的伞,大红的底色上,画着碧绿的牡丹,繁开的花朵边上衬着黑色的叶子。对于调色来说这样的用色可是极奇大胆,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把伞整体看起来却十分漂亮。
打伞的人似乎对他说了些什么,但被伞吸引的秦颂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想碰红色的伞面,但无力的手却意外地摸到了打伞的人的脸。
被秦颂碰到的人愣了一下,迷糊的秦颂此时却暴了句傻X到极致的话:
“伞会淋湿的。”
听到秦颂的话后,打伞的人突然站起来想要离开。抽筋抽傻了的秦颂只来得及伸手一抓,结果却把伞柄上挂着的坠子扯了下来。等他回过神来时,视野范围内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手中的坠子告诉他这并不是一场梦。
听完秦颂的陈述,吊车尾小队全体统一露出鄙视的表情。
“你是傻X吗?还伞会淋湿的……你以为你是文艺青年啊?”
“居然在连碧湖里裸/泳,应该说果然不愧是变态吗?让学生们知道你这个变态老师曾经如此玷污过连碧湖,大家也都不会再想来这里玩了吧!”
“其实你是想吃人家豆腐吗?看到一具裸/尸爬在岸边好心过来想救你的善良人士都被你诈尸吓跑了啊!”
“不但做出变态行为,还回来画了这么一幅春宫图,那人还真倒霉啊,不过是来打个酱油,居然就被你如此YY了,可怜啊!”
秦颂眼角抽搐着说,“你们够了哈!身为艺术人士,有时候是要文艺一把啊!脑袋不正常的人才能当艺术家懂不懂?”
“啊啊懂啊,”易将对着天花板翻白眼,“也只有脑袋不正常的人才能当变态吧!”
“咳,”宫棋推了推眼镜,以一副小队长的口气说,“好了,虽然变态值得我们鄙视,不过现在先进入正题吧。秦颂老师,这幅画就是在你对连碧湖实行变态行为之后画的么?”
“什么变态行为啊!那是艺术行为!”秦颂反驳道。
“我看是行为艺术吧……”
“总之,”秦颂说,“回来之后自然是生病了,那时候可是深秋了,比现在的气温还要低一些。生病期间常常会梦到那个打伞的人,但那人的样子怎么也想不起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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