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好奇地看向荆山和谢开花。这些公子小姐们的圈子并不大,来往的那么几十号人,大家都摸得一清二楚了。但荆谢两个是绝对的生面孔——就以为是外地来的二代。能和白汉明在一块的,也不简单了。
有几个便也想上前来搭讪两句。可还没靠近,又被白汉明有意无意地挡开。
他可不希望荆山又抢了自己的风头。
“到了!”秦优忽然轻叫一声。
白汉明连忙旁边说话的纨绔道一声抱歉,脸转过来,居然还很严肃地整了整衣领。他身后跟着的一串二代们忙也很自觉地退下。这里已经不是他们能活跃的圈子了。
却见罗名山道口那儿,一溜儿地摆着三辆跑车。一辆黑漆漆的反着光的奔驰,一辆喷了蓝白赛车漆的改装宝马,还有一辆鲜红色的、在夜色中仍十分撩人的法拉利。
法拉利旁边站了几个少年男女。因灯光打得足,他们的模样看着也很清晰。都是一水儿的俊男美女。最前头被拱簇着的男生,有一张挺有威严的国字脸,剑眉星目,倒也神气。看得出是久居高位,有种自然而然的优越感。
他身边站着的女孩子,也浑身上下的一种公主气息。水汪汪的大眼,红艳艳的樱桃小嘴——
谢开花脚下一个跙趔。居然是熟人。
这不是在采石场被骂哭了的那个朱大小姐嘛?!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眼荆山。荆山果真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眉毛也皱了皱。
谢开花这会儿很心有灵犀,知道荆山心里在烦躁什么。这个朱小姐骄纵不堪,经过上次那件事儿,恐怕对他们已愤恨到了极点。现□边没有大人管着,也不知道会对他们说什么出来。
被人骂上那么一两句,自然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一个有公主病的小姑娘有时比泼妇还让人受不了。谢开花以前也认识一个和这朱大小姐很相似的女孩子。是天上一个真人的关门弟子,因着师父厉害,在别人面前就格外的耀武扬威,仿佛自己是世界中心似的……后来据说被哪吒修理了一通,这才乖了点儿。
谢开花心里叹了口气。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去和那个朱大小姐说话,突地就听到耳边一声刺耳尖叫:“是你?”
少女甜美的嗓音在此刻跟魔音贯耳没什么区别。谢开花头疼地抬眼看去,果然见那朱大小姐一脸见鬼的表情。
白汉明也很吃惊。他看了看谢开花:“你们认识?”谢开花竟会认识顶级豪门的千金,白汉明只觉得他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完全颠覆了。
“我还希望不认识呢。”谢开花嘴里低低声嘀咕一句。
朱大小姐旁边的那个国字脸少年又踏前一步,似乎是要为美女伸张正义了。果真听他道:“小昀,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人?我瞧着也没什么。不过是看在佟先生的面子上罢了——”
谢开花撇撇嘴。
“而且今天既然是来赛车的,那就在赛车上见真章吧。”那少年微微笑:“不知道你们的车子在哪呢?”
荆山轻轻握住了谢开花的手,看向那少年道:“就到了。”
“就到了?”那少年像是吃了一惊,随即看向身边的人,笑道:“你们听听,这位先生说就到了——原来他还要我们等着。都等了那么久了,再不开始,我看天都要亮了!算了,我们还是走了吧……”
白汉明一听,心里一顿。要是这人走了,那他也不用在建京混了!面子里子都要丢得一干二净。他慌张地背上汗湿如雨,正要硬着头皮上前劝说,却见旁边荆山忽地接了个电话,随即打断了那少年道:
“行了,我的车来了。”
他一转身,指了指身后北边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坐了俺们市里新修的地铁= =
真特么的人挤人挤死人= =
49、第四十九章
这世上的超级跑车说不上数不胜数,但确实也算款式众多。只不过说到超跑之冠,或者超跑中的超破,所有人的意见都是出奇一致的——布加迪威龙。
作为市面上唯一一款马力破千的合法街道类跑车,布加迪威龙的价格和它的性能一向出众。几千万人民币的售价,能吓退许多蠢蠢欲动的买家了。毕竟这是一笔好大的流通资金,那些号称千万富翁的生意人,也是拿不出手的。
总不至于为了一辆跑车损失掉公司的运转资金吧?
但即使如此,富豪们对布加迪威龙的恋慕之心还是仿佛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其实这也和男人对女人的感情一样。绝顶的大美女咱们摘不到手,望上两眼那总行吧?可没人说意|淫犯法。
韩涛悦就是这群意|淫的男人之一。
韩涛悦今年十九,刚刚考上北京大学,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但即使这种人生的顶峰时刻,他还是对布加迪威龙可望而不可得。没有办法,家里老爷子早下了严令,不准他们年轻一辈玩弄把持这些奢侈品;树大招风,老爷子自然是好意。
但以韩涛悦看来,老爷子也是顾虑太多了。韩家在京城里素来权贵,这些年因为表哥的关系,更是如日中天得很;只要表哥没事,韩家总能更进一层楼。
韩涛悦小的时候和表哥的关系就挺不错。他常常跟在表哥屁股后头跑着,表哥也喜欢他机灵,并不像别的大男孩那样觉得他厌烦。后来表哥飘飘然远走高飞,他还哭了好久。
后来才知道表哥是被仙人收做了徒弟。
仙人,什么是仙人?长生不死是为仙,翻山倒海是为神。韩涛悦刚念小学的时候就已知道这些不过是神话故事,可原来这些并不是虚无飘渺的童话,都是真的。
竟都是真的。
韩家对于这些事情,当然是下了严密的禁口令。谁也不准把这事儿说出去,不然逐出家门都是轻的。只是京城的权贵圈子里,谁不知道韩家大孙子交了天大的运道,羡慕者有之、嫉恨者有之,只都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韩家的靠山可是仙人!
那年表哥学成下山,被老爷子带进了书房,相谈许久。韩涛悦后来偷听到父母谈话,说表哥送了枚丹药给老爷子,刚吃下去,多年顽固的陈疾就烟消云散了。仙家妙法,真实如斯、玄妙如斯!
韩涛悦再看表哥,就觉得当年和蔼可亲的哥哥脸上蒙了一层庄严敬畏的颜色。他不敢上去喊叫,却反而是表哥先转过头来,和他高高兴兴地打了招呼,又把他拉过去,送了他块小小的玉牌,说常年佩戴,能消除百病。
韩涛悦之后要把这玉佩送给父亲,父亲也没收。只说自家儿子孝顺、又有仙缘,若是能继续和表哥交好,一辈子也不用愁了。
韩涛悦不喜欢父亲这么功利地说表哥。但他也打心眼里愿意和表哥好。
这次会来建京,也是由于表哥的缘故。表哥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父,月前飘忽而至家中,说要盘桓数日,被老爷子恭恭敬敬地迎进了玉泉山住着。听说表哥和他关系挺好,那位老神仙还特地把他叫过去,摸了摸他的头,笑赞他神完气足,前程大好。
韩涛悦打小就不喜欢有人摸他的头。觉得像对待小孩子似的。但那老神仙的动作却只叫他觉得心花怒放、又有些战战兢兢。他当日亲眼见到老神仙从空中飘然而下,足下云彩翻腾,金花灿灿,真是梦境一般。
等老神仙回书房修炼,老爷子又把他叫过去教训了一通。说是教训,其实大多是很疼爱的嘱咐。韩涛悦知道自己并不算韩家子孙辈里好的,平日里老爷子对他也并不多假辞色,今日这番疼宠,实在是看在老神仙的面子上。
不过韩涛悦也并不笨。之后就每日上山来请安。有时候老神仙出关,也会来见见他,听他说点小时候的趣事。
但前些日子他再去请安时,却见到老神仙坐在客厅里,一脸凝重的模样,手里还攥着个淡蓝色的纸鹤。这纸鹤韩涛悦也认识,表哥偷偷拿给他玩过,是仙人们用来互相通信的器具,疏忽间便到,比网路还保密便捷。
韩涛悦就大着胆子上前询问。老神仙也不遮掩,告诉他是表哥传过来的讯息,说是建京那边有重要事宜。
老神仙都说是重要事宜,那凡人肯定是更加不能办到了。但心意是一定要送到的,因此韩涛悦又问自己能不能帮到什么忙。果然见老神仙呵呵笑起来,只说他乖巧。
倒是家里一旁坐着的老爷子投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之后又过了没几日,老神仙突然又将他传讯。等他急匆匆赶到了玉泉山,老神仙便问他有没有什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去到建京的法子。
韩涛悦心电急转,便有些明白。以前表哥也和他提起过,说修真界有诸多门派,既然是“重要事宜”,那想必别的门派说不定也知道一些。这种事儿就和凡人一样,是要争的。
恐怕老神仙不愿别的仙师知道他遣人去往建京,便要找个遮掩。
也恰好合该韩涛悦有这份仙缘。他当即就道:“最近学校里有个交流学生的项目,我也已报名了。”
老神仙眼睛一亮,笑道:“好,好!”便没有下文。但韩涛悦也知道,老神仙派遣去往建京的那一位仙师,肯定就隐在了自己的这个交流团中。
也因为有了这个认识,他来往建京的一路上并没有往日京城里的嚣张跋扈,反而正正经经、规规矩矩,连朱家那小丫头都觉得他是有毛病了。
甚至前两天建京市委的公子白汉明问他要不要上罗名山赛车,他也有些犹豫。赛车他肯定是想去的,但如果落在仙师眼里,觉得他一身的公子哥儿的习气,心中不喜欢,那不是反倒不好了。因而一开始并没答应。
只当晚却又收到纸鹤,却是那仙师传讯,吩咐他去罗名山上尽情玩耍。原来仙师在另外地方有事,他们这边的动静闹腾得愈大,仙师那儿就愈隐秘。
韩涛悦自然又是无敢不从,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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