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把这个石牌丢进了河水中。石牌很轻,似乎由特殊材质制成,能浮在水面上。他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这东西能被带到外界,被人发现。
而后,失去了生命力来源的绿眼睛男人终于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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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拉德和维克多两个人互相提防,在山里走了两天。其中辛苦,一言难尽。他们互相给对方下了初级生命互换禁咒,一个死了另外一个也活不成,倒是少有的和平共处时光。这种魔法咒语是贵族的特权,以此换取他人的绝对服从。两个人互相仇恨,心里都恨不得立刻杀了对方,却还得祈祷对方好好活着免得一个失足拖累自己一起死了。
维克多肛门一直被那个铁圈的末端堵住,因为排泄困难,他也不敢吃太多东西,却依然要走山路,熬得十分痛苦。心里盘算着等出去了找铁匠砸断这个铁圈,事毕之后将铁匠杀掉,就毫无后患了。但眼前这个杰拉德却是个大大的麻烦。一旦到了外面,找大神官是有办法解除初级生命互换禁咒的,那个时候他再想杀杰拉德灭口,却不容易了。这个杰拉德年纪虽轻,长得天真纯洁,却绝对是个阴毒的家伙。
而杰拉德则整天垂着眼,神色阴沉,内心思考要怎么从这里逃出去。自从那天试图强奸重伤的阿希礼却被兽人惊走之后,他就一直摆着这张死人脸。阿希礼伤那么重,再被兽人轮奸,一定活不了,他以后永远都没机会占有那美丽的肉体了,那人漂亮的绿眼睛再不可能满满的都是他的身影了。杰拉德感到相当惋惜。
他从阿希礼和橡树那里获取了如何走水路的信息,但毕竟没有经验,他也不信任维克多,遑论同他商量。
兽人宿营通常喜近水源,打猎才会进入密林深处。他们如今就尽量翻山越岭。
但这并不保险,森林再广袤无垠,人倒霉起来,还是有撞到兽人的概率。行走了这几天,听到山摇地动,人马嘶鸣的声音时,杰拉德和维克多感到,他们的好运气到头了。
来的大概是大队人马,先是大地隐约的震动,而后竟然连山体都发出鸣响。维克多和杰拉德慌不择路,只能一直向山上逃去。
金发青年因为身手灵便,一马当先地蹦跳着躲避障碍,向高处攀去,而维克多不肯让他跑了,那东西虽然在他肛门里磨得他发狂,可还是紧跟在杰拉德身后。
杰拉德心里隐约觉得不太对头,似乎不是普通兽人出来打猎的情势,但此刻已经没有余裕容他多想。爬到山腰,往目标山眺望,发现对面也有影影绰绰的兽人狂奔上去。当此情景,已经无处可去。他无奈之下,见旁边有个草窝,便钻了进去。
不过钻进去他就发现,这里竟然有一个洞口。因为有洞,所以外面才形成了一个草窝。他小心地拨开草,钻了进去,维克多此时也一瘸一拐地爬上来了,见他钻入,也跟了上来。
那个洞开始只能容人在里面爬行,渐渐的却宽敞起来,洞顶也高了,杰拉德看到洞的尽头有一点光亮,禁不住心中狂喜。他们加快脚步,往那光亮处奔去。到得近前一看,却说不出的失望。原来那是山岩上的一道裂缝,虽然透了光,却不到四英寸,根本钻不过去。
正在这时,山体摇晃猛然加剧!洞顶甚至开始不时有石块脱落。杰拉德和维克多都是又惊又惧。如果遇到地震山崩,他们就会被活埋在这里了!维克多惊慌失措,就想顺原路出去,被兽人抓到总比被活埋在这地方好一点。杰拉德却站在原地没动。
这一刻,拥有黄金般耀眼的头发和粉蔷薇花瓣色嘴唇的青年心里想的是那个绿眼睛的平民军官。
阿希礼家里是没落的贵族,原先爵位就不高,只是某一代得到封赏,成为男爵而已。贵族们私下里都看不起他,但贵族太太小姐又疯狂地迷恋他。他自己的母亲,也在疯狂地追求阿希礼。她们都是被那双既骄傲又脆弱的绿眼睛蛊惑了。
他开始时瞧不起他,恨他。可是,他也沉溺了。那两泓神秘的绿潭,是如此的清冽和孤傲。得不到,他就要毁掉。
山体的震动依然持续,崩落的石块愈来愈急。冥想着那染满鲜血的躯体在他身下颤抖,悲鸣,绿色的眼睛傲气全失,只剩下惊慌畏惧的场景,杰拉德陶醉地将手伸向了自己的下体。眼前的白光越来越眩目,这就是和他所向往的男人结合的感觉么?杰拉德急促地喘息着,睁开了眼睛。
那条裂缝,变大了。
食物危机
杰拉德没有犹豫,就顺着那条扩大的裂缝钻了过去。他没想过原路返回,爬那条低矮的甬道时塌方丧命的几率更大。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裂缝那头并不是出路。杰拉德看到的是封闭的山壁,这竟然是深山里自然形成的一个深坑!两边岩石陡峭,连个可以借力的藤蔓都没有。他心里一惊,想要从裂缝里爬回去,却见维克多那副壮硕的身躯正在试图从那个裂缝中挤过来。
维克多胸肌发达,肩膀宽厚,硬将上半身挤过来,要推回去一时半会并不容易。而这时,山仍在持续震动。维克多突然惊恐得大叫起来,“它在合拢!它在合拢!”
此刻他们俩同命相连,杰拉德当然不能坐视维克多被挤死在这岩缝中,慌乱间他捡了几大块岩石垫在维克多卡住的腰身两边,以分担岩壁的压力,最后便想将维克多拽过来。哪里知道,接连几下,维克多都卡在那里纹丝不动。准将自己也在奋力挣扎,可是就是无法再将下半身挪动一分一毫。这时岩壁继续崩落,将那道裂缝的两边埋上。
维克多就这么被卡在了山洞内外。
杰拉德看他这个情状,突然笑出声来,“反正你就算爬过来了,也出不去,我们一样要一起死在这里。就这么卡着,多么适合艺术家的死法。”
维克多内心愤怒又郁闷,此刻被杰拉德嘲笑,当即破口大骂。
杰拉德当作没听到,轻声笑着,哼起了歌。
那是北奈大陆的一首民谣,大意是:
白色的天鹅展开双翅,
滑翔在天空寻找影子。
白色的羽毛飘落大地,
那是北陆的第一个冬季。
这无言的旋律,是最美的声音;
这冰冷的热情,燃烧我的爱情。
还有什么比雪更纯净,那是你不肯展露的心;
还有什么比春天更温暖,那是你的绿眼睛。
因为看出他的心思,所以一听就知道这迷醉轻叹的青年在幻想什么。维克多没想到自己一世称雄,到死却和这个精神病绑在一起,被横夹在岩缝间,不禁垂下了头,悲从中来。
杰拉德正陶醉在幻想之中,冷不防一道黑影蹿上前来,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钻心就刺。所幸那人动作不知怎么有些迟缓,杰拉德这才能够打滚避开。两人在天然陷坑的窄小底部纠缠翻滚,以命相搏。
几下之后,杰拉德便发现这是个帝国军人装束的男子。只是此刻衣衫破烂,脸上干瘦肮脏,满眼饥火面目狰狞。
这个人实战经验非常丰富,如果他体力能应付,杰拉德绝对不是对手。但他显然已经饿了好久了,两人缠斗良久,仍然是平手。那人的匕首也被杰拉德踢进了岩缝。两人都累极了,体力不济,罢斗之后,各自坐在一边呼哧呼哧喘气。
看了几眼心惊胆跳的维克多准将突然迟疑地问道:“你……你是鲍里斯!?”
那人抬起无神的眼睛看了看维克多,因为饥饿消瘦,双眼突出,十分可怕。他脸上牵起了一丝惨淡的表情,“嗬嗬”了几声,“将军,你也来了。”
维克多十分恼怒,鲍里斯是他的副官,平常对他说话哪敢有一点不遵从,此刻却如此怠慢。
鲍里斯看出他的心思,又鬼魂一样地笑了几声,低声道:“我从第一夜慌不择路逃上山,跌进这里,就一直呆到今天。只能刮地藓填肚子,喝露水。我受不了了,将军,你来了,太好啦!”瘦得几乎出来骷髅相的人阴森森地说“太好了”,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他又看了看杰拉德,觉得自己暂时制服不了他,便慢慢地向维克多爬去。
维克多看他一脸馋涎欲滴的表情,直把自己当作了一块可以充饥的肥肉,忍不住怒不可遏。这副官平日胆小害怕,对他唯唯诺诺,什么都不敢违抗,今日居然如此大胆。但是等这个地狱恶魔般的人爬到近前,捧起他的头颅,口水甚至都滴到他脸上时,维克多肝胆俱裂了。他试图反抗,但鲍里斯仍然具有军人的技巧,迅速地用皮带将他挥舞的双手反绑在后背上。
鲍里斯在他肌肉雄厚的上臂啃第一口的时候,维克多惨叫了起来,而杰拉德终于姗姗而来,一脚踢开了鲍里斯。
金发青年看着鲍里斯,笑着说:“将军,不如我们用他做干粮,虽然瘦了点,还是能撑一段时间的。”
不过他们俩虽然互相存了吃掉对方的心思,却因为势均力敌,都没法下口,于是只能各自在一边养精神,准备等对方松懈的时候干掉这个肥羊。
这个时候,维克多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他先是控制不住地“啊”了一声,随后便咬牙忍住,满面通红,脸上青筋直跳。杰拉德看了看他,也有些吃惊:“有动物袭击你?”他们两人现在毕竟同命,他不得不关心一下维克多准将的生命安全。
维克多咬牙切齿地怒骂道:“那些兽人!狗娘养的……”不符合贵族优雅标准的脏话正要源源不断冒出,突然一下顿住,截止在一个暧昧的高亢呻吟上。随后维克多卡在这边的上身便有节奏地晃动起来,口中也发出了难耐的喘息。
杰拉德立刻知道维克多遭遇了什么。有兽人在外面操他的屁眼,而维克多居然因此被搞得舒爽透顶,连呻吟都忍不住了。
他知道维克多这几天都被迫戴着那个带尾巴的铁环,肛门想必一直被扩张着。所以此刻接受起兽人的巨大阳具来也没有困难。青年厌恶地看了看维克多布满漆黑胸毛的胸膛,仅仅是刺激后门,此刻那里的两颗大奶头已经挺立起来。他恶质地上前拧了拧红褐色的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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